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砂瀑——許垚
微風吹拂而過,空氣中有些涼意,雖有陽光普照,也無法填補內心的空洞。
歐陽遠洵本來已經夠心煩意亂的了,現在又多了任遠來打擾他,任遠也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來自異村的外來者不知何故來到天元村,尤其是那個一身黑的男子,仿佛黑暗是他的親戚一般,他的臉上還有規律的畫有奇怪的線條,不知何意,他身旁的那位貌美女子到也些姿色,隻是遠遠看去,有些凶狠。
“你這個小鬼,撞到我了,很疼的!”那個黑衫男子不屑地望著自己腳下的有些稚嫩的任遠,雖然臉上沒有掛著任何表情,實則心裏已經打了任遠不知多少回了。
一臉凶相。
尤其是在看到他臉上那一條條雖均勻有致,但是十分奇異的線條後,任遠的眼睛瞬間僵在那裏,身體劇烈的開始顫抖。隨後趕上來的夏祁與趙嵐也忍受不了自己對那個男子的恐懼,也不管任遠的死活,撒腿便跑到了歐陽遠洵的身後躲藏起來。
“可惡!居然還這麽害怕我,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你這個小鬼!”說著,那個男子俯下身去,向趴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任遠緩緩地伸出了魔爪。
“好了,許垠,一會兒那個家夥看見了,我們可就慘了!”被稱為許垠的男子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那個女子,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一道漆黑的人影,隨即,整個身體都變得不舒服起來,汗毛直立,收回了自己那伸出的手臂,對著身旁的女子道:“好了,我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被那個家夥纏上。”
“呃!”
二人正欲轉身離開,迎麵突然快速地飛過一把冰冷的匕首,攔截了他們的去路,二人猛然一驚,四下環顧而去,突然在歐陽遠洵頭頂上的那處樹梢上停留下來,樹葉遮攏著的樹梢上,安詳地坐著一位身著藍色短衫,袒露著的手臂上那條魂獵者花紋在陽光底下隱隱作閃,長發飄逸,麵色白淨,烏黑且尖銳的眼眸顯得格外澄清,歐陽遠洵也不由得望向那個樹梢處,臉色一驚,那人不是宇文殤是誰。
許垠身邊的那位女子見到宇文殤後,雖有樹葉的遮攔,但宇文殤那奪目的麵容依舊無法掩蓋,那位女子的臉頰上隱約泛起了一絲紅暈之光,目光凝視著宇文殤,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個家夥長得真不賴呀!”宇文殤蹲坐在樹梢上,借助樹葉的掩蓋,也隱約地感到了幾絲涼意,他的一隻手趴在挺立起來的膝蓋上,目光移向下方許垠的方位,說道:“嗬嗬!居然是魂獵者,居然淪落到欺負稚嫩的孩童的地步,真實可憐呀!”
這滿是嘲諷意味的語氣進入到許垠他們二人的耳朵裏很不是滋味,自己受了罪,居然自己還得被被人嘲諷,這口氣他實在是咽不下。歐陽遠洵呆呆地望著宇文殤一副很出風頭的模樣,心裏頓時燃起了一股無明業火,心裏暗想道:“這個宇文殤,居然敢搶我的風頭,我本來是想教訓他們的!”看到夏祁、趙嵐以及任遠都一副十分崇拜的目光看著宇文殤時,歐陽遠洵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可惡!你這個小子,居然這麽看不起人,好,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實力!”許垠憤懣地拿出自己身後背著的那個用繃帶緊緊纏在一起的重物,咚的一聲放在了地上,身邊的那位女子伸手攔截道:“好了許垠,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值得你使用它!”
“可是,許莯,我實在是受不了這個家夥了!”宇文殤借助他二人說話的間隙,眼睛的餘光盯在了許垠拿出來的那個重物上,那是一個被繃帶纏滿的重物,看起來樣子十分的沉重,宇文殤又借機望向了許垠和許莯二人手臂上的那條不屬於天元村魂獵者的花紋上,忍不住地詢問道:“你們是土之國砂沅村的魂獵者吧。”
許垠聽到宇文殤竟然知道他們的身份,立即就來了興致,正要開口答話,突然不知從何從傳來一陣充滿陰森的聲音:“夠了,許垠、許莯!”許垠欲言又止,目光突然充滿了驚恐之色,他和許莯一樣,一通道這個陰森的聲音就變得十分的害怕。
宇文殤的注意力被移向了大樹的另一邊,另一邊又有一個樹梢,隻不過樹的另一邊的樹枝上,愕然倒立著一個人,他也和宇文殤以及歐陽遠洵一樣,雙腳可以吸附在樹枝上。
“怎……怎麽可能?剛才那裏明明沒有任何氣息,這個家夥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宇文殤所驚恐的並不是他能夠倒立在樹枝上的本事,而是驚恐他在何時出現在那裏,剛才宇文殤並沒有察覺到那裏有魂力的存在,就連底下的歐陽遠洵也不曾看到那裏曾經有過人,如今這個神秘的家夥突然出現,著實讓人大吃一驚。
那個人也身著一身長衫,隻不過他長衫的袖袍已經遮掩住了他那屬於魂獵者的花紋,臉龐白淨,卻沒有任何意思表情,仿佛一尊石像,背後愕然背著一個巨大的葫蘆,不知道裏麵裝有什麽,他的眼角邊有一條濃厚的黑色線條,將他那尖銳的眼神寶攏起來,目光裏沒有任何一絲血色,猶如一個空殼一般,值得震驚的事情時,那人的眼神竟和宇文殤的眼神有些相似,孤寂、冷傲。
此人的出現,瞬時間讓許垠和許莯二人不敢在為所欲為,二人頓時變得服服帖帖,不在說話,那人的目光凝視在宇文殤的身上,許久後方才說話,“不好意思了,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雖是充滿歉意的語言,但卻依舊十分陰森,仿佛他的嗓音從出生開始就是十分的陰森可怕。
言語罷,那人的身體突然掙脫樹枝,淩空翻滾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穩穩地落到了地麵上,那人不再回頭,目視著前方的許垠和許莯,說道:“我們走吧!”宇文殤也忍不住的從樹梢上追了下來,穩穩地落到那人的身後,說道:“要離開的話,也要留下你的名字吧!”那人沒有回頭,冷冷地說道:“砂瀑——許垚!”
許垚這時突然停下腳步,緩緩地轉過頭,餘光掃在身後的宇文殤的身上道:“你,叫什麽?”
“宇文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