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親了

  “時總。”


  是徐直航,他身側還站著妝容得體大方的董淑清。


  時斯年收回目光,餘光卻還在阮煙身上。他目光略過兩人,不輕慢,但也說不上多尊重,態度客套又冷淡。“徐總有什麽事嗎?”


  徐直航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頭發梳的很整齊,帶著一副眼睛,看起來很是儒雅。他不在意的笑了笑,許是看出時斯年的心不在焉,所以沒有廢話,直切主題:“時總,不知道這次的企劃案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


  那個企劃案做得很很一般,毫無亮點,嚼之無味,味同嚼蠟。要不是因為有其他用處,這份企劃案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時斯年晃著酒杯,頭頂的燈光落在他身上,落在他眼睛裏,在閃爍。他剛想吊吊他們,餘光裏就看到阮煙握著一杯酒,往小陽台方向去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走了之後,身後還跟著一個男人。


  這下時斯年站不住了,徹底沒了興致,連客套都懶得客套了,把酒杯放下,丟下句抱歉就往阮煙的方向走。


  被留在原地的徐直航臉色難看的不像話。一旁的董淑清看著時斯年走的方向擰了擰眉。


  如果她沒記錯,剛才阮煙往那個方向走了。


  小陽台裏,阮煙手倚著欄杆上,神態懶懶的,她喝了口酒,眯了眯眼,像隻饜足的貓。有風吹來,微微撩起她的裙擺。她站在風光裏,融入了夜色,勾人而不自知。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她沒管。


  最後那人停在了她身側,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阮煙扭頭,見了來人,擰了眉。“我不冷。”


  “披著!”怎麽聽都有股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要論現在阮煙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麽,那就是和時斯年唱反調。


  他不高興了,她就高興了。


  阮煙把外套拿下來,那雙漂亮的貓眼帶著挑釁,她一字一句的開口:“偏、不。”


  不是吧。


  時斯年懶得廢話,直接把人拉進懷裏,把外套給她嚴嚴實實的裹在她身上。


  阮煙直接掙紮起來。


  時斯年把她抱得很緊,由著她鬧,等她鬧得差不多了,沒力了,才開口:“小煙,就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聲音聽起來很疲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竟然真的乖乖不動了,由著他抱。


  一分鍾後,時斯年沒撒手。


  兩分鍾後,時斯年把頭抵在她肩上。


  兩分半的時候還用頭輕輕蹭了蹭她肩膀。


  三分鍾的時候,阮煙忍不了了。


  說好的一會兒呢!

  這都多少會兒了!

  阮煙推了推他。“鬆手!”


  時斯年沒說話,隻是摟的更用力了,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想鬆手。


  什麽叫得寸進尺,這就是。


  阮煙氣笑了,不鬆是吧?也行。


  她抬腳就要踹,不過被時斯年先擋了下來。


  他鬆開她,好氣又好笑:“你就是這麽對你的未婚夫的?”


  她穿著七厘米的細高跟,這一腳要是踹中了,能疼大半個月。


  “你不要臉!”他算哪門子未婚夫!靠強買強賣嗎?

  時斯年彎了腰,對著她笑了笑。“小煙,罵人可不對。”


  哦,所以呢?


  阮煙笑得勾魂奪魄,眼尾稍挑,是天然的嫵媚動人,她偏要罵:“時斯年,你個大變——”


  時斯年直接堵住了她的嘴。


  阮煙:“……”


  等到他鬆開她的時候,阮煙腿有點發軟。


  靠!被他親到腿軟了!真沒出息!


  阮煙惱了,推開他,自己還站不太穩。


  時斯年直接把人撈進懷裏,笑得開懷:“小煙,乖,等站穩再走。”


  阮煙:“……”


  她抬眼就瞪他,就見他唇角還沾了她的口紅,把他的書卷氣破壞了些,有些色氣,多了幾分風流,阮煙竟然覺得比平時的他更迷人了。


  她一定是有病。


  阮煙用力推開他,耳朵紅了在罵人:“你個大變態。”


  她罵完人之後就跑。


  時斯年盯著阮煙慌亂的背影,用指腹擦了擦唇邊的口紅,笑了,而後不緊不慢的跟上去。


  阮煙去了廁所補好了口紅,剛出廁所就看見走廊的盡頭有一道身影。


  身形窈窕,頭發半盤著,穿著深藍色的禮服,眼角有幾條細紋,用脂粉遮住了,可眼神裏的銳利和冷意卻遮不住。是董淑清。


  她剛掛了電話,轉頭就看到了阮煙,她懶懶的靠在了牆上,目光卻涼,盯著董淑清似笑非笑。


  董淑清看到她,捋了捋頭發,笑的從容不迫:“小煙,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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