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看望邵英英
武效森見父親大怒,慌忙跑到院中,依然咬牙切齒的說著武效雲的不是,武平順更是氣上加氣,任憑武效軍怎麼攔也攔不住,惱怒之下狠狠扇了武效軍幾巴掌,結婚時的情侶表也因腳下站立不穩,摔到地上沒了外殼。
武效軍拗不過父親,只好撒手,白玲燕躺到床上,正輕輕拍打和撫摸著自己的腹部,與胎兒在宮內的活動相呼應、相配合,使胎兒對此有所感覺,突然聽到院內父子倆大吵大鬧,忙起來到院里看看,見武效軍蹲在地上傷心的大哭,十分心疼,哄勸著讓他起來,不料武效軍像瘋了一樣向門外跑去。
武平順連怒帶罵追著武效森到村中大坑旁,忽見大孫子家裡燈火通明,人影晃動,更是怒火中燒,大聲怒罵武效福不是東西,惡咒他和喬娜不死。
大過年的,村中突然有人罵街,村裡的人紛紛出來看個究竟,武效亮和弟弟武效曌見是大叔和武效森公開吵罵,心裡很是納悶,他可是從來沒有和效森紅過臉,效森怎麼惹著他啦,大叔今天這是怎麼啦,上前攔住武效森不容分說呵斥一頓。
武效軍追上武平順,見武效亮和武效曌哥倆都在,抽泣著向兩人說了事情的原委,哥倆頓時無語,拉拉扯扯將武平順勸回家。
武效起從家裡出來,將武效森拉至自己家中,武效軍也跟著走了進來,上來一埋怨番數落武效森,不該輕信武效福兩口子的教唆,大過年的惹父親心裡不愉快,攪合的全家人不得安寧,還讓親戚鄰居看笑話。
武效森後悔自己的衝動,黯然的低下頭,武效軍接著和武效起,武效森談及以後父親的生活問題,直到夜裡十二點,零點的鐘聲響起,村裡村外時不時的開始響起新年的鞭炮聲。
武效軍和武效森一同回到家裡,武效森向父親認了錯,武平順雖然心裡很窩火,但知道效森向來都是一個東說東流,西說西流沒有主見的人,心中的那股火氣頓時消了一半。
五點多,當村裡的此起彼伏的鞭炮聲漸漸停歇,考武平順慮到白玲燕是第一次回家裡過年,再遲天就要亮了,催促武效軍起床下餃子放鞭炮迎新年。
飯後,武效起敲門進來,哥三個帶著供品,火紙,香燭出了家門,去母親墳上燒紙上香祭拜。
走到村口坑邊的時候,遇上剛從母親墳上回來的武效福和他兩個兒子。
這邊老父親痛苦難受一夜,他爺兒三個這麼早上墳,像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般,似乎故意再和父親做對及全家人作對,武效軍十分的惱火,想著不給他一點教訓,出出胸中的惡氣,這關難以度過,悄悄打起了主意。
當和武效福相對而過的時候,武效軍有意向他身邊靠了靠,突然轉身,腳下來個掃蕩腿,將武效福整翻在地,上去揪住他的襖領,用力將他提起,毫不猶豫地扔進一旁的冰坑裡,前後用了不到半分鐘的工夫,恨恨地撂下一句,「目中無人,挑撥離間,唯恐天下不亂,沒有尊卑老幼的混賬東西,在裡面好好待著吧!」
武效起和兄弟倆一直不和,上次母親跳坑,是他去舅家和效森那兒報信燒底火,效軍一怒之下將自己踢得流鼻血,對他早就恨之入骨,心說,凍死你活該,並沒停下看個究竟,反將頭側向一旁繼續走。
武效森上了武效福兩口子的當,後悔都沒有地兒,余怒還沒有消,哪裡還有心思管武效福在冰坑裡撲騰,只是憤憤地低頭向前走。,
世界弟兄倆猛見父親被小叔扔進冰坑裡,頓時嚇傻了眼,忙不迭地下道坑邊,伸手去拉全身濕透,帶著冰渣子的父親,等把父親弄上岸,大聲吆喝著要去找武效軍算賬,拼個你死我活。
大過年的杯自己幾個兄弟扔進冰坑裡,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自己縱然有時張口也說不清,人還不得給丟到十里開外,武效福心裡盤算著只能忍下,全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怒斥著制止了世界弟兄倆,回到家換身衣服,帶著兩個兒子很懂禮,興奮的給村裡的長輩拜年問候。
自己家裡死了人,是一件很倒霉的事,只有窩囊無顏在人前抬頭的份兒,特別是過年的時候,往往除夕夜睡大覺迎新很晚,祖祖輩輩留下來的規矩。
武效福自作聰明,放著幾個孩子一夜大放音樂不管不問,還早早的起來放鞭迎新,天不亮帶著兩個兒子滿村子的跑著拜年,不但引起本家人的不滿,也成為村裡人不齒樂道的談資。
白玲燕新婚之後回老家過年,鑒於家中喪母和僅有父親一人單獨生活,沒有其他人幫著父親張羅過年的事,更沒有和像她人一樣受到熱情的接待,雖然心裡不爽,但或多或少的知道家裡的恩恩怨怨,倒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但武效森和父親大鬧半夜,讓她很是忍受不了。
勉強起床吃頓年夜飯,然後鬱悶地繼續接著睡覺,直到中午,醒來便和武效軍鬧著非要第二天回平西。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馬上就走,既不合適反讓父親更加的傷心,武效軍非常的為難,好說歹說總算將她說動,前提是誰家都不再去。
初三的時候,武效軍帶著白玲燕來到縣城長途汽車站購買車票,猛然想起,應該給羅筱和邵英英的爸媽打個電話,拜個年,隨和白玲燕商量了一下,雖然武效軍和羅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都是過去多年的事了,白玲燕對此感到無所謂,欣然同意了。
羅文和陳潔突然接到武效軍的電話,很感意外和激動,說了一大通誇獎和問候自己父親,白玲燕的話,武效軍只是笑著「嗯,啊」的應付著!
陳潔好像覺察到武效軍對自己這番熱情不太感興趣,笑呵呵地說,「效軍啊!既然你和小白都回來過年了,算起來你們和俺家英子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剛好她今天值白班,你倆去看看她,老同學的在一起敘敘舊,樂呵樂呵!」
武效軍知道了邵英英在縣城,心裡一喜,詫異地說,「伯母,英子沒放假啊!」
陳潔道,「嗨,她們科室有個剛結婚的回家串親戚,英子在家也沒啥事兒,今天替她值個班!」
武效軍爽快地道,「成,我和玲燕現在就過去!」
武效軍掛了電話,笑著和白玲燕說,「今天英子值班,你有沒有興趣陪我去看看她?」
「她是你的老情人,你心裡一直惦記著她,不讓你去顯得我小氣,也收不回已經飛去的心!」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
兩人來到縣醫院,見邵英英正在寫病歷,白玲燕強在武效軍前面來到她的身邊,笑呵呵地說,「邵醫生,正忙著呢,新年好啊!」
邵英英抬頭一看是白玲燕,身後還笑眯眯地站著武效軍,匆忙站了起來,十分驚喜地問道,「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上還順利吧?趕快坐,趕快坐!」
白玲燕拉了把凳子坐了下來,微笑道,「年二八回來的,車上人雖然多了點兒,比前年好多了,看你容光滿面的,是不是有啥好事兒啊,談男朋友了吧!」
邵英英看了一眼武效軍,臉一紅,羞笑道,「工作都忙不過來,那有什麼功夫談男朋友啊,倒是你們挺快的,這小肚又鼓起來了,幾個月啦?」
武效軍樂不可支的插言道,「三個多月了!」
白玲燕白了武效軍一眼,「我們女人之間談點私事,你一個大老爺們瞎插什麼嘴,不覺得害臊!」
武效軍被白玲燕頂了回來,沒趣地收斂笑容,把頭扭向一旁不再吱聲。
邵英英看著武效軍在白玲燕面前乖乖的聽話,開心地逗笑道,「玲燕嫂子,看來你的家教挺嚴的,竟然把效軍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白玲燕喋喋不休地說,「英子啊,我給你說啊,這男人啊就是心不老實,給個梯子就上架!你找男朋友的時候,可要拿著放大鏡審視,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語所欺騙,尤其是結了婚後,決不能對他心慈手軟,否則,將會吃虧自己受委屈!」
武效軍在一旁弱弱地說,「英子,別聽她胡說八道,我可不是她說的那樣的人!」
「行啦,是不是都是你們兩口子的事兒,我一個外人順著誰說話都是得罪人,還是省省吧!怎麼樣,妊娠反應強烈不?」
「還好,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嚴重,個把月的時間也就過去了,現在能吃能睡能動,像沒有懷孕一樣!」
「好啊,不遭罪,不過,你也是婦產科醫生,時時刻刻都要注意點,還有,效軍你,孕期最怕情緒波動,不要總忙於工作,要多花點時間和心思陪陪嫂子,讓她心情舒暢,開開心心,對胎兒發育有好處!」
「那是自然,這點請英子放心,我可是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的模範丈夫,在我們醫院沒人能比!」
「去去去,別瞎吹了!不過,英子,俺家效軍這點做的我還很滿意!」
「這就好,我可等著早日見到小侄子和小侄女呢!」
「哎,英子,說點正經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工作還這麼穩定,是該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我呀!現在還不急,趁著年輕,再努力一把讀讀研,好好地充充電,到時候換個好點的工作環境,再嫁人也不遲!」
武效軍一聽邵英英要考研,豎起大拇指贊道,「好,英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事業心很強,志向很高,我贊成!已經付諸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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