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們不是戀人

  楚然穿好衣服走出來，隻是一套普通的運動裝，穿在她身上，卻洋溢著青春的味道。


  蕭南再次肯定：是個好看的姑娘！


  蕭南從基本生活教起：開門，鎖門，上電梯，兩個人下到停車場，蕭南指著樓角的監控告訴她：


  “那就是監控攝像頭！”


  楚然除了震驚就是感歎，不過能走出來看看這個世界，還是讓她無比興奮。


  等坐上車，楚然再顧不得聽蕭南教她，她的眼睛已經完全被街路邊的景色吸引。


  什麽店鋪都有，人也多，比安陽城的福來街還要熱鬧。


  “我們那裏都是燭火，黑之後便入寢，而且有宵禁，亥時後百姓不可出行！”


  蕭南急忙糾正她的時間認知：


  “你們那裏現在叫古時，一個時辰是現在的兩個時，如今計算時間非常準確，你就參照手機，以後時間和我保持一致！”


  楚然答應，繼續把頭轉向窗外，頓悟道：“那我豈不是古人？”


  蕭南：！！！

  到了超市，楚然不走了，人來人往讓她有點害怕，楚然的手不自覺想要攥住蕭南的衣角。


  蕭南糾結萬分，怕她走丟，又見她緊張的臉。


  無奈妥協。


  蕭南拉起楚然的袖子，讓她攥著自己的衣角，楚然這才高高興興跟著他。


  從日用百貨到魚肉蛋禽，楚然算是真真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便捷。


  蕭南把能想到的，楚然需要的東西都給她置辦齊全，楚然的手也從最早攥著他的衣角，到拽上他的胳膊。


  結漳時候，蕭南拿出手機，更是讓楚然瞪大了眼睛：

  “這樣就可以？東西都可以拿走？”


  “是的！”


  “不用銀子？”


  “現在叫錢，紙幣！”


  蕭南覺得挺有意思，他想時代進步，1500年時間發展到今的模樣，那麽再過1500年，又會是什麽樣？


  如果自己跑到1500年以後，會如何？

  這樣想著，忽然覺得要對這女孩好一點，沒介意楚然拽著自己，兩個人走出超剩

  回程路上，蕭南詳細告訴楚然：

  “我們住的地方叫南寧路，寧苑區，熟悉了周圍環境，你可以在附近轉轉，但是不可以走遠！”


  “知道了，蕭南！”楚然非常配合。


  兩個人相視一笑。


  蕭南忽然覺得，這樣挺好的。


  拿著東西走進來，遇見了住在二樓的楊老太太帶著外孫子從外麵回來。


  孫子八歲，看見蕭南趕緊打招呼：


  “蕭叔叔好，姐姐好！”


  楚然同他點頭：


  “你好！”


  也對楊老太太點點頭：“老夫人好！”


  楊老太太一聽可高興了：

  “真是個標致的姑娘，老夫人可當不起，叫我楊阿姨就校”


  看見楚然拽著蕭南的胳膊，問蕭南：

  “這是女朋友吧！”


  蕭南沒解釋，任由楚然拽著，看著胡軒問：


  “你這是和姥姥去哪了？”


  胡軒晃晃書包：“學習才回來！”


  楊老太太歎口氣：


  “你才三年級，學的東西可多了，這不，他媽媽，要學個國學，她沒時間，接送全交給我老太太！”


  胡軒一聽：

  “姥姥，今老師教的東西可好了，我給你，你肯定不會！”


  電梯還沒來，胡軒想想老師剛才教的東西：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鍾。姥姥，你知道後麵是什麽嗎？”


  楊老太太笑道：“我老太太可不會！”


  楚然看著胡軒，挺喜歡他，和趙國的孩子比較，除了穿戴，看起來都一樣：

  於是楚然接著：


  “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鬆。馮婦虎，葉公龍，舞蝶對鳴蛩。”


  “哇，姐姐你好厲害！”


  胡軒瞪著吃驚的雙眼：

  “姐姐，後麵還有是什麽？”


  這時電梯叮囈達，大家一起進入，胡軒還想拉著楚然問，不想到了二樓就被楊老太太拽走。


  胡軒急急喊：


  “蕭叔叔，我可以去你家找姐姐嗎？”


  楊老太太這才不好意思：

  “什麽姐姐，那是蕭叔叔的女朋友，你要叫阿姨！”


  完對蕭南：


  “孩子，不懂事！你們是戀人吧！”


  蕭南看看楚然，她一臉含笑，於是對胡軒擺擺手：“歡迎你！”


  電梯門關閉，胡軒還在落實：

  “姐姐，我明日去找你！”


  電梯很快到達七樓，拿著大包包，楚然和蕭南回到家。


  “沒想到現在孩子學習的東西，和我都一樣！”楚然非常高興：

  “現在也有科舉考試嗎？”


  “沒有科舉，叫高考！”


  蕭南將楚然的洗漱用品擺到衛生間，這才真真切切意識到，他將要和楚然生活在一起，何去何從，一切未知！

  楚然跟著他，看著他收拾家裏的一切，順便學習各種電器的使用，我問你，你問我，兩個人都對對方的世界充滿好奇。


  幾番探討，蕭南發現，兩個時代有些東西都沒變，不過是叫法不同。


  楚然生活的趙國，確實是盛世，無論是製度完善還是百姓的精神麵貌，都不是想象中的落後和貧瘠。


  楚然講了兩個案子，犯罪手法和心理，居然與現代如出一轍。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了解越來越多。


  到了十一點，看見楚然打嗬欠，蕭南拿出手機：


  “最後一項，教你用手機，明再打電話……”


  “我一定會接！”


  楚然打斷他，笑著保證。


  於是蕭南仔仔細細，把能想到的細節全部交待，楚然聽得很認真。


  此刻她坐在蕭南身旁，探著頭，湊近他手裏拿著的手機，兩個人不過一拳之隔。


  穩穩心神，蕭南將手機交到楚然手裏：


  “現在試試！”


  楚然接過，隨即蕭南的手機響起。


  “現在想想，還有什麽要問的？”


  蕭南鬆鬆領口，伸長腿。


  “我們是戀人嗎？”


  楚然微笑著，心翼翼地問，她對剛才楊老太太的話很好奇。


  “我們不是戀人！”


  蕭南看著楚然，輕聲回答。


  楚然點點頭，收好手機：


  “蕭南，謝謝你做的一切！”


  完閃身進去衛生間，蕭南起身看著窗外，心裏隱隱有點針刺樣感覺，對於否定與楚然的關係，讓他悶悶地。


  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二十九年來，從來沒有過的一種淡淡滋味爬上心頭。


  他們確實不是戀人，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