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暗器
黑衣人沒想到侍衛的動作會那麽迅速,這麽快便趕了過來。
可他們都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因此即便見到有人阻攔,他們也隻能迎麵直上。
不用任何言語,黑衣人默契地分開和眼前的侍衛直接對抗,隻要找到一絲破綻就往柳長風的方向衝。
而侍衛則是緊密地防守住黑衣人,不讓他們有機會突破自己的防線,將柳長風安全地保護在後方。
因此黑衣人和侍衛開始了混戰,打鬥逐漸激烈。
可是雙方人馬的身手似乎都差不多,所以他們一時間打的不相上下,誰都奈何不了誰。
此時在被保護圈的柳長風臉上倒是沒有害怕的神色,甚至沒有驚慌地離開,隻是停下了手中喝酒的動作,眼神不善地盯著前方的黑衣人。
柳長風倒是沒想到,要對他下手的人竟然還不死心,除了用飛鏢刺殺他之外,還派了殺手來對付他。
看來,設計這出刺殺戲碼的人是真的想要在今日置他於死地。
可惜,他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出,所以一早就安排好了保護自己的人,否則,今日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不過現在看來,終究是他略勝一籌。
柳長風貌似隨意地看了一眼天色,隨後一臉歉意地對柳風庭道:“皇弟,實在是抱歉,現在出現了這樣的狀況,看來今日的酒咱們就隻能先喝到這裏了。朕看天色也不早了,未免擾了你的興致,朕就先告辭了。”
言辭間,柳長風並沒有將要刺殺他的黑衣人放在眼裏,反而是對黑衣人攪了柳風庭的婚宴而感到不悅。
可是柳風庭方才被柳長風逼著喝酒,現在見他想要離開,又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地如了他的願呢。
“皇兄客氣了,說起來,方才一直都是皇兄在敬我,我還沒來得及好好地給皇兄敬酒呢?你怎麽能這麽快就離開呢?”現在兩人的位置似乎掉了一個個,換成柳風庭開始拉著柳長風喝酒了。
“不用了,皇弟的好意朕心領了,今日就到這裏了,朕如果真的將你灌醉了,擾了你的洞房花燭夜,那你回頭估計就要怪朕,朕還是不做這個小人了。”柳長風反應倒是快,很快就給自己找好了借口。
可柳風庭自然也不是這麽容易被打發的人,“皇兄嚴重了,皇弟怎麽可能會這麽想呢?來來來在,為了表示皇弟的誠意,咱們接著來,就像皇兄方才說的,咱們今日喝個不醉不歸。”
說話間,柳風庭端起先前的酒杯舉到了柳長風麵前。
柳長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酒杯,輕笑一聲道:“皇弟,真的不必了。”
方才他之所以拉住柳風庭,是想趁機灌醉他,方便讓他實施自己的計劃。
可是現在柳長風已經確定自己今日是沒那麽輕易灌醉柳風庭了,他便直接放棄了這個打算,而且眼看時間也不早了,柳長風也不準備再和柳風庭耗在這裏。
所以即便黑衣人不出現,柳長風也已經準備找借口離開,現在黑衣人的出現不過是給了他一個更好的理由。
隻是柳長風沒想到,柳風庭竟然會拉著自己不放,不讓自己走。
“皇兄,皇弟敬你!”柳風庭就如柳長風方才那般,根本不顧柳長風的拒絕,直接將酒杯端到了柳長風麵前。
柳長風眸光一沉,直接用手將送到自己麵前的酒杯推開,冷聲道:“朕說了不喝!”
這一下推的有些用力,柳風庭一時不察,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摔到在地。
到了這個地步,柳風庭就更不會放柳長風離開。
兩人四目相對,都見到了對方眼中的冷意。
“看來皇兄是生氣了,那皇弟就更要敬你一杯,以表示皇弟的歉意。”
柳風庭聲音也沉了下來,這一次將酒杯遞過去的時候甚至用上了內力。
察覺到不對,柳長風當即也用上內力來抵擋,眉毛微挑,道:“想給朕敬酒,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柳風庭冷笑一聲,“那就拭目以待。”
隨後,柳風庭手下暗自發力,而柳長風亦用力對抗。
酒杯在兩人之間互相推拒,而兩人的內力也讓杯中的酒水微微震蕩,無形間,柳風庭兩人也開始了他們的爭鬥。
皇上見自己的人過了這麽久都沒有突破柳長風侍衛的防守,心裏頓時有些著急。
現在發現柳風庭和柳長風之間的爭鬥,皇上眼睛微眯,隨後暗自對自己隱在暗處的人比了一個手勢。
隨後,在混亂的打鬥中,一枚暗器穿過眾人直接射向柳長風。
柳長風此時正在與柳風庭用內力爭鬥,所以雖然他在第一時間發現了暗器,可是因為內力無法及時收回,他雖然躲開了暗器射向的致命點,但是卻還是因為躲避不及,被暗器傷到了手腕。
暗器的突然出現,也是在柳風庭的意料之外,所以他的神色也有些許的驚訝。
柳長風沒想到自己準備的這麽充分,最後竟然還是中了敵人的暗招。
看著受傷的手腕竟然變成了紫黑色,柳長風才知道那枚暗器竟然有毒。
柳長風不知道還有多少人隱藏在暗處,為了安全起見,他直接帶傷奪窗而出,避開大家的視線。
柳風庭見此,第一反應便是想要追過去,畢竟他今日的目標就是柳長風,所以不能讓他就這麽走了。
這是個除掉他的最好機會,往後可能就沒那麽容易了。
可是沒等柳風庭追出去,卻被皇上攔住了。
“皇上?”柳風庭不解地看向皇上。
柳風庭可是知道對方今日的計劃也是除掉柳長風,所以才會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麽會這麽冷靜,似乎完全不在意柳長風的逃走,而且還將自己攔下,難道他就不怕柳長風真的就此跑掉嗎?
皇上似乎知道他的想法,輕笑一聲,解釋道:“沒事,你不用擔心,他方才中了暗器,而暗器上抹有劇毒,他中了毒活不了多久的。”
既然已經是必死之人,又何必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