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異樣的副將軍
顧月瑤此次偵察出了盜竊佛手柑的罪魁禍首,並讓副將打掃了十日馬棚的事在軍營中傳得沸沸揚揚。
眾人聽說此事,不禁紛紛對顧月瑤改觀,在心中覺得這顧月瑤不禁力大無比,頭腦也是聰慧過人,不禁甘拜下風。
顧月瑤顯然也感受到了眾人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在心中暗暗咂舌。
甚至最近來到軍營之中都有人開始畢恭畢敬地向自己打起了招呼,遠不似以前那般對自己相當看不上。
顧月瑤驚訝於抓到盜賊後對自己的影響竟然如此之大,另一方麵同時也享受著眾人的簇擁。
柳風庭今日同以往一樣來到軍營之中教授音律課,看到眾人對顧月瑤這般尊敬,心中疑惑不已,不禁問向了身邊的侍從。
侍從聽到柳風庭的疑問後,將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柳風庭。
聽到顧月瑤如此雷厲風行且準確的判斷,柳風庭十分驚訝,心中也不禁對顧月瑤暗自佩服起來。
真是慶幸自己同顧月瑤聯手了,柳風庭想到此事,便感到一陣放心。
正在兩人說話之間,顧月瑤從馬棚走了出來,看到了柳風庭。
見到顧月瑤,柳風庭連忙朝著顧月瑤招手,顧月瑤見狀便順勢過來坐到了亭子中的石椅上。
顧月瑤今日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百褶裙,外套一件墨綠色對襟襖裙,梳著簡簡單單的分肖髻,插著一支木雕鑲了綠鬆石的釵子,讓人看起來不禁感到春風拂麵而又清新自然。
“未曾想到顧小姐如此厲害,竟然隻消半日就將那盜賊捉了出來,真是巾幗英雄不讓須眉,一點都不輸給男兒。”柳風庭為顧月瑤倒上了茶水,放到顧月瑤麵前。
顧月瑤聽著柳風庭的誇讚,隻是覺得似乎他的話語比起他人的真心了那麽一點點。
“我隻是湊巧罷了,沒有那麽厲害,哈哈哈。”顧月瑤不明白這件事是如何傳到他耳朵去的。
柳風庭含笑點點頭,卻想到了什麽一樣又搖搖頭。
“顧小姐,那副將因西域之戰一事受傷,可是真的?”柳風庭抬起頭來問道。
顧月瑤疑惑地看向柳風庭,不知他為什麽要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件事我並不清楚,早在我來軍營之前西域之戰就已經結束,此事也是我聽那軍營中的人閑聊聽來的。”
柳風庭沉默了片刻,看了看四周,良久沉吟道:“西域之戰結束後軍隊凱旋,朝中曾為將士們接風洗塵舉報慶功宴,當時副將就坐在我的對麵,我隻見他毫發未傷,連呼吸都四平八穩。”
聽著柳風庭的話,顧月瑤不禁摒住了呼吸。
副將並未受傷?那他身上的重傷又是怎麽得來的?
“所以我覺得,那副將並不是因為戰事才受了重傷,西域一戰後我國再也沒有過什麽戰事,那副將的重傷,恐怕不是打仗所致。”
顧月瑤聽著,不僅攥緊了衣角,在心中揣測著種種可能。
“因此,這副將的重傷,我無需多言,你知道便是。記得切莫輕視。”柳風庭說完,淡淡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下去,“況且,據我所知,這副將在軍營中常常拿你做文章,可有此事?”
顧月瑤點點頭:“那副將必然是有什麽勾結,與柳雲靈的孩子顧雲皓一同欺負我。”
柳風庭出言打斷了顧月瑤:“顧小姐知曉便可,副將看你不甚順眼,你也順著他來就好了。”
顧月瑤聽著柳風庭的話,牢牢地記載了心裏,正要開口與柳風庭討論時,號角聲再一次吹響。
顧月瑤無奈,隻好告辭了柳風庭前往訓練。
在方隊中看著一旁觀察的副將,顧月瑤撇著眼,想看出副將傷在了哪裏,卻始終看不清。
顧月瑤沒有辦法,隻能等待著訓練結束。
一個時辰後,稍作休息,顧月瑤再看向旁邊,副將已經沒有了蹤影,想著柳風庭對自己的叮囑,顧月瑤悄悄溜到了副將的窗下,沒想到竟然真的被她聽到了些什麽——
營中傳來一位男子的聲音:“可是副將還是不要忘記皇上說過的話.……”
顧月瑤聽著,不禁支起了耳朵,皇上?此事與宮中有關”
這時副將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顧月瑤隻能依稀判斷出長公主之類的字眼。
顧月瑤湊近了些,想著再聽些什麽,卻隻是聽到副將不耐煩地說了聲知道了,並說著軍營中人多眼雜,有什麽事回府再說打斷了男子的話。
顧月瑤聽著,疑惑不已,但也更加確信這副將必然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副將不在說此事,顧月瑤害怕被副將發現,邊匆匆離開了。
一天的訓練已經結束,顧月瑤騎在馬背上思考著副將方才在軍營中所說的話。
想到前幾日自己前去尋找柳風庭,他對自己說正在收集重要證據一事,顧月瑤突然想到一個大膽的想法。
難道,府外這與柳雲靈勾結的便是副將?
顧月瑤想到自己前段日子裏被黑衣人襲擊一事,那次的黑衣人無可厚非便是柳雲靈叫來的,隻是自己身在府中,不能一直這樣受製於人,自己不能再等著柳雲靈的報複,必須乘勝追擊,尋找出柳雲靈在外勾結的勢力才好。
顧月瑤心中想著,不覺有些心煩意亂,便加快了馬匹向將軍府中奔去。
回到家中,顧月瑤第一個做的事情就是前去看望了陳氏。
經過幾日的靜養與神醫的不斷努力,陳氏的身體已經好轉,現在已經可以睜開眼睛了。
顧月瑤見到陳氏張開了眼睛,不禁鼻頭一酸,呆坐在陳氏的床邊掉起了眼淚。
見到顧月瑤這樣,陳氏心中也十分難受,想要開口安慰顧月瑤卻發現自己沒有力氣抬起胳膊,隻好在心中默默歎了口氣。
顧月瑤默默哭完,擦了擦眼淚,握住了陳氏的手說道:“母親你知道嗎你這次真的把我嚇了一跳,下次你一定要聽話好嗎?不要再讓我擔心了,我會很難受”
陳氏說不出話,隻是輕輕地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