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部署
因為糾結信的事情,張文一晚上都沒怎麽睡。
等第二日子早上給皇帝送早飯的時候,又聽到了皇帝的追問:“信送出去了嗎?”
在做早飯時差不多忘記這件事的張文在猝不及防間被問起信的事情,差點就沒有繃著自己的表情。
昨天他在決定要將信交到顧月瑤手中時,就已經想要了應對皇帝的辦法。
反正他隻負責將信送出宮,至於那封信最後能不能送到別人手上,這個與他就沒有任何關係了,畢竟誰知道,在送信在過程中會不會有什麽意外。
所以,其實不管昨天顧月瑤有沒有將信還給他,但是對於皇上這邊的說辭都會隻有一個。
“回皇上,已經送出去了。” 一瞬間的慌張讓張文成功地在垂眸間掩飾了過去了,鎮定地回道。
皇帝聽罷,也沒有懷疑,畢竟張文在他身邊一直都挺安分的,所以在聽到張文的回答後終於安心地開始吃早飯。
皇帝吃早飯的時候,張文一直有些心神不安地在旁邊等著,總覺得今日的早飯時間異常的漫長。
等皇帝用完早飯後,張文如往常一般將東西收拾下去。
在退出皇帝的大殿後,張文立即將還在自己手中的信送了出去。
既然顧月瑤昨晚並沒有反對他送信,猶豫了一晚上的張文最終還是按照顧月瑤話去做了。
隻是張文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趁機截下那封信,因為即便他沒有看過信上的內容,但是隻是見皇帝這緊張的樣子,也能知道這封信的重要信,就是因為他想的太多,所以才會猶豫了一晚上。
不過現在信已經送出去了,他也管不著別人的想法了,隻希望能護著自己便可。
而那封讓張文無比緊張的信,在送信人的快馬加鞭下終於送到了目的地。
收到信的人知道這封信是皇帝從皇宮送出來的,唯恐皇帝在敵國的宮裏有什麽意外或者是有什麽吩咐,在收到信的時候便急切地查看信上的內容。
隻是等他看到信後,卻是滿臉的錯愕,隨即便是疑惑不解地擰起了眉頭。
送信的人因為還在等著對方的回信,因此還沒有離開,然後他便遭到了對方的質問,“你這信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這突然的質問讓送信的人一頭霧水,他平時也經常給人送信,從來沒有出現過問題,所以此時聽到別人的質問,覺得對方是在故意汙蔑他,因此不悅地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是什麽意思?你自己看!”這人認為送信的人是在推卸責任,當即便將信甩到他麵前。
送信人一臉不忿地接過信,等他看清信上的內容後,也是一臉驚訝,“這.……這是怎麽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這信不是你送來給我的嗎?”
“可是,我拿到信便直接送過來了,也從來沒有打開過,途中也沒有任何問題。”送信人解釋道。
收信人見他並不像說假話,可如果這不是他的問題,那這信到底是怎麽回事。
一時間,兩人麵麵相覷,滿臉疑惑。
隻見攤開的信上有墨跡的痕跡,但是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像是被水化開過一般,根本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麽。
而此時宮裏的顧月瑤在知道張文將信送出去後,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蘇文不知道的是,顧月瑤之所以這麽有恃無恐地將信還給他,還不阻止他送信,是因為顧月瑤早已在信上動了手腳。
昨天在看完信後,顧月瑤便故意在信上塗抹了一些粉末,而那粉末不會損毀那封信,但是卻會將信上的墨跡化開,讓字跡變的黯淡模糊。
其實顧月瑤在動手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著張文,隻是張文因為攝於顧月瑤的手段,不敢隨意窺探,因此便錯過了這一幕,以至於讓他整夜都輾轉反側,無法安眠。
而顧月瑤自然也不會和他詳細解釋,隻是沒想到張文竟然會這麽糾結於自己的話。
此時顧月瑤隻要想到對方在收到信後的神情,心情便無比愉悅。
不過顧月瑤也隻是開心了一會後便又定下心來,因為她現在很忙。
自從顧月瑤以未來皇後的身份開始代理執政後,她就沒有一刻閑著。
因為柳風庭之前先是被皇帝禁足不能上早朝,然後又離開了皇宮,一直都沒能接收到朝臣的奏折。
而顧月瑤趁著自己執政的機會,將奏折全都收了回來,然後每日廢寢忘食地,終於將積累多日的奏折全部批閱完畢。
看著一大疊堆在一起的批閱完畢的奏折,一股滿足的成就感油然而生,可同時顧月瑤也在暗自感歎,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想要追逐這個位置。
因為在她看來,即便身處高位,卻也是需要勞苦勞力,國家大大小小的事務都需要他一個人拿主意。
如果讓顧月瑤選擇的話,她會更喜歡當個逍遙王爺。
不過這也隻是顧月瑤在辛勞過後,休息時候的一些遐想罷了。
批閱完奏折之後,顧月瑤也不能閑著,她吩咐自己的人將宮內上上下下的護衛隊都換了,就連宮內的部署也改了。
當然,這一切並沒有放在明麵上,而是沒有驚動別人,在暗中悄然進行。
這和之前撤掉眼線和奸細的事情不同,那次的行動主要是為了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同時也可以用此事在宮裏樹立自己的威信,畢竟她是臨時接手宮中的事務,如果不能再一開始就讓宮裏的人信服自己,那她之後的行動便很容易會受限。
而這次的行動主在秘密,就是要殺暗中的人一個措手不及。
其實宮內的防衛部署一般都是保密的,因此除了在皇宮護衛的人,其他的人都無從得知。
除非有細心的人特意觀察,否則這件事是不能隨意透露的。
最重要的是,皇帝也已經知道了宮裏的部署,因此顧月瑤便要在這個過程中,趁機將皇帝安插在其中的人慢慢隔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