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末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要留著打是親罵是愛的證據,”說著司徒末趕緊捂上臉。
要說這司徒末與姑蘇瑜打起來,姑蘇瑜定不是司徒末的對手,但拳打腳踢,剛剛兩人上房揭瓦,司徒末臉上就是最好的證明。
紅月下,屋頂上,他們坐成一排抬頭看著月亮。
誰也沒有說話,仿佛時間停留在這一刻。
慕容禾轉過頭看著他們如此認真地望著天上的月亮,微微一笑、願我們都能不畏末年,不念舊往,過好餘生,就是對這央央時光最好的回應,願這悠悠歲月,我們都能如現在這般,安好。
雲孟音突然想起什麽,她開心的說道:“我記得滄靈山藏書閣有記載這天上出現紅月時可以許願,願望就可以實現,我們趕緊許願,不然這紅月上的紅色褪去就不靈了。”
坐在她身旁的姑蘇瑜用複雜的表情看著她說道:“藏書閣哪本書記載了,再說了,你怎麽知道這紅月會褪去?”
要說藏書閣,姑蘇瑜去的次數最多,抄的書也是數不盡的,這雲孟音雖然經常陪她受罰,但哪裏清楚的過她。
“哎呀,有的有的,相信我,”雲孟音碰了碰姑蘇瑜後,便閉上眼睛雙手合十一副真許願的樣子。
坐在另一邊的慕容禾也笑著說道:“既然孟音都說了,那我們也不妨試試。”說著慕容禾也雙手合十放在額尖微微閉上眼,
“那好吧,”姑蘇瑜也照著他們的樣子做了起來,
坐在中間的司徒末和赫連無曦卻是滿臉嫌棄,學靈之人盡然還相信這個,司徒末歪著腦袋問赫連無曦“無曦,要不你也許一個,瞧瞧靈不靈,”
赫連無曦看都沒看他說道:“無聊。”
人們隻所以相信許願會實現一事也不過是自我安慰,自己達不到的事情,卻偏偏靠許願,讓某種你自認是神靈的東西來幫你實現,不過是一種情感寄托。
“你試試嘛,有什麽你想而得不到的,說不定許個願就有了,啊。”司徒末帶著調侃的口氣說道。
赫連無曦白了他一眼道:“我想要的,都會靠我的本事得到,不需要許願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司徒末聳了聳肩,見旁邊的姑蘇瑜與雲孟音都睜開了雙眼便湊到姑蘇瑜跟前問道:“丫頭,說來聽聽,你許的是什麽願望,說出來聽聽,說不定這紅月不能幫你實現,我能呢,”
還不能姑蘇瑜開口罵人,一旁的雲孟音道:“不能說出來,出不來就不靈了。”
“為什麽?”司徒末驚訝又複雜的看著雲孟音道。
“因為,願望是要藏在心底的,一旦說不來就會不靈,且會越來越糟。”雲孟音一本正經的說道、
司徒末無奈的拉聳著臉,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他站起來說道:“我還偏不信這種鬼話,我不僅要說,還要大聲的說,我相信這件事不會越來越糟因為,我愛姑蘇瑜,我希望她能開心,能好好的待在我的身邊。”
大家看他雖鼻青臉腫,但能從他眼中看著他堅定的心,他的深情,他對姑蘇瑜的感情。
慕容禾滿眼羨慕的看著司徒末,真好,想說什麽,想做什麽便按照本心去做,她轉頭看著麵無表情的赫連無曦,那顆微微跳動的心如同被人裝進一個不見日月沒有空氣的罐子裏,悶得慌。
雲孟音見司徒末這般大膽的表明心意便調侃道:“這從前不是說喜歡嗎?怎麽又變成愛了。”
司徒末大笑道:“我對姑蘇瑜的感情日積月累,越積越多,到如今不就是愛了?”
姑蘇瑜全身也是像看著白癡的表情一樣看著在她眼前開心的手舞足蹈的司徒末,
她突然站起來道:“剛剛是沒打夠嗎?那麽快你的皮又癢了?”說完又是一腳踹了上去,這回司徒末學聰明了,他側過身子一躲道;“還打,明天還要趕路呢。”
可姑蘇瑜哪裏聽,非得追著他滿屋頂跑。
雲孟音與慕容禾見他們這你追我趕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這時赫連無曦站起來說道:“戌時已到該休息了。”
慕容禾也跟著起來了,赫連無曦剛準備起身一躍時,又轉頭看著慕容禾緩緩道:“你也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說完便身子一躍飛了下去。
慕容禾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一笑,雖然他沒有司徒末這般活潑開朗,無拘無束,但此時的赫連無曦的關心,緩和的語氣勝過一切甜言蜜語。
深夜將至,大家一番打鬧後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屋頂上的那大又圓的紅月,也慢慢的褪去紅衣,變成潔白而又明亮的白月亮,微風習習,明月朗朗,一切是多麽的詳和。
這本就不熱鬧的城,褪去白天的熙熙攘攘的喧嘩,夜裏便顯得更加的寂靜與孤單。
不禁城內
千佛手的小閣院內,
千佛手正與湯泱坐在石板桌旁喝著酒,兩人正你一杯我一杯的大喝著,氣氛相當融洽。
“來,魔界第一勇士,我在敬你一杯。”湯泱又舉起酒杯道。
不知喝了多少杯的千佛手有些迷糊,他全身通紅,高大的身子足足比湯泱高上一半邊。
他大笑道:“多謝湯副使稱讚,隔··”他舉起酒杯一口幹了,湯泱撇著眼睛看著千佛手,見他拿著酒杯立即陪笑道:“千將軍不僅酒量好,連魔力也是一等一啊,”
千佛手性子張揚,恃才傲物,妄自尊大聽不得一句好話。
見湯泱這般誇獎自己,更是開心的不得了,甚至有些得意忘形,
他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好歹也是當年前任魔主手下的將軍,想當年我與那三兄妹陪著魔主征戰四方,不像這一輩兒的人,沒出息的樣子,連救個魔主都要醞釀,等待什麽狗屁時機。”
千佛手說這話是由開心的表情瞬間擰著眉,怒氣不可擋。
湯泱見他這怒氣衝天的樣子低頭一笑隨後道:“可不是嘛,我們哪有千將軍英勇,”
還不能湯泱說完,千佛手不屑的看著他說道:“湯副使不也一樣?自我出關以來,湯副使便將我這門檻兒都踏破了,怎麽?你是不是在魔主那兒不受重視,不比明裘,人家天天得魔主召見,而你···哼哼”他斜著眼睛看著湯泱說道。
這千佛手自然是瞧不上眼前這弱不禁風,男女分不清的弱者,若他真有本事,也不會跑到他的閣內拍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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