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們打一架？

  不過何昊霖還是把薯片放了回去，又從桌麵上拿起水，剛喝了一口，寧淮又開口：“動作小點，很吵。”


  何昊霖：“……”他覺得他是在故意找茬，但是他沒有證據。


  他吞下口裏的水，翻了一頁雜誌。


  寧淮：“嘖！”


  何昊霖氣笑了，這還能忍？“寧淮，你丫的有毛病吧！”


  娘的，他都這麽小聲了，還想他怎麽樣。


  寧淮抬了頭，那雙眼睛裏沒有睡意，很清醒，他瞥了眼何昊霖，越看越不爽，然後他說：“我覺得你有點欠揍。”


  嗬嗬，他也覺得寧淮挺欠揍的。


  何昊霖還沒來得及說，很欠揍的人又開了口：“要不放學我們打一架吧。”


  何昊霖掏了掏耳朵，一臉覺得自己聽錯了的表情問：“你說什麽？”


  寧淮眼裏全是不耐煩：“我們打一架吧。”


  何昊霖用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著寧淮。“你確實不對勁。”


  寧淮眉皺的更緊了，眼裏的燥意蔓延到眼角，他往椅背上一靠：“打不打？”


  打？

  打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他又不傻，寧淮是全國青少年組的跆拳道冠軍，招也狠，跟他打，不死也殘。要是打到了臉……那就不是殘廢的事情了，是要命的事了。


  何爺他惜命！

  何昊霖直接把桌子和凳子往旁邊一搬，劃出一條楚河漢界。“不打，拜拜嘞您。”


  寧淮：“艸！”不爽，想打！


  何昊霖看寧淮整個人又挫敗又煩躁，渾身上下還帶著點頹，莫名有股子狠勁。還別說看著確實有點勾人啊，難怪那些女的都總愛盯著他看。“你今天下午課間去哪了？”


  寧淮有多懶他是知道的，除了生理需求基本不挪窩，剛才的課間很明顯和平時的他不一樣，剛一打鈴，人就沒了。


  寧淮想到自己去找林杉杉結果還沒找到她就覺得煩，一煩他就想踢東西。他踹了腳桌子，一個玻璃杯從抽屜裏滾了出來，掉在地上，碎了。


  寧淮：“靠！”


  這個玻璃杯是他讓林杉杉給他買的，當作是謝禮。當然不貴，是很平價的玻璃杯，他知道的，林杉杉的父母待她不是很好，所以零花錢不多。


  寧淮現在脾氣憋不住了，要炸了。


  他立刻彎腰去撿那些碎片，何昊霖製止他，壓低了聲音：“你幹嘛？別用手撿，會——”


  “閉嘴！”


  成！好心當成驢肝肺唄！


  他要是再理寧淮那個狗東西，他就是孫子。


  何昊霖氣的把頭一甩，把雜誌翻得很響。


  下午放學，寧淮剛站起來想去找林杉杉，路西洲就喊住了他，他們去了天台。


  “你和林杉杉怎麽了？”他看到了，寧淮今天下午每次一下課就往二樓跑，能讓寧淮這樣的人還能有誰。


  寧淮兩隻胳膊搭在天台的欄杆上，頭微微仰著，滿臉頹廢，像隻落敗的獅子。“她拒絕了我。”


  路西洲卻擰了眉，沉默了一瞬，而後開口：“林杉杉是林家在她十五歲的時候收養的，至於被收養前發生過什麽，”他突然停了話頭，看著寧淮：“你可以去查查，孤兒院長大的人心思偏敏感。”


  “你怎麽知道？”連他都不知道的事，他怎麽知道的這麽多。


  天台的風很大，很清冽，像路西洲給人的感覺，很淡，不容忽視又縹緲、抓不住。他隻說：“之前查東西的時候偶然查到的。”


  其實是上輩子寧淮喝醉了無意間說出來的，具體是因為什麽事他忘了，隻記得寧淮那次很難過。


  寧淮靜靜的看了他幾秒，然後問：“你認識那個轉學生？”


  路西洲沒有猶豫：“嗯。”


  他又問：“喜歡她？”


  “嗯。”


  寧淮放心了。


  路西洲把視線從遠方拉回來，眉心微攏，問：“很明顯嗎？”


  說不明顯也不明顯，說明顯也挺明顯。所以寧淮說：“有點。”他轉身，眉宇間的頹散了點，往門口走，往後邊揮了揮手；“謝了。”


  寧淮走出學校，撥了一串號碼。“姐，幫我查一個人唄。”


  下午五點，路西洲踩著點到了九班門口，這個點是阮知意昨天回家的點。


  路西洲走進班裏直接拎起了書包，阮知意也起來了。


  他先開了口：“要回家？”


  “是啊，路西洲，明天見。”


  他嗯了聲，說明天見。


  他讓女孩先出了門，等了大概幾分鍾才下了樓，在她身後走著，不遠不近，等確定阮知意上了車他才沒繼續跟著，隻是眼睛卻一直盯著那輛車，直到車消失在視線中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