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邢堂
境界的突破帶來了實力的提升,實力的提升給楊澤帶來了不少底氣,若是再讓他和葛長義等人打一場,他都不需要任何的算計,直接就敢莽上去。
修煉到了這個份上,此時的他也沒有辦法再提升自己的境界了,突破二品無路,一品境界修煉到了巔峰,此刻,已是極致。
修為到了這個境界,已經是可以做到內視身體內部了,楊澤此時內視自身,若是不催動淬煉完畢的二百零六塊骨頭還好,一旦催動這淬煉好的二百零六塊骨頭,金光乍現,就會遍布全身。
他的身體內部五條金線合並成一條,形成了他現在和常人完全不同的武道根基,也給他帶來了其餘一品淬骨境武者無法擁有的強大力量。
不過就算是突破到了一品巔峰,楊澤也沒有搞懂自己的修煉,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從一開始修煉,淬骨境就和常人完全不一樣。
“一品淬骨境的修煉,更重要是打磨我自身的武道根基,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的武道根基應當是比別人要強出不少,那些強者的武道根基我不知道是如何,但是目前接觸的這些武者中,沒有一人的武道根基比得上我才是。
畢竟武道根基的強弱,關係到一個人在淬骨境境界的實力強弱,武道根基弱的話,在一品境界,也不會有什麽作為。”
楊澤喃喃自語著,右手握緊,從修煉至今,他在同階的一品武者中,從未遇到過敵手,對於自己的實力,還是相當有信息的,想來那些如今屹立在九州當中的強者,也沒有幾個能夠做到自己這般地步。
“就是不知道,那位開辟了天武王朝的九州第一強者,當年在鍛體三境的時候,是如何一番姿態。”楊澤的目光閃爍,這話他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中默默地想著。
武皇對於整個九州,對於整個人族來說,就像是一個神話一般,九州第一強者,人族第一強者,這樣的人不是什麽人都敢去冒犯的。
楊澤盡管隻聽過武皇的名號,但他一想到有關武皇的所有傳聞,心頭都是一沉,在背後議論這樣的人物,他都感覺到了很大的壓力。
“我的實力還是不夠,一品巔峰隻是起步,想要在這個混亂的九州中尋求安穩,我還要變得更強!”
楊澤目光堅定,將東西全都收進了儲物袋裏麵,內丹他也隻使用了一粒,餘下的兩粒內丹,全都在儲物袋裏麵沒有動用。
不過這一次使用內丹,也給他帶來了一個教訓,那就是要找對時機使用內丹,不可隨意使用,否則的話,內丹的能量憑空被浪費掉,就太可惜了。
沒有錯,這一次楊澤還是浪費了一部分的內丹能量,盡管這部分的內丹能量不是特別多,但楊澤,依然很是心痛。
在他看來,這是他提升修為的寶貝啊,每一粒內丹都很是珍貴,怎麽能夠輕易浪費。
凶獸內丹對於別人來說是不能夠吸收太多的,但是對於他來說,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凶獸氣息會被黑石直接排擠出去,不會有任何一絲一毫進入到自己的身體,所以凶獸內丹對於他來說,就是純粹的補藥,沒有任何副作用。
“看來回去要想辦法搞一些凶獸內丹了,二品凝血境的修煉不比一品淬骨境,需要的資源會提升太多太多,單靠我手上的兩粒內丹,肯定無法支撐我修煉到三品境界。”楊澤暗暗思量著,開始朝著山洞外麵走了出去,就當他才走了兩步的時候,異變突生。
楊澤的眼神霎時間就冷了下來,身上的真元快速運轉,他還沒有出手的時候,轟的一聲響,封住山洞的巨石直接炸開。
巨石化作一塊塊碎石,被一股大力裹著,往楊澤的方向衝擊了過來。
楊澤剛剛才運轉的真元,立馬化作了強大的氣勢環繞自身,散發出去。
那些衝向他的碎石,還沒有到達他的身前就被他身上的氣勢給壓爆了,化作粉碎灑落在地上,至於那股大力,落在楊澤身上的時候,他的神色雖有動容,但身上的衣衫飄動的時候,並沒有受到什麽傷勢。
他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一聲厲喝伴隨著一道身影,落在了山洞洞口的位置。
“給我出來!”
楊澤看向喊出來的那人,眼神變了一下,此人他並不陌生,他還有點熟悉,來的人,就是鍾陽。
不過現在的鍾陽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四品歸一境的氣勢從鍾陽的身上落下,這股氣勢針對著楊澤,讓楊澤都感覺到了淡淡的壓力。
也就是楊澤現在修為大漲,要不然這股壓力,以他先前的實力在這壓力下,怕是早就被壓的無法動彈了。
轟開了堵住門口的碎石,鍾陽看見了站在那邊的人是楊澤,神情有些意外,隨即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些許。
“原來是你,不對,你身上的氣勢怎麽變強了這麽多!”鍾陽看見是楊澤,才緩和了一點的臉色,立馬又變得嚴厲起來。
他上次見到楊澤,和這次之間間隔的時間三個月不到,當時的楊澤修為還是剛剛突破到一品中期,可是現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經到了一品大圓滿的程度。
想到了楊澤的這個修煉速度,鍾陽雙眼都是猛然一縮,一副跟見了鬼的模樣,入門不到一年的時間,一品大圓滿,這是前所未有的修煉速度。
“閉關一段時間,僥幸有所突破。”聽到鍾陽的詢問,楊澤這才想起來,算上這段閉關的時間,他出來已經是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而他們的任務時長隻有一個月的時間,現在算是超時,武院的弟子任務超時,無故失蹤,定然會引起內部的注意,出來尋找他們,那就再正常不過了。
但楊澤又是想起了被自己關押在另外一邊的範一星,他心中暗呼了一聲不好。
範一星這件事情要是沒有處理好,他就要被扣上一頂殘害同門的帽子了,屆時絕對沒有好下場。
“鍾執教,弟子有事要向你匯報。”楊澤抱拳說道。
鍾陽的臉色卻是有些冷淡,隻是輕飄飄地說道:“行了,有什麽話不需要跟我說,回去之後自然有人會聽你的辯解,現在你隻需要做一件事,乖乖跟我走,楊澤,我也很看好你,外門弟子中,我還沒見到過幾個弟子的天賦能跟你比擬的,希望你不要讓我難做。”
鍾陽說出的這話,直接讓楊澤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看來外麵的所有跡象都被他們發現了,現在其他人都已身死,那自己豈不就是嫌疑最大的一個人。
但楊澤依然是沒有放棄掙紮,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要尋找機會,否則的話,等最後陷入絕境,那就連哭都來不及了。
“楊澤,此次你犯下的罪狀不小,我希望你能說的是有用的話,要不然今天,我也很難幫你。”
正在楊澤要開口的時候,鍾陽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讓楊澤都是不由得一怔,他馬上就意識到了,鍾陽也不是這次行動的主要負責人。
而這個時候鍾陽給自己傳音,說明鍾陽還是相信自己的,但鍾陽的能力有限,能幫助自己的,也隻有一部分罷了,而自己就要把握這一次機會。
“啟稟執教,本次的任務我們遭遇了絕神教,背後還有地方大族的身影,希望武院能夠嚴查,還我一個公道!”楊澤快速說了出來,鍾陽的臉色在絕神教三個字出現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變化。
“此事回去再說,此事若真的涉及到絕神教,武院不僅不會治你的罪,還會獎賞你!”
說完後鍾陽出手一甩,示意楊澤走到他的身邊。
楊澤看了鍾陽一眼,沒有反抗,直接就走了出去,而鍾陽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始終防範著他有任何動作。
見到鍾陽這副樣子,楊澤也是頗為無奈,他是沒有逃走的打算,真動起手來,他隻能夠拿出寧騰給他的保命底牌,憑自己的實力,根本就不是鍾陽的對手。
但他不會那樣做,一旦這樣做了,那就是徹底和縹緲武院撕破臉皮了,自己也算是玩玩。
所以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了出去,可當他站在外麵的時候,看見那陣容,都是不由得一怔。
此刻出現在外麵的人,足足有百來個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外門弟子,餘下的也都是外院執教,修為俱是在四品歸一境的層次。
不算鍾陽在內,還有五位四品境界的執教,還不單單如此,在人群的正中央位置,站立著一人,身上流露出來的,是遠勝其他人的氣息,不用多看,也知道此人乃是縹緲武院長老級別的人物,五品氣海境的強者。
楊澤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縹緲武院出動了這麽多的人數,心中對於此次事情的嚴重性,更是再提高了一個層次。
“見過長老,見過諸位執教!”楊澤仍然是抱拳說道。
那位長老卻隻是看了楊澤一眼,隨後下令折返回去,鍾陽走了上前,抓住了楊澤跟上了大部隊,隨後離開了。
在回去的路上,楊澤感覺到十分不自在,盡管沒有人封住他的修為,但卻是有不少人輪流盯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觀察著,毫無隱私可言。
長歎了一口氣,楊澤也是無奈,能夠爭取到這一步,已經是極限了,倘若沒有鍾陽暗中使勁,恐怕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早被限製住了。
……
這場限製多多的旅途,花了不少時間才結束,當楊澤回到縹緲武院的時候,在鍾陽和另外一位執教的監視下,被押送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直到到了這座大殿門口的時候,楊澤抬頭一看,看見了大殿上方的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兩個剛勁有力的大字。
“邢堂”!
楊澤的眼神一凝,邢堂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縹緲武院中,邢堂的名聲,完全不輸給戰堂。
戰堂主外殺戮,邢堂主內懲罰,戰堂負責擊殺外敵,邢堂負責對付內部叛徒,自己被押送到這個邢堂,豈不是要被當成內部叛徒對待了。
但楊澤心中也沒有任何懼怕,他想到了寧騰,寧騰還在武院,還是這外院大長老,那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可沒有忘記,自己到底是怎麽來到縹緲武院的。
在鍾陽二人的押送下,楊澤踏進了邢堂大殿,才一進入,邢堂大殿中有股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他不寒而栗。
氣血略微一運轉,這股壓抑的氣息才被驅散了。
入的大殿,他看到了大殿的上方坐著三個人,除了主位上的那人自己不認識之外,左右兩側的人,正是外院大長老寧騰和戰堂長老肖博遠。
見到這二人在,楊澤的心中就更加有底氣了。
“大長老,楊澤已到,要不今日的詢問,由你來執行?”坐在主位上麵的那人,忽然開口說道。
“張鼎長老,來時已經說由你主導,那就由你主導,你是外院邢堂大長老,此事本就在你的職責範圍內,何必讓我出麵,我在一旁聽著就好。”寧騰淡然說道,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張鼎聽了這話,也不再多說,直接看向楊澤,朗聲說道:“楊澤,你於兩月之前領取了探查北雲府凶獸巢穴的任務以後,隨同範一星四人前往北雲府,可最後隻有你一人活了下來,在範一星等人的身上,察覺到你的真元,你可認罪!”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回響起來,仿佛具備某種魔力一般,帶起了一股壓力,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楊澤無罪,如何能認。”楊澤不卑不亢地說道。
“證據確鑿,你還敢不認!”張鼎的聲音已經變得嚴厲。
“我所殺的人,都是出於自保所殺,並未傷及無辜。”楊澤回道。
張鼎正要發作的時候,一側的寧騰開口了。
“張鼎長老,此事好歹要聽下弟子的訴說下事情經過吧,怎麽看你的模樣,像是弟子一定要承認一樣。”
寧騰的話一說,大殿的氣氛立馬就變了,張鼎的臉色一黑,心中暗罵,剛剛不還說旁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