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凡事,皆有命數
陌辰逸走出門外後,看著天空看了好久,卻隻是入眼都是四四方方的,沒過一會兒,便沒了所有的心思。
跟隨多年的太監彎腰走上前來,語氣極為恭敬地說道:‘皇上,該回了!’
而陌辰逸卻是分不清對誰講的陳述著:“你說,當年她是怎樣熬過來的?”
太監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皇後娘娘,一時間隻有止不住的歎氣聲,卻並無其他。
“我老了,也該回去了!”說完這麽一句莫名的話後,他走下了宮殿。
而此時的玉玲瓏卻在屋子內聽完他這一句話後,再也沒有任何心思的將書卷放下,然後看了眼桌上空空如也的茶杯,一臉的疲憊。都說這大陸上的人都喜歡爭個你死我活,權利越高,越想望高爬,可真到了最高處的時候,才是確切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進來吧!”她看著映在門外的一個剪影輕聲說道。
隻見墨亦推開門,一臉糾結的走了進來。這是她多年未見的表情,玉玲瓏看的有些疑惑,便示意她說出來什麽事情。
“我可不可以不跟在沈婉的身後了?”她開口說出了憋在心裏已久的話。
“為什麽?”玉玲瓏知道墨亦向來是重感情的人,而且這麽久了,她能清楚的知道墨亦在一些事情上已經充分的展現了對沈婉與以往不同的態度,按道理來說,她是接受沈婉了的。可如今這麽說,感覺必有隱情。
“因為,她,她太苦了!”墨亦說完這幾個字後,自己似乎都覺得矯情,便懊惱的皺了皺眉,腦袋垂的越發低了。
玉玲瓏卻聽出了興趣,然後慵懶的躺在椅子上,嘴唇悠悠的張開說道:‘為什麽會這麽覺得呢?’
墨亦見她的表情裏沒有絲毫的揶揄,反而是格外認真,這也使她完全放輕鬆的說出了心裏話。
“因為,沈婉之前為了那個北冥的男子離開了無邱峰,卻是在西陵空等了三年之久。而那個男子在來的時候,卻是帶著新婚妻子上門的,更何況,他還親手給了沈婉一劍。事後我問過沈婉,明明不是自己做的,為何要那麽傻的上前擋劍,卻被她告知,這一劍下去,二人之前的種種糾葛便都還清了。我隻覺得她傻,明明是那個男子虧欠他的,為何她要償還。那時的沈婉隻是笑。所以我一是覺得她苦,二是覺得她傻,三是她既然已經決定揮刀斷情,自然也就不需要我的保護了!”墨亦口幹舌燥的說完後,特別豪放的拿起一旁的茶壺就要倒水,卻在看見整個諾大的桌麵上隻有玉玲瓏一個水杯後,便果斷的放棄了,直接仰脖倒盡了口中。
“等你以後遇上個喜歡的,你就懂了!”對於這種事情,玉玲瓏也不好做見解。不過墨亦有一句話說的確實是對的,就是沈婉既然已經絕情,那麽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什麽能傷害的了她了,畢竟她可以真正的做到無欲無求。
“那主子您知道嗎?”墨亦好奇的反問。
此時坐在她對麵的要是時常跟她打鬧的那四個婢女,玉玲瓏是打死也不會說出什麽的。可是此時是墨亦,她卻不得不真實的說道:‘我也不懂!所以我們兩個慢慢來!’
就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嗑時,房門卻被人敲響,墨亦回頭看了眼,卻聽見玉玲瓏語氣十分篤定的說道:‘定是秋來送飯了!’
果不其然,門口出現的正是身著紫色長裙的秋,她的頭發用一根木簪紮起,整個人都有些不染塵世的味道,比起之前的橫眉冷對,此時才更有女人味。她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來,然後半蹲在桌子旁,將食盒裏的菜一點點的拿出來,見東西很多,墨亦也不得不伸手去幫忙。
“夏怎麽樣了?”玉玲瓏坐好身子,將筷子接過問道。
“她啊,似乎有決定去邊疆尋找陌落缺的意思!”秋如實答道。玉玲瓏聽後,隻是止不住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眉頭。
“主子,這種事情你也不要太過操心了,若是讓夏知道了,止不住又該難過了!”秋在一旁寬慰這玉玲瓏。
“各人有各人的命!隨她去吧!”對於這種事情,玉玲瓏一向不想管的太深,就好比之前的秋那件事情,她從來都給她充分的決定,讓她自己去抉擇是走是留。當然,秋的選擇從來都是留下。期間甚至春也動了幾次心思,唯獨秋卻堅若磐石。
“一起吃吧!”玉玲瓏看著麵前的兩人,直接開口說道。
墨亦習慣了武者的隨性,對那些禮節什麽的雖然充滿了厭惡,然而在麵對玉玲瓏的時候,卻總是忠誠不已,一點都沒有反抗的心思。隻見她規矩的向後退了一步,並沒有直接坐在椅子上和玉玲瓏共食。
秋和玉玲瓏相處的時間比較長久,所以對於這一種習慣了的事情,自然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的,便一邊微笑的一邊拉起墨亦的衣袖,坐在了玉玲瓏對麵的椅子上。
幾人吃飯的時候,屋子裏一切都很美好,外麵的桂花雖然在慢慢的凋謝,卻也有著最後的頹廢之美。此時的夏在屋子裏坐在軟榻上,目露悲戚和希冀的看著窗外的滿園落花,眼神悠悠···
而在通往西陵的官道上,卻有一匹駿馬,沸沸揚揚的在上麵疾馳著,隻見上麵的人麵色如玉,身著白色錦袍,仿佛這世間最神秘莫測的仙,沒有一點人敢去褻瀆···
“駕!”秦嶼不斷的抽動著韁繩,鋒利的眉目緊緊的鎖著,目光犀利的盯著前方的道路。
在那次他試完玉玲瓏後,他便頹廢了一陣子,可此時卻不得不再去西陵為了那個真正的人。高僧說那人是西陵最尊貴的人,除了皇帝等一係列男子,女子莫過於死去的皇後,聖女以及他本要退婚的公主···
所以在,這西陵他又來了,帶著跨越千年的夢想。
“籲!”他看著麵前騎馬著藍色衣裙的女子冬,詫異的皺起了眉。
“何事?”他拽著韁繩,身下的馬蹄在不斷的抬起落下,看似很是無聊。冬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信件,這一路上,她握的似乎有些緊,上麵便有了些許褶皺存在。
秦嶼並沒有直接伸手去接,而是看著麵前糾結個 不停的冬,眼神裏多了抹探究。
“這是給西陵永安巷第三戶人家的信,麻煩公子幫我帶到!”冬猶豫到最後,還是開了口。
“你的親人?”他直接問道,沒有絲毫的停滯。
“是!”她也如實相告。
“好!”秦嶼在離開的時候,低頭看著手裏的那封信,隻是覺得很是沉重,要說這能上無邱峰的人都是 沒有親屬的,那麽冬給的人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