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公開玲燕
白玲燕看著武效軍滿腹惆悵自責的樣子,心疼地說,「很多事情都事出有因,不是你個人所能左右的,更不是你主動所為的,往往是趕到一個節點,不得已而為之。【 】硬往自己身上攬,其實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自尋煩惱和憂愁。很多事情過去就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念念不忘,因為明天還有更多煩心事出現,全裝在腦子裡,人非變瘋不可,日子根本過不下去。我勸你,無論什麼事都得拿的起放的下,凡事都要想開些,給自己一點空間和空閑,開開心心地過好每一天。」
正這時,一群女生嘻嘻哈哈說笑著由遠而近走了過來。
武效軍輕輕抬頭一看,友誼宿舍里的劉小霞、劉雲惠、邵英英、王馨、孔二妮五人正齊刷刷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和白玲燕,最令武效軍感到恐懼和不安的是邵英英用充滿驚奇和不悅的眼神緊盯著自己。一時有些心慌,不自然地站起身,笑道,「電影結束了,是不是特別有意思,令你們幾個回味無窮,這麼有興緻?」
劉雲惠詭秘地笑道,「武效軍,你真夠可以的,放著班裡的免費電影你不看,偷偷到這裡會人來了,給介紹一下吧,也相互認識認識。」
白玲燕看出來是武效軍班裡的學生,也隨即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幾位女生。
武效軍滿臉堆笑,用手一指白玲燕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是婦幼衛生班的體育委員白玲燕,校運會上的長跑女子冠軍,也是暑期到新寧參加社會實踐活動的搭檔。」
劉小霞道,「怪不得這麼眼熟,名字倒是有所耳聞,就是對不上號。」
武效軍接著把劉小霞、劉雲惠、王馨介紹給白玲燕。
正要介紹孔二妮,孔二妮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介紹了,我們既是老鄉又是同班三年的高中同學,比你熟識多了。」「啊,原來是這樣,看來我是多此一舉,你就免了。」
武效軍在介紹邵英英時,著重加強了語氣,「白玲燕女士,這位是新寧縣的邵英英,也算我的半個同鄉。」邵英英用異樣的眼光瞥了白玲燕一眼,淡淡地說聲,「你好。」白玲燕覺得她的眼神有點怪怪的,有種說不出來的彆扭勁,也附和一聲,「你好。」
邵英英背後的故事武效軍除告訴喬玉琳一人之外,再也沒有向第二個人提及。劉雲惠始終不知道武效軍和邵英英到底是什麼關係,從直觀感覺兩人關係非同一般,特別親近,兩人又有種若即若離的成分在裡面。親眼目睹邵英英患病住院的日日夜夜,武效軍對待邵英英的態度如同對待自己家人一樣,而邵英英家人和武效軍相當的熟悉,已經明顯超出一般朋友和同學的範圍,究竟兩人是何種關係,發展到那種程度,很難說清楚。
劉雲惠接著試探性含沙射影開玩笑道,「武效軍,你們兩人說私話可不要時間太長,當心讓你女朋友看到心裡不舒服。或者有人向你女朋友告密,說你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讓你吃不了兜著走。」說著悄悄看了邵英英一眼,觀察她的表情和反應。
武效軍笑道,「劉雲惠,你真會開玩笑,凈瞎向歪處想。放心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們是堂堂正正的談班裡工作,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和複雜,我的女朋友比較大度,不會誤會向我發難的。」
王馨把嘴一撇,道,「能的不輕,真要是你女朋友來了,你跑得比兔子都快。」
武效軍忙說,「你們幾位不都是我的女朋友嗎,我怎麼沒跑呢!」
一句話逗的白玲燕低頭莞爾噗嗤一笑。其她幾人一時無語,稍停片刻,除邵英英外,不約而同地用手指著武效軍說,「你太狡猾了,姐妹們,咱們走,把時間留給他們繼續談工作。」邵英英狠狠地瞪了武效軍一眼,似乎在責備你這人怎麼這樣輕浮,數日沒過,就移情別戀開始拈新花沾野草了,你要珍惜和梅香姐之間的深情厚誼,可不能對不起梅香姐。
武效軍好像領悟了邵英英的眼神和用意,趁別人不注意,表情嚴肅地一點頭,向邵英英傳遞一個信號,你放心吧,我真的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我有原則和底線的。邵英英看到武效軍的表情,隨即將目光移開,和劉雲惠等人輕輕說了一聲,「人家都是班裡的領導,日理萬機的,難得忙中偷閑,談談工作上的事交流一下,咱們走吧,不要打擾他們了。」
這時,趙小舟、路建民、張恆立等人也走了過來,看著一群女生圍著武效軍一人,一個個臉上充滿神秘和詭譎的表情,趙小舟問道,「你們幾位在這裡幹什麼,看著效軍被你們一幫女生包圍,特孤獨的,你們就饒了他吧。」扭臉一看白玲燕,笑著問道,「不對啊,這位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是誰呀,劉雲惠,是你們幾位的夥計嗎?」
劉雲惠咯咯笑了幾聲,道,「她是婦幼班的體育委員白玲燕,可不是我們幾個的夥計,而是武效軍的重要夥伴和朋友。」
趙小舟笑著說,「效軍,行啊,手伸得夠長的,都已經打進女子集中營了。」
路建民和張恆立忙說道,「工作需要,必須的,我們都知道,也相互溝通交流過,效軍和白委員,要多加交流和溝通,輪到你檢查早操的時候,可不要對我們班監督的太嚴太死,一定要睜隻眼閉隻眼,開一面呀。」
邵英英聽著就有些彆扭,有點不悅地道,「看著你們滿口的官僚習氣,張口閉嘴就是所謂的工作,就感覺心裡特別彆扭,雲惠、小霞,別再和他們鬥嘴了,趕快走吧。」
劉雲惠朝武效軍怒了努嘴,「看看,還是英英善解人意,心疼效軍了不是,擔心咱們幾個佔用時間太多,武效軍和白體育的空間縮小,自由度降低。行了,咱們還是知趣一點,撤。」說完,和路建民等人嘻嘻哈哈說笑而去。
以前趙小舟和劉雲惠等人多次聽說武效軍一個女生來往比較頻繁一些,始終不知道是誰,總有種好奇之心,私下裡姐妹們之間也曾有所議論,但從來沒有見過,白玲燕始終是一個神秘人物,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個未解之謎。今日一見,心中豁然開朗,謎團解開。邊走邊議論著,劉小霞說,「武效軍和姓白的關係有些特殊和微妙,你們沒有看見,咱們和效軍看玩笑,她很坦然和樂意接受。但效軍可是立場堅定,雷打不動之人,她要想拿下效軍是痴心妄想,因為大家都知道效軍有女朋友,退一步說,即使和女朋友拜拜了,還有比較近的後備人選。」說著看了一眼邵英英,邵英英低著頭面色難看,只顧走路,默不作聲。繼續說道,「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劉雲惠接著說道,「任何事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到的,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能太高估了效軍情商,受到刺激越大,感情越脆弱,越容易變卦,堡壘越容易攻破,一切皆有可能。」
邵英英沒好氣地說,「說這些幹嘛,難道你們在盼著效軍和女朋友分手不成。」幾人感到邵英英話音不對,只好就此打住不再往下說,迅速轉移話題。
白玲燕聽著幾人話中有話,無辯駁之語,不得不含羞低頭,待她們幾人走後,才嬌羞地說句,「你們這幫學生真是口無遮攔,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一點也不考慮我的感受。」
武效軍陪笑道,「沒什麼,我們在一起相互開玩笑開慣了,說話自然就無拘無束毫無顧忌了。」
白玲燕淡淡地微笑道,「效軍,她們和你開玩笑無所謂,我可是無辜受害者,冤有頭債有主,你就是我的債主,你說,這個債如何還吧?」
武效軍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這事好辦,改天我請你陪你看電影,要是還不過癮,我陪你到平原錄像廳看通宵,怎麼樣?」
白玲燕心滿意足地說,「雖然小氣點,態度端正,還算不錯,接受了。還有一事我有點不明白,你能不能和我說一下你女朋友的情況,我知道這種要求對你來說有點過高,不過我很好奇。」
武效軍突然滿腹惆悵地說,「關於她的事,我實在不想再提及,一心只想把她給忘掉,既然你想知道,反正你也不是外人,和你說說倒也無妨。」隨即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白玲燕聽著聽著抽泣起來,自言自語地說,「你女朋友實在可憐,你生來就是窮人在家刨地的命,眼見高枝就在眼前,卻突然斷了,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但可以看得出來,你對她始終是一往情深,無法釋懷,是少有的多情種子,然我感動不已。」
武效軍輕聲說道,「你不會笑話我沒出息吧。」
白玲燕咯咯一笑,「少有的負責人的男子漢,比花心少年強多了,誰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肯定會有種安全感。你要耐心等待,隨著時間的推移,籠罩在你女朋友頭上的陰霾散去之後,說不定會給你一個意外驚喜,自然就會回到你的身邊,站在你的面前。」
武效軍長舒一口氣,有點傷心地說一聲,「借你吉言,但願如此吧。時間不早了,天挺冷的,別把你凍著了,咱們回去吧。我已經記著啦,等考試完,一定還你的債,請你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