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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 未及之處

  “你不心疼就好,反正我們已做好戰死的心。”


  “何必呢?”


  笛木利沒管胡不歸,後者的情況他了解,但即便老了,戰鬥不動,在場這麽多人,根本威脅不到他。除非所有人一起向其而去,並自毀元氣之樹,可不是所有人都有那麽堅定的心,也不是所有人都不怕死。


  笛木利看著岩龍上的方臉男人,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後者的話,令其仿佛見到一個心理極端扭曲,用變態一詞形容再不為過的人。這樣的家夥,也在人的範圍內,不過在邪的深淵,惡的極端。


  “我們想毀掉學院的初心很簡單,不是因為學院做得不夠好,而是因為我們上不了山腰。我們上不去,別人也別想上去。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毀掉學院,我們力量有限,我們隻是廢物,可總有人能做到!”


  方臉男人笑時,笛木利滿臉冷淡,像極了獅子不會因犬吠而回頭。


  笛木利低頭,看地麵的戰鬥。既然他和胡不歸將學子們帶了出來,自然是有目的的。先前的開場白是修行,觀戰也是為了修行。等這裏的戰鬥達到修行的目的,他便會出手,將所有孽徒解決。這需要時間,可他會等。在等的過程中,還將縱觀全局,護學子安全。


  學子組成的百人隊伍在十人衝來時散開,散開的同時,雖然有人被衝飛,還受了傷,可十十成隊,將那些他們看不起的學院叛徒包圍。


  十個戰場立即劃分成功,阿燭和六位符師待在一起,看著他們結印,自己卻隻能空揮拳頭,想教訓他們。


  “夏蕭加油!”


  阿燭隻喊出第一個字,其餘三個字便藏在心裏。她怕引來敵人,符師被靠近就等於輸。胡不歸教導她那麽久,她還是清楚這一點的。


  拔出一把匕首,在勾龍邦氏,這麽短的匕首隻能拿來在餐桌上割肉吃,可現在成了阿燭唯一的防身物品。阿燭在戰火紛飛的戰場裏握著匕首,時不時扭動方向,在身邊的符師結印時保護他們。


  轟——


  一道極為誇張的響聲帶著氣浪將阿燭掀翻,若沒有身邊符師的元氣,她或許會直接被衝上空。在她爬起來時,飄亂的幾縷發絲後,清澈的眸子望向夏蕭的方向。這股元氣,他很熟悉,而且同屆中,隻有夏蕭有這麽強的元氣。


  手握樸刀,金靈獸這次沒有選擇幫忙,可地劍氣嘶鳴,於狂風中隱藏,找準時機後朝眼前矮的男人射去,猶如一排連弩。


  矮的***在原地一動不動,似很有信心,他雖隻有尊境生果前期的實力,可契約獸是盾甲龜。這等攻擊,根本奈他不何。


  淡藍色皮膚的大龜令夏蕭覺得棘手,他還沒有土行元氣,克製不了它,隻能用雷電!其實現在可以換一個敵人,可現在節奏太快,這個矮的男人體術了得,稍不留神,身邊的人就會受傷。


  為了避免如上情況,夏蕭結印,句芒禍鬥語齊齊出現。有他們幫忙,學子們的壓力要一些,可還是難以將其戰敗,不過夏蕭手中的樸刀指向空時,接受雷霆,轉身斬向盾甲龜。這家夥死死擋在矮男人一側,可在龜殼被雷電覆蓋時,矮的男子還是發出一道痛哼。


  盾甲龜側身,矮的男人一腳踹出,將空氣踢爆。夏蕭的樸刀架在身前,身上猛地閃耀出雷霆,它們形成甲胄,在矮男人的腳掌還未觸碰夏蕭的身體時,便被雷霆附體。水行元氣遇到雷霆,便會瞬間麻痹,雖矮男人的實力要強一些,不會到渾身麻痹,無法動彈的程度,可暫時動作緩慢,甚至在原地坐下,站不起來。


  先前那個距離,雖離夏蕭還有一米,可那一腳的勁道,令夏蕭的身體猛地後射,在荒草中滾動數十次。


  樸刀朝下,插入地中,熟悉的手段又一次令夏蕭停在原地。可四周毫無特點的泥土味和微微的涼氣,令其想就這樣睡一覺。


  和強者過招,幾招便累,和弱者打,感覺能打一。即便有差距,即便不想這麽快站起,可夏蕭的身體本能,已令他身體猛地直立。


  夏蕭跌倒過很多次,可一旦跌倒,便會爬起來。他爬起的時間有快有慢,最後發現,起來慢了並沒有什麽好處。所以一旦跌倒,便條件反射般起身。


  腳掌塌地,元氣迸濺,夏蕭朝先前方向衝去。掠去的途中,夏蕭結印,調轉起體內元氣,施展出雷霆萬鈞等強橫的招式。


  雷電將空氣拍打出極響的聲音,矮的男人見夏蕭這麽拚命,忽然有種愕然,莫非這就是他們的差距?興許是的,夏蕭的眼睛已回答男人,可他捏拳,和夏蕭的劍刃轟在一起。事情做到一定程度,便沒有對錯,隻有極端的執念。


  水行元氣和雷電對碰,後者依舊在很短的時間內將水行元氣侵占,可因為元氣的不足,無法將其電成烤豬。但夏蕭可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學院的學子,但凡結義,無論今後還是現在,都不會孤單!

  “禁錮住他!”


  隆隨宏吼時,手掌落地,岩石突起,將矮的男人束縛。隨即,金屬所成的棺材從雙方扣來,轟然合上。金行元氣的學子雙手結印,數十米高的金屬棺材中,猛地生出無數鋒利的刀劍,將其狠狠刺穿。可化作液體的男人藏在棺材和破碎岩石的每一個縫隙,等待著離開的時機。


  水行元氣的爆發和攻擊力都不強,而且此處不利於水行元氣的施展,這個矮的男人,暫時也就這樣,突破不出來,也死不了。想殺死比自己等級高的水行元氣修行者,很難。因此,夏蕭轉身投入別處的戰場,臨走前交代:

  “將其看好,心他自毀元氣之樹。”


  “放心!”


  隆隨宏重重怪岩將其包裹,令其成了一個粽子。土行克水,隻要隆隨宏在這,矮的男子便暫時跑不出來,那頭被埋進萬千岩塊的盾甲龜亦然!

  兩個規模不的岩石堆如成兩座山,其下隆隨宏結印,將其四麵穩固,不留任何水可穿行的縫隙。加上符師施展的土行符陣,又是一道保障!

  身旁人皆走,隻留隆隨宏和一位符師。很快,一旁黑紫色的劍氣斬出驚鴻之光,令修得木行元氣的修行者吃癟。隨後夏蕭和命的配合,很快令其敗下陣,加上十位修行者的佯攻,不過十分鍾,樸刀和黑龍鱗片所成的劍便刺穿修行者的心髒。


  夏蕭和命單膝跪地,手中的巨力令刀劍深入,沉重的金行元氣將那木行男人壓入百米。夏蕭和命的身體隨其而落,見其麵孔龜裂,轉身便走。


  淡綠色和黑色的身影重回地麵時,土行的修行者改變地下百米處的地質構造。所有岩石都朝先前的男人而去,將其重重包裹,所以即便是尊境生果境界的修行者自爆,也隻是將地麵揚起,沒有達到山崩地裂的程度。


  戰鬥還在繼續,學院這邊尚且沒人犧牲,可傷員不斷增加,特別是一些學子。麵對比自己實力強的修行者,他們雖進退有度,自我保護的意識很好,可有些看似不起眼的氣浪觸之即傷,防不勝防。


  在很多人出現傷勢時,麵對金行元氣的修行者,金行和土行元氣的修行者暫且頂上前,至於木行,可以暫退到一邊。本就被克製,實力還低,參戰隻會添亂。


  “將戰場縮!”


  夏蕭在戰鬥中最有指揮權,他集四種元氣於一體,不管是哪種修行者,他都可以對付。因此,在土行和金行的修行者上前,以最為笨拙的方法包圍金行契約獸時。後者召喚一頭獅虎,發出駭人的嘶吼,頓時氣息大漲。


  “起——”


  夏蕭喊聲如奏響擂鼓,地麵堅固幾分,斷了金行修行者的退路。隨之四處百米高的岩石豎起,其外有鋼鐵柱子頂住,即便獅虎在其中衝撞,暫時也難以突破。


  “穩住!”


  岩石不斷加固,厚度越來越寬,將一些金屬支撐的柱子包含在裏麵。金行柱子再落幾根,幾位木行的修行者也以藤蔓大樹箍住岩石,令地麵出現一朵岩石所成的巨大蓮花。


  蓮花花瓣重重,最上端有一口,夏蕭和兩位修行者及三獸站立上麵,朝蓮花中的空間噴射出極為熾熱的火焰和熔漿。


  岩石組成的蓮花頓時成了烤爐,從上往下看,火光中的鋼鐵獅虎化作一身甲胄,包裹修行者的身體。這是尊境生果的特殊處,荒獸所成的甲胄,會將它們所有的力量交付給靈契主體。


  修行者加上契約獸定然是強,可不比他們合二為一,此時的金行修行者便是。他比之前更有力量,衝撞四周時宛若一頭真正的荒獸,可又不失人的力量和理智。


  這等岩石和金屬柱子,若在平時,他將其衝開用不了多少時間,但此時始終破開不得。因為四周的熔漿和火焰,已令其身上的甲胄泛出些金屬的紅色。


  停止衝撞的男人抬頭看,手臂猛地揮動時,幾道鋒利的氣浪朝空而去。它們在火行元氣化作的火焰中削弱,但還是割傷三人的臉。


  王陵吃痛,猛地閉眼,一隻眼睛久久睜不開。但看夏蕭,他似乎連眼睛都未眨,和身邊的禍鬥一直輸出著火焰和熔漿。


  “該死!發力!”


  王陵對身邊的南商人下命令,也強迫著自己釋放出更強的力量,他的好勝心,令其雙手快速結印,體內的元氣毫無保留的下衝。頓時,蒼穹變了色,火龍雙目通紅,如一縮的烈陽。它口中的火焰如柱,和王陵手臂中的一樣,可比先前粗了很多。


  在擺脫地麵的蒼穹中,火焰的熾熱散發出極為誇張的熱浪,這朵蓮花,也成了一座火山。隻是熔漿和火焰不從其中來,而往其中去。


  釋放火焰和熔漿的時間持續許久,進行到一半時,其中的修行者因為高溫沒了意識。他死前想過自行摧毀元氣之樹,可高溫中的幻境令其看到涅槃重生的鳳凰。於是,他想嚐試一把,可火焰和熔漿沒有令其成為鳳凰般的人上人,而令其成了灰燼,再也找尋不到。


  十人眨眼隻剩四位,還有一位被禁錮。一刻鍾的變局令笛木利看向身邊的方臉男人,後者的臉色,早已鐵青而蒼白。笛木利簡單了一句話,在方臉男人的耳朵裏,成了數落和打擊。


  “他們身上有你們不及之處,這是他們能走上山腰,你們不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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