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線索中斷
昏暗的實驗室裏散落一地的實驗器材,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張病床。
在燈光的照耀下,床邊金屬泛著冷白色的光,透露著恐怖。
顧塵幾乎無法想象,蘇瑗一個人躺在那裏,心情是何等的絕望。
他的心就像是被雙無心的手揪著,疼痛難忍。
這裏有明顯人來過的痕跡,可是那人卻異常的狡猾,就像是知道他們會來一樣。
他提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包括顧塵心心念念的那個蘇瑗。
所以二人匆匆忙忙的趕來,卻撲了一個空。
精神高度緊張的二人如今更是出在崩潰的邊緣,心裏也有一股無名的火,正在燒著。
他身旁的蘇盛亭和顧塵的情況差不多,暴躁的踢著旁邊的實驗儀器,一邊咆哮著“人呢!這人到底去哪裏了別讓我抓著喬納森·林,我一定會讓他不得好死。”
顧塵雙手緊緊握拳,他的憤怒也不少於蘇盛亭。
如今他已經將整個實驗室來了,回回看了不下三遍,卻依舊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那顆心又再一次的提了起來。
顧塵有一個在他強大的心理,也沒有辦法反反複複的經曆,如過山車般的心情。
此時的他,早就沒有了平日裏翩翩公子的風度,而是極盡癡狂的拽著蘇盛亭的胳膊,力道之大,像是要將他的胳膊拽掉。
蘇盛亭皺著眉頭,側頭看著顧塵轉著自己的胳膊,心生厭惡。
“你的人到底怎麽回事?他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也許蘇瑗和喬納森·林根本就沒有來這裏,你再讓他找,再讓他找找,他們到底在哪兒?”顧塵管不顧的咆哮著。
這話像是在說服蘇盛亭,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蘇盛亭憤怒暴躁的甩開顧塵。
而他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沒有了線的牽引,就這樣飄落在了地上。
燈光打在他的身上,在臉上留下了一片陰影。
看不清顧塵此時是什麽表情,隻能看見他的肩膀劇烈的抖動著,那模樣頹廢至極。
而蘇盛亭卻絲毫心疼不起來,反而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
那雙好看的雙眸,也充斥著如蜘蛛網般的紅血絲,看上去格外的可怕。
聲音沙啞的吼著:“你能不能清醒一點,這怎麽可能不是他們待過的地方呢,隻能說他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了。”
顧塵就是坐在地上沿著地板的縫隙摸來摸去,希望能找到開關。
可是,什麽都沒有,他幾位狼狽的爬了起來,根本就不管身上的灰塵,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知道我們找到他了?一定還有什麽地方是我們弄錯了,一定是的,他們一定沒有走,一定就在這附近?”
他像是走火入魔般了,在這個地下實驗室裏來回的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卻依舊像是感覺不到累一樣。
“你別傻了,你與其在這裏做這些沒用的事情,還不如趕緊趕緊出去想辦法?”可蘇盛亭向來對過程就沒什麽好臉色,見他這副樣子更是極為的不屑。
現在在裝什麽深情呢,如果他一直跟著蘇瑗,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蘇盛亭將這所有的錯處都怪罪到顧塵的身上。
如果蘇瑗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他一定不會讓顧塵好過的。
而另一邊從喬納森·林就已經通過地下實驗室的暗道,帶著蘇瑗逃了逃到了一個更為陰暗的地方。
這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不像是一個房間,而像是一個特意挖出來的像洞穴一樣的地方。
周圍的一切都很暗,從四麵八方滲透進來的冷空氣,讓蘇瑗止不住的顫抖。
在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耳朵就變得特別靈敏。
蘇瑗的雙手雙腳被死死的,隻要動一下,手腕處以及腳踝處就傳來鑽心般的疼痛。
這樣的疼痛可以讓她時刻保持清醒。
蘇瑗憑借著堅強的意誌力,打起精神,環顧這四周,卻什麽也看不清楚。
隻能聽見水滴聲這樣的聲音,在小小的四四方方的地方裏,格外的清楚,更傳來回聲。
更將這氣氛渲染的格外陰森恐怖。
除了水滴聲,還有過喬納森·林那極為迫切的腳步聲。
他手裏拿著一盞上了年代的媒油燈,笑容猙獰地走向蘇瑗,還不停的自言自語道“沒有人,沒有人可以破壞我的計劃,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醫學家。”
“這……”蘇瑗張了張嘴,試圖發生點發出點聲音。
可一張嘴,那喉嚨就像是被炭火滾燙過了一般,落下了猙獰可怕的傷口。
她一開口,那快要結痂的傷口又再一次的裂開,口腔裏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可他強忍著這樣的難受與疼痛,再一次開口“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你到底要幹什麽?你先不要衝動,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件事情敗露了,你也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聽蘇瑗這麽一說,簡喬納森·林的臉上閃過一絲陰冷。
他慢慢的逼近蘇瑗,在她的麵前單膝跪著,惡狠狠的盯著她咆哮著“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抬不起頭,我一定會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醫學家,你閉嘴!!!”
這個聲音震耳欲聾,蘇瑗下意識的偏過臉,不想麵對這樣的他。
可對方卻不給她留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根冰冷的針,就這樣紮進了她的胳膊上,沒有一絲商量。
“刺。”蘇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喬納森·林按的死死的,還不停威脅著“我告訴你最好配合我,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難受。”
蘇瑗緊緊的咬著唇,不想在喬納森·林麵前流露出一點脆弱。
她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喬納森·林在自己的身體裏抽出了一管兒又一管兒的血。
而另一邊,蘇盛亭和顧晨將那個實驗室幾乎還有掘地三尺,卻也沒有找到通往陰暗地方的密道。
夜已經深了,二人早已經精疲力盡,可是卻沒有一個人選擇放棄,他們帶著一身狼狽帶著絕望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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