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有緣千里來相會
就在王雨虹和寧萍萍一愣神的功夫,武效軍轉眼就沒了蹤影,兩人不禁愕然。
王雨虹眨巴眨巴眼睛,說道,「武效軍今天怎麼啦,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寧平平想了想說,「我也覺得他有點不正常,你看剛才他死急火燎的表情,肯定有啥事,你說該不會和上午那個南方妞有關吧?」
王雨虹道,「以前沒聽說效軍和什麼人關係密切,猜不透他究竟有啥事,為啥這麼急,還是等他回來問一下吧!」
武效軍還算比較幸運,到懸宮大廈時還不到四點半,沒有遲到。
武效軍看還有五分鐘的時間,便來到衛生間小解一下,順便洗了把臉,對著鏡子梳理梳理頭髮,邁步踏進電梯,直接來到1233房間門前。
馬上就要見到秦梅香的助理雷玉靜,武效軍突然感到有點緊張,心跳有些加速,內心開始激動起來。
他穩了穩情緒,稍微定了定神,伸手輕輕叩了幾下房門。
很快,房門打開,雷玉靜氣質優雅地出現在武效軍的面前,笑吟吟的道,「你很守時啊,快請進吧!」
武效軍也沒有客氣,沖雷玉靜自然地一笑,說了句「打擾你了!」徑直走進房間內。
懸宮大廈由於處於全市最繁華的商業中心,緊鄰大型百貨商場五城九州大廈,又在市委市政府附近,是平西市比較出名的四星級賓館,各方面條件是全市最好的,入住客人也比較多。
雷玉靜所在的房間是一個標間,條件比菊花大廈自然要好得多。
武效軍站在房內看了看,不禁想起三年前和馮薇薇在菊花大廈纏綿的情形。
那次馮薇薇是專程回平西辦理去加拿大移民手續的,兩人在賓館內激情奔放地曖昧一番,然後馮薇薇就離開漢夏去了加拿大,直到今年春節時才和她加拿大人丈夫邁德森回次平西,兩人還偷偷重溫舊夢纏綿一番,要說馮薇薇把他當做一種索取發泄私慾的工具,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
只可惜面前嫵媚標緻的美人不是馮薇薇,而是她的得力下屬,站在寫字檯前遲疑了一會兒。
雷玉靜將房門關上,轉身見武效軍表情極不自然,有些發愣,忙熱情地招呼道,「武效軍醫生,別站著,請坐,水我已經給你準備好啦,是我從南方隨身帶的上等龍井好茶!」
武效軍突然覺得自己過於緊張,失了態,忙陪笑著在雷玉靜對面床上坐了下來,開口道,「謝謝啊,雷助理,你能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的時間見我!」
雷玉靜展顏笑道,「我也覺得有點太突然,感到很不可思議,昨天晚上咱倆還是仇人,沒想到還能在這種環境下見面,真是有幸啊!」
武效軍笑呵呵地說,「是啊!是啊!這就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說明咱倆十分有緣。」
雷玉靜不溫不火地說,「我的確時間很緊張,咱們就不用兜圈子啦,有什麼話直說吧!我先問你一個問題,你和我們馮總究竟是什麼關係?」
武效軍認真地說,「我在平西醫學院上大學時當了一段時間家庭教師,我的學生就是馮總姐家的兒子,當時馮總在平西機械廠上班,一直住在她姐家裡。時間長了我們就熟悉了,後來馮總去了南方,又去了加拿大,就沒再見過什麼面。」
雷玉靜俏臉帶笑盯著武效軍追問道,「那我們秦總呢?」
武效軍語氣平和道,「秦總更不用說了,我們都是平東元真縣的,高中三年同在一個班,她考上了象州大學,我則來到平西醫學院。由於她爸爸突然車禍,她媽媽得了重病,她被迫輟學四處陪媽媽看病,一路坎坷到了深海,投身到馮總在漢夏開設的分公司,有幸得到馮總的賞識,才有安身之地。」
雷玉靜釋然地說,「我和秦總基本上是同時進的公司,我們兩人可謂是情同手足的好姐妹,你說這些我多少有所耳聞。請問你知道她愛人在哪裡,是幹什麼的嗎?」
武效軍聽雷玉靜的口氣,秦梅香並沒有將自己的實際情況告訴公司里的人,似乎在刻意迴避著這什麼,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想著說,「從大二上半學期我們就失去了聯繫,直到今年春節時,我和秦馮總見面才知她在你們公司,至於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雷玉靜試著探問道,「你以前和我們秦總的關係怎麼樣?」
武效軍神色自然地說,「我想說的是,秦總不但人長得漂亮,被男同學公認為校花,而且讀書很用功,學習成績在班內一直都名列前茅,脾氣好,樂於助人,和班內同學的關係都很好。大家都對她家的不幸和她的輟學感到特別惋惜,一直在惦記她。只是她卻像從人間蒸發一樣,從那之後再也沒和任何人有啥聯繫。自從得知她的消息后,我試著給她寫了幾封信,不知為何至今一封也沒回過。秦總現在情況怎麼樣?」
雷玉靜神色有些黯然地看著武效軍說,「這兩年秦總雖然在事業上順風順水,但她過得並不開心,或許是因為丈夫不在身邊,自己既要忙公司事物又要獨自一人照看孩子的緣故吧。不過,憑我的直覺,她對你有著特殊的感情,每次看到你的信她甚至幾天臉上都無笑色。和你說句玩笑話,她兒子思真和你長的非常神似,你們之間不會有什麼關係吧?」
武效軍聞言,心裡立即激起一層漣漪,表情立馬變得不自然起來,很快調整了情緒,淺笑道,「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四五年不見,她兒子怎能會和我神似呢!」
雷玉靜觀察著武效軍神態和說話語氣的變化,雖然表現鎮靜,也難掩他內心的惶恐和不安,嬌媚的一笑道,「我們公司的人一直不明白,說秦總有老公卻始終沒出現過,說沒有老公那麼多年輕能幹的小夥子追求她,特別是我們公司的小畢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她為此十分糾結和痛苦,卻始終不肯鬆口,搞的小畢一點脾氣都沒有。私下裡有人在議論,秦總到底有沒有老公,她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一個私生子。」
武效軍吃驚地說,「不會吧!她怎能這樣呢,這是何苦啊!」
雷玉靜戚戚地說,「誰也不知道她心裡是怎麼想的,有時我都替她著急,有老公無論在天涯海角也要把他叫回來,沒老公該嫁遇到合適的就嫁了,幹嘛自己守活寡,讓孩子背黑鍋。說實在的,我很鄙視孩子的爸爸,要是有一點人性也不能當個縮頭烏龜躲得遠遠的,扔下她們母子倆撒手不管,除非他死了。」
武效軍聽著這些話心裡很不是滋味,心裡默想著,難道思真真是自己和秦梅香的孩子,咋想想也不大可能啊,還是雷玉靜故意在試探自己,有點搞不懂,岔開話題道,「雷助理,你們代表團來平西,有沒有見馮總的姐姐啊?」
雷玉靜輕輕搖搖頭,輕啟貝齒道,「這次派代表團來平西參展,馮總和秦總也是臨時決定的,然後馮總就出差去韓國了,並沒有做特殊交代。我雖然知道馮總家在這裡,但具體的也不清楚,馮總也從沒向我提及,也不好冒然去打擾大姐。你應該對馮總的情況很清楚啊!」
武效軍想著說,「馮總父母過世早,是她大姐一手將她帶大的。可能馮總想著她大姐一家經常在外,才沒交代你去見她姐吧。」
雷玉靜點頭道,「或許是這樣!」
武效軍問道,「馮總原來一直在加拿大公司總部,後來聽說邁總出事了,是怎麼回事啊?」
雷玉靜眼眉微微一皺,輕嘆口氣說,「春節過後不久,馮總把深海的事務全權交由秦總代理,然後她就回加拿大總部了,誰知去了不到一個月,邁總因與黑道有染,被仇家追殺丟了性命,欠下一數億的債。馮總沒辦法,只好將邁總的股份從集團撤出,幫他還了債。沒有邁總的庇護,馮總在加拿大沒了依靠,想著漢夏經濟正處於騰飛之際,市場潛力巨大,深海公司已經初具規模,市場局面已經打開,毅然決定離開加拿大返回深海發展。」
武效軍面無表情地追問道,「公司現在怎麼樣?」
雷玉靜神色凄然,悵然地道,「邁總出事後,集團公司立即將深海分部給裁撤了。馮總將大量的資金重新注入,重新註冊成立了新公司,才得以將原來公司全部人員給保住。那段時間,可把大家給愁壞了,秦總急的大病一場,住了十來天院才緩過勁來。我們都很佩服馮總和秦總,這倆人一個主抓外聯,一個負責公司內部管理,配合的十分默契,很快就穩住了公司局面,產品研發,產品宣傳推介,市場拓展等一系列業務全部開展起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和活力。」
「嗯,很不錯,你們公司死而復生,非常值得慶幸。也難為你們兩位老總了。」
「漢夏不像國外,開公司辦業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她們兩個還是女流,做什麼事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時間,精力和耐力,那段時間,我們兩位老總人都瘦了幾圈。」
武效軍幽幽地說,「這個可以想象得到,經歷這場波折,你們公司的前景一定會更加美好。很高興讓我結識了你這個新朋友,對老朋友老同學的情況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對她們的智慧和闖勁十分佩服。時間差不多了,我就不打擾你了。」
雷玉靜輕輕站了起來,伸手打開手提包,從裡面掏出一張名片,滿臉帶笑地說,「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希望有機會能到我們公司做客!這是我名片,有事常聯繫。」說著雙手遞到武效軍的面前。
武效軍激動的趕忙站了起身來,雙手虔誠地接過,誠懇地說道,「我一定會去的,咱們還會再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