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析夢
王雨虹和寧萍萍突然看武效軍莫名其妙的說好,不知所謂何事,頓時心中充滿疑惑,皺著眉頭眼巴巴地看著他問道,「你沒病吧,一驚一乍的發什麼神經啊?」
武效軍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一碰,悠揚地打了一個響指,發出清脆的聲音,幾步走到王雨虹和寧萍萍面前,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十分猥瑣地左右來回掃視著兩人,看的兩人毛骨悚然,頭皮發麻,剛要開口,只見他突然把臉停在寧萍萍的面前,陰沉著臉啞聲說道,「你才有病發神經!」
寧萍萍陡然間神情一怔,雙眼中逐漸露出一副驚愕的神色,嘴角微微蠕動著,胸口不停地起伏著,支支吾吾地問道,「你你你,是不是真的在發神經?」
王雨虹用迥異的目光神情漠然地看著他,搞不懂他要幹什麼。
武效軍看著一臉迷茫驚訝的兩人,頓時掠過一絲歡喜,暗自偷著樂一會兒,突然哈哈笑著說,「看把你倆緊張的,像兩隻受到驚嚇的暈雞,不和你們開玩笑了。剛才小寧一句話,讓我茅塞頓開,很受啟發。」
寧萍萍怔怔地問道,「我說什麼啦?」
「有參照物總比自己悶著頭瞎捉摸來得快,省事的多!就這句話很受用。」
王雨虹失望地說,「很平淡,沒聽出來有啥值得讓你激動的地方!」
武效軍得意的微笑說,「王姐,衛哥那個醫院去年不是剛剛成功創三乙嗎,肯定積累很多好的經驗,這不就是很好很現實的參照物嗎,咱們何不到他們那兒學習學習,取取經啊。」
寧萍萍聽武效軍這麼說,恍然大悟,這才叫瞎貓碰上死耗子歪打正著,還出現意外的收穫,釋然地說,「王姐,對呀,多好的事啊,你可得好好和衛哥說說,讓他幫咱們一把。」
說著不忘瞥了武效軍一眼,「哼,想個辦法還得靠別人啟發,死榆木腦袋!」
王雨虹心中先是一喜,接著臉色暗淡下來,有點為難地看著兩人說,「這個辦法是不錯,沿著人家的思路和方向做,的確能節省不少時間,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具體工作上。但我家小衛只是科室的一個醫生,與醫院領導的關係不熟,去年醫院達標時僅做自身業務很小很小的一部分,要從整個醫院的角度安排部署,他一點也不清楚,恐怕無能為力,給咱們幫不上啥忙。」
武效軍不以為然地說,「我覺的這個不難,咱們醫院和他們醫院雖不是隸屬關係,但都是同行,領導之間相互對接溝通一下,他們行這點方便應不是難事!再說了,即使咱們醫院領導和他們說不通,不還有區衛生局嗎,讓局領導出面協調一下,這個面子總不會不給吧。」
王雨虹苦笑一下,「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人家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怎會輕而易舉的拱手奉送給別人,再說裡面還涉及一些機密性的東西,肯定不會提供給咱們的。」
寧萍萍快言快語地說,「嘻嘻嘻,只要有方向,就沒有辦不成的事。王姐,你回去向衛哥打聽一下,他們是哪個領導主抓的,誰具體抓的,只要找對人,明確了主攻方向,就不怕沒有機會,咱也好向院領導彙報。實在不行,私底下做點工作,來他個各個擊破,我就不信憑本姑娘的能耐還辦不了這點小事。」
寧萍萍說著激動的來了勁。
武效軍看著她的火辣勁上來著實有些可愛,想著前段時間已經見到她喝酒的風采,那次自己也喝的特別高,她那種喝醉的勁兒非常滑稽好笑,貌似她還退掉小內內蹲在路邊撒尿,完了忘穿拌著摔了一跤,內內從腳上掉下來扔飛了,光著大腿把腳搭在自己的肩上,自己還沒來得及看清她那兒是什麼樣子,就被宗彩鳳擋住風景,把自己推到一邊去了。
不由的偷偷看了她一眼,邪惡地一樂,真把這妮子放到酒桌上,主攻目標還真是一把好料,詭秘地看著兩人不說話,一直在燦笑。
王雨虹看著兩人開心的表情,不忍心掃他們的興,淡淡地一笑道,「那行,明天是星期天咱們休息,我家小衛下夜班,回去我好好問問他,看能不能提供一些信息!」
見王雨虹答應了,寧萍萍像一個淘氣頑皮的小孩子,猛的上去親了她一口,「嗯——吶,還是王姐好,不像個別人極不友好,一點也不食人間煙火。」
房內頓時一陣哈哈大笑。
周日一大早,一夜沒能睡好覺心煩意亂的白玲燕匆匆來到武效軍住處,推門見他身上搭著被單,仰面朝天依然在呼呼大睡,氣不打一處來,伸手一把扯下被單,發現他竟然光著身子沒穿褲頭裸睡,而且下面那個粗大的傢伙傲然挺立,昂首挺胸,比洋蠟還紅,不由的雙手一捂臉,驚呼一聲,「啊——」,稍停一會兒,見他還不醒,怒沖沖地揪住他的耳朵,愣是生生地將他提溜了起來。
武效軍突然感到耳朵生疼,本能地睜開雙眼,見白玲燕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揉著惺忪的眼睛小聲吆喝道,「別—別—別——,我的姑奶奶,親姑奶奶,好姑奶奶,輕點行不。今個咋啦,我沒幹啥錯事啊,就是送你回來的時候,順路向家裡打個電話,告訴我大哥效亮我的辦公電話號,至於一大早悻忡忡的過來拿我興師問罪碼!」
白玲燕一臉陰鬱,沒有一點笑色,無心和他開玩笑,看他醒過來有了精神才把手放開,輕喘著說,「看你那玩意兒在幹啥,睡覺還不老實!羞死人了,趕快把衣服穿上,我有話要和你說。」
說完轉過臉去。
武效軍低頭一看,自己那玩意還保持著高度緊張狀態,身子一動還跟著調皮地搖搖頭,頓時一陣緊張,那傢伙很快龜縮成一團,趕忙拉起褲子穿上,嘿嘿笑著說,「老婆,這有啥大驚小怪的,又不是沒見過。」
「睡覺它還起來,是你心裡不正常還是它有毛病?」
「都正常!都正常!本能反應,本能反應!」
武效軍說著穿好衣服下了床,雙手抓住白玲燕的肩膀痴看著她問道,「老婆,自從上次在老家流產回來之後,我發現你的情緒老是不穩,時不時無緣無故的亂髮脾氣,一大早的過來,是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我也不知道,從你家裡回來之後,不到十天,總感覺全身哪兒都不舒服,心裡莫名其妙的煩躁,夜裡經常做惡夢。昨夜前半夜做了一個夢,差點沒把我嚇暈過去,直到天亮也沒睡著!」
「死急火燎的來找我,我倒是啥事呢,原來就為一個夢啊,是不是那個惡婦揮之不去,把你的大腦細胞刺激的太活躍了,胡思亂想,連做夢都在騷擾你?」
「根本不是,我這夢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啥夢能讓你如此擔驚受怕?」
「昨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之後,由於心情不好,躺在床上直接就睡了,不知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的來到一片野地里,那裡有好多好多大小小的墳頭,上面還長滿荒草,樹呀什麼的,幾隻野兔蹦來跳去的往草窩裡鑽,感覺挺好玩的,倒沒什麼。」
「接下來呢?」
「突然一聲悶雷,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什麼都卡不見,嚇得我全身直哆嗦,雙手捂著臉一下子癱坐到地上。天唰的亮了起來,一股陰風刮來冷嗖嗖的。緊接著後背被人拍了一下,隨之傳來陰森森的女人呵笑聲。我下意識地鬆開手回頭看了一眼,只見一個披頭散髮,兩顆尖牙露在外面,一條紅舌頭伸出來能有半尺長,全身穿著白衣的年輕女人正看著我痴痴痴發笑,她身旁有幾十個光屁股小男孩,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花圈,嘴裡嗚嗚嗚呀呀的不知在說些什麼,場面特別的恐怖,當場就把我嚇昏了過去。」
武效軍靜靜地聽著,微微笑道,「夢本來就是現實在頭腦中的反映,純粹是一些虛東西,你說這些有原型。還記得去年在老家時,村西那片空曠的田地里有好多的墳頭嗎?咱倆還在那裡拔過草呢。那是附近幾個村的亂葬崗,大大小小有七八十座墳頭。」
「你家那片墳地我當然記得,就在一大片空曠的地中,只有雜草,連棵樹也沒有。也沒見花圈什麼的。」
「類似這樣的場景,在農村隨處可見,鬼片鬼故事電影里也有不少讓人引起聯想的鏡頭和類似的東西,可能還是因你這兩天心情沉悶,沒往好處想給激發出來的,沒啥可大驚小怪的。」
白玲燕神情落寞地說,「不知咋回事,後來我卻躺在墳中間一座十分破舊,四面漏風,透著昏暗光線的小房子里的地上,一個扎著兩個小羊角辮,穿著紅肚兜兜,光屁股的小孩一點一點向牆角爬,當爬到一個蓬頭垢面,面色黝黑,眼眶深邃,穿著黑衣服和紅鞋,蜷縮著身子的女人身邊,突然就消失了。」
「接下來還有嗎?」
「接著,我咣當一聲整個身子掉到地上,把屁股和肩膀摔得酸疼,同室的夏彩雲也給驚醒了。這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臉上豆大的汗珠扑打扑打直往下掉,全身濕的簡直像水洗的一樣!」
「人做夢往往會出現這種情況,主要是你太敏感了!」
「是不是特不吉利啊,我隱隱感到要有啥不好的事情發生,你說家裡會不會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