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功在大導演麵前裝個逼
隻看著王輝眼中沒有摻雜任何其他的狂熱，老謀子就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自己粉絲。
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到有趣。
“您……您能給我簽個名麽？”王輝認真地問道。
“嗬嗬，可以。”老謀子倒是並沒有在意。
“給您，簽在這裏吧。”王輝從身上取出一個小本本和油筆，遞了過去。
“這是……”原本隻是打算簽個名的老謀子在看到了小本本前麵的幾頁時，突然間有些一愣。
“哦……這是我的一些胡思亂想，我將來要把它們拍成大電影的！”王輝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說到最後，還是有些激動。
一直以來，他的記性都不是太好，為了防止自己忘記，就習慣性地在身上帶著紙和筆，好方便記錄一些東西。
“字不錯。”老謀子不置可否。
他自然不是看到了內容，這一點道德理念老謀子還是有的，隻是無意中看到了王輝的字，感覺有些驚奇而已。
這個字，沒有十幾年的磨練，還真的拿不出來的。
雖然隻是用油筆。
“謝謝……”王輝有些不好意思。
前世要說唯一拿得出手的技能，也就剩下這字了。
倒不是沒想過用鋼筆，但鋼筆那東西損壞率太高了，萬一關鍵時刻掉鏈子，那豈不是讓人糟心麽？
油筆就不同了，身上常備著好幾隻，壞了就扔了重新換一個。
靈感也不會斷絕。
因為字好看，所以老謀子難得升起了一絲想要看一看的想法。
其實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老謀子自然是知道王輝的到來。
不過王輝接下來將整個小道都打掃了一遍的樣子，引起了老謀子的好奇。
這裏已經破敗不堪了。
但當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地麵卻很少有什麽穢物，很明顯，周圍一定有人經常來這裏。
而這個人，也很懶，或者說，那個人對於這裏並沒有什麽眷戀，隻是出於幹淨而打掃了一下地麵。
但就算如此，也足以讓對這裏有著特殊感情的老謀子有些感動。
對方一個年輕人，仍舊能夠如此堅持，不論出於什麽目的，都值得鼓勵一下。
就當是有緣的鼓勵吧。
老謀子如是想著。
他也是這樣說的：“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王輝一愣，隨即一臉興奮地說道：“不介意！不介意！”
老謀子莞爾。
然而當老謀子看清上麵寫的時候，他臉上的笑意卻逐漸消失了。
抬頭看了一眼王輝，老謀子又繼續看了下去。
當他合上了小本本，沉吟了一下，還是將這個小本本遞還給了王輝。
看著王輝期待的眼神，老謀子沉吟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寫得挺好。”
“謝謝。”王輝笑著說道。
看著老謀子明顯心不在焉的表情，王輝的心裏樂開了花。
小本本上麵，記錄的就是《幸福時光》這部電影的剖析。
說起來也是湊巧。
因為之前傳出老謀子參與電影廠的拍攝，王輝就想著，能夠讓老謀子接受自己的意見，去修改這部作品。
既然是提意見，那總要有些準備吧？
所以王輝就將自己想到的那些後世關於這部電影的各種觀點全都寫在了小本本上麵。
當然，因為電影並沒有上映，總不可能拿著成片去進行討論吧？
人家不告你才怪！
所以王輝就選用了一些比較婉轉的方式。
他將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用一種“我如果要拍，就怎樣怎樣去做……”的方式表現出來。
得益於前身在這裏工作多年而偷師過來的導演技巧，再加上有著成片作為底子，也就弄出了這一個小本本。
可想而知，這東西對於老謀子的衝擊力有多大！
自己還沒有開拍的作品，竟然莫名被一個明顯初次相遇的年輕人用一種文字的方式“拍”完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對比自己的劇本而言，老謀子竟然驚訝的發現，這一份小本本上的東西，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好！
這就很尷尬了。
他堂堂大導演的作品，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
但白紙黑字的東西，讓老謀子無從反駁。
有心想要說什麽吧。
但這種話怎麽說？
難道說自己的劇本也比不上眼前這個年輕人的？
那也太讓人無語了吧？
難道眼前的年輕人知道他的劇本？
老謀子第一時間想到了這個。
不過緊接著，就自我否定的搖了搖頭。
很簡單。
從這裏的一切來看，眼前的年輕人都不是故意在這裏等著自己的。
雖然對方的身上，竟然隨身攜帶著自己作品的相關劇本，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但王輝采用的卻是《幸福時光》的原著，也就是莫語中篇小說《師傅愈來愈幽默》進行拍攝模擬的。
所以哪怕老謀子見多識廣，也想不到具體的原因。
“對了，你住附近？”老謀子突然間問道。
“嗯，我是電影廠的打更的。”王輝笑著解釋道。
老謀子一愣，隨即搖頭苦笑。
都說宰相門前四品官，這京城電影廠，果然人才濟濟。
隨便一個打更的，都能夠如此厲害！
見到老謀子離開，王輝興奮地揮了揮拳頭。
太好了！
終於將自己的意見告訴老謀子了！
王輝開心地如同一個兩百斤的胖子。
呃——
不過總感覺似乎有什麽事情忘記了……
算了，那並不重要！
王輝將工具放回原處，喜滋滋地去上班了。
不過到了半夜，王輝正準備休息，突然間一道靈光在腦海裏閃過。
他終於想起了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了！
“天哪！我忘記告訴他我的名字了！”
其聲音之淒慘，簡直堪稱鬼哭神嚎。
那一天，據說周圍的住戶都聽到了那一聲淒慘的嚎叫。
以至於有人還因此犯了心髒病，有人被嚇到徹底wei了，也有人被刺激地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神經兮兮的。
當然，就更別提後來陸續搬走的那些住戶了。
在很久以後的相當長的日子裏，有關於電影廠鬧鬼的消息，一直喧囂塵上。
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已經成為了電影廠一個永遠解不開的未解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