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一一:王妃不見了!(必看)
「你…你…來人吶…把他給朕拿下!」
還期望著能夠有任何迴轉餘地的南千鶴,不禁對著殿外發號施令,他無法相信自己的國土竟然就這樣不聲不響被人奪走了十座城池。
要知道,如今六國的國土分佈早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固定的,如今自己的國土突然被攻破,那這無疑是打破了六國之間的和睦共處原則。
竟是沒有耽誤片刻。京都被毀,軍餉殆盡,皇城侍衛死傷無數,任何一點都足以讓他們心神俱焚般焦急。
飛豹緊跟著也跪在地上,四人的臉色都是蒼白一片,甚至連發梢都結了冰,可這三日來,眼看著主上這樣痛苦,他們卻什麼都不能做。
「是!」
「那是誰所為?」
「飛鷹!帶上來!」
「主上,王妃不見了!」
沒有,什麼都沒有!人就這樣消失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當初明知道阿珂是朱雀假扮的,卻還要狠心傷害了林宣一次。早在西木國的時候,很多動向都表情六國的平靜即將被打破,而他自己無疑就是眾人的突破口。
下令之後,君莫言原地站定,無法形容的怒火和擔憂在心中陳雜,宣兒,千萬不要有事!
朱雀門主?
七日
若是以馬車在雲峰山內行駛,十日時間,即可周遊六國。而這就是太極宮最為人所驕傲的一點。
飛狼聲音晦澀的開口,這件事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遠遠的山峰入口處,是飛鷹,飛狼,飛虎,飛豹四人痛心的守候。他們能做的,唯有陪伴。
當深夜降臨之時,南楚國的皇宮內安靜異常,而這廂的宮殿內,也無人趕來打擾。飛鷹和飛狼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整整七天的時間,君莫言逗留在南楚國的皇宮內,而林宣依舊杳無音信,彷彿世間從來沒有這個人出現過。
君莫言負手而立,凌然倨傲的態度面對氣得發抖的南千鶴,自若的讓人無法直視。這就是強者的力量…這就是強者肆無忌憚的霸道之處吧!
而君莫言則以太極宮檀香木馬車為標誌,在七日後終於離開了南楚國的皇宮。南千鶴在君莫言的人馬離去的第一時間,皇城立刻緊閉,此後的許久時間內,都沒有再見到皇宮大門敞開過,究竟南帝在做什麼,無人知曉。
被成為飛狼的人,抬頭急促的說道:「主上,屬下…屬下一直守在宮殿外,可是剛剛進去找王妃的時候,才…才發現王妃…不見了!」
所有人的心中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誰都知道,曾經即便是那四大門主出現在江湖或者是六國之中,也會讓人忌憚不已,而如今那被人傳誦的朱雀門主,竟然變成了人彘!
二日
雕花窗欞半開著,輕輕徐徐而入,床榻的方枕上,還有遺落的髮絲纏繞。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每一物都證明宣兒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而如今,更是再沒有人敢動任何心思。幾乎五國聯盟中人,都想盡辦法彌補這巨大的損失,而六國形勢也因此而轉入一片平和期。
可是她就是這般好似憑空消失了一樣,君莫言腳步凌亂,在整個宮殿內足足檢查了一整日,卻依舊毫無線索。
君莫言身側跟著飛鷹,兩人慢慢走向禁足林宣的宮殿內。朱雀早已經被人快馬加鞭送回太極宮的總部,這就是背叛了無傷宮主的下場。
就連西木皇宮都傳回消息,林宣並未回去過。南楚皇宮內,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部被太極宮的人查探一遍,甚至連冷宮都搜查過,始終一無所獲。
「主上,會不會王妃先行回了皇宮?」
所有人目視著君莫言狂妄霸氣的背影言就是這樣在暗中給了五國聯盟重重的一擊,單單是他做的那些事,恐怕短時間內都會令,根本無力抵抗他所帶來的衝擊。西木月王,從此後定然名揚天下!而西木因有了無傷的太極宮坐鎮,只怕從今日開始,再沒有人敢暗中對西木國使詐。
這樣的想法,一旦產生,就埋入心中無法自拔。他做錯了嗎?那夜逼不得已的做法,還是讓她無法原諒自己了嗎?!
「人,本尊不會給你留下!而宣兒,本尊同樣會帶走!南帝,你意下如何!」
「主上,屬下等一定竭盡全力去尋找王妃,您再這樣,若是王妃回來后看到,會傷心的!」飛狼是四人之中最飽受煎熬的一個,雙膝狠狠插入白雪之中,是因為他的失職,才會讓王妃失蹤的。
王妃說失蹤就失蹤了,隻言片語都沒有,若不是發生了意外,到底是誰所為呢!然而這樣的話,他們卻是死都不敢說出來,哪怕他們心中幾乎都認定了王妃遭遇了不測…
風起雲湧,天下變色,君莫言的動作讓五國聯盟,瞬間土崩瓦解,不到半日的時間,其他四國的皇室子弟,全部班師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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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帝,如果本尊是你,本尊會選擇息事寧人!」
「屬下找遍了皇宮所有的角落,都沒有發現王妃的蹤跡,屬下該死,請主上責罰!」
終於,一大對人馬,由風雨雷電為首,帶著之前的千名精兵以及君莫言吃味的情緒下,購買的所有南涼城內的馬匹,率先啟程回了西木國。
雲峰山連綿起伏,峰巒雄偉的高度幾乎入雲,峰頂是連年不化的雪山。世人只聞其名,不見其貌,且也不知道這雲峰山的廣袤是連接了整個六國的國土。
臉色蒼白,紅唇青紫一片。在連綿不絕的雪山之上,漫無邊際的皚皚白雪之中,君莫言終是在最後一刻跪倒在雪地中。
「宣兒…」
多年來他們四個都隱藏在四大門主身邊,而他們的能耐是四大門主根本無法比擬的。而太極宮究竟有多厲害,至今無人知曉。
帶著全身的內力而出的呼喚,夾雜著蝕骨痛楚的沙啞,錐心之感幾乎讓君莫言無法站立,在雲峰山之上,整整呼喚了長達三日之久,那凄苦悲戚的嗓音似乎被寒風吹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是依舊無人響應,直到最後,那薄唇依舊蠕動,卻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君莫言輕眨雙眸,飄忽不定的眸子緩慢的射向飛鷹。他自己又何嘗不知,甚至他不敢想象宣兒的離去,是她自己的舉動。
…
宣兒…你在哪…告訴我…
「其他人有什麼異動?」
若是沒有當初在未名湖畔的那隻暗中箭矢,恐怕君莫言也不會下次決心。正因為那一次,他發覺自己若是一直都以月王的身份存在,定然永遠都無法平靜的生活。
「主上,求你了!回吧!」
而就是這世人鮮少涉足的雲峰山,其中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以完成的宮殿,就是太極宮的總部。
帶著一身落寞恍惚的情緒,君莫言以無傷的身份回到了太極宮的總部。位於六國地勢最中間的中燕國交界處的雲峰山。
「主上,屬下加派人手去查!」
「飛狼,你在說什麼!」
「派人去找,立刻!全程搜查!」
這做法雖然冒險,但是的的確確的讓不少人都放棄了對林宣的關注,而他也暗中派了不少人保護在她身邊,以備不測。來吶還望城。
君莫言輕撫著方枕,將那上面纏繞的髮絲輕柔的收入掌心內,起身的瞬間竟是不由自主的輕晃,「查吧…」
太極宮內唯一一個女子!
這時候,剛剛轉過迴廊,天朗氣清以及給了五國聯盟眾人致命打擊的君莫言,臉上泛著和煦的淺笑,而就在這瞬間,前方卻是急切的奔來一人。
君莫言表情有些怔愣,枯坐在床榻上,聲音沙啞陰暗,無人知其所想,無人能猜透其意。飛鷹上前一步,說道:「主上,四國人馬在下午申時不到,就全部離開了南楚國。探子回報,王妃沒有在其中,可以肯定並不是他們所為!」
『噗』
天吶!
君莫言瞬時變得殺伐的氣息,鐵掌緊握,強忍著想要殺人的怒氣,一字一頓,道:「什麼叫『王妃不見了』,說清楚!」
「南帝,殺了那病患的人,就是她!想必你該是聽過才對,太極宮的朱雀門主!」飛鷹走到君莫言的身側,身上氣勢同樣拔地,睇著上首的南千鶴冷聲說道。
吧嗒…吧嗒…
嘶啞無聲的嗓子依舊拼了命的喊著那個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十天過去了,他自己翻遍了南楚國,而遍布六國的探子幾乎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她…就這樣消失了…
那麼多次的暗殺,本就是五國眾人多次密謀的。而為了能夠讓林宣安全的待在自己身邊,君莫言不得不重新計劃,而朱雀的喬裝,恰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在暗中安排太極宮的人給五國沉重的打擊之時,又能讓五國眾人的目光轉移到阿珂身上。
不動一兵一卒,不被人察覺絲毫,君莫五國國情元氣大傷。
越來越多泛著熱氣的水珠落在白雪之中,融化了冰雪,埋入了土地,任由那桃花眸內滴滴落下的晶瑩與白雪相融。熱淚劃過剛毅的臉頰,洗刷了黯淡無光的血痣,一滴一滴洶湧噴發。哪怕這樣,那哽咽不成句的話,依舊在繼續著…宣兒…你在哪…回來吧…
「不可能!你的王妃殺了南楚的百姓!君莫言,即便你是無傷,也無法改變這樣的事實!」南千鶴被憤怒沖襲之下,劇烈的顫抖著,何曾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被人當眾威脅。
飛鷹側目看了一眼君莫言,眉頭倏地緊蹙,什麼叫王妃不見了!
此刻,山巔之上,厚厚的積雪之中,一人黑衣而立,痛苦的神色幾乎令天地也不忍。寒風呼嘯,帶著瞬間即可冰凍三尺的溫度,劇烈的颶風席捲,愈發凸顯他蒼涼的背影。
怎麼會就這樣突然不見,若是被人擄走,沒道理飛狼不會察覺!
整個南楚國幾乎都被他以及身後的多名隨從翻個遍,卻依舊是毫無所獲。
「宣兒…你在哪…」
飛鷹喉結上下滾動著,不忍直視卻又不得不上前開口勸說。這雲峰山的溫度常人根本無法忍受,即便主上的內力深厚,可是這三日不吃不喝的呼喚,也會讓他體力透支。
這…眼前這幅景象,再次讓人震驚恐懼,不為別的,只為那女子猩紅一片的雙眼處,竟是有兩個血窟窿,還在潺潺流著鮮血。
況且由於林宣的下嫁,不少人開始從她的身上下手,目的不過就是因為當初他表明了西木百萬雄師在自己手中,而這些人想要殺了自己而已。
飛虎痛心疾首的說著,他們四個人都是宮主暗中培養的勢力,雖然對外是四大門主出面,可沒人知道他們才是主上的心腹。
君莫言在這幾天之內,彷彿從天堂直接墜入無邊的煉獄。在宮殿之內的他,變得好似愈發冷冽,無情,毫無生氣的令人膽寒。
嘩--
一手支撐著膝蓋,一手握拳抵在雪裡,滿頭墨發披散在身後,垂落在胸前。寒冷凍天卻不及他內心逐漸冰封的凄涼。
「主上,太極宮內如今還有事沒有處理完,若是您倒下了,長老殿的人再有動作,那就枉費了您之前的一番苦心啊!主上--」
君莫言狂肆,霸道,狂狷的態度讓金鑾殿內所有人大臣幾乎倒吸冷氣,原來天下人盡皆知的無傷就是一直被他們誤認為無能的西木月王。
從殿外到殿內,從桌案到床榻,少的可憐的布置中,根本沒有任何被移動過或者是打鬥的痕迹。
幾日來,為了自己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並且不被眾人遷怒在林宣身上,君莫言並沒有來過她被禁足的地方。
此刻,站在偌大空曠的宮殿內,君莫言一點點查看著蛛絲馬跡,如果是有人擄走了宣兒,必定會立下痕迹。
宮殿內
一日
「主上,回吧!」
一聲令下,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門外的飛鷹一身冷酷的黑衣走進,而他身後還有兩人抬著一個瓷缸,偌大的瓷缸之中,竟是有一個女子被安置在其中,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熱血夾著裊裊升騰的霧氣噴洒在白雪之中,如雪中火蓮般妖冶,君莫言因急火攻心之下而嘔血的情況,更是讓四人瞬間就奔到他的身邊,而下一刻就是那彷彿永生都不會倒下的挺拔身姿緩緩栽倒在四人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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