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都想我什麼啦
劉小光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收拾一下武效軍,到頭來全額為他支付住院治療費和後續的檢查藥費,醫務科科長的頭銜也沒了,被區衛生局在全系統進行了通報,還沒地去說理,只能打掉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最讓無法想通的是,武效軍運氣怎麼那麼好,一件壞事也能讓他從中撈到最大的好處,無論是醫院的大會講,還是區衛生局的通報,他都搶到了頭版,成了最大的正面典型,表揚和推崇的對象。
最不理解的是,出現這種局面,寧萍萍在中間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細想想,自己平時也沒有和她有啥矛盾,沒和過不去,為何對自己揪住不放,不依不饒呢?
決不能輕易咽下這口冤枉氣,必須去解開這個謎團。
和劉小光比起來,吳啟鑫感到慶幸多了,除領導在大會上點名批評外,沒有沒有在全院幹部職工大會上檢查,兩個月的獎金和提成保住了,經濟上沒有受到任何損失,只要不丟錢,什麼臉面不臉面的無所謂,一切以鈔票為上,這是他一貫堅持的信條。
不過,聽了喬院長的話,他心裡還是對武效軍特別的佩服,境界確實比自己高的多,想想自己以前處處打壓他的哪些事,心裡挺內疚的。
武效軍這段時間,除了隔三差五的去附屬醫院複查鎖骨恢復情況外,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待在家裡,感到特別的無聊,獨自一人想了很多很多。
自己這場車禍,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自己的過去,感到特別的單純和幼稚,單位不是學校,人與人之間充滿著激烈的競爭和爾虞我詐的鬥爭,哪怕是自己最親最近和最為信賴的人也不得不加提防,以後與人相處和做事必須小心謹慎,這一點,呂飄飄明顯比自己成熟很多。
這場車禍,無形之中把白玲燕,馮玉笛和寧萍萍毫不相干的三個女人連接在一起,一個個都為自己提心弔膽,擔驚受怕,奔波忙碌,付出了很多很多,欠她們實在太多了,特別是馮玉笛,寧萍萍,以後如何與他她們相處,將是一個始終無法繞開的難題,不知該如何辦才好。
武效軍想著以後,便陷入特別無助和難以抉擇的囧地,不由得想起家中飽經蒼桑的老父親,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陷入困境,如此為難,不知心裡該有多難受,多痛苦,也不知這段時間他一個人生活的怎麼樣?
於是,他向家中大哥武效亮家打了個電話,大嫂很快把父親叫了過來,兩人雖然各自都有很多委屈和話要說,但同時都克制住了自己,沒說幾句話便掛了電話。
聽聲音,家父身體並不是很好,顯得有氣無力,蒼老的許多。
令武效軍比較激動和興奮的是,自從參加工作以來,家父還不知他在具體什麼地方,一直放心不下,最近要來看他,隨之,又擔心家父知道自己受傷,給他增添精神上的壓力,感到不安起來。
總之,武效軍心裡感到特別的亂,特別的困惑。
這天,武效軍到附屬醫院複查過傷情,順便去看了一下馮玉笛,雖然兩人關係特別,畢竟沒有到和白玲燕那種地步,還是有所區別的,自然要表示一下感謝。
現在,佟浩翔的病已經徹底痊癒了,正準備著開學。
馮玉笛雖和她家老佟離了婚,言談之中,依然流露出對老佟的惦念和不舍,卻不知他現在身居何處,也絲毫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心中充滿著傷感。
由於浩翔正在讀高中,她必須陪在身邊,去深海馮薇薇公司不現實,她考慮著老是宅在家裡當家庭怨婦也不是事兒,打算在附近超市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讓自己的生活更充實一些。
這段時間,馮玉笛只顧忙於浩翔和武效軍住院的事,也未和馮薇薇通過電話,於是就當著武效軍的面,給馮薇薇打了個電話。
在武效軍的強烈要求下,馮玉笛只是把他的傳呼號碼告訴了她,並沒有告訴她浩翔生病和武效軍出車禍的事,當然,像馮玉笛和佟經理離婚的事她是不願意告訴她的。
現在馮薇薇已經從國外回到深海,公司運行形勢大好,正籌劃下一步計劃,兩人特別的高興和欣慰。
從馮玉笛家裡出來,武效軍順便和寧萍萍打了個傳呼。
聽到武效軍的聲音,寧萍萍格外的興奮,脫口笑道,「這段時間是不是吃了睡醒了吃,在家歇美了吧,身體養壯了,精神勁十足了,想起人家來啦!」
武效軍不自然地苦笑了一下,回道,「看你說的,把我當成什麼啦!我哪是在家享清閑啊,是坐牢和閉門思過好不好!」
寧萍萍咯咯笑道,「你現在是衛生系統的先進典型,大家共同學習的榜樣,能有什麼過可值得思的。你是躲在家裡守著未婚妻偷懶,實話告訴我,這段時間想我沒?」
經過男人澆築滋潤和洗禮,正處於情感上升之中的女士,明顯是在向自己心儀的男士說挑逗話,武效軍自然懂得,為哄她開心,微笑著附和道,「當然想啦!想的我頭腦發矇,神經錯亂,天昏地暗,分不清東西南北,要不也不會給你打電話啊?」
寧萍萍很開心地說,「是嗎?說說,都想我什麼啦?」
武效軍討笑道,「想你的可多啦,想你費盡心思的幫我查真相,解決了我很多大難題,我心情好,身體恢復的快。想咱們在一起工作,哪怕再苦再累,再犯難,都覺得特開心!想咱們加班在一起吃燒烤,喝啤酒,喝多了,在不少路人的注目下走在大街上唱歌,真的好痛快啊!」
寧萍萍欣喜地聽著,咯咯笑問道,「還有嗎?」
武效軍嘿笑著說,「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多的我一時都不知從什麼地方說起了。」
寧萍萍嬉笑著說,「這段時間整天有未婚妻陪著,就沒想咱倆在一起時的情形?」
人家把話說到這種地步,畢竟自己和她睡了,破了她處,一句話說錯,准翻臉鬧得不愉快不可,讓武效軍有些無語和不好回答,不回答肯定又不行,但又不能掃了她的興,有點難為情地說,「一個大姑娘家,說這個幹嘛,羞不羞啊」。
寧萍萍倒不在乎,直言不諱地說,「我可不是大姑娘了,已經被你給變質,姑娘變大嫂了啊!」
「打住,打住,越說越不靠譜了啊!阿嚏——」
武效軍可不想為了這事再和她繼續逗轄區,稍作停頓,和寧萍萍打了個馬虎眼,大聲強裝打了噴嚏。
「哎呀,我的娘啊,這嗓子突然發癢,都提到嗓子眼兒啦!」
寧萍萍連聲笑道, 「呵呵呵,行啦,別裝了,戳到你的痛處了,不難為你了,等回來看我如何收拾你!和你說點正事,很快咱們二級甲等醫院的批文就會下來,按照區衛生局的要求和醫院的計劃,到時候,要召開掛牌暨總結表彰大會。現在雖然辦公室還沒有撤,我和王姐天天也沒有啥事。對了,王姐現在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
武效軍驚喜地說,「這可是件大喜事,王姐和衛醫生為了懷孩子的事,這十來年天南海北的求醫問葯,可沒少費盡周折,整個人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怪不得那段時間她干工作沒有一點心情,原來是小心翼翼的再保胎啊!說句不中聽的話,這次要是中途再夭折,她非得徹底崩潰不可。正好可以趁機歇一歇,靜靜心,安安胎!」
寧萍萍高興之餘,聽武效軍這麼說,責怪的說,「瞧你這張烏鴉嘴,凈說些喪氣話。也不知王姐是怎麼想的,懷不上就不要嗎,幹嘛自己折騰自己,簡直是活受罪!反正女人又不是為了孩子活著,如果是我,就隨其自然,才不絞盡腦汁考慮那些問題。」
武效軍諾諾道,「得得得,還說我是烏鴉嘴呢,你也說喪氣話了。還是不說她懷不懷孩子的事了!你副科級幹部招考的事開始準備了沒有?」
「當然準備了,我還一心想著和你一起準備呢,你就是偷懶,不肯和我照面!」
「我這不是情況特殊嗎,咋能說是偷懶啊,只不過我既沒那個心情也沒那個條件和能耐,不想去丟人現眼讓醫院別有用心的人看笑話。還是你自己認認真真的看書,爭取考出個好成績,給咱們醫院露露臉!」
「嗯!這還差不多!」
「那成,你還是專心複習吧,沒事我就不打擾了!」
「你可得早點現身啊,不要讓我等到辦公室撤了再回來!」
「那是一定!」
雖然自己和寧萍萍的事有點放心不下,言談中她不像那種糾纏不清的小女人,心裡釋然的了許多,全輕鬆了不少。
武效軍回到家,剛把晚飯做好,白玲燕就喜笑顏開的回來了,進門就關心地問道,「今天去檢查了沒有,情況怎麼樣?」
看白玲燕心情不錯,撲上去撲親了一口,摟著她的腰,笑眯眯地說,「去了,醫生說恢復的非常好,不用三天複查一次了,一個禮拜查一次就行了。說說,今天有啥好事,心情怎麼這樣好?」
「剛好點就不老實,開始對人家動手動腳了。」
白玲燕滿面含羞地輕輕把武效軍推開,雙眸緊盯著他乖巧的說道,「今天上午,作為慶祝公司成立五十周年大慶的一部分,公司工會下特意發了一個通知,在九月十九日為公司職工舉行集體婚禮,凡參加集體婚禮的,在集資分房時可以加分!從明天開始報名,我有幾個年輕同事,她們說以前公司也舉辦過,既熱鬧花費又少,還有紀念品,都打算參加。咱們是不是也要考慮參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