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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雲梭

  怪不得金真人一臉得瑟,這可是心上人親手一針一線給做的衣裳鞋襪呢。 

  男人不能象女人一樣八卦,樂衷於顯擺一些細節。女人湊在一起可以說我老公送了我這個,我男人特意給我買了那個。男人不能這麼著,他們只能憋心裡,自個兒偷偷樂,想炫耀想找人分享也找不著人。 

  人家肯定會覺得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之類的。 

  好不容易見著秋秋這麼半個自己人了,金真人雖然不好直接表白:「你看你看這是嚴鶯給我做的衣裳,這是她給我做的鞋襪。」但是這不妨礙他喜氣洋洋的把心事都寫在臉上。 

  秋秋心裡哧笑,得瑟什麼啊,一身兒衣裳一雙鞋有什麼了不起?師父也給我做了,做了這好幾件兒呢,還有鞋襪,也有好幾雙,而且尺寸還略有不同,顯然嚴姑姑這是細心的考慮到她有可能會長個兒,所以預先就做大了一點。 

  秋秋決定明天就穿一身兒師父做的衣裳去見金真人,讓他窮顯擺! 

  穿哪件呢? 

  秋秋找了一圈兒又沒看見火兒和大白,不知道這一對狼狽為奸的傢伙又跑到哪兒去撒歡去了。反正以火兒的實力來說,只有他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份兒,秋秋倒不用為他的安全擔憂。 

  秋秋打開師父捎來的包裹,挨個兒把衣裳拎起來,這件煙紫很好,但是會不會有點老氣?那件淡黃的也好,不過……是不是又薄了一些? 

  「這件好。」 

  秋秋一回頭。看見拾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他正站在木隔門邊,靜靜的看著他。雖然他不習慣笑,可是秋秋現在能看出來他眼中滿是笑意,身上散發的氣息也格外的溫和。 

  「是嗎?」 

  秋秋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轉過身來,兩手扯著衣裳在身上比量:「我覺得這件……是不是顯得人有點兒太成熟了?」 

  「很合適。」 

  秋秋再看看,這個煙紫確實她很喜歡。 

  那就這件吧。 

  「這是嚴真人捎來的?」 

  「是啊。」 

  拾兒走了過來,用兩手圈住她的腰身,彷彿丈量尺寸一樣環了一下才放開:「那邊柜子里還有一套你的衣裳呢。」 

  「是嗎?」 

  秋秋沒怎麼動過屋裡的東西,除了架子上的書以外。 

  拾兒領她過去。在牆上輕輕一撫,頓時有一扇櫃門緩緩向外敞開。 

  裡面空間不大,只掛著一件衣服。 

  不,是兩件。 

  秋秋第一眼看到的時候以為是一件,但是很快她發現,這是兩件套在一起的。掛在那裡讓人看起來只以為是一件。 

  那是多麼漂亮的衣服啊。 

  雖然經過了許多年頭,但是這兩件衣裳看起來卻依然簇新。華美燦爛,流光溢彩。 

  這衣裳太華麗了,式樣也太隆重了,絕不是日常穿著的,象是禮服。 

  秋秋輕聲問:「是……我們當時舉行典禮穿的?」 

  「是。」 

  男式的那件袍服包裹在女式那件裙裝的外面。靜靜的待在這個安全的地方,度過了百餘年的歲月。 

  秋秋想。她不在的時候,拾兒有沒有看過這兩套衣服?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態來看著這兩件意義不凡的禮服的? 

  物在人亡。 

  秋秋突然間就落下眼淚。 

  拾兒從背後默默的環抱著她,輕聲說:「沒事,沒事,都過去了……」 

  秋秋轉過身來,整個人都埋進他懷裡。 

  拾兒看著那兩件套在一起的衣裳。 

  過去失去她的那些年中,他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起這兩件衣裳。但是卻沒有打開這櫃門再看過一次。 

  秋秋不點不好意思的抹了下眼睛,取出紀雲霆給她的那封信:「這是紀掌峰送來的。」 

  拾兒接過信:「是誰的?」 

  「不知道。他沒說。」 

  不過秋秋也覺得奇怪。 

  如果是比較重要的信,應該第一時間交到拾兒手上才對,以免誤事。 

  如果是不重要的信,那也不用紀掌峰特意來一趟交給她。 

  真怪。 

  拾兒撕開了信封,展信看了一眼。 

  秋秋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有變化。 

  「誰的信?」 

  「一位故人。」 

  這中間肯定有什麼事兒吧,不然拾兒神情怎麼會這樣複雜呢? 

  「是很重要的信嗎?」 

  秋秋有些不安。 

  如果是很重要的信,結果被她給耽誤了,那秋秋於心難安。 

  「我要出去一趟。」拾兒站起身來,秋秋連忙跟著站起:「我能幫上忙嗎?要不要我同你一起去?」 

  拾兒微一思忖,點頭說:「好,你一同來吧。」 

  出門的不止他們兩人,拾兒發訊把管衛和鄭長老他們幾個人也叫上了,秋秋一看就知道這事兒只怕不小。不然的話何須勞費這麼多人? 

  她心裡有些不安,拾兒安慰她說:「不要緊,這信早收到晚收到,差別不大。」 

  可秋秋想,還是有差別的。 

  拾兒看到信立刻就要動身出門,這信上寫的消息一定非常重要。 

  如果她早點交給拾兒就好了。 

  管衛問了秋秋幾句話,紀雲霆是怎麼把信交給她的,然後又問了他們之事怎麼去的宋長老那裡,問完之後他一臉冷漠的說:「別總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是紀雲霆有意在拖延,不關你的事。」 

  秋秋一怔:「他有意拖延?」 

  可是……紀雲霆知道這是誰寫的信嗎?信封上是空白的沒有字,信也沒有被拆過的痕迹。 

  「既然他知道這信是要直接交給峰主的。他完全可以直接去議事堂見峰主,把信交給他。可是他卻偏偏捨近求遠,跑到奉仙閣去把信給你。你收到信后,如果去尋峰主,那麼這信也不會拖延太久,他又把你叫到宋長老那裡去,又阻礙了你一次。」 

  秋秋一想,還真象管衛說的那樣。 

  紀雲霆和她真的不熟,為什麼會突然邀她去宋長老那裡。看一些並不適合外人蔘予的場面?秋秋一直都覺得自己去的不妥,不應該去,紀雲霆看著是個很練達又周到的人,為什麼他好象完全沒想到呢? 

  他是有意的。 

  秋秋沒遇上過這多少這種彎彎繞的事情,一時間都要懵了,腦子裡打了無數的結。完全不知道哪一條才能解通。 

  為什麼呢?紀雲霆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這會兒人已經聚齊,拾兒簡短的說:「日落之前要趕到長圍谷。」 

  鄭長老一驚:「那路程可不近。」 

  拾兒既然這樣說,那他肯定就有辦法。 

  秋秋對拾兒有一種天然的不講道理的信心。 

  在她眼中,拾兒簡直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這大概就是旁人常說的情人眼中出西施了吧。 

  果然拾兒說:「我們乘雲梭去。」 

  鄭長老有些驚喜:「雲梭竟然已經煉製成功了?」 

  「是,今天是頭一次試。」 

  鄭長老這麼鎮定的一個,都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情。 

  秋秋也忍不住好奇。 

  雲梭是什麼東西? 

  從字面意思理角發。梭嘛,兩頭尖中間圓的東西。既然拾兒說了個乘字。那麼可以理解為一個梭形的交通工具? 

  並且這梭前面還要加個雲字。 

  那意思是,是在雲中穿行的飛梭? 

  秋秋猜的一點都沒錯。 

  拾兒取出來的東西果然是一枚看起來十分精巧的銀梭,他翻過手掌,銀梭開始膨脹體型,越變越大,最終變成了一隻約有丈許長的小船一樣大小。 

  拾兒示意秋秋先上去。 

  秋秋覺得這真是不可思議。 

  她試探性的邁出一隻腳,銀梭穩穩噹噹。十分牢固,並沒有搖晃不定。 

  秋秋放心的把另一隻腳也站了上來。 

  接著拾兒上來了。鄭長老也上來了,最後上來的是管衛。 

  梭子很奇妙,看起來面積不大,可是站上來這麼幾個人之後竟然毫不擁擠。拾兒偕秋秋坐在一端,鄭長老和管衛坐在另一端。 

  等所有人都坐穩之後,銀梭的一端牽出一條柔軟閃亮的銀線,就如同一隻真的梭子似的。 

  那線高高拋起,秋秋抬起頭來,都看不清那根線究竟延伸到了多高的地方,只是看著彷彿已經沒入雲層深處一樣。 

  緊接著銀線繃緊,扯動著銀梭陡然間就離地騰空,向上疾升。 

  秋秋差點就失聲驚呼。 

  就這麼一眨眼的功夫,地面已經離得那樣遙遠,身外的景物全在的下落和後退,讓人頭暈目眩。 

  這隻梭子……還真是不同凡響啊。 

  就是有點太刺激了。如果不是急著趕路,秋秋以後大概也不敢輕易再嘗試。 

  拾兒握住她的手,暖融融的靈氣從兩人手掌相貼處緩緩流到她身上,片刻間就驅散了她剛才的不適,精神一下子就好多了。 

  「這樣法寶還真是……厲害。」 

  拾兒還沒說話,鄭長老撫著雪白的鬍子,笑呵呵地說:「可不是。以後要去中原的話,也不必乘著靈禽飛上幾天幾夜了,有這飛梭,一日半日就能到達。」 

  秋秋咋舌。 

  她不太明白這個法寶的工作原理,更不清楚它的動力和煉製成本。可是不妨礙她明白這銀梭的重要性。 

  在緊急的情況下,雲梭真的很頂用。求急如求火,要是用普通的辦法,等人到達,黃花菜都涼了。而乘雲梭,就節省下了寶貴的時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ps:這兩天都沒能睡好,太焦慮了。抱抱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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