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兩女照顧
武效軍受傷住院的消息很快就被傳開了,這下可忙壞了白玲燕,支應著一波又一波前來探望的人。
張艷春和李薇妍前腳剛走,王雨虹和寧萍萍跟著就來了。
寧萍萍見白玲燕婷婷玉立,身形高挑,面容白皙秀麗,溫柔恬靜,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風韻和高貴的氣息,對武效軍照顧備至,自己與之相比,確實有些自愧不如。
自己雖和武效軍暗中有染,他的這場車禍與自己有著必然的聯繫,內心既充滿無限的心疼,又無限的愧疚,但在武效軍的正牌女朋友面前多少心裡有些發虛,畢竟自己在有意的偷人家的男朋友,表現的中規中矩,絲毫不願讓白玲燕看出任何破綻,內心複雜的情緒沒有在她面前表現出來。
王雨虹關心地問道,「小白,效軍麻醉藥過去了嗎,醒過來了沒有?」
白玲燕顫顫地說,「剛才醒了一會兒,和幾位同學說了幾句話,感到有些頭疼,又睡著了!」
王雨虹憂愁地說,「小白,效軍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大家都很意外,也特別的難過,只是也幫不上你什麼忙,真是辛苦你了!」
「王姐!效軍攤上了這事,不知以後會怎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玲燕說著忍不住轉臉流起了委屈的眼淚。
武效軍家人都不在這兒,沒人替她分擔什麼,一切全靠自己拿主意,來支應。
寧萍萍安慰道,「玲燕姐!不要擔心,武醫生福大命大造化大,好人有好報,好人有大福,一定會恢復到當初,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
白玲燕哽咽著說,「謝謝你的吉言!」
王雨虹說,「小白!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要過於緊張,休息會兒吧,我們就不打擾你啦!」
兩人走後,白玲燕心裡空落落的,心裡直發愁,接下來該怎麼辦啊,眼看住院費嘩嘩的像流水一樣,再花上幾千塊錢自己可真的拿不出來,只能找同學和熟人借了。
更主要的不知效軍能不能徹底的痊癒,一旦留下什麼後遺症,自己該如何承擔起這份責任。
想著趴在武效軍床旁暗中哭了一陣,然後心神不定地到樓下開水房提水。
由於正值午飯的時間,提水的人很多,白玲燕排了會兒隊,突然從旁邊過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提著水壺過來,立即引起了她的注意,心說,這人怎麼恁眼熟啊,以前像是在哪兒見過,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不由的多看了她一眼。
那中年婦女抬眼見白玲燕在看她,也是一愣,盯著她仔細看了幾眼,然後走到她的近前,認真地問道,「請問你是不是白玲燕啊?」
這話問的讓白玲燕有些突然,怔怔地問道,「你是?」
中年婦女淡笑了一下,驚疑地說,「真是你呀,我說咋看著你有些眼熟,我是馮玉笛你馮大姐,武效軍學生佟浩翔的媽媽!」
「哦,原來是馮大姐啊!你怎麼在這兒呀?」
「昨天,我家浩翔得了急性腎炎在這裡住院。你怎麼也在這兒呀?」
「嗨,大姐!甭提了,效軍他昨天晚上被摩托車給撞了!」說著眼淚汪汪的。
馮玉笛頓時大驚,昨天上午還陪著自己跑前忙后的給浩翔做檢查,不到一天的功夫怎可能出車禍啊,這也太意外了,寒臉驚問道,「妹子!我沒聽錯吧,武老師怎麼遇車禍啊,傷得重不重啊,有生命危險沒有?」
白玲燕悵然地說,「沒錯,不輕啊,頭皮縫了六針,鎖骨輕度骨折,全身多處軟組織傷。」
馮玉笛聽著心裡一陣緊張,提在手中的水壺「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急問道,「他現在哪個科室?」
「腦外科406房間!」
馮玉笛轉身離開開水房直奔病房。
白玲燕看她反應如此強烈,心裡感到有些怪怪的,忙提了水回到病房。
此刻,馮玉笛看著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躺在床上的武效軍,頓時心如刀絞,泣不成聲。見白玲燕回來,強忍著心痛,抹了一把眼淚,含著眼淚說,「小白,你是醫生,武老師他——」
「哦,大姐,現在問題倒不是特別嚴重,看以後恢復情況了!」
「唉,多心細的一個人啊,咋突然遭遇車禍了,老天咋這麼對好人不公啊!」
「大姐,謝謝你對效軍這麼關心,事已至此,只能坦然面對了!」
「武老師家人知道嗎?」
白玲燕搖搖頭。
「這麼說,就你一個人在這照顧武老師了!」
白玲燕點了點頭。
「妹子,武老師對我家孩子特別好,我們全家都十分感激他,想必你也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恐怕要住很長一段時間院!我作為孩子的家長,理應為武老師做些什麼。你既要上班,關於武老師的事外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一個人跑來跑去肯定吃不消。多個人多吧幫手,要不這樣吧,趁著我家浩翔也在次住院,孩子的病已經穩定下來,這段時間醫院這塊我守著,你幫他去忙別的事情吧!」
武效軍正處於關鍵危險期,自己孤身一人,要到外面去為他借醫藥費,他身邊沒個陪護肯定不行,也放心不下,雖對效軍和馮薇薇的關係心存疑慮,但見馮玉笛態度這麼誠懇,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不答應確實沒辦法。
「大姐,給你添麻煩了,太謝謝你的,以後我和效軍絕對不會忘記你對我倆的好的。」
「傻丫頭,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好啦,就這麼說定了!」
武效軍一覺醒來,恍惚中見馮玉笛守在自己身旁,頓覺不安,強忍著痛,睜眼看著她弱弱地問道,「大姐!你怎麼來啦,白玲燕沒來嗎?」
馮玉笛見他醒來,忙說道,「效軍兄弟,別動!你的事姐都聽小白說啦,可把她愁壞了,剛回去取住院費啦!」
「浩翔,怎麼樣啦?」
「正常用藥治療,沒有大礙!你就別惦記啦!」
「大姐,我對不起浩翔——」說著眼角撲簌簌流著淚。
「別的什麼也不要想,安心養病!安心養病!」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林霞開完會和路建民過來看武效軍,馮玉笛接待了她們。
從言談中,路建民得知她是武效軍大學時當家庭教師時認識的,是他學生的母親,不過他對武效軍和馮玉笛一家更深層次的關係並不清楚,示意林霞不要把慰問金給她,自然林霞心領神會。
因沒見到白玲燕,幾個人只是寒暄一番,林霞和路建民便離開了。
出了門,路建民向白玲燕打了個傳呼,把情況告訴了她,並問道,「玲燕,在陪護效軍的婦女你們可熟悉啊?」
「效軍和她比較熟,我只是以前和她見過面,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倒是沒有,見你不在,我和林霞主任沒敢把醫院給醫藥費交給她!」
「沒給她也行,到晚上我過去的時候,給我就行了!」
「那好!我明白啦!」
掛了電話,林霞和路建民就回醫院啦,路上,路建民問道,「林主任,上午孫書記去派出所,有啥消息嗎?」
「路人報的警,天又黑,至於什麼人撞的,沒有線索。不過,聽孫書記說,應該是一輛舊摩托車撞的效軍,效軍的自行車前輪全給撞扭曲了,在現場附近發現半箇舊車牌,后兩位數字勉強能看出來,是什麼61。」
「有沒有讓民警好好查查!」
「孫書記說了,民警說摩托車尾數是61的全市有幾百兩,不好查!」
「不是不好查,還是這幫人不願費工夫去查。派出所咱們沒人,看來效軍這場災禍只能自己承受了!」
「誰說不是啊!效軍也夠可憐啦,好在小白對他很不錯,要不然,唉,這就是人的命啊!」
「早知會這樣,當初我和效軍就不會費那麼大的勁留在這兒了,現在遇到事才知還是家裡好啊!」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天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沒法子的事兒!正如醫院一樣,馬上省專家組就要來了,卻臨時折損兩員大將,也屬不幸啊!」
路建民疑惑地問道,「林主任,不就是效軍突遭車禍了嗎,怎能說兩員呢?」
「今天中午下班的時候,吳啟鑫主任向符院長請假,說她母親病重,要帶她去京都看病。即使醫院的事情再大,一旦涉及職工父母妻兒的事,也不好拒絕不批!」
「他媽得重病,從來沒聽說!」
武效軍喝白玲燕在實習的時候,幫過江玉霞主任整理過書稿,那段時間建立起來的友誼依然存在,江主任自然對武效軍的病情給予高度關注。剛入院的時候,江主任就已經給主治醫生打過招呼,醫生在治療方面是精心的。
同時,有白玲燕和馮玉笛的悉心照顧,到第四天的時候,武效軍的病情明顯好多了,基本上能夠正常進食,精神也變的好起來,言語上也沒有什麼障礙,令白玲燕和馮玉笛特別的開心。
總體上來說,經過這幾天共同為武效軍的事忙碌,白玲燕從心裡也不再對馮玉笛有什麼顧忌,也很合得來,說起話來相互都比較自然。
中午的時候,武效軍見路建民和寧萍萍過來,就問起醫院考核驗收的事。
寧萍萍不高興地說,「你自己都這樣了,哪還有閑心去關心驗收不是驗收的事。告訴你一件事,吳啟鑫臨陣脫逃了,說什麼帶其媽到京都看病,壓根就不是這麼回事,昨天晚上我還見他和老婆孩子在明河公園划船散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