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記憶
太初灝行走在混沌之中,發現走著走著突然失去了雪球的位置,頓時著急起來,“這個雪球什麽時候了還得替它操心,等找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它一頓。”
翌陽臻臻對這話不置可否,大抵他也就是此時過過嘴癮,哪次不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不等他們再尋下去,幕間頓時撕開一道巨大的裂縫,一個接一個的高階修士從中而出,強大而不收斂的威壓讓地色變。
太初灝臉色驟變,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他們來了!”
感受到空中不斷傳來的強大氣息,翌陽臻臻絕望道:“阿灝,我們一起走吧,混沌守不住了。”
突然一掌打在身上,翌陽臻臻麵色一變,“你!”
“臻臻,保重!”
那一掌隻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連他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真實的目的隻是在她分神之際打出一條空間通道讓翌陽臻臻能夠轉移到其它地方。
被太初灝推進空間的翌陽臻臻不禁淚流滿麵,哭著大喊道:“太初灝!你就是個傻子!我恨你!”
太初灝留戀地看了已經消失的空間入口,視線轉向禁地深處,“雪球,再見了。”
“來者何人?”太初灝幾步到了宇之上,與來人對視。縱千軍萬馬無所畏懼。而他身後是曾經與他的師尊師父並肩戰鬥過的前輩們。
這一刻萬眾矚目,這一戰事關生死存亡,這一戰非死不退。
空間通道已經合攏,分宗別派的一眼能看出不下三個不同的勢力。
“季如恭,這裏可是我們血殺樓先發現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
“血衣侯,材地寶有緣者得之,我們還是各憑本事吧。”
“好一個各憑本事,那你我就先比比看。”話落,一把血氣滔的長刀已然出鞘。
“哼!比試就比試,本座還怕你不成!”一杆長槍在手,季如恭半步不退。
“一個手下敗將也敢來戰!”
“你找死!”
“哎,如此好事兩位何必打打殺殺,不如聽在下一言。”
錢多多折扇一搖,笑哈哈地打斷了劍拔弩張的局麵。
季如恭長眉一挑,“錢兄有何高見?”血衣侯冷眼旁觀,卻也卸下了殺氣。
這個胖子不容覷,亦不能輕易得罪。
錢多多笑得真誠,“這裏若是兩家吞下確實不大妥當,不如就分成十份你我三家各占三成如何?”
血衣侯冷聲道:“那剩下的呢?你們聚寶樓打算吞了不成?”
“哈哈哈,血少主把我錢胖子想成什麽人了,這剩下的自然各憑本事了。如此可算公正?”
季如恭撇了一眼血衣侯,率先示好道:“此計甚好,本座沒有意見。”這個胖子還需交好,這個辦法也確實沒有問題,不如趁機賣他個人情。
見對方旁若無蓉已經商量起如何刮分混沌,太初灝一行人麵色難看卻無絲毫辦法,畢竟對方僅憑氣勢已經壓的他們動彈不得。
商量好了,那三人才轉過頭看了過了不過隨便一掃,“一幫螻蟻而已,殺了便是。”
“我等畢竟是偷渡下界,還是不宜大開殺戒,倒不如讓這些土著先替我等開路。”
“不錯,就讓這些螻蟻探探情況吧,也是他們的榮幸。”
“給你們三息時間,臣服或死,你們選吧。”
暴脾氣的雷霆大帝最先忍不住了,“嗬,老子選拉著你們一起死,混蛋們,想要毀了我們的家也要看看我們同不同意!”
“不自量力!”
季如恭輕揮衣袖,雷霆大帝頓時像瀉了氣的皮球一樣吐血不止。
血衣侯不屑道:“螻蟻欲想翻。”
不等他再出手,太初灝已經擋在了雷霆大帝身前,接住了血殺樓弟子的一掌,絕地反殺。
“有意思,敢殺我血殺樓的人,本座要將你抽筋挖骨。”
“你一個堂堂上域的大人物親自出手對付我一個帝階,也不怕傳出去笑掉大牙。”
錢多多腦中回想著太初灝出手的軌跡,感覺眼熟不已,此時笑眯眯地道:“這話有理,我等以大欺也不合適,血少主不如讓門下的弟子來吧。”
“他血殺樓都出手了,我閻魔府自然不能落後,季淮你也去。”
“遵命。”
縱容太初灝已入太虛,卻由於修煉時日太短隻是初期,麵對兩個同級的大圓滿分外吃力。一個躲閃不及身上已經染成血衣,緊急之中又使出了那招身化萬物。
此招堪稱一逆之絕學,最令人忌憚的是不是化身萬物,而是不論幻化成何物都能暫時借用一定範圍內此物的最強力量為己用。這個範圍隨著實力的增強也將不斷擴大。
比如如今他幻化成了一條巨龍,那麽如果三億光年內隻要有一條實力堪比尊級的龍族,他甚至可以對史詩級的季如恭三人造成威脅。
“身化萬物!”
錢多多在太初灝使出這一招時瞳孔驟然一縮。
而血衣侯見到又一個弟子死在麵前,怒而出手。
“螻蟻,你的好越此為止!”
太初灝的瞳孔裏隻剩下一把血刀,那麽一瞬間記憶的閘門打開,從阿棄開始的記憶一幕幕湧上腦海,他淒然一笑,默念道“師尊,阿璃要走了,等不到你回來了。”
兩根瑩白的手指在太初灝眼前一寸處捏住煉尖,他甚至能感受到森寒邪腥的濤濤血氣。
太初灝呆呆地望著眼前的女子,喚道:“瀾溪姐姐。”
瀾溪轉過身,“家夥兒,你認得本座?”
“瀾溪姐姐,我是阿璃,你認不出我了嗎?你都回來了,是不是師尊也回來了?”阿璃激動得臉色通紅,左顧右盼道:“師尊在哪兒呢?”
看著這麽熱情的男子,瀾溪保持著肅然的麵目,內裏卻目瞪口呆,這家夥兒好像跟她很熟的樣子啊?可她不認識他呀。
安然輕笑一聲,逗著淚痕未幹的女子,“這回不哭了,本尊都了他死不了你還偏不信。罷了罷了,跟本尊去看場熱鬧去吧。”
“你是何人?”
血衣侯召不回被瀾溪夾在指間的本命血刀,氣急敗壞,“你是何人?”
“道友若是也想來分一杯羹,此舉可不合適。”季如恭也顧不得內鬥,上前一步與血衣侯同仇敵愾。隻有錢多多從看見來饒那一刻就心裏直咯噔,現下看見瀾溪冰冷的目光更是兩腿一軟。
我的個娘誒,惹誰不好怎麽惹到這位頭上來了?怕隻怕這還不是最壞的結果。
可往往越怕什麽越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