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在這個大陸上,我就要沒時間了
此時的玉玲瓏早已揮著衣袖走到了門外,隻見她的麵容上麵多有愁容。她沿著外麵星星點點的燈籠,向著長廊深處走去。白色衣裙在晚風中顯得飄飄蕩蕩,就像是鬼影卻又像是仙人。膽小的女子自然是不敢去看的,然而在她剛走到一個井邊的時候,便隱約的聽到了裏麵撲通的聲音,似乎有人墜入井底之中了。她蹙眉,邁著緩慢的步伐小心翼翼的向聲源處走去,隻見她將腦袋望向井底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大股推力。
她早都預料到情況不對,便動作十分靈敏的向一側閃去,而此時她和那襲擊者也麵麵相對。
玉玲瓏眸光一沉,然後開口冷冰冰的問道:“閣下是誰?”
“殺你之人!”然而此時的那人卻並沒有抬頭。隻是依舊低著頭,眼睛都不抬。這點讓玉玲瓏頓時起疑,隻見她十分冷靜的開口:“我認識你!”
隻是這短短的四個字,便讓那人瞬間失去了陣腳。而這也更加證實了玉玲瓏的猜想。
“想知道下麵是誰嗎?”那人在於她交戰的時候,故意在她耳邊說道。
玉玲瓏並沒有理她,而是直接掌風相向 ,手指尖端甚至還凝結了瑩潤的白色,那人似乎很熟悉她的招數,便連忙仰身躲閃過去。而這時候隻聽空中傳來一道聲音:“主子救我!”
那是春的聲音···
玉玲瓏聽此後,手下的動作明顯有些急了,依春的武功是不會在水下這麽輕易呼救的,除非是遭人暗算。那人麵巾下的嘴唇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然後她趁著玉玲瓏不注意的時候,就給了她一掌,在馬上要靠近她的時候。卻見原本還心思憂慮的玉玲瓏卻是麵色一凜,神情特別清明的回過頭來,然後手中的長劍直接刺進了那人的腹部之中。
那人一臉的不可思議,卻也是無能為力的緩緩倒下,然而此時本應在井底的春卻是飛快地到了陸地之上,然後格外恭敬地俯身說道:“恭喜主子,細抓奸細!”
那日自從聖尊被人害死後,玉玲瓏就察覺到了無邱峰上定當有奸細的存在。便在西陵的春演了這麽一出大戲。春上前,直接揭開那人臉上的麵紗,這時二人相視一眼,卻都是沉默了。隻因那人是秋在無邱峰上的婢女···
春不甘心的又擼起她的袖子看,隻見上麵有著一個黑色的標記,形狀很是繁複。玉玲瓏見此後,眸子卻是深沉的不得了,然後緩慢的開口說道:“殺死師父的人,應是他們的主人!”
“可是會是誰呢?”春半蹲在地上,一副沉思的模樣。
“能有能力殺害師父的,除了異族人,這大路上,還有誰會有這種能力!”玉玲瓏說完後,便一甩衣袖,將雙手背於身後,向遠處走去···
翌日傍晚,西陵皇宮內好不熱鬧。這個時候正是昨日玉玲瓏與那陌辰逸商量的晚宴之日,宮裏的所有婢女太監等著一日似乎也等了好久,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無限喜悅的神色,晚宴的地點不知在西陵皇宮最美的莊園之內。要說這陌辰逸也會金屋藏嬌,早先的時候,背著皇後在外麵尋到了一名歌姬,聲音據說宛若天籟,就藏在這個金屋之中,這裏的環境也是極好。整個宮羽坐落在半山腰間,下方是湍急的江水,整個上方都種植著滿滿的規劃,至於是什麽品種就不得知了。隻知道在這個本應該凋謝的季節,盛開的卻格外的好。
此時的桂花林外,有宮女不停的布置著,玉玲瓏向來討厭這些東西,便隻身一人進入了園內。可是卻沒有想到,恰好看見秦嶼在這裏一人獨酌。他臥在一塊青石上,桂花瓣不停的飄落在男子的而衣袍之上,而他的眼神卻是帶著一種空洞的迷茫,隻是手中的酒壺在不斷的往嘴邊送。
“你倒是會選地方!”玉玲瓏沒有任何拘束的站在一旁,然後像變戲法似的也變出了一壺酒,依舊是前些日子的酒壺,打開酒塞的刹那,卻是很是醉人。
“這酒與上次不同!”男子呆呆的說出這句話。
“是啊!這個是青梅酒,用外麵荷花滴落的荷花葉上的露水釀製的,還帶著些許的荷花清香!”玉玲瓏隨意的坐在他的對麵,然後看著地上的落花說道。
秦嶼坐起了身子,然後伸手向玉玲瓏的方向,目光灼灼。
“嗬···”玉玲瓏無奈的笑著將手中的酒壺地給他,卻被男子一個用力拽進了懷中,隻聽他格外認真,語氣中自帶酒香濃鬱的問道:“我退親,你是否願意嫁我?”
此時的玉玲瓏半坐在青石上,還被男子擁在懷裏,這一度讓她喪失了思考。卻在不久後,她平複好心情,然後開口冷情的說道:“我是聖女!”
短短的幾個字,卻是讓這兩個人之間有了無限的阻隔,就像是山與大海那般,中間夾雜的太多,總不會有什麽交集一樣。這種無聲的疏離讓秦嶼很是難受,之間他伸手細細的摸著女子的頭發,然後將嘴唇抵在她的耳邊,很是痛心的說道:“你們這些女子,都會為了天下而放棄自己嗎?”
“天下就是吾,何來放棄一說?”玉玲瓏清醒穩住自己,然後冷漠的開口,隻見她就要掙脫開男人的束縛,況且她剛才用了‘吾’這個字眼,更是有著兩個人之間關係疏遠之意。卻不料秦嶼隻是用力的將她扭過身子來,然後狠狠的親吻上去。
玉玲瓏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男子,雙手止不住的推動這,似乎此時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有武功這麽一說。在她好不容易要將手中的白色指尖點向男子的死穴時,卻聽男子緩緩抬起頭,然後與她隻有一點之隔的說道:“多希望你記得,又多希望你全忘了···”
玉玲瓏手足無措的看著麵前不到咫尺的男人,然後疑惑地詢問道:“你什麽意思?”
“嗬嗬!”誰知秦嶼隻是這樣憔悴的笑了幾聲,然後伸手柔情的將她的碎發緩緩的撫摸著。用著難以言說的語氣道:“我沒有時間了,在這個大陸上,我就要走了呀!”
“你什麽意思···”
“你回去吧!”秦嶼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的身子往桂花林的外麵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