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目標是公主
端著符陣,夏蕭和阿燭坐在一邊,看著他給胡不歸講述自己了解到的病情。胖和尚的津津有味,最後講起今日側殿上的事來,他將自己吹的花亂墜,不像一個出家人。胡不歸沒有任何回應,默默的聽,等其不了,才問:
“這種事不找你棠花寺的人,找我幹嘛?”
“你個沒良心的,若不是為了幫你,我會跑到這來?不使喚你使喚誰?”
胡不歸冷冷哼了一聲,這虛雲和尚,越來越喜歡找借口。若是被他以往的師父知道,肯定就是一頓教訓。但虛雲和尚的確實也對,現在他做這些,都是為了自己給夏蕭頒布的任務。因此,他是得被他使喚幾次。
“明早我會給你明確的藥方子。”
“好,那就滾吧。”
他們拌嘴算日常,在來王庭的路上,夏蕭已見識過許多次。可他本以為虛雲和尚真的通曉醫術,沒想隻是個半吊子。若他不是前輩,用吊兒郎當來形容都不為過。可真是個擅長高朝偽裝術的家夥,將自己隱藏的那麽好。
“前輩,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令符陣歸於卷軸,夏蕭明確表達自己的意思,虛雲才走。他摸了摸腦袋,不知夏蕭為何臉色不好。可他這個境界的人,對時間的看重已沒那麽重要,因為他需要的是晉級的契機,沒有那點感悟,再多時間也無法突破。但夏蕭不同,他的樹需要元氣去澆灌生長,他需要時間!
今下午到現在的時間都被浪費,夏蕭心情自然不好。在阿燭也被他趕回自己房間後,他才能站在蠟燭下,催動左手掌心中的粉嫩桃花花瓣,花瓣沒有半點黑氣浮動。可夏蕭今下午分明有一種焦急感。莫非是他覺得浪費了時間,才有的那陣感覺?還是單純的心理作用?
轉動腳步,夏蕭手掌麵對許多方向,皆無果。這種情況和俞穀龍宮不同,夏蕭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可隻有明日再去探尋。
脫掉衣服,夏蕭於床上盤坐結印,開始吸收元氣。元氣滋潤體內的元氣之樹,令其茁壯成長,也令夏蕭的實力變得更強。
神思在海裏遨遊,夏蕭去見語,與她閑聊幾句。有這三條魚在,夏蕭也算放心。語這種性子,必須有人陪著才行。他們和往常一樣上岸,和句芒談時將禍鬥叫離火山。
這頭健壯的大狗登場永遠都霸氣十足,他從而降,令地麵顫動,令語害怕。不過這家夥的左眼是好不了了。雖然眼睛已恢複些視力,但眼瞳都發生了改變,原先那隻赤紅色的眼睛,變成深黃色,連同眼皮上的幾條疤痕一樣永存。
這算禍鬥身上唯一的傷,平時他都不會被傷到,可人外總有人,外更有。
一起聊時,夏蕭抱怨起胖和尚的時間觀念。即便是的心事,夏蕭也隻有和他們。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靠著逐漸長大的元氣樹,夏蕭身前三獸各展己麵,鮮明的性格形象,令夏蕭看著看著走了神,話著著便沒了聲。他現在精神狀態不算很好,因為有些乏。他於語沒有歌詞的安眠曲下睡著,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語躺在他身邊,禍鬥臥在一旁,句芒立在風裏,雙翼一裹,像靠牆而睡。
明媚的陽光很暖,風很幹淨,隻有青草和海的味道。等夏蕭醒來,房間裏已亮堂,給其一種恍然隔世感。
伸了個懶腰,隔壁的阿燭還窩在被子裏睡覺。夏蕭敲門叫她,半她才喊一句我早就醒了,其實在手忙腳亂的穿衣服。
侍女們沒想到他們醒得這麽早,立馬開始忙碌,準備洗漱用水。等一切弄完,早飯吃完,胖和尚才在夏蕭接管的符陣下從胡不歸那要來藥方子。
胖和尚雖是武者,施展這種符陣也不是難事,但要和胡不歸取得聯係很難。如果沒有事先建立好的元氣聯係,是無法遠距離通過符陣對話的。這可不像夏蕭以往用過的手機電話,隻需要輸入一段數字號碼。
帶著藥方子,胖和尚去找公主,夏蕭本想拒絕同行,他還要想辦法去確定那個女人是否在這。可胖和尚這是好機會,硬拉著夏蕭去。沒辦法,他隻有帶上阿燭。
今矮瘦的和尚要練功,胖和尚剛走就倒立在門口。昨他在這個地方洗衣服,今又在金閣的正門口倒立,令侍女們覺得他是來羞辱勾龍邦氏的,因此不悅。
“你為什麽老在大門口做事?”
和尚偏頭看了眼貌美的侍女,後者裙子很短,令其看到了大腿深處。那種隱私地,令其麵色一紅,哐當倒地,幸虧他倒向的不是侍女裙底處,否則就麻煩了。
“我……我在這等師父回來。”
和尚雙手合十,連忙行禮賠不是。可那侍女哦了一聲,心想真是一個好理由。
侍女千千萬,性格各異,但看向和尚或夏蕭等人的目光,皆是虛假的崇敬。她們不歡迎外來人,這座宮,隻是她們勾龍邦氏人的。
胖和尚察覺到這種目光,早已司空見慣。夏蕭見著不屑一顧,隻有阿燭低聲問他:
“她們幹嘛這麽看我們?”
夏蕭聳了聳肩,不想解釋,他不能自己隻是在多此一舉,甚至招人厭。可路過一處偏殿時,胖和尚:
“不是要去方便嗎?去吧,我們在這等你。”
夏蕭點了點頭,慢慢明白胖和尚的用意。這裏似乎是整座宮的中心,距離後宮及金鑾殿都不遠,他因此進了茅房,在有些重的味裏催動手中的桃花瓣。它果真有了反應,朝向宮後微微偏移。那是夏蕭即將去的方向,他跑出茅房,回到大家身邊,繼續前往公主處。
看著胖和尚有著肉褶的後腦勺,夏蕭隱約覺得他給公主治病並不是表麵那麽簡單,起碼不是沒事找事,或者隻是為了賭氣,為得到自己想要的待遇行事。雖然夏蕭從未講起過自己的任務內容,可他隱約覺得這位前輩已知道。
進了公主房間,胖和尚道:
“全部出去,我要問公主一些有關病情的私密事。”
侍女先退,始終守護在公主房間的修行者卻沒走。胖和尚扭頭看他,他才開口,道:
“我要保證公主安全。”
“我能將公主吃了不成?我要問公主關於女人生理方麵的事,你覺得待在這合適嗎?”
雖這話粗,可理不粗,那中年的修行者有些糾結,可公主輕聲道:
“骨叔,先出去吧。”
修行者回是,可不忘刮一眼胖和尚和夏蕭二人。胖和尚是虛雲沒錯,他以前就見到過,可這方歡圓悲,總覺得有些神秘,真的隻是俗家弟子?
沒有炬台和人的房間格外空曠,胖和尚回頭一眼,道:
“你們做自己的事。”
夏蕭也回是,在無人的房間催動桃花花瓣。它的反應突然變得強烈,且向著公主的籠紗床微微移動。
“公主……”
阿燭剛出兩字,便將自己的嘴捂住,幸虧聲音不大。夏蕭瞥了她一眼,幸虧胖和尚在和公主對話,她才沒聽到,否則又將解釋。和公主解釋不怕,就怕她講給別人,這麽一傳,更顯得他們可疑。
“什麽情況?”
阿燭偷偷問夏蕭,但他也不知道。他隻是看著近處的胖和尚,眼中生出崇敬和驚訝。這個胖和尚沒他想的那麽簡單,他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在將自己往公主這引。莫非他早已有察覺,隻是不敢確定?可他怎麽知道自己的任務內容,關於手心裏的桃花,別外人,就連整個大荒,都隻有自己和阿燭,還有胡不歸前輩與大師姐知道。
每次通訊時,胖和尚都在自己身邊,前輩關於這方麵的話隻字不提,那他是怎麽嗅到的?
“我已給公主開好藥,你身子骨虛弱,情況也有些特殊。這些一一碗藥就好,今我為你煎服,你隻需派兩個人來學,掌握流程就好。”
公主好,夏蕭便跟著胖和尚走出房間。
門口的修行者一見他們進來就進去,固守自己的崗位。不一會,他又出來,叫了兩位侍女,令他們跟著胖和尚去煎藥。
“可是醫女?”
兩位侍女稱是,胖和尚才微微點頭,跟著他們去藥房,夏蕭則拉著阿燭往回走。
沒走幾步,胖和尚吆喝公主房裏的修行者,道:
“將廊間的走獸都帶走,這些獅子身上全是臭味,公主房間四周不得有走獸,空不能有飛禽,每日接觸人不能過多,且衣物上不得帶有刺激性味道。”
這等注意事項不止胖和尚一個人,修行者便令人帶著飛禽走獸,多餘的侍女守衛也撤離這宮。有他在,守衛大可不用。隨後,這位謹慎的修行者下達死命令,今後能進來的,隻有自己和兩位侍女,其餘人必須攔截在宮外。不管是誰,要想進來,都要得到他的批準。
當然,胖和尚也在這個範疇當中!守衛稱是時,這平和宮中,變得格外冷清,但空氣出奇的好。
“沒了獅子,果真不臭了。”
被公主稱為骨叔的修行者摸了摸鼻子,袖手一揮,所有異味都驅散至平和宮外。四周隻有自然清新味,他聞著,覺得可以增加些綠植,可想問問胖和尚的意見。在這方麵,還是不能盲目的好。畢竟昨夜裏沒了燈燭,且開了窗後,公主的咳嗽次數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