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瘋人院之旅

  由於另一個人格的連夢麓始終無法信任眼前這名自稱是死神的狐妖,於是雙方約定以遊戲《第五人格》的白沙街瘋人院為比賽場景,開始一場二對一的對決。


  “既然你是小鹿的另一個人格,那麽我就叫你連夢魘吧。比賽規則,我當屠夫,你們兩個當求生者,場景為白沙街瘋人院。角色自由選擇,但不繼承敏捷身手和特殊超能力,指定角色的服裝和道具都會給你們準備好,若是你們其中一個從大門或者地窖逃生,就算我輸。”


  “這麽說來就相當於角色扮演,你相當於給我們限製了很多求生者角色。不過白沙街瘋人院對於屠夫來說難度更大,不如這樣,如果你把我們兩個送上狂歡椅,就算你贏。逃走一個,就算平局,兩個都逃走的話就算你輸,那麽你以後就不要再糾纏連夢麓了。”


  在第五人格的白沙街瘋人院場景裏,碩大的地圖,幽暗的環境,錯中複雜的房間,對於作為屠夫的小醜、紅蝶、廠長等人來說,完全處於劣勢。


  原本從手遊裏就可以感受的到瘋人院場景內陰森恐怖的氣息,而真實體驗到現場的感覺,更是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宛如進入了鬧鬼的教會。


  如此幽暗的環境,若是去了某些房間內的話,基本上伸手不見五指,雖然適合躲避,但是對行動和破譯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何況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完全相當於一個陌生的環境。


  “小魘,白沙街瘋人院我不熟悉啊,而且周圍都好黑,那我們是不是該選個慈善家或者幸運兒這樣的角色,需要有一個手電筒,照亮周圍的環境才行?”


  “使用手電筒反而會顯露行蹤,其實這樣漆黑的環境很適合我們求生者,你要接受黑暗,適應黑暗。如果你怕黑的話,就抓緊我的手。你和我都來扮演幸運兒,你專門開箱子找槍和其他道具,以及破譯密碼機,我來溜屠夫,你若是被抓了我來救你,我被抓你就逃跑別救。”


  連夢麓和連夢魘一起商量好後,藻哥就給他們變出了幸運兒的女仆裝和普通裝扮,看來是為了打算區分他們兩個,而連夢麓卻毫不介意的把女仆裝直接穿上了。


  一般來說,很多男生遇到有人讓他們穿女仆裝的話,都會害羞和反感,但是對於連夢麓來說,這隻是一種角色扮演,本身連夢麓扮演角色經常會有一些女性角色。


  “那麽穿女仆裝的幸運兒就是小鹿了,穿普通裝的幸運兒就是連夢魘。你們可別偷偷互相把衣服換了,故意迷惑我。對了,我可是帶著金身的,才不怕你們的槍呢。”


  “我以為你要帶建築師老頭、黃衣教主、蜘蛛,或者攝影師約瑟夫呢,居然帶的是傑克嗎?那麽遊戲開始吧,雖然這個虛幻世界是你創造出來的,但是你可別作弊了。”


  遊戲比賽開始後,連夢魘牽著連夢麓的手,摸索著牆壁,非常警惕的環顧著周圍的環境,細聽著周圍的異常之聲,他們可以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周圍各種都是看起來相似的房間,他們先是找到了外麵小花園的一台密碼機,準備破譯。


  “這個密碼機破譯好像並不難,彈完一首《貝多芬病毒》就可以了……我好像聽到了傑克哼歌的聲音,那我們現在是躲起來,還是我在這裏破譯,你去把他引開呢?”


  “我去把他引開,你在這裏專心破譯。我到時候偽裝成你的性格,如果我被他抓住了,你千萬不要來救我,盡可能的破譯密碼,跳地窖逃生。”


  於是連夢麓留在密碼機前彈起了《貝多芬病毒》,而連夢魘則是偽裝成連夢麓的性格,跑到傑克的麵前,準備引開傑克。


  藻哥扮演的傑克似乎一開始真的誤以為是連夢麓,他隻是在後麵追著他,卻沒有攻擊他。


  “小鹿,你們還真的互換衣服了嗎?你不用一直逃跑遛屠夫的,我不會把你放到狂歡椅上的。我知道你的另一個人格是想要保護你,一直以來你能夠堅強的活下去,其實也有他的陪伴吧?雖然他誤會我了,但是我希望能以平局的方式,帶你走出陰霾,三人能夠和睦相處。”


  “就算真的平局了,你覺得連夢魘就會信任你了嗎?”


  這場遊戲比賽,無論是勝利與失敗,還是平局,連夢魘還是無法信任藻哥的,那麽這場比賽的意義又在哪裏?藻哥想留個平局,表達對連夢魘想要保護連夢麓的理解,同時也可以繼續陪在連夢麓的身邊,帶他治好內心的傷痛。


  此時,藻哥停下了追趕連夢魘的腳步,正在遛屠夫的連夢魘也停下了腳步,兩個人的距離就相差一個木板,連夢魘非常警惕的扶住木板,似乎準備砸暈監管者。


  “連夢魘,雖然我很感激你,一直以來以另一種人格的身份陪伴在小鹿的身邊,他變得比小時候堅強許多,但是也會被你逐漸帶入黑化,我不希望你將他帶入罪惡黑暗的極端性格。小鹿他需要有人陪他走出牢籠,麵對陽光,而你也一樣,不要被仇恨吞噬了自己的善心。”


  “原來你看出來我是連夢魘了,你和小鹿明明才初次見麵,就算你並非心懷不軌之人,你也不需要煞費苦心的治愈小鹿,也別想著處心積慮的治愈我。悲痛的記憶永遠不會消失,殘酷的現實永遠無法改變,絕望的未來永遠比預期的更加絕望。”


  而藻哥其實已經看出來他是連夢魘了,連夢魘是一個黑化的人格,他會讓連夢麓變成一隻孤獨的刺蝟,愈加的自閉,愈加的痛恨這個世界,愈加的走向犯罪複仇的道路。


  此時的連夢麓已經將《貝多芬病毒》演奏完了,破譯了第一台密碼機,但是他一個人似乎並沒有恐懼,而且還打開道具箱,選擇了一個手電筒,獨自尋找另一台密碼機準備破譯。


  “還是用手電筒來的方便呢,密碼機到底在哪呢……找到了,請破解這條斯托克斯公式……完全不會啊……我才中專生的學曆,中專就不學語數英了,相當於徹底的文盲,隻能換台密碼機試試了。……唉?那邊的人是傑克?小魘也在那裏,那我得快點離開這裏。”


  “小鹿,和你說過了,不要用手電筒,會被發現的!你先別管我,抓緊去破譯!”


  由於小鹿不會破解斯托克斯公式,他隻能放棄破譯這台密碼機,而且正巧手電筒的燈光被藻哥和連夢魘發現了,連夢麓隻能趕緊跑開,而藻哥則是轉移目標,追向連夢麓。


  連夢魘便追在藻哥的身後,向他開了一槍,但是對當機立斷觸發金身的藻哥來說是無效的,藻哥很快就追上了連夢麓,一爪子拍到了正在翻窗戶的連夢麓。


  “小鹿,你現在不用跑啦,翻窗的時候,被監管者攻擊到,會直接觸發恐懼震懾的,你現在應該是倒地不起的狀態,別擔心,我的是玫瑰花傑克,就捧著你,不會送你上狂歡椅的。”


  “嗯,好呀。藻哥,你有一個密碼機出的數學題好難啊,你能把所有密碼機的難度,能設置成我和小魘認知範圍內的嗎?……你會一直捧著我,直到遊戲結束嗎?”


  當藻哥告訴連夢麓,他已經是被恐懼震懾後的狀態了,於是連夢麓非常聽話的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像遊戲裏的角色一樣,搖頭晃腦的表現出眩暈的狀態。


  藻哥的傑克因為佩戴了玫瑰花,所以他有公主抱求生者的特權,他將連夢麓捧了起來,而連夢麓也沒有掙紮,就這樣藻哥捧著連夢麓一起逛著白沙街瘋人院。


  “小鹿!我來救你!……什麽?居然躲開了,還捧著他跳到了樓頂上?……喂!狐耳死神,你這是作弊了!你們都給我下來!”


  “小魘,你不用來救我,藻哥不會把我放到狂歡椅上的,他隻是想捧著我逛逛瘋人院。你就替我專心破譯吧,我已經讓藻哥把密碼機的難度設置成我們認知範圍的難度了。”


  連夢魘從另一個道具箱裏找到了一把槍,衝到了藻哥和連夢麓的麵前,對著藻哥就是一發子彈,但是藻哥捧著連夢麓,非常敏捷的躲開子彈,而且跳到了房屋的頂端。


  在遊戲裏傑克是無法瞬移到房屋的頂端的,所以連夢魘覺得藻哥已經嚴重犯規了,但是連夢麓卻不想讓連夢魘來救他,反而非常的享受藻哥浪漫的公主抱。


  “你不要被愛情衝昏頭腦了!我們現在是求生者,而這個狐耳死神是監管者,他隻是一時興起的想要擁有你,他早晚有一天會拋棄你的!你要認清現實,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愛你,沒有人會對你好,沒有人會對你是真心的,除了我,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曾以為這個世上沒有人會愛我,沒有人會對我好,沒有人會對我真心,除了另一個自己。直到我遇到了他,我發現世界其實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黑暗,漫長的黑夜終將度過,我等到了黎明的曙光,今後我也會跟隨他的腳步,在陽光下,將更多的光芒照耀他人。”


  仿佛被撒了一臉的狗糧,看來連夢麓是死心塌地的要和藻哥在一起了,連夢魘怎樣也無法勸說,也無法將連夢麓從藻哥的懷中奪走。


  “狐耳死神隻不過是有神力讓你體驗各種場景和世界罷了!他隻不過對你好一點,你就對他心動了!你打算一直和他過著虛幻的人生嗎!現實裏那些欺辱過你的人,嘲笑過你的人,你不想讓他們嚐到惡果嗎!還有你一直以來未寫完的,還沒有找到的心儀女孩!”


  “我想成為被陽光溫暖照耀後,也能帶給別人陽光的人,而不是變成深藏在地底深處的有毒氣體與炙熱岩漿。讓自己黑化,讓自己墮落下去,也除不盡所有的惡人,也走不出深淵,隻會越來越迷失自我。隻有讓自己振作起來,樂觀看待一切,總有一天會改變今後的人生。”


  聽到連夢麓的回答,連夢魘內心不甘、心灰意冷的轉身離開,獨自一人去尋找附近的密碼機,準備破譯後離開這裏,放棄對連夢麓的執念。


  隨著一台又一台的密碼機被破譯,藻哥捧著連夢麓到了一個教堂的內部,裏麵甚至繁華,有長形的桌子,十幾把座椅,豐盛的晚餐與蠟燭的燭火,還有第五人格裏的那些求生者與監管者齊聚一堂,似乎他們在開派對,在開燭光晚餐,甚至熱鬧。


  “小鹿,你看到這樣的情形讓你想到了什麽?”


  “最後的晚餐?”


  藻哥帶著連夢麓指向那些正在享用晚宴的人群,他本想表達的是浪漫有愛的氣氛,但是沒想到對於連夢麓來說,居然是最後的晚餐,美好的意境一下子就被毀了。


  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畢竟這是第五人格裏的角色和場景,它是一個恐怖遊戲,監管者和求生者一起歡快的享用晚餐,所以連夢麓會想到最後的晚餐,其實也不奇怪。


  “笨蛋,我是想讓你看到浪漫有愛的情景,雖然這些人物都是我變出來的,不過你可以嚐試加入他們的派對,試著和他們打招呼。今後你也會漸漸地敢於和社會上其他的人接觸了,比如有cos社團活動之類的,你就可以試著加入他們,而不是獨自一人cos角色逛漫展了。”


  “可是,我覺得和藻哥在一起就足夠了。而且我曾經嚐試以陽光的性格加入一些群體,結果我反而像個群體裏的話癆,他們都是拿著手機,做著自己的事,看起來他們反而更內向一樣,隻是聽著我說話,然後回答幾句,但是很少主動找我說話,他們有的隻和好友聊天。”


  連夢麓非常苦惱的是在現實當中,假如約一些網友一起去參加漫展的話,他總是看到他們會和自己的好友聊得很多,或者就是非常沉默寡言的看著手機。而連夢麓鼓足勇氣以陽光的性格想與他們多交流,但是反而感覺自己變得像個話癆,現場自己在當時的場麵非常尷尬。


  而且漫展結束後,他們彼此之間也不會互相在網上聊天,甚至是忘了對方。遇到這樣的情況,這會使得連夢麓更加的自閉,仿佛那些人因為都是學生,他們又屬於自己的圈子,他們有感情非常好的朋友,所以連夢麓相當於一個外人,他也十多年沒有上學了。


  刻意在別人麵前改變自己的性格,可能別人並不會有好感,反而會覺得厭煩,那樣並不是真正的自己,那樣顯得自己多麽的卑微,反而會被人當成傻子。


  “確實呢,你們這些人類整天就知道玩手機。但也有可能你遇到的那些整天拿著手機,話很少的人,本身性格也是那種內向的人呢。他們見到陌生人的時候,不知道說什麽,於是就會一直拿著手機來緩解尷尬,也或者就是對方完全沒興趣和你交流做朋友。”


  “或許吧……他們都是十多歲的學生,有他們的社團圈子,有關係很好的同學朋友,而且隻是一個快三十歲的宅男,身邊沒什麽朋友,他們誰會願意和這樣的我做朋友呢。”


  “臭大佬!遊戲歐到沒朋友,滿屋子的動漫周邊,長得像十六歲的美少年,聲音撩人,繪畫、音樂、攝影、擼妝、寫作、cos、唱歌樣樣精通,還有臉說沒人願意和你做朋友?”


  “但是……嗯,好吧,我試試看,至少你創造出來的虛幻世界裏的人物,不會非常冷漠的對待我的,我說不定可以和他們成為朋友。”


  連夢麓鼓足勇氣走到他們的麵前,但是他沒想到大家看到他都集體躲得遠遠的,而且還說出了一些令連夢麓傷心至極的話語。


  “啊!怪物,你別過來!你身上有病毒!”


  “怎麽會這樣?藻哥!你是故意的嗎!為什麽讓那些角色對我說這種話!你什麽意思啊!”


  連夢麓意想不到那些角色把他當做怪物一樣,感覺他身上有病毒似的,非常厭惡的躲避他,令連夢麓回想起了初中時期,自己的同桌傳謠言後,全校的學生都這樣把他當做怪物。


  他誤以為是藻哥故意這樣捉弄他的,但是藻哥也意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明他打算讓那些角色非常有愛的和連夢麓做朋友,一起共享晚餐的。


  “不是的,我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麽這些角色會莫名其妙的變成這樣的態度對你……”


  “拯救一個人極其艱難,而毀掉一個人輕而易舉。”


  在他們不明真相之時,藻哥的背後出現了另一個藻哥,就像連夢魘一樣,是黑化的人格。


  看來之前的情形是另一個人格的藻哥控製的,他的目的與藻哥相反,藻哥想要拯救連夢麓,而黑化人格的藻哥則是想要毀掉連夢麓。


  此時的情景被黑化人格的藻哥,變化成了如同詭異噩夢般的人間地獄。周圍滿是荊棘,帶刺的毒藤纏繞著連夢麓的雙腿,黑暗中無數的巨眼怒視著他,腳下是炙熱的熔岩,耳邊傳來如同閻羅般的聲音,仿佛在不斷地命令他拚死拚活的勞作。


  隨後又出現了熙熙攘攘的黑影團,每個黑影的雙眼都泛著猩紅的光芒,以及詭異的笑容,它們如同成群結隊的蜜蜂一樣,互相傳著謠言,互相說著傷害他的惡毒之語。


  緊接著牆上還出現了幾幅獵奇詭異的人物肖像,有的如同瞪眼身僵的喪屍一般,有的如同瘋狂大笑的小醜,還有爬滿毒蟲的異形生物,以及仿佛是瘋子所繪、難以形容的異類。


  “另一個人格的藻哥,你能去陪小魘玩嗎?他現在一個人估計很孤獨很無聊吧。”


  “怎麽回事?你一點都沒有感到畏懼和痛苦嗎?”


  黑化人格的藻哥意想不到,讓連夢麓淪陷這樣的地獄夢境之地,他卻絲毫沒有恐慌和悲痛,而是反而一臉平淡的勸黑化人格的藻哥去和連夢魘一起玩。


  這樣的地獄夢境之地,相當於是連夢麓人生經曆的隱喻,黑化人格的藻哥覺得無論是哪個人類身陷這般深淵之中,都會痛苦崩潰,苦不堪言,為何連夢麓卻不同?

  “因為我已經長大了,不是當初那個懦弱膽小的我了,那些經曆我都承受過去了,所以之後的磨難我也不會畏懼。雖然我還沒有走出陰霾,但是我也不會將自己冰封在極寒之地。”


  “哼,你隻是刻意自欺欺人罷了,把悲痛的記憶刻意忘記,或者刻意當成是別人的記憶,再或者就是刻意去想其他的事情,來減輕痛苦。我從來都不相信,一個已經患有自閉症和憂鬱症的人,還有會強大的內心去麵對悲傷的過往和殘酷的現實。”


  黑化人格的藻哥堅決不相信連夢麓會有強大的內心麵對一切,他覺得隻是地獄夢境不夠讓他有真實感,以及認為連夢麓是刻意忘記,或者把悲傷記憶當做是別人的,才不會痛苦。


  於是場景變成了連夢麓童年時期的記憶裏,那一天小夢麓顫顫巍巍的將自己寫好的數學作業交給父親檢查,原本之前一題一題檢查的時候,父親說是做對的,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麽做完最後一道題之後,他的父親突然莫名其妙的發脾氣,說上麵的答案都是做錯的。


  他父親非常憤怒的將數學作業撕成了兩半,辱罵著他沒出息和愚笨,咒罵著讓他滾蛋,讓他去死。他父親打了他幾巴掌後,拎著他的後衣領,將他拉出了大門外後,將門反鎖後,任由他一個人孤獨無助的在黑夜裏哭了幾個小時,直到他自己哭累了,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小夢麓因為幾門作業沒能交給老師,有的老師抓著他的衣領,拉到講台上,像開批鬥大會一樣,師生集體謾罵他,有的老師打他幾個耳光,踹他幾腳,有的默收了他的書包,讓小夢麓不帶書包回家,讓他的同學告訴他的父母,這個差生書包被老師默收了。


  當他父親知道他因為沒有及時交作業,被老師默收了書包,還被鄰居同學當做差生那樣的送回來,他父親覺得周圍的人都知道自己孩子是個學渣,這是對他父親極大的恥辱。


  他父親對他進行一頓辱罵和暴打之後,抓起他的腦袋,將他的頭撞冰箱,然後懲罰他不準吃飯,讓他一個人在大門外哭泣,又是一晚上不讓他回家。


  第三天早上,因為被默收了書包,小夢麓無法上交其他的作業,又淪陷一個黑暗循環……


  在那個時候,小夢麓還不懂得保護自己,為自己維權,甚至以為這是自己應有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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