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7好險
「砰砰砰,媽,在家嗎?開門,我回來了!」
武效軍嘴唇剛湊到馮玉笛的耳邊,還沒有吻上去,突然外面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和佟浩翔的叫聲,心裡猛然一驚,沉聲道,「浩翔回來了!」,忙將緊摟著馮玉笛的雙手推開。
馮玉笛下意識地瞄了一眼顫動的大門,摸了摸有些輕微發燙的臉頰,眯了武效軍一眼,羞聲道,「這小子,回來得真不是時候,你快坐下,我過去開門!」
說著將上衣塞進褲腰內,沖外面大聲喊道,「啊,浩翔,寶貝兒子,來啦,來啦,媽給你開門了!」
馮玉笛心裡很是緊張的將門打開,佟浩翔上來氣喘吁吁的問道,「媽,幹什麼呢,咋這麼長時間才給我開門?」說著風風火火的一頭竄了進去。
馮玉笛心裡一顫,將門關上,看著佟浩翔責怪地說,「兒子,到家了,還急什麼,也不看媽一眼!」
「浩翔回來啦!看你滿頭大汗,肯定累壞了吧,快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喝杯水歇歇!」武效軍
佟浩翔抬眼見武效軍悠閑地在沙發上坐著,微笑著和他說話,是又驚又喜,邊將書包和裝衣服的袋子丟在地上,邊坐到武效軍的身旁,「武老師,什麼時候來的?」
武效軍摸著佟浩翔十分討人喜歡的頭,淡定地說道,「來一段時間了,你一直不回來,正準備走呢!」
「武老師,你真壞,這麼長時間都不來看小佟,知道小佟心裡有多恨你嗎?」佟浩翔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很是調皮地說道。
「沒大沒小的,怎能這樣說武老師呢!」馮玉笛看佟浩翔一回來,和武效軍很是熱乎,而且武效軍這小子簡直就是一個變色龍,演技特別的好,表面上看著想沒事人一般,心裡不再那麼緊張,打開冰箱,拿起一瓶可樂遞到佟浩翔的手中,故作有些生氣地說道。
佟浩翔打開可樂,仰臉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抹了下嘴,看著馮玉笛笑嘻嘻地道,「媽,我一見武老師,心裡就特別的高興,激動之至,激動之至,開個玩笑而已!」
「你這孩子,真不知該咋說你好!」馮玉笛輕輕笑了一下,坐在佟浩翔的身邊,拉著他的手問道,「給媽說說,為何回來的這麼晚,讓媽好擔心?」
馮玉笛這麼問,要在平時再平常不過,而在此刻,倒有種心虛試探的味道。
佟浩翔沒有直接回答,一口氣把瓶中剩下的可樂喝完,左右看了看武效軍和馮玉笛,神色有些緊張地說,「媽,武老師,別提了,本來下午四點就放學了,在回來的路上,遇上幾個小混混在街頭打架,圍觀的人很多,我就鑽進人群看熱鬧,後來,一個小混混手中明晃晃的匕首,將另一個混混肩上劃了一條十來厘米的長口子,血淋淋的鮮肉立馬露了出來,一股鮮血噴到看熱鬧的人身上,大家紛紛四處躲閃,那場面一片混亂,差點沒把我擠倒,嚇得我衝出人群,撒腿就往家裡跑。」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險啊!媽還以為你們學校又在加課,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馮玉笛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心疼地撫摸著佟浩翔的手道。
要不是這小子在外面看熱鬧耽誤了時間,到家的時候,自己還赤條條的躺***床上沉睡,縱是醒的再快,沒有三兩分鐘也無法將不堪入目的戰場打掃利落,馮玉笛也不可能這麼快的給他開門,即使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真他娘的好險,太***慶幸了。
武效軍表情嚴肅地聽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關心地道,「多危險啊,以後盡量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看這種熱鬧!」
「嗯,真的好嚇人!以後我再也不看這種熱鬧了!」佟浩翔驚魂未消地點頭道。
武效軍擔心佟浩翔發現自己和馮玉笛有什麼異常,有些不安的和佟浩翔閑聊了會兒,看了一眼心神不定的馮玉笛,起身開口說道,「浩翔,我還有事,就不陪你了,改天再來看你。高三科室最為關鍵的階段,記住,在校一定要好好學習,在家一定好好聽媽媽的話,爭取明年考上京都大學!」
馮玉笛看一場驚險過去,佟浩翔並沒有看出什麼,並沒有挽留,蹙眉說了句,「效軍,路上當心,你要慢些啊!」
身心經過這麼長的痛苦煎熬,好不容易出現好轉,在馮玉笛風情萬種的魅惑吸引下,重新燃起對愛愛的衝動,身體有了那種本能的反應,本想放開大膽的嘗試一下,給饑渴難耐的馮玉笛一個大大的驚喜,結果為逞一時之歡,麻痹大意,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脆弱的身體經受不住愛的興奮,還是失敗了,而且還敗的一塌糊塗,差點沒惹上大大的麻煩,蘇醒不過來,搭上性命。
武效軍想著就感到可怕至極,心有餘悸,後悔不迭,脫離了緊張的環境出了門,輕舒一口心中的沉悶之氣,心裡多少有了些許的輕鬆。
然而,想到要到寧萍萍那裡去,心裡又開始不安起來,兩人這麼長時間沒有在一起,體味過奧妙甜美滋味的寧萍萍,會不會有種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和馮玉笛一樣,讓自己和她製造纏綿承歡,擱在以前,為她全身心的投入,感受欲罷不能的快活美妙過程,享受動人魂魄的飛仙欲死快感,這可是令自己心馳神往的頭等幸事。
然而,今非昔比,和馮玉笛在一起已經證明了,自己極不適宜再和寧萍萍在一起,因為那種付出和投入,不僅讓寧萍萍體味不到想要的幸福傷心失望,對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要命作死的慘痛,那種痛,甚至比喝劇毒農藥還要厲害。
去與不去,該不該去,武效軍立在公交車站牌前猶豫遲疑,心裡掙扎了好長時間,幾次拿起公用電話又放了下來,看看天色已晚,才毅然決定乘上開往寧萍萍住處的公交車。
武效軍心神不寧的來到寧萍萍的門外,透過窗戶的燈光看到裡面有人影的晃動,想必寧萍萍早已在焦急的等待,忐忑不安的抬手輕輕敲了幾下。
寧萍萍將門打開,抬眼見是武效軍,臉上露出一陣驚喜,一把將他拉近房內,撲上前摟住他的脖子,啪啪在他臉頰上啐了幾口,臉上掛著明媚的笑容,笑嘻嘻地說,「老公,你咋才來啊,可想死人家了,等你等的眼睛都快瞎了,還以為你不會來的呢!」
武效軍表情很不自然的說,「傻丫頭,抱歉,讓你久等了,既然答應你了,肯定要來的,只是有點小事被耽擱了,快鬆開,門還沒關呢,讓別人看到咱倆這樣不好!」
寧萍萍回望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嬌聲道,「見到你,人家心裡激動嗎!」忙把手鬆開,平復了一下顫抖的心,將門反鎖上,柔情似水的說,「也不知怎麼啦,這幾天夜裡老是夢見你笑呵呵地在面前晃動,你來了,就不是在做夢了,快坐下,你應該還沒有吃晚飯吧,我已經提前給你準備好了,待會兒嘗嘗我的新手藝,看有沒有進步!」說著到廚房裡端飯去了。
武效軍掃了房內一眼,雖然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到這兒來,一切都沒有發生變化,一切是那麼的講究和整齊,特別是那種淡淡的幽香味,是寧萍萍身上散發出的特有味道,忍不住嗅了一下,感到特別的熟悉和親切,搖搖頭淡淡地一笑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寧萍萍將晚飯端到面前的餐桌上放好,坐在身旁眼神顧盼流飛的猜測著問道,「老公,你一個人去河西,是不是去看老丈人啦,嫂子和孩子呢,怎麼沒有一塊去啊?」
自己在電話中說在河西,寧萍萍卻以為是去看白玲燕爸爸,聯想的很到位,暗自一笑,既然你這麼認為,就順著你說是了,隨附和道,「是啊,前幾天玲燕和孩子回她老家去了,還沒回來,今天是禮拜天,一個人在家閑著沒事,過去給她爸送點孩子用的東西,讓他給捎回去!」
寧萍萍幽幽地看著武效軍,心情有些複雜地奚落道,「原來嫂子和孩子沒在家啊!中秋節是闔家團圓的傳統節日,嫂子回娘家看望父母是天經地義的,你這做女婿的去看看老丈人,孝敬一下嫂子的父母,他們肯定會很開心!為讓老丈人給你女兒捎東西,才毫無誠意去看人家,你這個金龜婿真不咋地!」
白玲燕是自己真正的老婆,看她爸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寧萍萍早就想讓自己去看她的爸媽,兩人雖早已突破底線,充其量只是彼此心投意合,互有好感,偷偷摸摸的享受人間歡愛,屬於見不得陽光的地下情人而已,不清不楚不明的身份,看她爸媽不是好事,反而是捅破天的壞事。
寧萍萍之所以這麼說,既包含著對白玲燕羨慕嫉妒的酸酸醋意,也有想讓自己去看她爸媽,往這方面誘導的意思,武效軍心裡清楚,有些事是不用解釋的,也不能解釋,並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寧萍萍見武效軍笑而不語,臉上露出一絲隱喻之色,嗔怪道,「就你這種不肯放下身段,在丈母娘面前低頭的孤傲性格,難怪嫂子娘家人看著你就心煩,不待見你,即使我爸媽也看不上你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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