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高昂代價
副院長和帶隊領導看兩人情緒異常激動,不敢強壓,在外面走廊上商量了一陣,隊長說,「現在他們的情緒波動很大,肯定說不成事,萬一再有個閃失,這責任誰也擔不起,再說上級為避免家人因過度悲傷失控,不允許他們見屍體。更不讓向他們透露任何案發細節,這事很難辦。這樣,專案組留下兩人,學院再派五名經警在這裡日夜值守,磨他們幾天,待案情明析之後再做決定。記住一點,絕對不能對他們有任何慢待。」
副院長點了點頭,「請領導放心,我們一定全力照辦。」
隊長又向兩名民警交代道,「你們一定要看好他們,既不能讓他們走出賓館半步,也不能讓他們出現任何意外,如有疏忽,嚴懲不貸。」
兩名民警立即打個立正,「請領導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此案本來與武效軍無關,專案組將他控制主要目的是防止他向外泄露消息,在外面組織死者其他親戚朋友到學院鬧事。在對他實施控制后不到兩個小時,一份以專案組名義的絕密傳真已經傳到平西醫學院。院長立即把學生處長朱宗會、年級主任賈鳴生和輔導員喬玉琳及附院醫教科科長趙維莉召集在一起,簡要通報了情況。
白福雅院長說,「從信上來看,武效軍同學不是涉案人員,控制他的目的主要是他和死者羅筱是戀人關係,擔心他做出不當行為,對這件事,你們幾人知道就好,不能向外傳。趙科長、喬老師,你們要相互配合,做好死者妹子邵英英的穩控工作,想盡一切辦法不能讓她離開平西。」
羅文、武效軍、陳潔在賓館里一連呆了將近十天,每天都和民警及經警吵鬧著要出去,要見羅筱的屍體,任憑他們怎樣吵鬧、怎樣謾罵、怎樣折騰,值班看守人員就是抱著葫蘆不開瓢,徐庶進曹營一語不發,但要離開賓館絕不可能。
武效軍看著兩位老人痛失愛女所帶來的極度悲傷,眼圈泛紅,身體快速消瘦,極度虛弱,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問題,尤其是羅文患有心臟病,隨時都有犯病的危險,萬一有個好歹,自己愧對逝去的羅筱,此時此刻自己唯一能夠替羅筱所做的,唯一能夠彌補對羅筱虧欠的就是把他們給照顧好,不能有半點閃失。他強壓下心中的鬱悶、惆悵和痛苦,打起精神,安慰道,「羅叔,羅嬸,事已至此,急也沒用。你們不要過於傷心,保重身體要緊。咱們熬了這麼多天,主要目的就是了解羅筱的死因,見她最後一面,為她討要個說法。看目前形勢,還需要再熬一段時間,萬一你們把身體折騰垮了,到時候連點力氣都沒有,怎麼能成,羅筱在九泉之下心裡也會不安。」
羅文十分內疚地說,「效軍,羅筱遇上這樣的事,雖是她的不幸,可卻讓你受到了連累,陪我倆在這裡度日如年的耗時光,我和你嬸心裡實在過意不去,你對我們家做的實在太多了,真對不起你啊。」
「羅叔,一家人不要說兩家話,能把你倆照顧好,就是對羅筱的最大安慰,也不枉你們對我和羅筱厚愛三分。」
三人正在互相安慰,突然從外面過來幾個人,先前那個帶隊的隊長沉著臉走了進來,先是對他們說了一番道歉客氣的話,隨後向他們通報了案情。三人泣不成聲聽完,不由的痛徹骨碎,齊聲叫罵,「畜生,一群禽獸不如的畜生!」
象州製藥廠的周廠長名叫周一然,平南鎮陽人,出身貧寒,性格古怪,初中沒上完就到閩夏部隊去當兵。由於腦袋瓜靈活,特別聰明,辦事乾淨利落,很得部隊領導賞識,就把他調到總部給師長當通訊員,一連幹了七八年。後來師長轉業到象州市計經委任職,他也隨之轉業被分配到全民所有制大型企業象州製藥廠,進車間、搞計劃、做財務、管人事,從基層一步步干起,直到廠里副廠長,可謂是平步青雲一帆風順。
從三十七八歲開始,周一然明顯發生了變化,隨著形勢的變化,地位的升高,私慾的膨脹,逐步養成了向上攀附,向下排斥異己的作風,誰求他辦事,準是不見兔子不撒鷹。自然有不少人奉承巴結逢迎他,出入高檔賓館酒店,娛樂樂場所司空見慣。在他手下有幾分姿色的女子幾乎沒有能逃過他手心的,大家心知肚明,他有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的老首長做靠山,沒人能夠輕易撼動他,多是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更助長了他的歪風邪氣和囂張氣焰。
陳曼迪被學校開除之後,她的父親不甘心讓孩子的前途到此為止,猛然想起自己堂嬸家表哥在象州製藥廠當副廠長,專業也對口。就帶著五萬元現金和陳曼迪來到象州,將周一然約至全市五星級大酒店皇中皇。閱盡人間美女無數的周一然一見陳曼迪頓覺眼前一亮,風嬌水媚,瑰姿艷逸,嬌嫩豐盈,風衣裸腿,碩大豐胸,豐滿惹人,誘人三角區,薄絲涼拖,真可謂一嗔一笑一回眸,一襲霓裳,一舒袖,一聲呢喃一淺吟,一女獨領一春秋。暗自唏噓,如此嬌娃不請自到,不禁喜出望外,仔細上下欣賞一番,呵呵笑道,「老陳啊,沒想到你家姑娘出落得如此水靈可人,難得啊,難得啊!」。
陳曼迪是個從風花雪月場中走過來的人,看盡了一些官員和男人的本色,一聽周一然話裡有話,剛忙上前用嬌嗔的聲音道,「周爺,你可真會夸人,我可承受不起啊,來,我敬你一杯。」說著伸出玉手,雙手奉杯遞到周一然的面前。
周一然眯著一雙眼睛,注視著陳曼迪的臉,笑道,「好好好,我喝,我喝,哎呀,老陳哪,你家姑娘不但人長得美,而且非常懂事大方,你找我算是找對了,我下面正需要這樣的人,有我在,你就放心吧,保管把她照顧的舒舒服服。」
陳曼迪聽著他說話有點超出自己的身份,趕忙說道,「謝謝周爺,能在你底下做事,我絕不會讓你失望,准你滿意,你就看我的行動吧!」
陳曼迪父親道,「周廠長,咱們都是同鄉,外加親戚,閨女就拜託給你啦。我這裡有一點心意,還望你笑納。」說著拿出幾打百元大鈔放在周一然的面前。
周一然瞟了一眼,滿臉堆笑道,「老陳,都是鄉里鄉親的這就太見外了。我這裡絕對沒問題,不過這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上有廠長,下面有辦公室、人事科等,方方面面都要照顧到。」
老陳忙不迭地說,「應該的,應該的,還望你給多費心。我也不隱瞞你,只是孩子現在還沒有畢業,被人陷害被學校開除了,這手續的事還望你給出個主意。」
周一然故作沉吟,用手指敲著桌子想了半天,表情嚴肅地說,「這個嘛,可就難了,沒有正式手續就不是廠里的人,和一幫農民工沒什麼區別,隨時就可以給開了。不過,事事死的,人是活的,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但代價是大了點。」
老陳說,「只要能把事辦成,錢沒問題,你只管說。」
周一然故意自言自語地說,「學校開畢業證至少一萬,市裡人事、編製至少兩萬,進城要交城市增容費,辦理戶口至少又得兩萬,差不多需要五萬。」
老陳心說真***黑,里裡外外你就敢撬我十萬,但現在是有求於人家,不能有所流露,笑道,「沒關係,沒關係,明天我再給拿五萬,這事就全仰仗廠長你了,事成之後,絕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周一然心滿意足地說,「哎呀,甭提錢,提錢就顯得見外和薄氣,來來來,喝酒,喝酒。」說著端起酒杯和陳曼迪父女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陳曼迪嬌聲道,「周爺不但酒量好,飲酒的姿勢也瀟洒,來來來,我再敬你老一杯。
周一然略帶醉意,笑眯眯地說,「姑娘,以後工作了,少不了應酬,喝點酒也是正常的,這樣吧,我陪你喝三杯。」
陳曼迪故意扭捏道,「周爺,我怎能由你陪啊,還是我干三杯,給你老倒三杯好了。」就這樣,一來二去,把周一然喝的醉醺醺的,一把抓住陳曼迪的手,不停地揉來搓去,老陳看在眼裡,氣在心裡轉身出去了。陳曼迪故作羞澀地道,「周爺,你喝多了。」用力將手抽了出來。
「寶貝,我沒喝多,來來來,再陪爺喝三杯。」
陳曼迪看他確實不能再喝了,讓在外面的父親給定了個房間,把周一然攙扶進去休息。兩人把他安頓好,起身剛要走,周一然突然說道,「老陳,孩子的事明天就辦,你現在就回去取錢,曼迪,給我倒杯水。」
老陳說,「周廠長,你好好休息,我現在就過去取錢。曼迪,把周廠長招呼好。」說完轉身走了。
周一然的酒量大的驚人,喝這點酒根本算不了什麼,他一晚上的心思全放在陳曼迪和鈔票身上,喝上幾杯僅是逢場作戲而已。看老陳離開后,立即原形畢露,眯著一雙**的眼睛緊盯這陳曼迪高高隆起的**,嘿嘿一陣獰笑,「寶貝,你今天來找爺算是找對人了,你的事就是爺的事。在爺底下弄事,絕對讓你整天吃香喝辣,美滋滋的。」說著就往陳曼迪身上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