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真相什麽的，總是無比殘酷的。
砰砰砰砰砰砰。
盾牌中滑出左輪手槍，曉美焰顫抖著手打光了所有子彈。
她知道消耗丘比的身體，也弄不清楚現在是什麽情況，但是憤怒有時候不得不發泄。
可是，子彈並沒有給丘比造成傷害，徑直地從它身體穿過，就仿佛那裏沒有阻力一樣。
“曉美焰，沒有用的，你這樣做，隻會惹人生氣。而且，我不是你所說的丘比。”
“那你是誰？除了丘比，世界上還會有不穿衣服的銀獸？你不是不會說謊嗎？”
玻璃下麵，鹿目圓正一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伸向了曉美焰之前所在的位置。
她的手指彎曲，手掌張開，就好像正要抓住某樣東西。
玻璃離地麵很遠，以至於高樓大廈變成了螞蟻，橫跨見瀧原的河流變成了蜈蚣。
可是，唯獨魔女之夜、悠，還有鹿目圓清晰可見。
曉美焰知道以人類的視力，就算使用現有魔法加持，也不可能會達到這種程度。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了，是丘比故意讓她看見的。
這就是羞辱嗎？
曉美焰撰緊拳頭，指甲蓋刺入手掌，殷紅的血液從手心被擠出。
她簡直想生吞了丘比。
“看來你需要冷靜一下，我也不介意為女士提供免費服務。”
一道光照在曉美焰的身上，然後她的四肢便沒有了知覺。
下巴抵在胸口，身體無法動彈，她隻能用眼睛盯著丘比。
“我說過，我不是丘比，至於為什麽會以這種形象出現，那是因為在你心裏，現在這個形象最為合理。”
又一道光，知識被灌入了曉美焰的大腦。
原初宇宙、多元宇宙、模擬位麵、主神、人族、蟲族、魔族、培育、掠奪者。
這些詞語一下子浮現在腦海，攪亂神智，半晌，她才堪堪緩了過來。
主神為了抵禦外族，通過模擬位麵的方式訓練士兵，而她正是其中之一。
在知識被植入的那一刻，她的係統徹底地發生了改變。
個人界麵的具體數值消失，替代品是模糊的評價——大樓終階。
其它的階級有:
人、街道、城市、島嶼、大陸、地表、星球、星雲、單體宇宙、多元宇宙、原初宇宙、無限盒子。
係統還未解鎖的很多功能消失，原本複雜的界麵變得簡單了許多。
除了狀態欄、任務欄、技能欄，就沒有其它的東西了。
曉美焰原本的技能都還在，與之前不同的地方，隻是多了一個名為掠奪的技能。
這個技能的作用，顧名思義，能夠讓使用者掠奪敵方的技能。
不過，這個技能並非沒有代價，要想成功掠奪，使用者必須在之前支付相應的點數。
而點數，正是通過係統任務獲得的。
要特別說明的是，每一位新手，都有一次掠奪的體驗權。
在允許的範圍內，無論怎樣厲害的技能，它都能完美無缺地搶奪過來。
至於被掠奪者會怎樣？
掠奪不是複製，在被搶走後，就什麽也不剩下了。
“冷靜下來了嗎？我允許你說話了。”
丘比的話語剛落，曉美焰的嘴巴就恢複了知覺。
剛才那道光，不隻是把知識灌給了她，而且還起到了鎮定效果。
現在曉美焰的內心，就像是鐵匠手裏拿著的鐵塊，被按入了徹骨的冰水當中。
帶著炙熱，冒著一縷縷青煙，被冰水包裹。
她被迫接受了事實。
“你們是為了培育抵禦外族的士兵，才建造的模擬位麵，使用第一個世界被設定成不管怎麽樣都能通過，肯定有你們當然理由。”
曉美焰被解除了一部分限製，可是她現在能動的隻有嘴巴。
“是的，沒有信念的人不配做戰士。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第一個世界便是賦予信念的過程。”
丘比點頭。
主神有過一次慘痛的教訓，她也曾用過這種方法培育士兵，可是費大功夫養出來的，卻在異族麵前潰不成軍。
主神思來想去，做過無數實驗，總結出了他們所欠缺的東西，那就是信念。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曉美焰的信念，必然是拯救鹿目圓。
“還有一件事，玻璃下麵的世界，應該是真實存在的吧？”
曉美焰問道。
“雖然說是模擬位麵，但是下麵的星球的確是貨真價實的，而且，就連包含這顆星球的單體宇宙，也是如假包換的。”
“你們為了培育一個士兵，創造出了一個宇宙，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戰爭從來不講究數量，質量才是勝利的關鍵。”
“那麽!”
“我知道你現在的想法，如果在對戰異族的戰場獲得戰功，我們可以考慮把這個宇宙當成禮物送給你。”
“當然，前提是必須生存下來，畢竟這批被捏造出來的白紙可不止你一章。”
“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相遇，並且會為我們創造的信念拳齒以待。”
掠奪者自相殘殺是常事，隻要情節不太嚴重，主神隻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一定會成為無限盒子級的強者，把小圓從你們手裏搶回來的!”
“有這股氣勢就好!接下來係統會把你傳送到下一個位麵，不斷戰鬥下去，把自己變得比任何人都強，不要讓我們浪費資源。”
說罷，丘比化為點點星光，融入在了虛無的黑洞當中。
這不是他的真身，隻是曉美焰內心的投影。
在丘比離開後，曉美焰身上的束縛立刻消失不見。
沒有了束縛的支撐，她失去平衡坐在了玻璃上，小腿和大腿內側緊貼玻璃。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什麽？不是生與死，而是這道玻璃。
曉美焰觸摸著玻璃上鹿目圓的臉頰，心炙熱了起來。鐵，燒開了原本徹骨的冰水。
總有一天，她會打碎這可恨的玻璃，撕碎那滑稽的主神。
膽敢有人擋在這條路上的話，不管他出於何種理由，何種信念，曉美焰一定會讓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叮現以確認下一個位麵，fate/zero。第一個任務，掠奪吉爾伽美什所擁有的巴比倫寶庫。任務獎勵，500掠奪點。”
……
至於第二更的話，晚上的時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