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連夜追蹤
這次學生會換屆改選速度快的相當出奇,大出眾人的意料,周一上午就出了結果。【 】六班只有張恆立和武效軍兩人進入學生會,張恆立是學生會副主席,武效軍為學習部副部長,全是虛職閑差。武效軍對這個結果並不感到意外,由於心中有事,滿腹鬱悶,煩躁不安,對此並沒有什麼興趣,只盼著邵英英的病早點好起來,以便和羅筱一起去象州見秦梅香。
邵英英術后恢復的很快,第三天就可以自行輕輕下床走路,一天之中,只是上午換次葯,輸兩瓶500毫升的液體,其它時間都是耐心等待拆線日的到來。
羅筱看在醫院裡事情不多,夜間也無需有專人進行盯守,就提前和武效軍一起返回學校。一進宿舍,羅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即打開抽屜,取出秦梅香給武效軍的特別書信。
武效軍一看到橘黃色的信封,揪心的緊張,心臟通通的跳個不停,有種沉悶窒息的感覺,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神色恍惚,顫抖著雙手從羅筱手中接過信,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瞬間變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既沒有勇氣和膽量把它拆開,又不忍心一撕了之,讓它石沉大海,永遠成為解不開的謎團。
羅筱看著武效軍手執書信,上下左右前後來回不停地翻騰著,絲毫沒有打開的跡象,眼角含淚,語輕音柔地說,「效軍,別緊張,無論信中說的是什麼,總要打開看看吧。」見武效軍沒有任何反應,依然在不停地重複著翻騰書信的動作,無奈之下又從武效軍手中把信要了回來,一絲不苟小心翼翼地拆開,發現裡面僅有一張不足半頁內容的信紙。
羅筱取出信紙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後背涼颼颼的,撲簌著眼淚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武效軍看著羅筱神色緊張滿臉憂愁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肯定是秦梅香家裡出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事,是一種致命的大事。不由自主地伸手從羅筱手中把信奪過來,睜大雙眼定睛細看,上面枯燥乾澀的幾行小字赫然紙上:
效軍:
十分懷念和難以忘記我們曾經相處的美好時光,此時此刻,一切都已經成為過去,我們再也沒有充滿希望的明天。
我要帶著媽媽離開曾經擁有現在已經失去的家,要到很遠很遠,一個沒人知曉又無法找到的僻靜地方,默默地為我爸祈禱,願他在天之靈能夠對自己所犯的錯誤進行深刻懺悔,為曾經受到他的傷害而失去生命的無辜者贖罪。
別了,效軍,請你不要悲傷,不要記恨,更不要尋找我在哪裡,趕快忘掉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重新開啟新的生活,尋覓屬於自己的幸福。
願你沿著自己的人生奮鬥路堅定地走下去,直到邁向充滿光明的陽光大道。
違背諾言,不值得你深愛的秦梅香
一九九五年十一月七日
武效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逐字逐句把信看完,仔細琢磨和品位其中的意涵,如同晴天一聲霹靂,重重地壓在自己的心頭,簡直就要崩潰,頓時癱軟在地上。
羅筱趕忙上前把他扶起坐到床沿上,又給他倒了一杯水,輕輕遞到面前,好言安慰道,「效軍,不要太過於傷心,靜下心來,想想辦法,最好能夠把梅香找到,把她勸回來,無論發生再大的事情,咱們一起幫她度過。」
武效軍痴獃呆地愣了半晌,自言自語地說,「梅香爸爸犯罪殺人啦,自己也死了,家沒有了,梅香和媽媽出走了。梅香,你怎能這麼狠心呢,也不打聲招呼就扔下一紙碎片悄無聲息地離我而去,不是在自己作踐自己,自毀自己的前程嗎。真的好傻,真的好傻。」
羅筱滿臉淚痕,哭泣著說,「效軍,振作起來,打起精神,在這瞎猜胡思亂想也不濟於事,要不然咱倆到象州大學學生處去問一下,說不定還能夠了解一些關於梅香的情況。」
武效軍無力地小聲說,「好吧,咱們現在就去,晚一點學校就下班了,見不到人。」說著向外就走,羅筱只好在後面緊緊跟著,唯恐他神魂顛倒暈暈乎乎地走在大街上被車給撞著。
兩人來到學生處,見到了處長,問及秦梅香的情況,處長不停地搖頭,十分惋惜地說,「一周前她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離開學校回家去了。可惜呀,實在可惜,秦梅香是多麼優秀很少有的一名學生,也許是造化在捉弄她,也許是命運在和她玩遊戲開玩笑,好端端的一個家頃刻之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羅筱問道,「老師,學校就沒有詳細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致使她放棄學業,難道就沒有做一下她的思想工作,開導勸解她繼續完成學業嗎?」
處長滿臉無奈地說,「你說的這些我們都問了,可她似乎有難言之隱,根本不願意告訴我們,我們也不好勉強。後來劉副校長也親自找她談話做工作,但是一點效果沒有,她依然是堅持退學。不過,鑒於秦梅香同學的良好表現,學校還是決定為她保留學籍,按照休學來對待,隨時歡迎她回來繼續深造。」
兩人看從學生處那裡也得不到秦梅香的有用情況,便和處長道別,來到秦梅香所住的宿舍。
宿舍密友方巧一見兩人,吃驚不小,把他們讓進屋內。只見秦梅香所有的物品全不見了,所睡的床鋪上面,堆放著其她學生的箱子和物品。
羅筱就問方巧,「梅香是否向你說起她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最後是什麼時間走的?」
方巧聞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抹著眼淚道,「梅香只說家中突遭不幸,父親去世,母親經受不住過分驚嚇發了瘋,她無法再繼續完成學業,要回去照顧母親,給母親看病,不得不退學,七天前就背起行李回老家了。她實在是太可憐了,我們都為她感到痛惜。」
武效軍低著頭靜靜地聽著,心裡不停地翻滾,突然說道,「筱姐,這裡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再待下去已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今晚我就連夜趕回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