第51章你能得到，是運氣
“小白，就憑你的玄功，也能擋住那些前來爭奪青龍果的人？你可知道，那日在飄渺森林之中，有多少玄功上乘的人？你得到青龍果，是運氣。”
牧南亭的話中似乎帶了幾分不信任，似乎在嘲笑陌白的不自量力。
陌白一時無言。
牧南亭說得對。
在飄渺森林之中，若不是牧南亭出手，她已經沒了命。
而她在公爵府上連陌月兒和陌雪兒兩人都防不住，若是真有人聞訊而來，她隻怕更難抵擋。
留在牧南亭的身邊，的確能幫助她省掉許多麻煩。
最起碼，她的小命暫且還保得住。
隻是這消息此刻已經流傳了出去，問題不在她，也不在齊澤，定是牧南亭為她收集材料之時出了岔子。
這麽想著，陌白原先還有些動搖的心思，此刻全都消失不見了。
“雖然論玄功，寒王殿下遠在我之上，但是”
“但是什麽？”
牧南亭對著陌白開口道。
他似乎想要聽聽陌白還能找出什麽理由。
“總而言之，我希望寒王殿下能把這青龍果交還給我。”
思來想去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陌白也懶得找理由，徑直對著牧南亭開口道。
“不行。”牧南亭拒絕了陌白的請求。
“為什麽！”陌白提高了嗓音，“這明明就是我的東西！”
明明是她的青龍果，如今想要拿回來，卻還要看牧南亭的臉色，這種感覺，確實有幾分別去。
牧南亭將茶杯放下，對著陌白開口道“因為那樣，你會陷入危險之中。”
前去江南的這段時日，他每日都在擔心陌白的安危。
他安插了不少人守在陌白的身邊。好在並未有人對陌白動手，讓遠在江南的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如今他才剛回來，就聽見陌白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自然不能答應。
“”陌白氣急，一時無言。
“本王問你，若是給了你，今晚就有人要你的性命，你當如何？”
牧南亭不急不徐，緩緩問出了這個問題。
“寒王殿下若是不說，誰知道寒王殿下將青龍果給了我。”陌白小聲嘟囔著，反駁著牧南亭。
“本王也從未和他人透露齊澤準備煉製青龍果一事。”牧南亭淡淡回應，“可是還不是照樣弄得滿城皆知？”
她伸出手，將牧南亭麵前的那杯茶拿走了。
“這是何意？”
牧南亭皺著眉頭，似乎對於陌白這樣的舉動有幾分不滿。
“若是寒王殿下執意要將青龍果留下，那我這就不歡迎寒王殿下了。”
陌白故意帶著一些凶狠地看著牧南亭，試圖用眼神表明自己的立場。
誰知牧南亭站起了身，對著陌白開口道“既然小白不歡迎本王，那本王就先行離開了。不過，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沒有任何一絲停留，牧南亭徑直走了出去，就像是來時那般，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陌白手中拿著還帶著餘溫的茶，心情複雜。
帶著些許無奈地癱坐回了椅子上，陌白思考著，到底要如何才能夠讓牧南亭將青龍果交還給她。
思考許久也沒有找到辦法，陌白隻得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總不能，去偷吧？
雖說她能夠自由進出寒王府，但是寒王府守衛森嚴，且她壓根不知道牧南亭到底把青龍果放在了哪裏，隻怕這計劃實施起來會更加困難。
“少爺？”
正在椅子上唉聲歎氣，陌白的房門卻被敲響。
門口站了個怯生生的丫鬟，不停往房內張望著。
“怎麽了？”
從床上坐起，陌白看向那丫鬟。
“這是二殿下送來的信，說是要少爺親自過目。”
將信送到陌白的手上，那丫鬟怯生生地退了幾步。
“是嗎？我看看。”
陌白接過了信件，仔細查看了起來。
牧長澤又一次邀請她去天香樓用膳。還說可以帶上陌白的丫鬟一起。
陌白看著這封信，忽然笑了一聲。
陌白直到現在都不曾在身邊配丫鬟，就是擔心自己的身份外泄。
牧長澤這麽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無非就是為了接近陌白的身邊的人。
隻可惜陌白身邊並沒有安插其他人。
“你替我給二殿下回個話，就說明日我會去的。”
陌白輕輕一笑，將那封牧長澤寫給她的信件，直接丟進了一旁的火盆之中。
火舌竄起來，吞沒了那張薄薄的信紙。
“是，是”
那丫鬟聽到陌白這樣說，就馬上應下來，接著就慌慌張張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一次久違的會麵，牧長澤又會說些什麽呢。
翌日。
陌白這次比上一次，更早到達了天香樓。
仍舊是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包廂。
還有熟悉的牧長澤。
隻是這一次，牧長澤免去了一貫的客套，而隻是微笑著看著陌白。
他的笑容像是生硬地擠出來的，倒是叫陌白覺得有幾分陰森。
“二殿下今日找我，又是為了來品嚐這些美味的菜肴的？”
陌白帶著幾分戲謔，看向牧長澤。
聽到陌白的話，牧長澤神色一滯。似乎回憶起了上一次陌白讓他的錢包“大出血”的事情。
“哈哈，陌公子說笑了。”牧長澤看向陌白的目光之中明顯多了幾分防備，“再說了，上一次陌公子不是已經嚐過了這裏的菜肴了嗎？”
牧長澤緊緊盯著陌白，似乎害怕她再度獅子大開口。
“這倒也是。”陌白輕笑一聲，“那麽，今日二殿下來找我，是想和我說什麽呢？”
“近來聽說陌公子忙於學業，本殿下不忍打擾，於是就沒有與陌公子會麵了。”
牧長澤的眼神之中沒有笑意，對著陌白開口道。
陌白也沒有太在意，隻是自顧自地拿起了一壇酒，給自己和牧長澤都斟了一杯。
昨夜想了一整晚，該怎麽從牧南亭那裏得到青龍果，想的頭發都掉了許多。
牧長澤約她出來，正好就給了她一個借酒澆愁的理由。
“二殿下，我敬你一杯。”
舉起手中的酒杯，陌白對著牧長澤微微頷首。
牧長澤也跟著舉杯，和陌白對飲。
“陌公子，最近齊道長要煉化青龍果的事情在城中傳的很盛，不知道陌公子有沒有耳聞？”
牧長澤的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打探陌白的反應。
這件事弄得滿城風雨，陌白怎麽可能沒有聽說。
“是，我聽說了。”
陌白謹慎地點了點頭。
她倒要看看，牧長澤還會說些什麽。
“陌公子大可放心，如今，本殿下已經不再執著於青龍果，不必防著本殿下。”牧長澤像是看出了陌白的防備，對著陌白解釋道。
“是嗎？”陌白才不會相信牧長澤的鬼話，隻是附和著他，“雖然不知道這煉製青龍果的消息是誰放出去的，但也著實讓人覺得頭疼呢。”
“難道陌公子就不想要知道，為何皇叔一直執著於青龍果嗎？”
沒有回應陌白的話，牧長澤話鋒一轉，對著陌白開口道。
陌白眉心微蹙。
她從未想過這個問題。
牧南亭之於她，一直都有一層神秘的麵紗。
但牧南亭總是幫助她，因此她總覺得，不去了解牧南亭，也沒什麽關係。
“為何？”
難得能了解牧南亭，陌白可不會放過機會。
“實不相瞞，皇叔此舉，或許是為了讓一個人蘇醒。”牧長澤的嘴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個女人。”
牧長澤的話仿佛一道驚雷，將陌白的腦子炸的一片空白。
“女人？”陌白重複了一遍牧長澤的話，隻不過改成了疑問句。
在她的印象之中，牧南亭一直都是一個不近女色，難以親近的形象。
如今聽到牧長澤的話，激起了陌白的好奇心。
“是啊，女人，而且是一個被冰凍的女人。”牧長澤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陌公子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在皇叔的府上仔細找一找。”
陌白還未說話，就聽見牧長澤補充道“若是沒有意外的話，應當還在後山地下的一處冰窖之中。反正陌公子也能自由進出寒王府，不是麽？”
牧長澤的神色認真，陌白也忍不住開始懷疑了起來。
反正她也能去牧南亭的府上，為什麽不去親自驗證一下牧長澤的說法呢？
“二殿下怎麽會對寒王殿下的事情這麽了如指掌？”
陌白將酒杯之中的酒一飲而盡，對著牧長澤開口道。
牧長澤看著陌白，嘴角帶著一抹詭異的笑意。
“這件事，皇室裏不少人都知道，隻不過沒有外傳。”牧長澤輕笑一聲，“現在，就等著陌公子自己去驗證了。”
牧長澤從陌白手中拿過酒壇，為自己斟了一杯酒。
陌白看著牧長澤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
“多謝二殿下。”
舉起酒杯，陌白對著牧長澤微微一笑。
雖然對於牧長澤所說的話半信半疑，但是陌白留了個心眼。
她決定去牧南亭的府上找一找，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這麽一個人。
不知為何，忽然間得知這個消息，陌白的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麵為自己知道了更多關於牧南亭的事情而感到高興，而另一方麵卻又覺得，那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牧南亭。
麵前的酒在陌白的眼中失去了滋味，陌白有些悶悶不樂地開口道“二殿下還有事要說麽？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想要回去休息。”
“去吧。”牧長澤放下酒杯，“要不要本殿下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不必了。”陌白連連擺手，“我自己回去就行。”
牧長澤並不阻攔，隻是站起身，默默將陌白送到了天香樓的門口。
“陌公子還是要多多注意身體啊。”
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陌白，牧長澤叮囑道。
“多謝二殿下的關心，我會的。”
陌白應了一聲之後，便匆匆離去。
“二殿下，陌公子真的會去找寒王殿下府上的女子嗎？”
牧長澤身邊的侍衛看著陌白的背影，眉心緊縮，憂心忡忡地詢問。
牧長澤冷笑一聲“她肯定會去找的，至於皇叔會不會發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那個冰封著的女人，可是牧南亭不能觸碰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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