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說好的拯救,都是無力掙紮
顧北辰震驚的看向窗外,隻見對麵的樓頂上有著一抹無法忽視的紅點,他急忙躲在辦公桌的後麵,這時顧北諾那邊仿佛注意到了他的急切,便忙問道:“怎麽了?”
“沒事!”他佯裝什麽都沒發生的說道。
“哦……那電話過來?”顧北諾試探的開口。
“過幾天我會去米蘭!”他坐在地上,一條長腿橫在地麵上,另一條腿支起。頭上細碎的頭發在陰影處充滿了魅力,遮擋住他的臉龐。
“過來做什麽?”她並不認為他是來看她的。
“關於夏安的事情,還有些要處理!”他剛說完後,對麵的人便沉默了半晌,最後在無限的沉默中,將手機掛斷。
他起身,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紅點沒了後,身後的總裁辦公室門也被秘書推開,隻見他手裏拿著剛才對麵天台襲擊人的照片。顧北辰倚在桌角處,看著照片裏的一身黑,皺起了眉毛,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是誰。
“出去吧!”他將照片放在桌麵上,對秘書吩咐著……
當屋內的人隻剩下他一個時,隻見男人動作緩慢而又優雅的點起一支煙,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窗戶上的那個小洞……
在到了快深夜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猝不及防的從外麵推開,他將抽了不知第幾根的煙頭在桌麵上按了按,直到熄滅了火星。
“聽說你被人襲擊了?”來人是剛趕回來的唐斯承,他的身上似乎還帶著H城熟悉的風雨。
“嗯!”顧北辰轉過身子,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你仇家怎麽這麽多?”
“你仇家也不少吧!”
唐斯承眉毛一挑,然後看了眼他的動作,這才大聲的說道:“這可是北歐回來的紅檀木,價值數百萬,你給我燙個煙洞,怎麽賠?”
顧北辰不想理會他的無理取鬧,便又點了一支煙,然後在桌麵上再次燙一個洞。動作行為活生生的像個小朋友……這讓唐斯承不得不無奈的泄氣,然後看著顧北辰的舉動,幹脆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說道:“為什麽這麽著急把我叫回來?”
“因為我要去弄清夏安的事情!”
“夏安能有什麽事?”雖然這麽說很對不住顧北辰,可人死了就是死了,怎麽能一直呆在自己的世界裏……
“她沒死!或者以另一種方法生存著!”顧北辰說到這一點的時候,眼神深邃不已。
“那你去米蘭做什麽?”
“找顧北諾,再找陸岐!”
具體的原因唐斯承並沒有過問,和顧北辰相交的這些年裏,他知道好友的思維,總是強大的可怕。所以他做什麽總會有他的想法的,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三十多歲並不算什麽,後半輩子隻能和錢作伴,才是真的難熬……
唐斯承開車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他將車子停在車庫裏,然後進了公寓裏。這個小宅是他裝修的,無論哪一個細節。他總是跟自己說,總有一天蘇西西會再次回來的,至於回來的結局他卻沒敢多想。那時候的他身邊有蘇蘇,顧北辰看著他對蘇蘇的舉動,便告訴過他,那不是蘇西西!
是啊,他那時候都沉迷成那樣,更何況顧北辰對夏安的感情。並不是說他們的感情比不過顧夏的,而是每個人對愛情的執著都有所不同。或許在別人眼中,離開或者是與他人的結合是一種幸福,然而在原地等待的人卻知道那有多麽難熬,又有多麽不可接受……
他在門口遲遲才進去,這個時間蘇西西恐怕早就睡了,然而當他剛走進客廳的時候,屋子卻突然亮了起來,隻見蘇西西的頭頂被人用槍抵著,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唐衍生。他的眼神並不驚恐,而是覺得不可思議,那時候的唐衍生明明表態對唐氏以及一切都沒有了留戀,現在的這個舉動又是為何……
“放了她!”這是他此時最想說的話。
唐衍生並沒有喪心病狂的嬉笑或者是無止境的羞辱蘇西西,隻是十分平靜的看著唐斯承說道:“芸母的照片是你暴露出去的!”
他說的平淡,蘇西西在聽到後與唐斯承默契的對視一眼。
唐斯承沒有想到他是因為這件事來找上他的,可是既然他不想知道,那麽是誰主動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呢……
“是我!”他倚在玄關處,靜默的看著麵前的一切。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唐衍生這番話說的激動不已,手中的扳機也差點扣了下來,唐斯承看的心驚膽戰,卻隻能假裝麵無表情。
“因為她派人要殺死唐斯承!”這話是蘇西西說的,唐衍生和唐斯承卻是雙雙驚訝。
“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她是你的母親,她想借你這個兒子獲得唐氏的所有資產,有什麽不可能?”蘇西西說的憤怒至極,絲毫沒有被威脅的樣子。
“可是……可是……”唐衍生一時間陷入了迷茫。
這時,門突然被人推開,有一個女人再次加入了戰況中,隻見是頭發淩亂又氣喘籲籲的蘇蘇。
她看著唐衍生的舉動,眼眶紅個不行的說道:“衍生,當年那個孩子沒有死掉,她還在。是個很漂亮的女孩,所以放下槍,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好不好?”她眼眶裏的淚水一直在打轉,卻是怎麽也不肯流下。
“你怎麽會來的?”唐衍生的槍口依舊抵在蘇西西的頭上。
“為了找你!這幾個月裏,我跟著你去了西班牙,去了捷克的布拉格廣場,也去了中國的西藏,你可知道,隻要你回頭就會發現我……”她說的沉靜而又哀傷,身上的氣氛都籠罩著淡淡的憂愁……
在唐衍生動容之際,蘇西西也慢條斯理的開口:“那時候在阿富汗,你救了季淩一命。我便知道你骨子裏是個善惡分明的人,如今你若隻想單純的殺我,那這條命你拿去……”她緩慢的閉上眼睛,帶著死亡的從容。
見這一幕,唐斯承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知道她在賭,這是她唯一的賭注,他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遠遠觀望,一時間,他將自己陷進了無窮無盡的糾結中,伴隨著壓抑,在這個夜涼如水的晚上……
關於季淩被救一事,在他死後,變成了蘇西西的一個心結。季淩從不喜虧欠別人,所以理應她來代替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