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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五三:古往今來!

  翌日 

  軍營中經過前一夜的杯酒放鬆,清晨天色蒙亮之際,所有的戰士已然開始了一天的操練。 

  顯然並未因昨夜發生的種種而有所攜帶或是退縮。而至此開始,將士的心中全部都暗自吟唱著那首曲子--精忠報國。 

  地牢中,沒有百官位列,沒有宮人跟隨。唯有心腹桂公公在外面痛心疾首的等待著。是以,此時的君莫宇回想從前,恨不得能殺了東靜柔,可世間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嗯!即日起到出發當天,我會親自訓練他們!你們回吧!" 

  "皇上,你當真這麼狠心,哪怕妹妹死了,我對你這麼多年來的陪伴,在你心裡都沒有任何痕迹可查嗎?" 

  雖然搞不清楚林宣此舉的真正意圖,但是劉子睿依舊盡職的立刻行動,四支軍隊中將士的表現,他身為軍營副將的確是最為了解的。 

  遠離了百萬大軍的操練場地,這四千人目光如炬的看著最前方的林宣,為國捐軀的信念一直存在他們的腦海中,但是這卻並不包括被一介女子來訓練。 

  一身利索的勁裝將林宣點綴的頗有些巾幗不讓鬚眉的味道,幹練的將長發全部隴在腦後,拋卻了華麗繁瑣的裙裝,還上了一身與士兵相差無幾的訓練服。 

  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士兵,哪怕是曾經在戰場上,也都是以武力解決爭端,卻從未考慮過兵不厭詐這種事情。 

  站在最前方第一排中的一人,率先接過林宣的話。而他本能的認為王妃是要他們出任務,卻沒想過也壓根不相信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能有操練兵馬的可能! 

  明知故問的睥睨著地上的東靜柔問道,而話落東靜柔顫抖如篩的從地上爬起來,奮不顧身的衝到鐵門,拼了命的想要打開,卻只是徒勞。 

  "當真!既然你們都對自己如此有自信,接下來我就與你們比上一比,後方烽火台上的旗幟,誰能拿到,就算獲勝!" 

  而刑具上,乾涸的血跡彰顯著其無情的存在。東靜柔一路驚吼的被拖到裡面。身為皇后多年,這卻是她第一次親眼所見如十八層地獄讓人窒息的工具。 

  最嬌柔的臉頰,被最無情的人,燙上了最可恥的烙印。往昔的風華絕代,過往的名動六國,在如今全部變成了鞭打她靈魂的刑罰。 

  四千人的隊伍,且都是驍勇善戰殺過敵人的狂徒,既然王妃已經如此開口,他們定然不會讓一介女子如此看輕他們。 

  "痛嗎?你也知道痛嗎?當初殺了雅兒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她在死前該是承受了什麼?東靜柔,今日朕的時間全是你的,你加諸給朕的痛苦和害死雅兒的一切,朕和你慢慢算!" 

  日營的酒自。* 

  即便這女子曾經在六國掀起了滔天巨浪,但是說到底也不過都是因為他們尊敬的月王為後盾。眼下,她口口聲聲對劉副將說要親自操練他們,懷疑埋於心底。 

  他行軍多年,今日王妃所說的話,是他從未聽說過的,也從未做過的。但是不可否認,她的做法的確就是最有效的,否則自己也不會疏於防範就被她奪了旗幟。 

  聽到聲音,原本趴在地上的東靜柔緩慢的睜開眼瞼,當看到明黃色閃眼的龍袍時候,瞬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結果,當東靜柔一把被人拉住了頭髮痛叫之際,三名男子也因得到聖令后便對東靜柔開始一番猛烈攻擊。那髒亂的鳳袍被三人拉扯后,瞬間飄飛。 

  "王妃?此話可是當真?" 

  "看來你在這裡過得還不錯!"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若是不能讓朕滿意,死的就是你們!" 

  就算是京城最美麗的女子,可也比不過這風韻猶存的少婦讓人來的興奮。 

  衣袂簌簌,轉眼間飛鷹已經立在林宣身側,在林宣的眼神示意下,振臂一吼:"開始——" 

  呼-- 

  你來我往,三男一女,一直未曾停歇… 

  說不上自己是不服氣,還是不想面對,那被林宣在緊要關頭奪走旗幟的士兵,走到烽火台的邊緣,指著下面一動不動的士兵詢問著。 

  '嘶嘶——' 

  滿地的雜草堆就是她的溫床,木桶就是她解決三急的地方,地上烏黑的飯碗就是她的食糧。一切的一切,在君莫宇親眼所見之後,心裡除了暢快再無其他感覺。 

  一次小小的比試和較量,讓這精挑細選的四千人,對林宣的看法徒然改變。而遠處,那銀髮熠熠之人,也滿目心疼的注視著,她做這麼多,都只是為了他,為了西木,為了真正的安寧。 

  而那一抹暗綠色,卻猶如閃電銳不可擋。 

  跪在地上,寫完這幾個字就期翼的抬頭看著君莫宇。哪知道換來的卻是他再次狠絕的一腳。 

  "王妃,這些就是末將挑選出來的,他們都是曾經參加過邊陲戰役的勇士,各個驍勇善戰,且身手不凡,請王妃教導!" 

  頭髮打了結,衣著凌亂污穢,牆角邊擺放著的木桶散發著惡臭味,只怕她東靜柔算計了一生,也沒想到自己最後竟然落的如此下場。 

  "劉副將,將士之中可有等級稱號劃分?" 

  君莫言轉頭看著沉睡的小寶,低聲喚了一句:"墨風!" 

  "敢!" 

  而所有人與林宣錯身而過,此時就是一場小型的戰役,根本沒人觀察或者是在意其他人的表現,生死之徒從來就只是為了目標而戰。 

  至此後,西木國之中,再無皇后。即刻起,西木無數嬪妃的後宮,在一夜之間全部遣散。 

  暗黑的房間內,牆壁上的火盆內燃著一抹幽暗的光芒,頂端的小窗內透進一米陽光,卻好似是讓人得不到救贖般的閃動著。 

  "怕嗎?" 

  林宣風華的鳳眸流轉,眼看著自己的話音剛落,不少人臉上都露出驕傲的神色,讓她頗有些皺眉。 

  "你們先退下!" 

  三個男人沒人開口,油膩的胸膛上,還掛著黑色的汗漬。面對這一切,東靜柔突然發了瘋般從地上爬起,滿室瘋跑著,亂叫著。 

  他們是屬下,而王妃是主子,再說男女懸殊的實力,他們也不可能會以多欺少。 

  "現在,我只是你們其中一員,並不是西木月王妃,敢和我比試一番嗎?" 

  "聽聞各位曾經都是在戰場上殺敵立功的勇士,可見你們對自己的身後該是很有信心,是也不是?" 

  與士兵同樣顏色的墨綠色勁裝罩身,林宣表情肅穆嚴謹,眉宇還有一絲輕蹙,可她白希素手之中,迎風搖曳的正是之前那名士兵最先得手的旗幟。 

  雅兒,朕為你報了仇,可是朕終究還是負了你,這一生朕將悔恨難當! 

  遞給君莫言一個安心的眼神,隨即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便走出了主營帳。 

  而平常百姓,哪裡知道被悄悄服用了皇宮內最毒辣的合歡散,怎麼還會有任何理智可言! 

  睨著東靜柔戛然而止的動作,臉上泛著惡魔般的笑意。在刑室內慢慢走著,偶有撥動那些刑具,都會讓東靜柔窒息般的緊張。 

  草原上,沙坡中是揮灑著汗水的士兵們,林宣潛行而至,正在訓練部下的劉子睿見此立刻迎上前,"王妃!" 

  林宣將手中旗幟輕輕轉動,目不斜視的看著士兵之際便揚手一拋,旗幟穩穩妥妥的再次落入之前的旗幟擺放之地。 

  沒人開口說話,當烽火台下方,有半數的士兵原地不動,而烽火台之上,又有半數的人全部爬上之後,那士兵的臉色已經憋的通紅,在所有人噤聲之際,有些不甘心的說道:"王妃,你使詐!" 

  還算乾淨的褻衣褻褲,在三個外表極其不堪的男子手中,也化為烏有。身為皇后,保養得宜,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的肌膚依舊泛著光澤。 

  沒有拼死拼活,也沒有相互較量,大家只是一心一意的認準旗幟出發,梯子上攀爬而上的人越來越多,可惜比賽終歸會有輸贏。 

  哪怕多日未曾梳洗過,但是在暗黑的刑室內,依舊衝擊著幾人的視線。更遑論他們都是京城中最底層的流浪漢,哪裡會想過有一天能夠品嘗皇帝的女人。 

  "月王!" 

  "末將領命!" 

  當一切歸於平靜,奄奄一息的東靜柔喑啞的嗓子,再也無法出聲。那三人早已在饜足之後惶恐的離開。 

  "朕聽說,你和尹蒼天一直都背著朕行苟且之事,既然你如此銀盪,不如就讓朕再看一看,你承歡男人身下時候的樣子!進來!" 

  東靜柔,對你的親妹妹你尚能如此狠心,你還是人嗎?" 

  "這只是雕蟲小技而已,但是戰場上,任何小動作都可能會救你一命。晌午過後,你們每兩千人分成一組,我會告訴你們,在生死關頭該做些什麼!" 

  話已至此,不論劉子睿再有任何疑問,也只能暗忖在心。況且他和徐年都是曾經親眼見過王妃能力的人,自然也不會懷疑她的做法有什麼不當之處。 

  慢行至最裡面的地方,孤單寂寥的牢房門外,是十名月王府的暗衛把守著,這些人全部都是墨風離開之前刻意安排的。 

  主營帳之中,林宣和君莫言已經早早起身,而小寶嫩呼呼的小臉還沉浸在酣睡之中。 

  瞬時,竊竊私語聲在隊伍中傳來,如今馬上就要大軍出征,這王妃還有閒情逸緻要他們比試?可比試的又是什麼?! 

  "請恕屬下愚鈍,還請王妃賜教!" 

  "啊…呼…" 

  牢房侍衛將鐵門打開后便退下,而桂公公則是候在門外,東靜柔的下場,恐怕今日 也該有個了結。 

  她有多想告訴他,若不是為了情,她又怎麼會做這些錯事。 

  "啊…唔唔…" 

  "啊…啊…" 

  她最高貴的一切,她最不容人看輕的自尊,在眼下全部變成了過去。 

  而除了烽火台上的士兵,烽火台之下的人顯然衝擊要比這些人大的多。正因為前者都急於攀爬,所以疏忽的沒有看到,王妃竟然是緊緊以韁繩助力,如騰飛般踩過了悶頭爬行同伴的肩膀,那速度堪稱驚人。 

  "嘩--" 

  "好!" 

  滿室哀嚎,東靜柔咬碎了銀牙,撕裂的嗓子,卻終究還是在自己最愛的男人面前,被三個無恥之徒,衝破了防線。 

  君莫宇踹開東靜柔的身子,甩動著衣袂轉身就坐在了刑室內唯一的一把太師椅中,椅子光亮如新,顯然是刻意準備好的。 

  四千人,不可置信的你看我我看你,而後又看向對面的林宣。這王妃可是在開玩笑?他們一介武夫,去跟柔弱王妃比試,勝負根本分明了! 

  "哦--" 

  燃燒的烙鐵,被君莫宇翻動了一下,便發出令人不寒而慄的聲音。踱著步在東靜柔身側徘徊,而手中的烙鐵在他戲謔的表情中,毫不憐惜的丟在了東靜柔那張與東靜雅一模一樣的容顏之上。 

  輕微的動了一下手指,東靜柔面如死灰,雙目暗淡無光的睜著。終於在最後一刻,她知道了自己這一生過的有多麼的可笑。 

  夜幕低垂,大牢周圍被籠罩了一片猙獰詭異的色彩。當走出牢房,抬眸看著夜空的殘月,身後的宮人卻沒看到君莫宇那眼角垂下的一滴淚。 

  "我要教給你們的,不是任務,而是比試!" 

  "東靜柔,爽嗎?" 

  "退下!" 

  刑室,陰森恐怖的氣息四竄在周圍。這裡是受盡了刑罰而死之人的葬身處。滿室的刑具掛滿了牆壁,擺滿了刑架! 

  莫不如放縱她的腳步,而自己只要在暗處觀察保護著就好。 

  一人馳騁,兩人猥褻,而布滿灰塵的地上,是被迫承歡的東靜柔。 

  鋼牙緊咬的訴說著,而那手臂也控制不住的揪著東靜柔髒亂的頭髮,迫使她因疼痛而揪成一團的臉頰面對著自己,讓君莫宇更加痛快。 

  "啊--" 

  在簡單用過早膳之後,君莫言對林宣輕聲囑咐著,他知道即便自己強行要跟著去,恐怕也會讓她分心。 

  是不是她真的做錯了,是她自己親手造成了原本忠貞的蒼哥反骨而生,也是她親手毀了她們雙生姐妹命定的幸福。 

  君莫宇似是十分滿意東靜柔的表現,嘴角邪肆一笑,再次說道:"當初,你殺了雅兒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如疾風飈過,四千人的隊伍瞬間如開閘的洪水全部沖涌而出,每個人臉上是決然的自信,他們相信自己一定是最先拿到旗幟的。 

  林宣並未與劉子睿過多的寒暄,而是開門見山的了解著百萬將士的情況。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是需要一支極其精幹的隊伍才能完成的。 

  "是!" 

  "朕身為西木的皇帝,不過還真不了解這地牢中的刑具如此五花八門。今天朕就和你試試,這些東西到底有多厲害!" 

  "臣妾?你有什麼資格自稱臣妾?在朕眼裡,你不過就是個踐人!" 

  骯髒腌臢的牢房內,是當時被隔了舌頭后就直接扔在其中自生自滅的東靜柔。多日來的地牢生活,讓東靜柔早已沒了曾經煥發的神采。 

  驚恐的看著君莫宇笑容滿面的樣子,卻是說著最殘忍的話,東靜柔搖著頭雙手緊緊的抱在胸前,她想說,她不敢了。 

  他一如曾經的挺拔,臉頰線條柔和中不失剛毅,可反觀自己—— 

  下一刻,在林宣剛剛離去不久,君莫言也走出了營帳。 

  顧不得她的骯髒,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君莫宇心中的悲憤和愁苦,必須找到一個發泄的地方,而造成了一切後果的東靜柔就是承受之人。 

  眼看著所有人沖向烽火台,林宣嘴角粲然一笑,也倏地移動身形。只見一抹暗綠色的身影,在奔跑中的士兵中穿梭而行,甚至有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突然頓步無法前行。13acv。 

  瘋狂的搖著頭,東靜柔幾乎到了崩潰的邊緣。都說人在面臨危險或者是苦難的時候,總會細細回憶過往的一切… 

  鐵門轟然關閉的聲音,讓東靜柔猛地回神,連滾帶爬的撲在君莫宇的腳下,啊啊的怪叫著。 

  豈知,手臂還來不及觸摸到那上好的冰蠶絲,就被君莫宇狠戾的一腳直接踹倒,後背撞擊在冷硬的牆壁上,讓東靜柔忍不住呼痛。 

  舉步前行,踩著地上的雜草就站在了東靜柔的身前,微微傾身,桃花眸內泛著水光,"朕該叫你柔兒,還是雅兒呢?" 

  "屬下在!" 

  哀鳴著,嚎叫著,嘶吼著,無非全是咿咿呀呀的聲調。 

  吞咽了口水,東靜柔慌亂的轉著眸子,喘息著就將地上的雜草撥弄乾凈,那滿是泥垢的手在地上書寫著,"臣妾知錯了!" 

  打量著眼前的四千人,林宣仔細觀察著此時他們的一舉一動。而聞言,劉子睿和徐年面面相覷,不知道林宣到底有何意圖。 

  鐵門被人從外推開,而東靜柔被力道推動后直接撲倒在地上。驚恐的回頭就發現三名赤luo胸膛的男子,身上還泛著油膩膩的光澤,瑟縮的看著君莫宇。 

  下面還是蜂擁的同伴,而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輕呼,那名士兵聞此訝然回眸,下一刻旗幟脫手尤不自知,在舉目四望間察覺並沒有月王的身影時候,回眸就頓時怔愣。 

  身後桂公公隨行,舉著蒲扇的宮人亦步亦趨。皇宮牢房重地,官兵嚴陣以待的把守。 

  "參見皇上!" 

  "放心,他們會成為西木作戰軍隊的中堅力量!我教給他們的,你們很快就會知道!" 

  醜態畢露的東靜柔,許是不想曾深愛的男子看到這樣不堪的自己,整個人縮在牆角,用寬大的衣袖企圖遮擋。 

  聞此,林宣略微思索了片刻后說道:"林副將,麻煩你在這四支軍隊中分別挑選出行動最快和頭腦伶俐最好是有武力傍身的一千人。半個時辰之後,在烽火台後方的操練場集合!" 

  "有!咱們大軍分為四個等級,玄甲騎,狼鐵兵,神策軍和輔國營。這四個等級大軍在作戰中都負責不同的戰線部署。" 

  "這,就是我要教給你們的第一項任務!我說過,你們會是這一次西木大軍的中堅力量,而我要的,就是你們摒棄所有的道義和規則,以不擇手段之舉,行能人之事!" 

  不擇手段?! 

  陽光透射入內,細小的塵埃漂浮在空中,愈發增添了可怖的氣氛。 

  '咚--' 

  礙於身份,那士兵並未有過激的言辭,只不過那臉色當真是難看的可以,而上了烽火台的其他同伴,也紛紛看著林宣,等著她給出解釋。 

  鳳眸暗沉,回眸睇著身側氣憤不已的士兵,沉聲說道:"戰場上,兵不厭詐!如果今日這旗幟就是爭奪的城池,那你們必敗無疑!生死搏鬥間,難道你們還在奢望對手會給予你們道義倫理嗎?愚不可及!" 

  最後,抖動的轉過身子,緊緊靠著鐵門,在君莫宇好整以暇的神色中,'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曾經那高傲的頭顱正死死的磕在地上,她求饒,她想活著,哪怕是如螻蟻一樣。瀕臨死亡,才會讓人幡然醒悟,活著是多麼美好。 

  不遠處的兩名王府暗衛,嚴肅的走入牢房,雙雙拖著東靜柔的手臂,就將她拖向了牢房中的地獄之門。 

  "屬下謹遵王妃之命!" 

  "王妃要屬下等比試什麼?與何人比試?屬下等定然聽令!" 

  怔愣的聽著君莫宇自說自話,內心百感交集的東靜柔,停頓了片刻之後試探的將手臂伸出,想要拉扯君莫宇的衣袂。 

  而無人知道曾經最得聖寵的皇后究竟去了哪裡!唯有在當夜的寂寥中,亂葬崗內那不著寸縷的身體在驚懼之後,面對的是被猛獸蠶食殆盡的命運! 

  吱呀,刑室的鐵門被牢牢關上,一如之前的場景,只剩下隱藏在平靜表面下,含著滔天恨意的君莫宇和虛弱不堪的東靜柔。 

  "嗯,放心!" 

  當夜,那些哭哭啼啼被送走的妃嬪之中,有一人在宮門離開之際,回眸看向自己生活了幾年的皇宮,眸色詭異閃動—— 

  將士們見林宣的表情並非是玩笑,頓時一同看向了烽火台上的旗幟,視線在林宣和烽火台之間流連,似是還有些不確定般。 

  當始終超越後者第一個上了烽火台的人,一把將旗幟拿下,攥在手掌中忍不住露出喜悅的神色。 

  此時,那士兵再次說話,看得出也許他是這四千人中比較有威信的。而再開口的時候,儼然沒有了之前那份帶著懷疑的態度。 

  沒了舌頭,話不成句。身上暗紅色的鳳袍已經漆黑一片,布滿了污垢的臉上滑著淚,仰頭睇著高大俊帥的君莫宇。 

  換了平時,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動皇上的女人,可不知為何,今日竟然實實在在的當著皇帝的面,做了一次。 

  "保護小寶!" 

  彷彿奮筆疾書一樣,東靜柔快速的擦掉之前的筆跡。再一次書寫了一段話,那字裡行間透出來的哀傷,好似她所做的事情都該因多年來居心叵測的陪伴而一筆勾銷似的。 

  "來人!把她帶去刑室!" 

  西木皇宮內,在林宣的開導之下,君莫宇的心緒也漸漸平緩。而他始終沒有忘記,大牢之中,還關著那個造成了他一切悲劇過往的女人。 

  音色沉穩,語氣生冷,林宣的話讓那眼前的所有人都疑惑暗生,不可否認王妃所說的話,是他們從未想過的。 

  前方已然有人衝到烽火台之下,直接利用烽火台周圍林立的梯子或者是麻繩攀爬而上,旗幟迎風舞動,彷彿在為他們搖旗助威。 

  蒼哥當初對她的疼愛,在得知她的狠毒之後的無奈和包容,甚至為了讓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被迫遠至邊關而活也要成全她。 

  譏諷的語氣讓東靜柔的動作一滯,凄苦著放下手臂,縮著身子看著如神祗降臨的君莫宇。他來這裡,是救她的嗎?還是說他終究不忍心這樣對待她!可為什麼的他的話,卻讓自己感覺渾身冰冷,脊背發涼。 

  "陪伴?朕需要的是雅兒,你又是算是什麼東西?若不是你,朕怎麼可能被蒙在鼓裡多年;若不是你,雅兒怎麼可能含恨而死! 

  他們都是有體內有淺薄內力傍身的人,自然是看的出王妃身無內力,可她的身手當真是奇快無比。 

  地牢中,腥味腐臭的氣味瀰漫,桂公公在君莫宇的身邊不時的撩著浮塵,以驅趕那竄入鼻端難聞的味道。 

  弟妹說的沒錯,帝王本就該無情! 

  火鉗,鐵鉤,烙鐵,皮鞭,斬器… 

  林宣勁裝負手而立,朱唇輕揚,"與我比試!" 

  "王妃,那…那他們是怎麼回事?" 

  對於林宣來說,這是她第一次真正將自身的實力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而她內心知道,勝利非她莫屬。 

  你說你,好好的將軍夫人不當,卻偏偏覬覦本不屬於你的一切,東靜柔,你說朕該怎麼懲罰你呢!" 

  君莫宇以極佳的觀賞位置,親眼看著害死他摯愛的人,承受著最不堪和最可恥的一切時候,暢快淋漓中,誰又知道那緊閉的心門從此再不會打開,疼痛和自責將伴著他度過餘生。 

  半個時辰后,驕陽高升,林宣站在烽火台後方的一隅操練場上,睇著眼前整整四千名排列站立的將士,而其身邊是劉子睿和徐年。 

  "王妃,屬下等的確是上過戰場,但不知王妃要分配什麼任務?" 

  正當東靜柔驚懼於滿室的刑具時候,君莫宇的話卻讓她如遭雷擊般無法動彈,他在說什麼?她就算再不恥,可也是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后。 

  "別用你的臟手來碰朕,不然朕會忍不住把它剁下來的!" 

  急切的想要說話,可是除了因痛而喊出來的聲音,卻再無其他。口中生生少了半截的舌頭,讓東靜柔淚流的更凶。 

  "比試?" 

  "宣兒,注意安全!" 

  古往今來,君莫宇成為了世間唯一一個清空後宮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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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然看《爸爸去哪兒》忘記了發文。。。我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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