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不要夫人要嬌妻
“我喜歡你在公眾場合的內斂和修養,更喜歡你在我麵前的囂張跋扈。念念,我不需要你討好我,也不需要你迎合我的喜好,我隻想讓你做自己,然後全心全意做我的老婆。”
“可你是我的金主呢!”我順手戳了一下他透潤如如玉的鼻尖。
“可是我所有的財產都登記在你的名下,包括我。”此時的顧言霆,已經脫去了慵懶,他目光如梭,即使在我們登記結婚的那天,也未曾見到他如此認真的模樣。
緊接著,顧言霆又一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咬著我的耳朵呢喃:“念念,我愛你!我需要的不是什麽總裁夫人,而是一個全心全意愛我的妻子。”
我以為一波剛去,一波又來侵襲。為了報答顧言霆如此甜蜜的情話,我準備做一場柔情萬種的前戲,便嬌喘著回應他,撫摸他。
誰知他猛然起身,說:“公司還有事需要處理,今天不能在家陪你了。如果你還沒有盡興,可以好好琢磨一下怎樣能更盡興,晚上回來補償你。”
我惱羞成怒,隨手拿起枕邊的一件物什丟給他,下一秒卻看到他接在手裏的,是我的情趣內衣。
“聽說我媽最近又搜羅到一個小三,我原本還擔心你會跟著她胡鬧。不過我現在放心了,你的興趣在於搜羅各種有情趣的東西。”
“顧大少爺,你別以為我喜歡你,你就蹬鼻子上臉,如果讓我發現你招惹了別的女人,我就……”
“怎樣?”顧言霆挑著迷死人的桃花眼,滿滿的挑釁。
“我就下迷藥,然後閹了你!”
“嗯,我還以為你要死給我看呢!不愧是我的女人,知道我最怕什麽。”
“小姐,該吃早飯了!”還沉浸在往事當中,劉媽就來敲門了。
其實也算不上是往事,因為就在兩天前我跟顧言霆還是那般如膠似漆的。不過一個晝夜而已,我便不能在他麵前張牙舞爪了。不僅如此,連大聲說句話都不敢,現在他分分鍾就能讓我香消玉殞。
甚至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將我滅掉。
這時,劉媽開門進來了。看著她手裏的餐盤,我沒好氣地說:“我說讓你進來了嗎?”
“我的大小姐,我不進來你怎麽吃早飯啊?”她說話的神情和口吻不像是這個家的保姆,倒像是我媽。
“我可以出去啊,難道我沒有長腳嗎?”我呲牙咧嘴地下了床。
“可是先生說了,讓你不要出這個門,安心在家裏養傷。”
“先生先生先生,你就知道先生,當我是死人嗎?”我氣急了,一揚手將劉媽端著的餐盤給掀翻了。包子滾了一地,粘稠的銀耳蓮子羹像漿糊一樣糊到地毯上,讓人看了隻有更鬧心。
還好劉媽躲得快,沒有傷她分毫,不然又該說我被先生寵的無法無天了。
其實顧言霆說的沒錯,我到底沒有一般貴婦人的派頭,也做不出仗勢欺人的事情來。如果真的傷到劉媽,我也會很自責。
“我手疼。”我搓著紅腫的手背,一瘸一拐又鑽回了被窩裏。用又嗲又委屈的聲音,說:“腳也疼,腿也疼,渾身都疼。”
“疼還這麽能折騰,哎!”劉媽重重歎口氣,便開始為我善後。嘴裏仍是不停地念叨著:“多好的地毯,被一碗粥給搞瞎了。先生說小姐喜歡光著腳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就特地命人買了這波斯地毯來。還是大紅色的,瞧著就喜慶。哎,真是可惜!”
看在她順道幫我整理了房間,還把我脫下的衣服拿去清洗的份上,我一忍再忍,暫且不跟她吵。
等一切收拾妥當,劉媽又重新幫我熬了粥。我不好意思再鬧脾氣,就起來乖乖把早飯吃了。為了報答劉媽的寬宏大量,我還多喝了一碗粥,多吃了兩個包子。
“小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先生的事?”
“怎麽可能?”每當被別人誤解的時候,我的條件反射就是擺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眼睛直勾勾逼視著對方,告訴她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是最不會說謊的。
“也是,以小姐的為人怎麽可能做出對不起先生的事。再說了,如果你真的做了對不起先生的事情,他一定會殺了你的。先生那麽愛你……”
劉媽並沒有看我無辜的眼神,而是自顧自地說了這些話。說完又自顧自的出去了,全然不顧惶然委屈的我。
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像“一個人那麽愛你,就肯定會殺了你”這樣有悖常理的邏輯。不得不佩服顧言霆用人的眼光,連家裏的傭人都會有如此獨特的見解,充滿哲理。
可是,我從未做過對不起顧言霆的事,以後也不會。並不是因為我為人正直,也不是因為顧言霆很愛我,而是因為我愛他!
我很愛他。
我原本是一個孤兒,機緣巧合之下被顧言霆的母親領養。
那時候,顧媽媽隻是想讓言霆有個伴,也希望我因為對她的感恩,而全心全意照顧她的孩子。所以,在別的富家子弟忙著學習琴棋書畫,忙著參加各種社交各種酒會的時候,我卻在學習烹飪,學習如何係領帶,如何把一間白襯衣洗的亮澤、燙的平整。
像顧言霆這種含著金鑰匙出生,自身又奮發圖強且風度翩翩的美男子,不光是豪門名媛垂涎的對像,也是滄海遺珠所仰慕的良人。
即便你才貌雙全,也且看他願不願意許你海枯石爛了。
誰知道他最終卻選擇了我,這個整日為她洗衣做飯的小丫頭。起初我以為顧媽媽隻是想找一個比普通老媽子高大上一點的保姆,順便發發善心將我養大。最後再把我以義女的名義嫁給某個不痛不癢的小股東,還能拉攏點關係,和諧一下內部係統。
在我明著暗著喜歡顧言霆的時候,顧媽媽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很清楚顧大少爺看不上我,隻是不想太傷我自尊心罷了,畢竟在我照顧顧言霆的日子裏,她也在以媽媽的名義照顧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