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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過激行為

  路建民徹底醒了過來,感覺全身沒有一處輕鬆的地方,疼痛酸困各種滋味都有。他雙手支著地,拖著沉重的身體一點一點從地上爬了起來,暗道這些人真夠陰狠歹毒的,簡直沒有一點人性,今天算是徹底栽到他們手裡。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和他們講道理無疑是對牛彈琴。哪怕剩下最後一口氣,也要從這裡爬出去。 

  柯玉峰見路建民醒來,才敢長出一口氣,真是沒搞出人命,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默念幾句阿彌陀佛,謝天謝地。又一想,這下和路建民之間的梁子是結大發了,他吃了大虧,要是不給他上足上夠發條,一旦出了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想到此,沖著周曰和馬元照憤憤地說,「夠了,你們幾個混帳東西,路班頭可是咱們的好班長,沒有他辛辛苦苦地帶領大家,能有咱們班在全年級甚至全校獨佔鰲頭嗎?咱們全班學生都有這麼好的學習環境,路班頭是功不可沒,大家佩服稱讚慶賀還來不及,有用這種方式和路班頭開玩笑的嗎。快把路班頭扶起來,一凡,趕快倒杯水給班頭壓壓驚。」 

  周曰等人一聽柯玉峰說話口氣,被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柯玉峰那根神經出了毛病,葫蘆里到底是賣的是什麼葯,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竟然給自己的眼中釘肉中刺唱起讚歌來啦,班裡成績好壞和我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勝利果實被別人瓜分,自己沒有分毫的份。雖然一臉不悅,但看柯玉峰表情嚴肅,十分認真的樣子,不敢與他頂撞和辯駁,只好滿臉不悅地將路建民從地上扶起來,攙坐到床沿上。 

  陳一凡把開水倒好,雙手遞到路建民面前,「班頭,實在對不住,玩笑開的是過些,還望你大人有大量,不和我等一般見識,趕快把水喝了,壓壓驚!」 

  路建民強忍著全身的疼痛,驚異地看著面前一群冰冷的惡魔,不知他們接下來將會如何對待自己,心裡惶恐不安,恨不得長個翅膀立馬飛出這塊是非之地。柯宇峰等人所說皆是當時情形所限,不得已而為之,何況也不是自己所能決定和左右的,根本不存在實質上的恩怨。為了一點區區小事,總不至於要了自己的命,況且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很快便鎮靜下來,要看看他們如何收場。 

  柯玉峰畢竟做賊心虛,底氣不足,只是為了圖一時之快泄瀉私憤,本意也不願將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滿臉堆笑地賠不是道,「建民,弟兄們只想和你開個玩笑,沒想到確開過了頭,多有得罪,現在是追悔莫及,我代表哥幾個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知道你是個忠厚老實,特別要面子,講義氣顧大局的人,今天這事一旦沸沸揚揚的傳揚出去,無論對你、對我,還是對咱們班級的聲譽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你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被他人說三道四。你說是嗎?」 

  路建民狐疑地白瞪了他一眼,沒做任何回答。 

  柯玉峰接著道,「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看來你路班頭可不像別人所崇拜的那樣,也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路建民火冒三丈的說,「今天晚上被打的要換作是你,你還能大度起來洋洋得意嗎?」 

  「哎,請不要衝動,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都已經無法挽回。要想大家以後都相安無事,以我之見,今晚什麼也沒有發生。否則呢,你要是覺得委屈,出了門該上哪告就上哪告,你一無憑二無據,我們誰也不會承認。哥幾個,你們打路班頭了嗎?」 

  馬元照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路班頭是全校出了名的大好人,呵護還來不及呢,誰敢動他一手指頭,不是太歲爺頭上動土,自討沒趣嗎。弟兄幾個都是本分人,沒人能做出這樣的事。」 

  「建民,聽到了吧,你怎麼和武效軍一樣走路不小心,被台階拌趴下蹭破臉皮了呢。你要是胡說八道,硬往哥幾個身上栽贓,哥幾個的脾氣和性格你也是知道的,真的要是做出些出格的事,可別怪我提前沒有提醒過你,我看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路建民聽著柯玉峰軟硬兼施,不陰不陽外帶威脅的話,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古腦的湧上心頭,看著面前幾位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怫然作色道,「柯玉峰,算你狠,栽到你手裡,徹底服了。」 

  馬元照諂笑道,「路班頭就是和別人不一樣,胸懷寬廣,很識時務,非常有自知之明。今天玉峰對你很是客氣和開一面,要是換做別人,早沒了耐性,卸條胳膊去條腿,溜之大吉了。」 

  「元照,閉嘴,怎能如此說話,一點不尊重班頭。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了,班頭累了,明天還要為全班同學搞好服務,讓他回宿舍休息吧。」柯玉峰說完,一縱身跳到床上拉起毛毯蓋到身上睡了。 

  路建民看著柯玉峰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樣子,恨的是牙根發癢,怨入骨髓,拳頭攥得緊緊的,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早點離開早解脫。他一臉抑鬱挺著沉重的身體,踉踉蹌蹌恍恍惚惚地出來,只覺得嗓子眼裡陣陣作嘔,到洗手間漱了十來分鐘口,才悄無聲息地回到宿舍躺到床上,恍如做了一場噩夢。他躺在床上,全身沒有一處輕鬆的地方,疼痛難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這三年自己為班裡的事可謂是操碎了心,跑斷了腿,受盡了委屈,取得了全校公認的成績,老師和同學雖都看在眼裡,但卻始終沒有給予正面的評價和認可,反而不少人對自己有看法,甚至出現了像柯玉峰這幫大打出手的人。入黨沒有自己,優秀班幹部沒有自己,優秀三好學生沒有自己,獎學金沒有自己,到底是哪方面出了毛病,問題究竟出在哪裡,百思不得其解。 

  柯玉峰之事該怎麼辦?忍氣吞聲咽下這口氣還是天亮向學校告發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想起這些,柯玉峰、馬元照、周曰等人十分恐懼可怕的面容就浮現在眼前,一個個青面獠牙地指著自己。此刻,他猶豫了,真的感到怕了,他不敢再想這些,蒙著頭帶著全身的疲憊和陣陣作痛迷迷糊糊入了睡。 

  武效軍經過一天的休息,臉上和腿上紅腫明顯消退,也沒有初起時那麼疼痛,試著下地在室內走了幾圈,雖然膝關節隱隱還有些痛,腿腳不靈便外已無大礙。看著趙小周、劉有才等人已經收拾完東西搬到新宿捨去了,他輕手輕腳地整理完書籍和被褥,等待他們回來幫忙給抬過去。這時,邵英英和張艷春走了過來,「效軍,怎麼樣,好些沒有?」 

  「好多了,沒大事!你們的宿舍都調整完了嗎?」 

  邵英英一臉委屈道,「搬是搬完了,就是和廁所隔道牆,廁所里的水都將牆陰透了,不但潮濕,而且騷氣哄哄的簡直沒法住,當時一看王馨氣的就哭了。我們和宿管辦的人說要調一間,她們還氣得要命,說我們沒事找事,你得給他們反映一下,實在不行做層防護也比現在強!」 

  張艷春說,「那裡根本住不成人,必須得趁現在剛剛調整的時機和她們交涉,否則就來不及了。」 

  武效軍說,「這樣吧,我現在行動也不方便,把建民叫來,咱們商量一下。」 

  張艷春走後,武效軍特別愧疚地說,「英子,對不起,當時宿管辦的人只是問我是不是對宿舍里的人員進行調整,我也沒考慮那麼多,就結合平時同學們之間的關係和外出實習人員的多少,草列了一個單子,把你和王馨列到人數最少的一個宿舍。沒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真讓你受委屈了。」 

  「這只是你個人的想法,事前應該認真地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想當然的行事必然出現不盡人意的地方。這次調整宿舍同學們意見很大,說你們瞎胡弄,根本不考慮每個人的想法和感受,有的宿舍成員之間長期關係緊張,本應作大的調整卻依然硬讓她們住在一起,還有的宿舍成員關係向來都非常融洽,你們卻將她們拆散,夏百合一心想和苗桑菊住在一個宿舍,這次被分開特別惱火,硬將四班學生的東西扔出去把床位給佔了。你說你們乾的這是什麼事?」 

  「有意見可以反映和商量,她們怎能採取如此過激行為?」 

  「你們男生是什麼樣我不清楚,到了這個時候誰還管你那麼多,誰想咋干就咋干,也沒有然管,現在女生是炸開了鍋。要不儘快解決此事,指不定還會出現什麼!」 

  正說著,張艷春神色緊張地進來,「效軍,沒找到建民,一大早就出去了,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你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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