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罪魁禍首
武平順沒想到這次和羅文夫婦相聚是這樣不歡而散的結局,心裡很是不爽,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武效軍,沒好氣地和效軍娘說了句,「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別理他,咱們回家。」說著背著手頭也不會地走出飯店。
武效軍看武平順走後,慢慢抬起頭,悄聲問白玲燕,「都走啦?」
白玲燕氣呼呼地說,「快起來,別裝了,你一天都魂不守舍的,在汪素貞家沒命的喝酒,到了這裡裝聾賣啞,老實交代,是不是心裡有鬼怕見羅家人?你肯定知道他們和你爹娘在春節相聚,不僅是為感謝那些陳年舊事,看你家人對他倆的態度,像是兩親家見面。」
武效軍狡邪地嘿嘿一笑,「我和他們家的關係你是知道的,這個陳潔一心攛掇著要我和英子談戀愛。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我費那麼大的勁追她,她卻始終不理不睬,現在後悔了,我肯定不會答應。為不使陳潔掃興,只好在她面前含糊其辭的搪塞,她就信以為真了,一直認為我在和英子談戀愛。英子沒有和她們說,大過節的,見了面我能咋說啊!我不見她們不行,見了不說實話又不行,只得以酒遮面了。」
白玲燕鄙夷地說,「說的真好聽,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不但對英子還不死心,而且對汪素貞的感情也不一般,人家結婚你心裡是不是特難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辦崔文斌的難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啊,沒好意思當場和你置氣戳穿你。」
武效軍認真地說,「我向毛爺爺發誓,早就把英子和汪素貞忘得一乾二淨,她們做什麼和我沒有一點關係。」
白玲燕咬著牙說,「行啊,效軍,這種話我聽的耳朵都起了繭,你每次發誓都讓我很失望,怎敢再相信你說的鬼話。算我瞎了眼,又被你當猴耍了,後悔這次不該隨你到這裡來。我是一個多餘的人,你們誰也沒把我放在心裡,誰的眼裡都沒有我,我現在就走,不礙你的事,趕快去追你的老丈人和丈母娘吧。」說完向店外走去。
武效軍一愣,心說我招誰惹誰了,稀里糊塗的成了罪魁禍首,一個個全拿我開刀撒氣。然後一口氣追到大街上,一把抓住忿忿匆匆向前走路的白玲燕,「燕子,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白玲燕把眼一瞪,怒道,「鬆開」,用力一甩肩膀掙開武效軍的手。
武效軍繼續說道,「燕子,別人不知道情況你還能不知道嗎,你咋也不理解誤會我啊!求求你,別走!」
白玲燕惡狠狠的說,「武效軍,你就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大騙子,大混蛋,丈母娘和老丈人都找上門來,兩親家心心相通在談婚論嫁了,還假惺惺地讓我理解你!簡直是痴人說夢。」
武效軍不停地哀求道,「燕子,英子沒和她爸媽說這也不賴我啊,怕他們擔心很正常啊。我要是直接和她們說了,萬一有啥事我能吃罪的起嗎。好了,我的寶貝大小姐,別鬧了,再鬧你這張漂亮臉蛋就成了一張狐狸皮。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話,咱倆到升仙台給李老祖上香許願去,可靈啦。」
白玲燕看武效軍死乞白賴真誠的哀求,破涕為笑道,「真沒出息,為了邵英英至於如此嗎,大大方方地和她爸媽一說沒啥大不了的,你就是心裡放不下她,才找這借口普納介面。今天我把話撂在這兒,只要有我在,你倆就別想黏糊在一塊。」
武效軍嬉皮笑臉地逗笑道,「我已經被你霸佔了,就是給我八個膽也不敢和她黏糊。」
白玲燕臉一紅,羞澀地一瞪眼,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再說噁心人的話,我把你的耳朵擰下來,交給邵英英,看她還要你不!」說著狠狠地擰了一把。
武效軍一時疼得呲牙咧嘴,哀聲告饒道,「別別別,我投降!我投降!」
白玲燕不依不饒地說,「還敢對邵英英想入非非不?」
「再也不敢了。」
「以後還和她來往不?」
「打死我也不和她來往。」
「對我好不?」
「絕對對你好,有半點虛假,出門被車撞死。」
「嗯,這還差不多!今天先讓你嘗點苦頭,以觀後效,再讓我發現你有不軌行為,當心我收拾你。」說著猛的把手鬆開。
武效軍一手捂著耳朵,痛苦地低聲說,「對為夫下手這麼重,哪是溫柔嫻熟的賢妻,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惡婦母老虎。」
白玲燕一瞪眼,厲聲道,「你說什麼?」
武效軍悶聲說道,「啥也沒說,啥也沒說。」
陳潔一路上心裡亂糟糟的,始終沒說一句話,一到家就躺在床上蒙頭哭了起來。羅文在一旁溫言相勸道,「其實這事我早就在意料之中,也曾經多次提醒過你,可你不到南牆心不死,就是不信。」
陳潔沒好氣地說,「你就會放馬後炮,咋不直接和我說啊!我要是早知道她倆是這樣,肯定會和效軍說明,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
羅文諾諾地說,「人都是會變的,現在的武效軍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武效軍了,他要是鐵了心不和英子好,你就是說破嘴皮也沒用。以前效軍對英子那麼好,是個瞎子都能看得出來是咋回事,可英子就是不買他的賬,你想他心裡會是啥感受,自尊心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一旦做出放棄的決定,還能挽回嗎,說不定他和白玲燕相處就是向英子在發泄和示威。所以,你也不用這麼傷心,孩子的事就有她們自己去處理吧。」
陳潔忿道,「不行,明天我就回去向英子問個明白,究竟是咋回事兒?」
羅文苦笑道,「得了吧你,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事情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你心急也無用,還是消消氣,沉下心,仔細想一想,有機會心平氣和地和英子談一談,或許你心裡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武平順和效軍娘一怒之下回到效森家,朱春燕不安地說,「爹,你今天真不該當著白玲燕的面發這麼大的火,讓人家多難看啊!」
武平順氣不過地說,「羅家兩口子確實不錯,效軍又和他家有很深厚的感情基礎,雖然羅筱不在了,她妹子也不錯,又在咱這裡找好了工作,多好的事兒。白玲燕一個山裡出來的妞,到底有什麼好,不知她給效軍灌了啥**葯,死心塌地地和她好。說實在的,效軍將來去平西我壓根就不樂意,讓她到咱這裡來,會可能嗎,我從一開始就不看好他倆。」
朱春燕猶豫地說,「既然白玲燕來了,說明她對效軍還是很在意的,咱也不能因為心裡有想法冷落慢待了她。話也不能說的太過,總要留個後路,以免將來她倆成了不好說話。話又反過來,也沒有多長時間就能見分曉,即使他倆不能成,再和羅家談一談也不會誤事。心理上做好兩手準備就是了。」
效軍娘接著說,「他爹,春燕說的對,他們相處就讓處吧,咱也不要干涉他們,省得到時候出力不討好落埋怨。」
效軍娘一句話說道朱春燕的痛處,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
當年朱春燕想試探一下武效森,摸摸他的底,便和他開了個玩笑,主動提出兩人分手。武效森卻當了真,盛怒之下堅決不再和朱家有瓜葛,處於報復之心,沒過五天,姨夫又給介紹了一個叫李慈蓮的漂亮護士,兩人很快朝夕相處形影不離起來。這下朱春燕媽媽急了,想盡一切辦法制止武效森和李慈蓮交往,武效森也是個犟脾氣,既然你們瞧不起我,我更瞧不起你們,就是不聽。朱春燕媽媽無奈之下把武平順搬了過來,兩人一商量,效森必須和李慈蓮終止交往,與朱春燕好。武平順起初好說歹說武效森就是不聽,一氣之下採取強壓手法,武效森不得不屈服於父親的壓力,很不情願地和李慈蓮攤了牌,被李慈蓮的姐姐痛罵三個多小時,才算正式結束相處不到二十天的戀愛關係。
武效森和朱春燕結婚後,動不動就拿春燕媽拆散他和李慈蓮說事,感情一直不好,三天兩頭吵吵鬧鬧,平均不到半年就鬧一次離婚,即使孩子**歲了還是如此。自然的,兩人一生氣,武效森埋怨和發泄的對象就是武平順,為此,武平順沒少生悶氣。
效軍娘說起這些,武平順心裡很是委屈,暗道,孩子們的事只能提個意見,幫助分析一下,最終還得他們自己拿主意,家長式的作風和強壓式的做法已經徹底行不通了,如果效軍再出現像效森那樣,自己後面這段時間真的無法消停了。
效軍娘看朱春燕臉色不對,知道有些失言,便低下頭不再吱聲,屋內的氣氛一下子沉寂了下來。正這時,門一響,武效軍和白玲燕走了進來。
白玲燕看屋內氣氛不對,知道武平順依然在生武效軍的氣,笑呵呵地說,「伯父,效軍和羅家的事你不要過於擔憂,他們根本沒有什麼,我和邵英英關係一直都很好。羅叔陳阿姨不會怪罪效軍的。」
朱春燕看武平順沒接話,趕忙打圓場說,「爹,玲燕肯定了解和知道的比咱多,看她心裡多敞亮,你就不用為他們擔憂了。」
武平順微微抬起頭,淡淡地說,「我就是擔心到時候效軍被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幾頭不落一頭,竹籃打水一場空,別的一切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