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被劫驚魂
兩人閑逛一晚上,收穫頗豐,武效軍左手提著新行李包,秦梅香右手提著衣服,偎依相行,從菊花百貨大樓出來,看著相同的世界,感受著對方的氣息,相互開著玩笑,嬉笑逗樂,十分溫馨浪漫。【 】
今天梅香的心情確實是不錯,喜悅湧進了她的心中,心彷彿蕩漾在春水裡,像小孩子一般興奮,有些稚氣,一直說說笑笑,嘮個不停,也許為的是一時的激情,為的是一種獨自翱翔的感覺。
內心萌動的愛,是不求回報也會快樂的去努力去付出,就是牽著一雙想牽的手,一起走過繁華喧囂,一起守候寂寞孤獨;就是陪著一個想陪的人,高興時一起笑,傷悲時一起哭;就是擁有一顆想擁有的心,重複無聊的日子不乏味,就是男女所要追求和達到的心境。
武效軍突然明白在乎一個人的感受,望著她興奮又活潑天真的眼睛,瞬間心靜如水,像放落一副千斤擔子般的輕快,沒有憂愁和煩惱,充滿快樂、浪漫和甜美,那種奇特的**是頗難理解而相當甘美的。感覺真的有點疏忽了她的感受,自己和她在一起讓她受些委屈,有些失落,努力把握生命中最美好的片段和場合,多說些浪漫的話語,讓她多些快樂和歡欣,把瞬間當成永遠,把現在都變成回憶。
秦梅香見武效軍忽然言語不多,陷入莫名的思緒之中,時不時地自己微笑著,輕輕一捏武效軍的耳朵,「怎麼啦,幹什麼呢,不說話,是不是在想入非非,你要注意力集中保護好我,這段路燈光有點暗,我心裡可不踏實。」
武效軍一驚,隨即擠眉弄眼,凝神注視著秦梅香,「我正在體味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法言表的別人難以想象的感受,我在自討自己是不是一個無知無味無情無趣,不懂人生不懂愛情不懂體貼不懂幽默不懂……」
秦梅香打斷武效軍的話說,「好啦好啦,你別再瞎撲通了,再撲通都撲通到河理出不來啦,不知道心疼人還愣裝懂,話說得酸溜溜的,肉麻不肉麻,你不知道人家還是一個情竇未開的小女生嗎。」
武效軍為活躍一下氣氛,耍貧嘴道,「我上初中時學過情竇初開這個詞,可從未聽說情竇未開這個詞,但不知大美人現在到底是情竇初開還是情竇未開,情竇欲開還是情竇含苞待開,情竇已開還是情竇奔放,如果情竇未開就要情竇快開,如果情竇欲開請不要猶抱琵琶半遮面,如果情竇……」
秦梅香笑的前仰後合,用手一下捂住武效軍的嘴,「別再情竇、青豆、豌豆、綠豆、開不開放不放的,其實你真不懂少女的心,少女靈魂的純潔是由冷靜和輕鬆愉快構成的,如雪,遇到愛情即溶。世上沒有什麼東西能像愛情那樣鼓起年輕人的勇氣。培根說過,人不能絕滅愛情,亦不可迷戀愛情。羅蘭曾說,如果你愛一個人,先要使自己現在或將來百分之百的值得他愛,至於他愛不愛你,那是他的事,你可以如此希望,但不必勉強去追求。」
武效軍嘻皮笑臉地說,「請問大小姐這團無暇冰雪被溶化和污染了嗎,如果有人想融化溶化,需要鼓起什麼樣的勇氣和火焰呢。」
秦梅香含情脈脈地盯著武效軍說,「這個嗎,主要看他能不能使自己現在或將來百分之百的值得她愛,其它呢,就交由傻瓜和笨蛋去想了。」微笑著甜蜜地一頭扎到武效軍的懷裡。
兩人正處於溫馨浪漫之中,武效軍突然感到腦後刮來一股冷風,背後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腳下溜冰一滑,站立不穩,強力慣性推著秦梅香向前搶了兩步,撲倒在地,重重地壓到秦梅香背上,手中的包順勢飛了出去。秦梅香被瘁不及防,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驚慌失措,抵擋不住武效軍身體的衝力,「哎呀」一聲前胸趴到地上。武效軍第一預感是身後有賊,雙手撐地縱身站起,只見一個小個子男孩從地上撿起包撒腿就跑,立即雙手用力拉起秦梅香,也沒來及多言,便瞪大兩眼,撒開雙腿,健步如飛向男孩奔去。
那男孩也就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個子小且骨瘦如柴,知道身後有人追趕,只顧奮力前行,不敢回頭,也許是做賊心虛,或許沒有吃飯,越想加快速度跑,這腿腳越不聽使喚,就是跑不快。武效軍雖不是練家出身,但身高力氣大,加上惱羞成怒和應激性反應,不大會兒工夫,就追上小個子男孩。武效軍朝男孩後背猛力飛起一腳,男孩「媽呀」一聲趴到地上,一下子嗆了個狗啃屎,滑了有三米多遠。
武效軍上前,一把抓住男孩衣領,提溜起來掄起巴掌左右開弓一頓狂扇,然後狠狠地往地上一甩,「我看你還敢再搶東西不敢,我看你還敢再搶東西不敢。」
男孩在地上雙手抱頭,來回翻滾,疼的吱哇亂叫,不停地哀求,「大哥,別打了,我再也不幹了,我再也不幹了。你把包拿走吧,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武效軍看著男孩充其量是一個未入道的小毛賊,被打得夠嗆,也差不多了,給他一點顏色和教訓也就算了,再打下去怕他承受不起,手不由的就軟了下來,嘴裡卻說,「你小小的年齡不好好的讀書,凈幹些偷雞摸狗的壞事,今天我把你的一隻手給廢了,讓你長點記性,永遠不在幹壞事。」說著又掄起了巴掌。
男孩一聽徹底嚇壞了,咕嚕爬起來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大哥,不不,你是我親爹,千萬不要廢我的手,我這兒還有今天下午剛收穫的,全都給你,你就大人有大量,發發慈悲,饒了我吧,我的親爹。」說著,從褲兜里掏出三個錢包,用力扔到武效軍身後,武效軍一愣神,男孩趁機從地上躍起刺溜一下跑了。
秦梅香早已嚇得心驚肉跳,魂不附體,呆若木雞,見武效軍抓住小賊一頓狂揍,略有鎮定,便踉踉蹌蹌地從後邊走了過來,「效軍,跑了就跑了,不要追了,還是快點走吧,天晚路上人少,萬一他的同夥來了,後果不堪設想。」
武效軍轉身彎腰從地上撿起錢包,提起行李包,看著秦梅香神情沮喪,愁眉苦臉,淚眼汪汪,情魂未定的詛喪樣子,不由得一陣心痛,輕輕擦去臉上的淚珠,好言安慰道,「梅香,別怕,有我在,都已經過去了,沒事的,讓你受驚了,摔著沒有,嚇著沒有,身上疼嗎。來來,我給你拍拍背後的雪。」在背後用手一扶秦梅香的肩膀,趁著昏暗的燈光,從上到下一點一點把積雪拍了下來,「這賊竟然在大街上明著搶包,也太大膽和可恨了,真想把他的雙手給廢一隻,永遠不能再禍害人。對了,快打開這幾個錢包,看看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說著把錢包遞給秦梅香。
秦梅香雙手顫抖著,輕輕逐個打開錢包,心裡咯噔一下,心神恍惚地說,「這賊害人真是不淺,效軍,你看現金就有一千多塊,還有一串受害者家裡的鑰匙,要是被小賊跟蹤盯上,家中可要失大竊了。好在我們包里沒有主要東西,即使被拿走損失也不大,還算幸運。我好怕啊,別再這停留了,趕快收拾起來走吧。」
武效軍把包和衣服拿在手中,緊緊地用右手摟著秦梅香的腰,唯恐她再受到任何傷害和打擊,一步一步離開驚魂之地,在灰暗的路燈下,忐忑不安地向宿舍區走去。
四盞大燈與地上和樹上的積雪相互對應,把宿舍區中心花園照的如同白晝,格外明亮。
秦梅香在花園西側停住了腳步,一臉痛苦的說,「效軍,我是不是特難看,像個瘋子一樣,快幫我整理整理頭髮。我的狼狽相要是被別人看到了,肯定要成為笑柄,記憶終生,丟人可就丟大了。」
武效軍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在秦梅香身後,聞著秀髮釋放的芳香,感受著梅香特有的氣息,慢慢地鬆開纏繞髮絲的發卡,細細地梳理著每根長發,便輕輕地全部抓在手中,感覺十分鬆軟柔滑,又側身正面看了幾下,秦梅香的一張俏臉又恢復了白天的清秀和嫵媚,情不自禁地說,「燈下看美人,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你真是如花似玉,卓約多姿,其貌不揚,特美,更漂亮,我都快禁不住想上去啃兩口了。」
秦梅香用腳輕踢一下武效軍的腿,噗哧一笑,「一下午咋就變得這麼快,開始還道貌岸然的,現在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都暴露出來了,人家的臉差點都被冰給咬了,你也不知道心疼,還沒有一點正經的,嘴上占人家便宜,奚落我。我有你說的那麼美嗎,別口是心非了,快點把發卡給我紮上。」
武效軍看秦梅香有了笑容,暗暗竊喜,爽快地說,「謹遵格格之命,馬上就好。」收拾完了,武效軍又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弄得秦梅香十分不自然,忸怩著說,「別看了,跟個饞貓似得,又不是沒見過。給你說點正經的,我今晚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到女生宿捨去住,要不然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