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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373 是我自己犯賤(加更,感謝湘湘15000

  no.373 是我自己犯賤(加更,感謝湘湘15000紅包打賞2)    「齷齪!」季舒玄皺眉,看戚昊厲的目光各種鄙視。又只有戚昊厲這種渾濁不堪的人,才能將所有人動機往那邊往那方面想。 

  若是一炷香之前,面對季舒玄這種評價,戚昊厲自不會放在心上,然,此刻,他原本就在醋意翻騰中,又聽得季舒玄因得另一個男人說他齷齪,難免多想。 

  季舒玄和李天佑,那是多少年的感情!先前,李天佑還是王爺的時候,季舒玄就一直住在佑王府,他那麼盡心儘力輔佐李天佑,難保不是因為愛慕! 

  還有之前,在去皇陵的路上,他們每次親熱,從來不避諱眾人的目光,好幾次被李天佑撞見,李天佑也只是笑而不語。 

  難道…… 

  從前的一切,都只是鏡花水月?他戚昊厲,完全就是季舒玄用來刺激李天佑的工具?! 

  「我齷齪?」戚昊厲冷笑,一個跨步,以迅雷之勢抓住季舒玄的手腕,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面前,炙熱的呼吸噴在季舒玄的臉上,「季大人,我若是齷齪,我們之前做的那些算什麼?你就清高?還是說,我只是你寂寞時撫慰的工具?」 

  他的目光冷冷的掠過不遠處李天佑的營帳,再重新落在季舒玄的面上,「他的女人剛走,你就迫不及待去填位嗎?」 他頓了一下,輕笑,以更惡毒的語氣:「季大人,你還真是懂得選擇時機!果真,不,知,廉,恥!」 

  俗話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0。事實證明,不光是女人,男人也是。此刻的戚昊厲,智商壓根就是負數!他鑽進自己想象的死胡同,怎麼也出不來。 

  季舒玄顯然沒料到戚昊厲會說出這番話,他看著他的目光,比先前更涼,只靜靜聽戚昊厲說完后,這才散漫的發出一聲嗤笑:「齷齪之人,想什麼都是齷齪的!」他甩開戚昊厲抓住他的手,「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什麼人都上嗎?」 

  這句話,分明就是說戚昊厲從前情人無數,煙花叢中流連的事!戚昊厲分毫沒反思的自覺,反而快速與戚昊厲針鋒相對:「是!我什麼人都上,但你還不是被我上了?!」 

  一句話出,戚昊厲瞬間就後悔了,然,後悔也不能將那話收回!幾乎是同一個瞬間,他就看見季舒玄眸光中那抹受傷。 

  他的心裡驀然一痛,心神也跟著慌亂:「不,舒玄,我不是那意思……」 

  然,話了說了,心也傷了,解釋有屁用! 

  只見季舒玄嘴角泛出一絲清冷,三分無所謂,卻有十分自嘲的:「是,是我自己犯賤……」他後退一步,目光依然盯在戚昊厲臉上,十分自嘲眨眼間化為苦澀吞下,眸光里只餘一片死寂,「所以,還請戚堡主放過我……」 

  這番話,說得毫無生氣。 

  比起當日在風雲堡地牢的狠絕,比起這幾日的愛理不理,更讓戚昊厲覺得無措!季舒玄每退一步,戚昊厲就緊跟著上前一步。 

  他低聲反覆解釋著:「舒玄,我不是那意思……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對你是真心的!否則我也不會千里迢迢不計生死趕來了!……」 

  然,無論戚昊厲怎麼解釋,季舒玄的腦海里,重複出現的只有戚昊厲的那一句惡毒的:是,我什麼人都上,但你還不是被我上了! 

  兩個人,如拉鋸般,在營帳與營帳之間,大概走了十來步后,季舒玄陡然轉身,朝著李天佑的營帳,大步走了去! 

  「舒玄!」戚昊厲忽的拔高聲音。 

  季舒玄腳上頓了一頓。 

  「你不能去!」戚昊厲忙緊跟了兩步,便就在靠近季舒玄時,他原本很想拉他的手,終究只把手探了過去,還未拉到季舒玄的手,他忽的生出三分怯意,生怕再被季舒玄拒絕,硬生生將手縮了回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對,你若今晚宿在其他人那裡,別人會怎麼想?」 

  季舒玄側頭,目光涼涼的在戚昊厲臉上劃過,目光涼涼的,帶著疏離,仿若是看陌生人般:「戚堡主,你覺得舒玄是那種畏懼人言的人么?」說著,他的眼眸下垂,掃過戚昊厲原本打算拉他的那隻手,眸色一派清冷,轉身,順著原本的路,徑直往李天佑營帳走去。 

  「來人,再送一套被褥進來。」季舒玄吩咐。 

  「是。」有士兵忙著應承,小跑著抱被褥去了。 

  戚昊厲看著季舒玄的背影,後悔得要死,心裡落寞得如同雪山之上唯一一隻古雁。他的舒玄,從來就不是那種畏懼人言的人啊,否則當日,也決計不會那樣不顧世人眼光的與他纏綿…… 

  * 

  王帳里,李天佑坐在案前,案上燃著兩隻蠟燭,他正在看附近地圖。 

  聽得侍衛通報,他抬頭,很快看見季舒玄走了進來,跟在後面的,還有一個替季舒玄抱被褥的士兵。 

  微微揚眉:「你沒地方住?」 

  「是啊!」季舒玄將方才所有情緒全然掩去,只是沒好氣的,「士兵們忘記給我搭營帳了,我想著你的床大,應該不會拒絕借我半張床。」 

  沒錯,李天佑的床榻卻是比普通床榻大上一倍,足足有兩米五!這全是考慮到李天佑和沈傲雪喜歡滾床單。如今傲雪不在,李天佑一個人滾床單沒意義啊,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李天佑點頭,與季舒玄同榻而眠也不是第一次。只不過,自他有了傲雪后,再沒給季舒玄徹夜聊過。 

  季舒玄朝身後小兵使了個眼色,那小兵立即將被褥放到李天佑床榻上,很快鋪好後退了下去。 

  「怎麼,沒把戚昊厲趕出去,反而把自己氣出來了?」李天佑笑,看著季舒玄的目光中竟有絲絲狡黠。 

  「你怎麼知道?」 季舒玄立即抬頭,眸光中充滿警覺。他和戚昊厲兩個人被安排在同一個營帳的事情,不會是李天佑吩咐的吧! 

  李天佑嘆了口氣,看著季舒玄草木皆兵的樣子,立即就知道他在戚昊厲身上吃了不小的虧。「朕本來是不知道的,但看你抱著被褥來,猜也猜到了!這軍營上下,忘了誰也不可能忘了你季大人!你既沒地方住,唯一的可能便是被鳩佔了鵲巢!」 

  他頓了一下,很快替那些好心辦壞事的將士們說情:「你也不能怪他們。先前第一役時,戚昊厲帶了藍蠍子的冰蠶,嚇退林子里的毒蜘蛛,眾將對他自有幾分感激。他又一直大肆向你示好,加上那天溫泉……」李天佑笑了下,忍不住岔開話題,「那天溫泉,你和他……傲雪很高興你在上面,只不過,她很擔心你的持久,還專門叫我給你傳授經驗……」 

  聽得這話,季舒玄頓時大窘,果然,見得戚昊厲那副假裝出來被蹂躪的樣子,所有人都會誤會! 

  「我和他什麼都沒有,我只是狠狠懲罰了那個色狼一番!」這番話,雖說得咬牙切齒,但言語間已有了些別樣的情愫。那個人,那個地方可真緊啊! 

  李天佑笑,他每次懲罰傲雪的時候,不也用的那招么!當下笑意曖昧的,順著季舒玄的話繼續道:「是,你只是狠狠懲罰了他!懲罰得他走路有成問題了!」 

  季舒玄見解釋無用,不過也沒必要向李天佑解釋,當下也難得解釋:「算了,隨便你們怎麼想,反正我和他已經不可能!」說著,他徑直走到床邊坐下,吩咐士兵給他打水洗漱。 

  李天佑依然坐在案上,手上捧著地圖,算計著傲雪已走到哪裡,猜想著到東南邊陲,餘下的幾座城市還可能遇到哪些離奇物種…… 

  旁邊,作為謀臣的季舒玄絲毫沒有替李天佑分憂的覺悟,他的腦海里全是那個下流胚子氣人的言辭! 

  期間,李天佑亦曾側頭,朝床上輾轉反側的季舒玄看過一眼:唉,果然是陷入情網…… 

  * 

  而此刻,戚昊厲依然保持著方才與季舒玄說最後幾句話的姿態,目光一刻也不移的盯著季舒玄走進的李天佑的帳篷。 

  那兩個人!那兩個人,究竟有沒有什麼? 

  有!不,不可能!舒玄明明是愛他的,就算生氣也是愛他的表現! 

  可是,如果愛他,為什麼要睡到其他男人房間!還是一張床榻!孤男寡男,能幹出什麼事兒! 

  他的腦海里,完全不受控制的出現了季舒玄被李天佑壓在身下的情景,那樣嬌媚的眼神,那樣動人的喘息,那樣美好的觸覺…… 

  一分一秒,戚昊厲只覺自己快被這種猜想折磨瘋了!再這樣下去,他恐怕不到第二天早上,就要被自己逼出內傷。 

  大概一炷香后,他實在是忍無可忍,大步走到李天佑營帳前,請侍衛代傳求見。 

  營帳里,李天佑聽得外面的聲響,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終於忍不住了啊…… 

  不等他開口,只聽季舒玄已高聲吩咐:「不見!皇上已經睡下了!」 

  這時,李天佑側頭,目光中含著幾分假意的不解,毫不留情的拆穿季舒玄的謊言:「季大人睡迷了么?朕明明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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