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冷戰
閔澤言用力地扯著簡繁細嫩的小手,而簡繁用力地甩著手,試圖去弄開閔澤言厚實粗大有力的手,奈怎何,以簡繁一個女孩子的小身板能有多大的力氣。
更何況閔澤言曾是個軍人,當過兵,訓過練,怎麽能夠和閔澤言相比較呢?結果是,簡繁怎麽使勁的甩,仿佛用了吃奶的力氣,怎麽也甩不開閔澤言的手,簡繁的臉都漲紅了。
閔澤言急急忙忙地跨著大步子地向著停車場走去,一路不停地扯著簡繁,完全沒有顧及自己手心裏緊緊抓住的那個嬌小玲瓏的心上人的憤怒,心裏滿滿都是熊熊的火焰。
簡繁從慢慢地掙紮到沒有力氣去掙紮,漸漸的簡繁消停了下來,城市似乎也靜下來,繽紛繁華的城市似乎也靜了下來。
晚風悄然無息的躥過閔澤言柔黑的發絲,吹過簡繁被拽紅的小手,拂過簡繁精致的麵頰,吹散了簡繁的怒氣。
一縷寒冷刺骨的風吹在簡繁嬌小的身體上,簡繁小心翼翼地看向前麵那個龐大的身影,卻隱隱約約散發出一陣陣的冷風,簡繁打了個冷戰,似乎全身都冰冷了下來。
簡繁一句話也不敢說,用急促的腳步試圖去趕上閔澤言的步伐。
在去停車場這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各自都十分的安靜,不知不覺,隨著時間的流逝,路程的減少,閔澤言拉著默默不語的簡繁到了停車場,拉開了車門,簡繁也安靜的坐上了車子。
“砰――”的一聲,閔澤言用力將門關上,看都不看一眼簡繁,又轉過身打開車門,上了車。簡繁心呼地顫抖了一下,不敢說一言一語。默不作聲的。
燈火闌珊,五彩繽紛,夜色撩人。車子穿梭在寬敞的大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在路道旁,形形色色的人群漫遊在這座美麗的城市。
照明燈灑下的橘黃色的光暈,顯得地麵十分的典雅、樸素。人們仿佛步入了一個長長的畫廊。
忽的,一輛猶如架著疾風的豪車穿梭在喧鬧的城市。而車上氣氛顯得十分沉重。
簡繁安安靜靜的坐在車子上一言不語的,眼睛時不時的轉向臉色沉重的閔澤言,一聲不吭,是不是的又假裝在看外麵的風景,好像在思索什麽的。
但是簡繁的心裏還是有一點不明白,不清楚閔澤言為什麽生氣?
就在心裏嘀咕著:真的是怎麽了呀!怎麽莫名其妙的就生氣了呢?哎呦,我剛剛手都疼死了!感覺自己好無辜啊!
雖然簡繁心裏有點抱怨,但是知道閔澤言不開心,也就沒有把心裏的不開心顯現出來,默默不語的。
閔澤言看見簡繁似有所思的,似乎沒有看見自己的憤怒。
心裏便在想:到底在想什麽,竟然叫我在身邊都在想別人,這麽大、這麽帥的人在她旁邊都不想,是不是在想那個男的?
閔澤言一想,心裏十分憤怒,用力的踩著油門。
閔澤言車子風馳電掣的極速的在寬敞的大道上穿過。路邊的人似乎都看不清影子。
一開始的加速,簡繁的眼睛都瞪大了,麵色都嚇得蒼白了。簡繁用力的抓住緊緊綁住自己的安全帶,顯得十分的不安,就像小孩碰到世界上沒有遇到過的怕的場麵。害怕、恐懼、不安湧上了簡繁的心頭。
漸漸的,簡繁的眼眶瞬間紅了,但是簡繁低著頭將眼中的淚、心中的委屈全部都憋在心裏,一句話也不說。簡繁一聲不吭的坐在車上,小心翼翼的轉過頭去看他,十分委屈,又轉過頭去看車外的景色。似乎可以趕走心中的害怕、恐懼、委屈。可簡繁雙目無神的看向窗外,害怕、恐懼、委屈都驅散不開。
極速的車速帶來的中快感,像飛一樣的感覺,讓閔澤言憤怒驅散許多。
夜色朦朧,閔澤言漸漸反應過來,馬上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十分緊張地轉過頭看著簡繁,看她似乎什麽反應都沒有,瞬時間,心中那一個懸掛的心也就落了下來。
車子停了下來,簡繁一路都是雙目無神的,慢慢轉過頭去探究地看他,似乎身上不再散發出冷冽的氣息,瞬間心裏就有一股怒氣湧上了心頭。
簡繁就氣憤地說:“你到底怎麽了?我好不容易去看一下我媽你又不讓我和我媽多說幾句?還用力的扯我,很痛的誒?你到底知不知道?”
閔澤言瞬間就傻了,語無倫次地說,
“這個……那個……繁繁,我……”
簡繁不等閔澤言說第二句,就接著說,
“你要我怎麽說你?啊?我感覺我好累啊!”
閔澤言看到簡繁的情緒不對就趕忙地解釋,似乎深怕簡繁生她的氣。
“繁繁,你先別激動,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家了,再說了,我也餓了!”
閔澤言一邊撒嬌一邊虛心地握住簡繁細嫩的小手。而簡繁依舊不依不撓地說著,
“你看看別人陸哲,別人多好,哪有你那麽多的脾氣啊?哪還有這麽麻煩啊?你說說你!”
閔澤言一聽瞬間就不開心了,臉瞬間就黑了下來,與簡繁吵了起來。
“別拿我和陸哲相比較,我是我,他在我眼裏是一個低級動物罷了!還有你別那你老公和他相比較,你別忘了我才是你老公,你給我過來!”
閔澤言一把拉過簡繁,用兩個厚實的臂膀把她抱在懷裏。
簡繁用力的掙紮,十分不開心的說,
“你給我放開,放開我,你怎麽這麽無理取鬧,怎麽這麽說別人陸哲,你太過分了。”
閔澤言一聽簡繁這麽說更加的憤怒。
“我怎麽了?我無理取鬧?到底是你不對還是我怎麽了,到底是我是你老公還是他陸哲是你老公,你怎麽幫著外人說話,還是一個這麽低級的人,是你無理取鬧好嗎?我不管,跟我回去。”
閔澤言又接著說,
“我也不過要你早點回去不好嗎?要來下次不可以嗎?”
簡繁憤怒愈加,反過身子,準備解安全帶,眼疾手快的閔澤言一把板正簡繁,以120的時速火速飛奔到家。
到家後,簡繁臉色蒼白,雙腳無力地走向了家裏,閔澤言一眼都沒有看簡繁就一把將簡繁抱上的房間,閔澤言也就氣惱地去洗澡了。
不久,閔澤言洗完澡,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閔澤言看向床上,空空如也。在看向衣櫥櫃,隻剩下男性的衣服,那個充滿馨香,讓人留戀的氣息殘留在空氣中。
“嗞――”就好像腦電波突然驟停一樣,到處尋找。發現有一個房間散發出微弱的光點。
閔澤言開門,發現打不開,又努力地試了一下,看向門口,十分擔心的對著門說,
“繁繁,你來開門好嗎?我錯了?我不應該這樣對你的!”
“你走吧!我不會走的,我隻是想靜一下,讓我冷靜一下吧。”
“可是……繁繁……”
“別說了,我累了……”
閔澤言踩著緩慢的步伐,慢慢的走到沒有簡繁的房間,躺在冰冷的床上,隻剩下空氣中、被單上、枕頭上唯一殘留的氣息,這一夜,閔澤言失眠了,簡繁也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