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下散步
芯然在一邊興致勃勃地試著衣服,一邊側過頭詢問著柳風庭的意見。
柳風庭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複著,眼神卻時不時地
飄向外麵,盼望著天黑。
“你說,爹爹到底什麽時候才來找你談話呀?這都下午了,他再不來,豈不就見不到了?”芯然一邊整理著珠寶,一邊朝著侍女發著牢騷。
侍女聽後連忙將芯然手裏的珠寶接過,小心地放到了盒子中。
“小姐,您莫要著急,少爺他久久不肯醒來,老爺心裏肯定著急呀,您就再等等,今晚一定會來的。”侍女勸慰道。
柳風庭聽後心裏更是揪了起來,瞥了眼芯然。
芯然聽到侍女的話,歎了口氣,繼而看向了柳風庭,兩人的視線正好撞了上去。
“.……風庭,你不要在那裏發呆啦,快過來幫我選選首飾。”芯然說道。
柳風庭聽後,隻好點了點頭,朝著芯然走了過去。
此時的城主正在床前守著芯宇,一臉的愁容。
“老爺,您還是趕快回去歇息吧,您都守了多長時間了。”一旁的侍衛看不下去,開口說道。
城主聽後,搖了搖頭,麵色凶狠地看著芯宇。
“這個唐瑤兒還真是心狠手辣,芯宇這都幾日了,還沒有醒過來。”城主自言自語地說道,手裏的茶水哆哆嗦嗦,灑了一地。
城主夫人從外麵趕了過來,一眼便看到了氣急敗壞的城主。
“老爺,莫要生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城主夫人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城主。
見到是城主夫人,城主轉過了身子,看向了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坐在了城主對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夫人有何事?”城主將城主夫人額前的碎發攏了攏,開口問道。
城主夫人見狀,歎了口氣。
“芯宇沒有什麽大礙了,隻是.……芯然成親一事.……”城主夫人說著,嗔怪地看了眼城主,“你怎麽如此不上心?”
城主聽後,這才反應了過來。
“也對,回來之後忙著芯宇的事,我還沒有過問過芯然的夫婿是誰.……”城主回想著,不禁麵露歉意。
城主夫人見此,默默地歎了口氣。
“明日都要成婚了,可你一天到晚都沒去過芯然的房間。”說著,城主夫人瞪了一眼城主,“晚些時候等風庭和芯然不忙了,你再過去看看。”
城主聽著點著頭,卻在聽見風庭之後驚訝地看向了城主夫人。
“風庭?芯然的救命恩人?”城主開口問道,“那牢獄中的唐瑤兒.……”
城主夫人,聽著點了點頭。
“不錯,正是風庭的妹妹。”
城主聽後連連了一驚,隨後連忙轉頭看向了一旁的侍衛。
“今晚我就不去許大人府上了,你去取消外出的行程,吃完晚膳我便過去看芯然。”
說著,城主看向了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離開了。
城主一人留在屋內,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會嫁給刺殺自己兒子的哥哥。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柳風庭生無可戀地看著仍舊興致高昂的芯然,心裏一陣無奈。
看向外麵隱隱約約露出的月亮,柳風庭的心中越發不安,於是連忙站了起來。
“芯然,我在屋內待得甚是頭暈,想要出去透透氣,”說著,柳風庭看向了芯然,“不知小姐肯否賞臉,陪同唐某一起呢?”
芯然聽後,連忙放下了手中的衣服。
“風庭,你說……要我陪你去散步?”芯然一臉驚喜地問道。
幾日以來,柳風庭原本冷若冰霜的臉上總算有了些許的溫暖,這樣芯然受寵若驚。
柳風庭並未說話,隻是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芯然。
芯然見狀,連忙嬌羞地將手搭在了柳風庭的手上:“那……我們走吧?”
柳風庭看了眼芯然的手,強忍著抽回去的欲望,風平浪靜地點了點頭。
侍女見狀,想要上前一步跟上,卻被柳風庭伸手攔下。
“你在屋內操辦我與芯然婚事事宜便好,想必芯然也不喜歡被你打攪吧?”說著,柳風庭抬眼看了芯然一眼。
聽到柳風庭的話,芯然連忙表示讚同——
“對啊,你就在屋內收拾便可,我和風庭隻是去外麵走走,你就不必跟上來了。”
侍女聽後,頗不放心,卻也隻能默默地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見到侍女離開,芯然紅著臉看向了柳風庭,直接將手攀上了柳風庭的胳膊。
“風庭,今晚月亮好美啊,和你一起出來散步,我真的好開心,從未有比今天更幸福的。”芯然看柳風庭沒有躲閃,反而更加囂張地依靠在了柳風庭的胳膊上。
柳風庭身子一陣抽搐,連忙穩住了自己。
“過了今晚,我們就是夫妻了。”芯然說著,看向了柳風庭,臉上再次升起一陣羞紅。
柳風庭低頭看向芯然,輕輕笑了一下。
“那今晚小姐可要睡個好覺,明天漂漂亮亮地嫁給唐某才好。”說著,柳風庭伸手點了下芯然的腦袋。
聽到柳風庭的話,芯然臉上的緋紅更甚,連忙低下了頭。
“對了,芯然,瑤兒怎麽樣了?”柳風庭說著,聲音小了下來。“明日她會來嗎?”
芯然聽後,一臉篤定地看向了柳風庭。
“當然啦。”說完,似乎是有意避開話題一樣,芯然轉頭看向了一旁。
柳風庭絲毫沒有注意到芯然的不自然,仍是一臉期待地看向芯然。
“既然如此,今晚你我可否能夠再去看看瑤兒?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我實在是擔心……”柳風庭試探著說道。
芯然聽後,將嘴巴撅了起來。
“我已經交代了獄卒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她了,明日你們便能相見了,今晚看不看又如何?”芯然說著,不滿地扁了下嘴,“況且,一會爹爹就要來了,你我若是不在,爹爹一定會生氣的。”
柳風庭聽著,隻好連忙迎合了下來。
“說的也是.……”柳風庭小聲地說著。
兩人走到池子的走廊裏,月光已經完全傾灑了下來,晚風吹得南國獨有的杉樹,發出了沙沙聲。
柳風庭抬眼看了眼杉樹,不知道北國的垂柳怎麽樣了。
“芯然,芯宇醒來沒有?”柳風庭裝作漫不經心地再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