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瘋狂發飆
夏百合在一旁大聲說道,「你說話就是在放屁,除了你們幾個人,咱們班有誰會踢球,又有誰喜歡踢球。【 】就你們幾個人充其量只是一小撮,沒有任何資格代表班裡,班裡的同學也不讓你們給代表,你們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班裡憑什麼要專門為你們供球。」
周曰吹鬍子瞪眼睛盯著夏百合說,「我們是在和路班頭說話,又不是和你費口舌,關你鳥事,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夏百合怒氣沖沖地走至周曰面前,用雙手一推肩旁,「你***在說誰咸吃蘿蔔淡操心,姑奶奶是班裡的一員,根本不需要幾吧什麼球。在我眼裡,班裡根本就沒有球,誰想玩自己掏錢買去,用我出的錢買球堅決不答應。」
周曰氣得咬牙切齒,惡狠狠地說,「你在罵誰,幹嘛推我,想打架不是。」
「我就是看你們太霸道不順眼,罵你了又能怎麼著,姑奶奶還真想煽你幾巴掌。」說著上前給周曰一巴掌,周曰惱羞成怒,拿起厚厚的《外科學》就往夏百合頭上扔,夏百合一臉驚恐躲閃不及,書從左耳邊擦過,疼的她「媽呀」一聲捂著耳朵坐到地上,過來幾個女生把她扶起來坐到座位上。
站在一旁的庄雯靜、鄔貞婕、張艷春、向美麗等七八個女生呼啦一下把周曰和馬元照圍了起來。這群女生一個比一個潑辣,沖著周曰和馬元照,怒目圓睜,指指點點,群起而攻之,七嘴八舌罵個不停。
張艷春用手指著周曰道,「你們兩個塊頭不小,卻長著豬頭腦子,沒有一點素質和修養。」
周曰和馬元照支支吾吾地說,「是她,不是我,不是……」
向美麗說,「不是你個頭,她怎麼啦,說你這個沒腦子的蠢貨兩句還不應該嗎,我看你純粹是吃飽撐的,沒事瞎折騰。」
庄雯靜瞪起一雙勾人眼,凝視著周曰道,「你們還是男人不是,連好男不和女斗都不懂,竟然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打女生,白活了二十年,簡直就是垃圾,真懷疑是不是吃不知你媽的奶長大的。」
周曰憋得臉紅脖子粗,半天說不成一句完整話,「我們沒……沒……打她,只是想嚇唬……」
鄔貞婕湊到周曰近前,扯著大嗓門吼道,「你想嚇唬誰,姐妹們可不是好嚇唬的,你今天打人就是不對,打女生更是不對,還想抵賴狡辯,看來你才是真正欠收拾,欠扁,欠揍。」
「姐妹們,不能讓這些人渣臭男生欺負咱們女生軟弱,大家一塊上去扁他。」庄雯靜和鄔貞婕兩人邊說邊掄起巴掌輪流左右開弓,連扇了七八個嘴瓜子,在一旁看熱鬧的三四個女生也上來抓住周曰推推搡搡。周曰個頭高大,身體笨重,行動不是很利落,招架不住這群女生的呼啦啦的陣勢,腳底沒把持住,一下子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
還有一些女生也在不停地喊,「打得好,打得好,看你還敢欺負女生不,看你還敢欺負小夏不。」
路建民一看形勢不對,便和趙小舟,劉有才等人上前制止勸阻,大家都在氣頭上,肝火燒得正旺,任憑說什麼都聽不進去,甚至一個比一個蹦的歡跳得高,說誰誰也不聽,怎麼也勸不住,場面一度失控。
武效軍、劉海燕和李鐵良三人說說笑笑走著,在教室外就聽到裡面亂嚷嚷的吵嗎聲,見馬元照慌裡慌張從教室內出來,就吃驚地問道,「元照,你幹什麼去,教室里怎麼這麼亂,出了什麼事?」
馬元照面無表情地說,「三位班頭,大事不好了,一群女生正在劈頭蓋腦地打周曰,你們趕快進去吧,要是晚了非流血不可,我憋不住得趕緊上廁所。」說著一溜煙竄跑了。
三人聞言大驚失色,三步並作兩步心急如焚地走進教室,七八個女生虎視眈眈指手畫腳圍著躺在地上呲牙咧嘴叫個不停的周曰,還有不少學生吵吵嚷嚷,分不清是誰和誰在吵,也聽不出都是說了些什麼。路建民等幾個人面無表情,不停地高聲喊著,「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不要吵,不要吵。」雖然急的滿頭大汗,依然不見激動的學生有停止的跡象。
武效軍看場面相當混亂,僅靠勸說無濟於事,必須先把場面安靜下來才能開始說話,匆匆和劉海燕李鐵良兩人耳語一陣,然後皺起眉頭,面無表情,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瘋狂發飆,飛起雙腳朝教室大門一陣劇烈猛踹,把門跺的「咣咣咣」直響,聲音如同敲響的警鐘,急促宏大響亮,震耳欲聾,震得教室窗戶上的玻璃咯吱咯吱直響。
武效軍突如其來的舉動,大出眾人的意料,正在激烈吵鬧的學生全被驚呆了,亂糟糟大呼小叫嬉笑謾罵之聲嘎然而止,整個教室頓時鴉雀無聲,一片沉寂,幾乎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到響聲。
武效軍趁機走上講台,拿起黑板擦在講桌上「啪啪啪」連拍幾下,滿臉深沉,情緒異常激動,厲聲喝道,「看看你們一個個都成了什麼樣子,這裡到底是教室還是鄉村集市,你們到底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學生還是罵街的地皮無賴和蠻不講理的潑婦,沒有一點修養和素質,沒有一點高素質的學生模樣。教室是嚴肅活波,安靜有序,受制度約束的地方,不是俱樂部和商場,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心平氣和地直接說,反而情緒如此激動,在教室里大動干戈,打打鬧鬧吵吵嚷嚷,像一群不諳世事過家家的小孩子,對此我都感到臉紅和羞恥。」
說到此,用嚴肅銳利的目光掃視一遍台下驚魂未定,目瞪口呆,站著和坐著的學生,隨即話鋒一轉,稍稍緩和一下語氣,「同學們,這段時間,班委在工作中當然也出現一點失誤,同學們很有意見,反應也比較強烈,我認為這些都可以理解,都很正常,是好事和好現象,說明大家比較關心班集體,愛護班集體,十分珍惜來之不易的良好環境,更是在想法設法維護班級榮譽,我代表我個人向那些直言不諱理性提出中肯意見和建議的同學表示工作上的愧疚和真誠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