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煙霧彈
郭連文等人從中作梗,自己假沒請成,偏偏又遇上邱艷艷這個臭娘們,武效軍的心情非常沉悶,臉色非常難看的從醫院裡出來,在街口拐彎處,又遇上黨凝雪。
黨凝雪看他陰沉著臉,無精打採的樣子,不知為了何事,快走幾步近前,輕聲問道,「武醫生,你這是怎麼啦,是不是照顧你愛人,累的啊?」
武效軍淡淡地苦笑道,「是啊,沒辦法,精神不太好!你怎麼知道我愛人已經生了?」
黨凝雪臉上掠過一絲匪夷之色,有點猶豫的說,「上午剛上班的時候,你不是向林主任和郭主任打過電話報喜了嗎,當時邱艷艷就在林主任辦公室,回到科室臉色難看的說你愛人剖腹產,孩子臍繞頸四圈半,大人孩子差點都沒保住,還莫名其妙的問我以前是否給你愛人做過b超,然後再也沒說什麼!」
武效軍靜靜地聽著,心說,邱艷艷這個臭娘們,看來你她娘的心裡真有鬼,現在知道心裡發毛了,等有一天,我非讓你付出代價不可,輕嘆口氣道,「有驚無險,現在大人孩子危險已經過去了!」
「武醫生,現在嫂子正需要你關心和照顧,可不要太累啊!」
「沒事的,謝謝你啊,小黨!」
兩人正說著,路建民從後面小跑著追了上來,輕喘著道,「效軍,等等!」
武效軍狐疑地看著他,淡淡地問道,「建民,有事嗎?」
黨凝雪怕影響路建民和武效軍說話,沖兩人笑了笑離開了。
路建民脫口道,「恭喜你喜得千金,這麼大的事,怎麼不提前吱一聲,我也好幫幫忙!」
武效軍道,「情況急,直接去醫院了,現在大人孩子無大礙,正常住院就行了!」
武效軍既沒有打電話及時通知自己,回醫院來請假也不到科室見自己,這些要放在平時也無所謂,但白玲燕住院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就有些不正常了,說明武效軍心裡依然對自己有氣,路建民心裡立即不安起來,思來想去,還是當面把話和武效軍說清楚。
路建民表情很不自然地說,「效軍,咱倆這麼多年的交情,我想你對我有些誤會,啥也不要說了,是我對不起你,請你不要介意!」
武效軍搖搖頭說,「沒有,沒有,是你想多了。」
以前路建民處於嫉妒之心,在符院長面前頗有微詞,不少人向武效軍提及,武效軍出於對路建民的了解和搭伴共事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兄弟般的關係不容易,打心裡沒放在心上,也沒和他計較。
上次自己被劉小光,吳啟鑫等人暗下黑手,差點送了性命,路建民卻表現冷淡,還有意對他們進行庇護,武效軍特別的傷心和失望,雖然當面對他進行過提醒,但武效軍對路建民的看法大不如以前,不再對他放心,不再將他當做自己的兄弟看待,兩人的互動明顯減少,有時候說些話,談些事刻意迴避他。
眼下,從龔玥,苗琳和黨凝雪三個具有不同代表性的人所反映的情況來看,劉小光,吳啟鑫這兩個人是好了瘡疤忘了疼,又開始有小動作,在背後做些搗鼓自己的事情,不得不放在心上,加以對待。
路建民是否真正的回心轉意,武效軍始終心裡沒底,聽他這麼一說,何不趁此把話向他挑明,試探試探他,如果他心裡還念舊友誼,定會按照自己意思去做,要是出賣自己,沒得說,兄弟之情就此斷絕,只能作為一個普通同事來看待。
武效軍打定主意,直爽的說,「建民,我還真的有事需要你幫忙,這幾天你幫我多注意劉小光,吳啟鑫,邱艷艷著這三個人,最好給我盯緊點,至於注意什麼,你是個明白人,不用我再多說吧!」
路建民雖然一時沒有明白過來,還是先認領任務,點頭道,「明白,明白,請放心!」
「成,自己弟兄,外氣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出來時間長了,我得趕快回去照顧玲燕!」
武效軍覺得沒必要和他逗留長談,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開了。
看著武效軍遠去的背影,路建民的眼皮一眨一眨的,效軍今天說話怪怪的,一點不是在開玩笑,平白無故的為何突然讓自己盯著那三個人,什麼意思啊,心裡忽然感覺沒底了。
武效軍心情十分複雜的在公交站前等了一會兒,正要上車,傳呼機嘀嘀嘀響了。
於是,到附近公用電話旁,拿起電話回了過去。
武效軍心平氣和的問道,「喂,我是武效軍,請問你是哪位?」
王雨虹饒有興緻地說,「效軍啊,我是雨虹,你王姐,聽說你愛人生了,恭喜你啊!」。
武效軍有些不解的問道,「哦,王姐啊,你家孩子快三個月了吧,很少見你到醫院來,你在哪兒呢?」
王雨虹笑呵呵的說,「這不,三個月產假剛結束,打算下周上班,趁到老城辦事,順便到科室和醫院打個招呼,剛才見到啟鑫主任,說你到醫院請假,和郭主任鬧的有點不愉快!剛走!」
武效軍一聽吳啟鑫,腦後跟有些發癢,靈機一動,給王雨虹放了個煙霧彈,笑著說,「可能是吳主任不太清楚,大家一向對我都很照顧,這次郭主任更不例外,直接請示了符院長,讓我專心在附院照顧老婆孩子,等她們出院后再上班,無故不上班又不寫假條的人不在少數,不用寫假條。」
王雨虹驚奇的說,「哦,這樣啊,郭主任這次算做了件人事,聽說你家添女兒,吳主任心裡也非常高興,我倆商量著明天去醫院看看小白呢!」
武效軍心說,這個吳啟鑫,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表面充好人背後下黑手,會的還不少,作為自己的帶教老師,也合情合理,不好拒絕,只好客氣地道,「都很忙,不用了!」
「應該的,就這樣,我先掛了啊!」
武效軍放下電話,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微笑,郭連文,慢慢的等著吧,好戲即將開始。
白玲婉因孩子小,還要回學校上課,僅待了一晚上,就匆匆趕回去了,這兩天依然是武效軍和馮玉笛日夜守在醫院,陪伴著白玲燕。
第三天,白玲燕精神明顯好多了,刀口也不再那麼疼了,全身感到有了勁,孩子也從育兒室轉到她的身邊,看著自己身邊躺在包被中的小女兒,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和喜悅,心裡美滋滋的,頗有一種成就感。
上午九點多,寧萍萍帶著好多營養品來看白玲燕,看著白玲燕臉上洋溢著幸福和甜蜜的笑容,熱情的招呼自己,心中那份負罪感變得沉重起來,突然覺得在她面前,自己扮演了一個不光彩的角色,不露聲色的與武效軍和白玲燕開了幾句玩笑,聊上幾句,知趣的借口有事要離開。
武效軍察覺出寧萍萍表情的不自然,內心的起伏變化,巴不得她趕快離開,以免節外生枝,忙將她送出門,小聲說,「剛才看你一進門詭異的表情,我都捏著一把汗,擔心哪句話說露嘴,讓白玲燕心裡起疑。」
寧萍萍輕笑著說,「說實在的,剛才我一見你們兩個如此的親密開心,想起那晚你心裡那麼緊張和生氣,忽然覺得很慚愧,很對不起玲燕嫂子,提不起勇氣面對她!到現在心裡還撲通撲通跳呢!」
武效軍自失一笑道,「你這叫做賊心虛,現在沒事了,趕快走吧,有什麼話改天再說!」
哪知,寧萍萍剛要邁步走,馮玉笛雙手提著水壺從走廊盡頭走了過來,一見她很高興地說,「哎呦,小寧過來了啊,你可是稀客啊,看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差點都沒認出你來,怎麼在外面,不到病房裡去啊!」
武效軍忙伸手從馮玉笛手裡接過水壺,微笑道,「馮大姐,小寧已經看過玲燕了,正要走呢!你倆聊,我回病房了。」
寧萍萍和武效軍一起救過自己的命,馮玉笛見到她感到特別的親切,拉著她的手坐到走廊上的椅子上,感激的說,「妹子啊,姐給你添了那麼大的麻煩,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總想找機會登門去看你,可是我這身體老是不太好,把這事給耽擱了,以後一定得補回來!」
寧萍萍不好意思的說,「馮大姐,說哪裡話啊,我是武醫生的同事和好朋友,不用客氣,都是應該的!對了,我看你眼圈有點發黑,是不是這幾天陪玲燕嫂子熬的啊,你可得多多注意身體啊!」
馮玉笛樂呵呵地說,「效軍和小白這倆孩子都非常好,雙方家人都不在身邊,效軍一個人也忙不過來,我閑著在家沒事,過來幫幫效軍,他也能活便一點,不要緊,沒什麼!」
「武醫生和玲燕嫂子有你這麼熱心腸的大姐幫忙和照顧,真是他們的福氣。順便告訴你吧,我現在已經不在醫院,去了康寧街道辦事處是個副主任,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話,請只管開口說。」
馮玉笛興奮地說,「是嗎,你這是改行當官了啊,太好了!好好乾,肯定前途無量!」
「大姐,看你說的,啥官不官的,都是幹活的!哦,差點忘了,我十點還有個會,得趕快回去,咱姐妹倆以後再聊!」寧萍萍並沒和馮玉笛有什麼交情,只是看在武效軍的面子上和她客氣幾句就走了。
六天過去,白玲燕有了親生女兒,心情好,身體恢復的很快,醫生看她沒事,就讓她出院了。
這段時間,白玲燕和馮玉笛天天在一起,相處的情同親姐妹,考慮到武效軍還要上班,白玲燕一個人在家帶著孩子不利於身體恢復,出院后馮玉笛堅持讓白玲燕暫住在她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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