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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朝海底而去

  “人皇大人,我想知道南海之南的黑氣,究竟是被你打敗的那頭荒獸,還是另一片大陸的生靈?”


  “為何這麽問?”


  “因為世上有流傳,也有人告訴過我,另一片大陸的生靈,才是南諸佛之牆所預防的東西。”


  南諸佛之牆有著另一個稱呼,便是棠花寺。曾經夏蕭還在龍崗時,遇到過一位老僧,他棠花寺提防著的,是南海之南,另一片大陸的生靈。這件事曾被夏蕭遺忘,因為他逐漸知道南海之南的家夥,是和靈契之祖爭奪神位失敗的荒獸。可現在想起來,也隻有靈契之祖能給他答複。


  夏蕭看著眼前的空間,凝視時像再次表達著自己的尊敬,也像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在這關鍵時刻,他還有這麽多問題。可歉意歸歉意,他還是想知道答案。


  隻聽,靈契之祖道:


  “兩者皆有,早在三萬年前,我與荒獸王決鬥時,南海之南的生靈便被我發現,可他們一直沒有顯於明處。等我成神,也沒有關注他們。畢竟當時時間緊迫,我所能做的,隻是將靈契的手印和方法流傳下去,並封印海獸一族。前前後後都是為了給人類更多的成長空間,事實證明我成功了,可我肯定也要背負罵名,不過我隻是封印,不是滅殺,海獸一族隻是無法來人類的世界,並且生活海域了一些。”


  夏蕭微微點頭,選擇暫時相信。可南海之南,既然同時有著另一片大陸的生靈和那頭荒獸,真是不可思議。可棠花寺還是將其攔住,真是菩薩心腸,想必這些歲月,肯定犧牲了不少高僧。


  時間有限,夏蕭沒有多想那些高僧的淒慘,隻是問出自己的第二個問題。


  “人皇大人,您是否也來自外界?我來大荒的目的,是否真的是為了南海之南的荒獸和生靈?”


  這其實算兩個問題,在夏蕭問出第二個問題時,明知故問的問出第三個問題。


  “對!我也不屬於大荒,我從藍星來,和你一樣。”


  藍星這個詞對夏蕭而言極為熟悉,它代表著另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夏蕭聽到,麵色一瞬間複雜。他一直期待著有人和自己一樣,此時心中突然不孤獨,像有了某種陪伴。對靈契之祖的懷疑,也消失了一些。可自己為何會來?靈契之祖為何會來?他很想知道答案,可刨根問底的方式,向來什麽都換不來。


  察覺到他的情緒,靈契之祖聲音中都有了些喜意,似計劃得逞。那股不懷好意的得意,夏蕭沒有察覺。他在同齡人中已算老成,他的年齡,和表麵呈現出的不同。甚至在很多教員麵前,夏蕭都有稱兄道弟的談吐和眼界。可在靈契之祖麵前,他還是太嫩了,隻是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子。


  “雖然大荒世界和藍星大不相同,可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都更向往大荒,而非藍星。”


  夏蕭讚同,他初來駕到時,沉浸在來到大荒的喜悅中許久,因為逃避了現實,逃脫了藍星那個殘酷的世界。可後來,他經曆到了在藍星都經曆不到的苦難。他在那個世界隻是沒有錢,隻是沒有親人,可在大荒最艱難的時光,他除了親人一無所有,富有程度還不如以前。可夏蕭還是選擇留下,大荒特有的吸引力,超乎藍星。


  “至於你存在的意義,怎麽呢。不是我刻意找你來的,而是我知道你會來,所以才將烙印和這道神思留在了大荒。等你到時,它們就自行找到了你,像花開引蝶。”


  “這麽,我的存在不是單單為了艱巨的任務?”


  “等你變得足夠強,完成你要完成的事後,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心願活,甚至回到藍星都可以。它和大荒,並非現實和虛假世界,而是同為宇宙的兩顆星,隻是距離遠了些,等你成了神,便能回去。”


  “不想回去。”


  夏蕭掃視四周還靜止著的人,產生一種極為濃烈的情緒,似不舍似熱愛。夏蕭的情緒總是令語尚言覺得好笑,可他越是這樣,她越能控製住他。無形之中,語尚言已完成自己對夏蕭思想的轉變。在其暗笑,等待著夏蕭變強時,後者話語中滿是情愫,道:


  “我的家鄉已不是藍星,而是大夏斟鄩。”


  夏蕭吐出一口極重的氣,像脫掉一身重衣,隨後他雙眼生出戰意,似做好準備。


  “來吧,將其封印進深溟!”


  語尚言一句好時,空中暫停的風,終於移動起來。所有人都仰起頭看空,可瞬間,那股氣壓消失,隻有四周的大海還依舊絮亂,似在控訴他們,打破了這裏長久不變的安寧。


  眾人眼中,夏蕭飛上空,句芒和語都呆了,他這是去幹嘛?而且雖夏蕭在飛,但沒催動自己的木行力量,令句芒更加好奇。在他快速反應時,眼中出現一頭極為巨大的身影,他和自己一樣,鳥身人首,可那對翅膀更為粗壯。相比之下,句芒隻是個文弱的書生,而他,是個肌肉發達,強字寫在臉上的戰士。


  “木靈獸……”


  句芒的雙目呆滯一瞬,語也見到冷豔高貴,可美眸中含著溫柔的水靈獸。她和句芒對視,覺得是靈契之祖來了,但怎麽可能!其實是有可能的,畢竟夏蕭現在展現出的氣息,已令所有人愣在原地,不知發生了什麽。


  作為這支隊伍中的最強者,李輪溟的記憶還停留在夏蕭喊不要的時候。可他之所以不讓自己和其他教員燃盡生命,就是因為他體內,有著足以平息這等劫難的力量?李輪溟已察覺到夏蕭體內的力量,那股純正的元氣已超乎自己,甚至暫時將笛木利比了過去。


  夏蕭雙眸全為元氣,遮蓋住瞳孔,他開始結印,速度極快。此時的他,嚴格來在語尚言的控製下,並不是他。因此,於九之上戰鬥的起始大帝感受到他的氣息,一聲賤人,驚的空間破碎。


  笛木利不知夏蕭從何處來的這股元氣,既在自己之上,他似乎感覺到副院長的力量。可在起始大帝朝其而去時,笛木利下意識要去攔,但被其一手臂捶在胸口,身體後射九萬八千裏。


  經過兩個半時辰的戰鬥,笛木利極為狼狽,如針氈的胡子被麵部的血染紅,幾塊淤青與血絲一起浮現在臉上,肉體更是大幅度受損。這些傷,即便對笛木利這個境界,都算不得事。可他劃破雲層,傾斜著朝西海的海岸——蒙國而去。


  海岸被砸出一個大坑,方圓百裏皆有程度不一的地震,在蒙國的百姓有所反應時,官兵迅速趕來。可在坑中,地元氣以肉眼可見的程度不斷往坑中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身體裏湧,但他依舊動彈不得。


  “夏蕭,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為了保險起見,笛木利在確定那位老者就是消失匿跡三萬年的起始大帝時,將一道神思傳回了學院。這個時間點,大師姐應該快到了。


  笛木利先前雖也從夏蕭身上感受到了極強的元氣波動,可覺得無比虛幻,他怎麽會有那麽強的元氣?還是大師姐來為好。可此時的夏蕭,已通過結完的印,站在蒼穹中與起始大帝對峙。


  “你還有臉出來?”


  起始大帝喝時,雖站在高空,可也掀起海麵一道水霧,打在李輪溟等人身上。可夏蕭沒有與其廢話,隻是落下手中符陣,將起始大帝一步步逼入大海。


  “怎麽可能,三萬年了,你怎麽可能還有這麽強的力量?”


  “神與人,本就不同!”


  這是語尚言的聲音,很輕,可符陣下壓時,起始大帝已承受不住其中的元氣,身形再落幾分。他本畏懼語尚言,可先前感受到她的元氣,還是忍不住來戰,除了戰,他也沒有退路。可沒想到,她的實力既然還這麽強。


  “你欺騙了後人,你罪不可恕!你忘了靈契這華麗名字後的殘酷?你忘了你使用魔道之力時的凶殘?你怎麽還有臉麵,以偽神的身份出現在這?”


  “人類發展是自然趨勢,是神指明的路,無論你如何詆毀我,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你身而為人,卻不仁!不義!還背叛人類!你是個什麽神?”


  起始大帝氣急敗壞,雙臂撐不住這淡橙色的符陣,便歪著頭,用肩膀和脖子一起去撐。他身旁有自己的本體,那是人類認知之外的海獸,龐大,呼吸聲猶如嘶鳴般洪亮。可即便這等大獸,也逐漸在符陣下落敗。


  身體再下移幾分,起始大帝聽到語尚言的聲音,更為氣憤。


  “我就算再自私,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英雄,也沒有背叛人類。可你,背叛了大荒的意識。大荒的選擇,是人類,你們海獸注定消失在曆史的長河。而我當初封印你們,是對你們最大的恩惠!”


  “你可真是個不要臉的賤人,當初你就該被雀瀧玩死,他留你一命,都是婦人之仁!”


  有的事即便過了萬年,可依舊是語尚言心中的痛。她的聲音隻能傳到起始大帝一人耳中,可後者的話,能被在場所有人聽到。


  “這道符陣,足夠將你耗死!卑賤的海獸一族,在黑暗和肮髒中等死吧!”


  “你的罪行,我已告知你的後人,你將被唾棄,你的豐碑,將被砸毀!”


  “衝到深淵去吧,雜種!”


  凜冽的女聲下,符陣將起始大帝徹底壓入海中,壓向深海,他離深淵越來越近,他從那裏出來,不想再回去。他在調動大海的力量,準備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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