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智戲魂師
第六十四章智戲魂師
敖玄雲腳踏木伐,一陣後退後,這巨浪與自己之間竟也讓出了幾十丈之營寬,正好可供這河內生靈與這魂師相鬥,而自己則可坐看風起雲湧,樂得逍遙自在。
何長老一行人衝過水浪,以為以這一群人對付一個敖玄雲,縱然他是三十年前那臨江仙附靈又如何,所謂又掌難敵四手,現在這麽多魂師,就算對付一個星魂之靈怕也是綽綽有餘了!
可浪這邊卻是一些水中生靈,一個個抬著頭張著大嘴正等著這些魂師呢!
不過這些魂師卻也是久經戰場,隻是開頭那一驚嚇,接下來該幹啥不幹嘛了,因為現在這些水中生靈,已經向這些魂師發起了攻擊,這些魂師再有其它想法,怕也隻能等保命再了。
這臨別離與何長老、胡長老魂術精深,竟然能踏著水麵,繞開那些水中怪獸,還有空中亂舞的那些觸角,直撲那木伐上悠閑的敖玄雲。
三人同時飛向半躺在木伐上的敖玄雲,邊馭空邊向敖玄雲拍掌擊空,這淩空劈掌可以馭風之力,還可以馭水之能,同時向敖玄雲劈去,若是被擊中,必然被劈成幾塊,縱是一頭牛置於此處,也當被三人的掌力大卸八塊。
可敖玄雲不是一頭待宰的牛,更不是無所事事的平凡之靈,現在敖玄雲至少也算得一個水靈魂師,所以對付三個魂師雖然不能硬拚,好在那熾星魂搖妹,卻也有絕學,那就是光靈的瞬移之術,這瞬移之術,本來是敖玄雲自帶之魂術,這隻是他從蒼茫大地而來的基本魂術之一,可現在九靈未醒,他隻是一作家、一魂修者,一個境地裏的逍遙少年而已,所以這瞬移之術,隻得由那遙妹來施展,不論誰來施展,當然都是我們這位大英雄敖玄雲了。
這三人眼睛盯著這敖玄雲人與木伐都在這河麵之上,可是掌風劈過之處,卻不見人影,隻餘那河麵被掌風劈處七零八落,水波四濺,三人臨水踏波,四處尋找,以為這敖玄雲與木伐皆被劈落水中,可等波平浪靜後,卻連一塊木頭渣子都沒有見到,於是紛紛旋轉身來,卻不想敖玄雲卻已在他們的前方,一叉著腰站在木伐之上,正看著三人呢。
三人正想向敖玄雲再次進攻,卻不知敖玄雲微微笑著,對著那水麵揮了揮手,似乎在招喚什麽一樣,三人大驚,以為又為有什麽水中怪靈出沒,都如臨大敵,四處張望,卻不想隻是三人踏水之處,忽然間從下麵衝出三道水柱,分別擊在三人身下,三人本是踏波而行,此時站在河麵,亦是步輕踏,原地踏步而已,如此一來,觸不及防,都跌坐在水柱之上,十分狼狽,幸好三人都是水靈魂師,善馭水之能,並未因此掉入河中。
三人一看,虛驚一場,本以為這敖玄雲能使出什麽高超魂術,卻不想隻是喚了三根水柱,也是正好有用,因為三人已踏波而起,身下正好沒有依托,全憑魂術馭風而行,可這魂術畢竟耗損魂力,而此時敖玄雲正衝出三個水柱,正好可以供三人踏在水柱之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式,反而敖玄雲卻站在木伐之上,顯得矮而單薄,如此居高臨下,正好讓三個魂師可以更好攻擊敖玄雲,卻不知敖玄雲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或者是馭水之術還未恢複,可三人卻十分自得。
那身後幾十個魂師正與那河中生靈大戰,而剛才的那一暮巨浪已落,岸邊的村民勇士,都在抱臂觀戰,一點下水助戰的意思都沒有,而他們看著這些水靈也並非什麽惡靈,隻是這河道中常見的生靈,有巨型鯰魚,黑魚,胡子魚,箭魚,還有泥鰍、黃鱔,而更多的則是一些普通的河魚,隻是體型比普通的要大一些,而中間那隻顯然是從海裏遊來的章魚,伸著十幾隻巨型觸手,那觸手有那水桶一般粗細,隻一吸就可以把一個魂師吸入觸手之內,而河底卻有不明弱生物在河裏攪動著河麵,時而浪起,時而深陷,時而又滾動翻騰。
這些魂師都是水靈魂師,善馭水,卻不想衝過水浪,卻是一一群魚蝦大點,得好聽些是“大戰”,難聽點就是混水摸魚,一邊是水靈魂師,一邊是這水中之靈,一時竟也打得難分高下。
臨別離三人已站穩腳根,看著敖玄雲自然想一擊而中,三人三人沒頭沒腦的對敖玄雲施展魂術,在他身邊卷起層層巨浪,敖玄雲則坐在木伐之上,隨波逐流,幾次都險些跌落水中。
三人看這敖玄雲魂力弱,再故伎重施,凝聚魂力,一起向這敖玄雲再次劈去,這一次不再是淩空劈掌了,而是直接從身後引水捏成水刀,砍向敖玄雲,正所謂沙堅如石,水利如刀,這水就似那鋒利的刀子一般,可以切金斷玉,無堅不摧。
敖玄雲在這一瞬間竟然站了起來,看著三人那凶巴巴的樣子,似乎自己是人人得而誅之惡靈一般,隻見敖玄雲見水刀來襲,也不慌不忙的又手向後一背,隻是微笑著看著三個拚命劈出水刀的魂師,然後再伸出雙手,像是麵前有一張大餅一樣,雙手向前一摸一攤,看起來像是在做大餅一樣。
三人一看,不明其意,但見水刀已快至敖玄雲麵前,都心想此次肯定十拿九穩了,若不把敖玄雲當場劈死,至少也要把他劈在水中,沒有木伐的支撐,那時就真的可以下河捉魚,下海拿鱉了。
正得意之時,隻覺剛才腳下踏的水柱突然之間就不見了,本來這三人若是無此水柱,當然也能馭空而擊,卻不想腳下有了水柱,這人自然而然的踏在水上,這樣比馭空更穩妥踏實些,卻未曾想這三個水柱原本就是敖玄雲施展魂術所控製,所以現在敖玄雲在關鍵之時撤掉魂力,那水柱自然而然的落了下去,而三人正聚集魂力施展水刀之法,向敖玄雲攻擊,一門心思都在前麵,那裏還管得了這腳下。
隻見三人突然間就這樣重心不穩同時跌落河中,隻可憐這三個水靈魂師,未曾硬拚魂術,卻不想三招三式,依然栽在敖玄雲手中。
敖玄雲看著這三人落在水中,一副落水狗的樣子,哄堂大笑,接著再雙手一合,就像剛才攤好麵餅,而現在和起來一樣,隻見三人四周向內卷起巨浪,把這三個正想馭水而出的魂師給再次澆了下去。
敖玄雲一看,如此折騰也算盡興,卻足下一踏木伐,那木伐又回到剛才自己安逸所處之地,而三個魂師知道敖玄雲還會馭水來太襲,將就著沉下水低,向敖玄雲剛才站的木伐之處遊去,想從那水中來把敖玄雲弄翻,這樣敖玄雲一入水中,怕也就由不得自己了,可他們怎麽也未曾想過,這敖玄雲比之三人更聰明,更狡猾,現在已在原位,看著三個魂師潛在水中找尋敖玄雲的人影呢!
敖玄雲看著三個白發老頭在水中像捉泥鰍一樣滑稽,哈哈大笑著道:“算了別找了,我在這裏呢,從來也不曾離開這木伐,你們竟還是三個水靈魂師,金牛鎮的長老,是要讓村民們笑死嗎,還不滾上岸去!”
敖玄雲雖然想教訓他們,也想直接滅了他們,畢竟臨江仙就是為他們三人和夥所害,但這臨江仙雖然對自己的兄弟恨這入骨,卻不想這敖玄雲真性情之人,不記仇恨,隻是玩皮而已,並且也不想塗毒生靈,所以這些決定有些是臨江仙的,有些是敖玄雲本性所為,讓人一時也分不清,以後更是不必分清了,反正他們都是一個人而已,到還省得左右解釋了。
三個老魂師一臉水珠,回到那岸邊,渾身濕漉漉的,樣子十分可笑,臉上還沾掛著一些水草,衣服都裹在身上,三人一上岸就癱從在草地上,大口喘著氣,看來這魂術再高,也撐不住這年歲已大,並且還遇上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敖玄雲,雖有怨氣,卻也不得不服。
再看那幾十號水靈魂師與這些河中生靈鬥了半,竟然一點上風也未占得,一個個臉上十分奇怪,若是在平時一個魂師至少可以打這十幾個水中生靈,得簡單點,一個懂魂術的魂師下河捕幾條魚,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可如此折騰半,還真不是那麽回事,大家摸著臉上的水和泥,鬥誌全無,都不敢認自己是水靈魂師了。
而此時河裏又再現平靜,那岸邊落下幾條大魚的軀體,顯然已被這些魂師用魚叉製服,正在岸上一張一合著嘴。
而有些魂師則還在河中遊水,有的卻是被這些水靈擊傷,拖著疲憊的身體,找個無人的地方養傷,卻是臉上無光,臉子全無。
敖玄雲看著坐一岸上的幾十個落魄的魂師,幾百號村民圍坐在這些魂師的後麵,一個個議論紛紛,再次踩著木伐靠近岸邊道:“何長老、胡長老、還有我這別離老弟,還打不打呀!”
臨別離氣得直吹胡子,可這胡子已沾滿了水,竟然吹不起來,隻能幹瞪著眼,喘著粗氣,一語不出。
敖玄雲看著三位長老道:“既然不話,那就讓我幾句,也讓那後麵的村民們聽聽!”
何長老一聽卻也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水道:“臨江仙,你既已得以附靈,我們也算你是這金牛鎮一員,可這你也離開這三十多年,想如何不若出來讓我們三人聽聽!”
“來你們聽聽,我要出來,還用給你們聽嗎,你們這三個老不死的,當年設計陷害於我,難道我臨江仙此時已出,你們還想當這金牛鎮的長老不成!還要繼續與那九幽使者勾結,荼毒這金牛鎮已死的亡靈嗎?”
敖玄雲臉上現出憤怒之情,嚴肅的看著三個長老,一副不把他們放在眼中的神色,讓這三個一身水跡的長老十分膽怯,畢竟若他們勾結這九幽秘境的事被公布出來,那整個金牛鎮就不會有人再容得了他們了,現在敖玄雲如此詰問,三人都已無話可。
但他們雖心有不甘,腦子裏卻依然想著如何對付這敖玄雲,畢竟敖玄雲此時已威脅到他們的地位,他們的身份,他們的寶貴榮華。
可匯聚了這金牛鎮所有魂師都難以占到便宜,就連這河裏的魚蟹都解決不掉,此時卻又如何是好,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再看看敖玄雲,十分懷疑。
敖玄雲似乎知道他們怎麽想一樣,淡淡道:“你們以為這些水靈隻是普通的水靈嗎,他們其實都是億萬年前鴻蒙勇士之靈,若不是礙於靈體之不便,要收拾你們這些魂師,那是十分稀鬆平常的事了!”
三個長與那些魂師一聽,這才知道並非自己魂力不行,而是這些魚卻已非普通水中生靈,而是已被其它靈魂附靈,所以他們的魂力並不弱於這些魂師,隻是不習慣使用現在的靈體而已,這才有一些魚被傷,被捕,卻也有一些魂師受傷。
臨別離同時也站起身來緩緩道:“大哥,那三十年前的恩怨,若你能放下,我們自可商量,若你放不下,那你總也不能憑這一條河的魚兵魚將就想把我們三人怎麽辦了!”
完竟然向那後退了幾步,反而把這敖丙與哈蕾兒、非魚等三人突在前麵,而在他們身後則是幾個護衛,也都用鋼刀押著三人,以防三人亂動。
這昨別離卻也是老奸巨滑之輩,在如此短的時間,竟然能想到關鍵之處,這些水靈,若是離了水,那就不靈了,若是退上岸來,再引這敖玄雲上岸,沒有了這些水靈的幫忙,而臨江仙亦是水靈魂師,大家不用魂術,隻憑靈體之技,那他這麽多人,還會收拾不了這敖玄雲一人嗎,況且手中還有三個人質,而那府中還有月神、紅鳳在手,又何懼之有,想來卻是自己更有條件。
臨別離悠悠笑道:“大哥,打了半,不若也上岸來歇歇,大家再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