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墨北梟看著姬暖魚離去的背影,有些失神。
但轉瞬他便調整了過來,隻是惡狠狠地盯著柳輕言。
“你背後的人,是誰?”
墨北梟看向柳輕言的眼神絲毫不帶感情。
仿佛可以瞬間就將柳輕言撕了一般。
“梟爺,真的是姬暖魚,沒有別人。”
柳輕言哭得梨花帶雨,鼻涕都流了出來。
“柳輕言,你再不說實話的話,就不要怪我心狠了。”
墨北梟說著,拉起了柳輕言的一隻胳膊,從她的袖子裏麵拿出了一把匕首。
就是當時,柳輕言要用來殺墨北梟的那把匕首。
柳輕言全身不斷戰栗著。
原來這個男人,他什麽都知道了。
他竟然隱忍了這麽久,真的是太可怕了。
“梟爺……”
柳輕言看向墨北梟的眼睛充滿了哀求。
“柳輕言,我給過你機會,但你真的是太狠了。
你竟然要我親手殺了小魚,你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墨北梟是在姬暖魚墜崖之後,才慢慢開始恢複記憶的。
再剛才見到姬暖魚的那一刻,往事如同潮水般流進了他的腦海裏。
他那麽愛她,她也那麽愛他。
但是她最終,卻因為貪慕權勢,將自己拋棄了。
想來,他墨北梟也是真的可憐。
當年楚嵐這樣對自己,如今姬暖魚也是這樣。
或許自己就隻是一個可悲的受詛咒之人,永遠都得不到真愛吧。
想到這裏,墨北梟的臉色又更冷了一些。
“梟爺,放過我吧……
我真的不敢說,說了我一定會死的,
或者,那個人他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過去一些不好的記憶在柳輕言腦海中湧現,柳輕言瞬間顯得有些癲狂。
“別過來,你們都別過來。
你們都離我遠一點!
哥哥!哥哥!”
柳輕言仿佛陷入了什麽可怕的夢境。
她的表情是那麽地扭曲,好像有魔鬼要吃掉她一般。
這一切,都得從柳輕言剛剛讀大學的時候說起。
那時候,她跟幾個同學出去唱k,有一個英俊的中年男子請她喝酒。
當時她還少不經事,又見那男子長得十分好看,出手大方,也就稀裏糊塗地答應了。
沒想到,最後,她跟那個男人發生了一夜情。
而自己更沒有想到的是,他將自己囚禁了整整一周,而且對她進行了精神控製。
那一周,是她這輩子最痛苦、最淒慘的回憶。
他把她訓練成了自己的一條狗。
他用蘸了鹽水的麻繩,在她身上抽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他讓她吃自己倒在地上的飯菜,甚至是他用腳碾過的食物。
他甚至讓他的幾個朋友,一起玩柳輕言一個女人。
他的皮鞋髒了,他讓她給他把皮鞋用舌頭舔幹淨。
若是柳輕言有一點點反抗,換來的不過是一頓更強烈的毒打。
柳輕言自然反抗過,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中,她屈服了。
她甚至信服了。
她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男人。
這種現象,在心理學上,被稱為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柳輕言完全被暗線精神控製了。
她真的很怕他。
而且,她覺得自己屬於他。
仿佛他對自己做什麽事情都是應該的,提什麽要求都要服從於他。
她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生怕自己有一絲絲惹他不高興的地方。
直到自己大學畢業,回到了家中,哥哥發現自己精神恍惚。
柳宗明給她找來了最好的心理醫生為她治療,她的精神狀態才好了一些。
但她真實發生的經曆,沒有任何人知道。
甚至心理醫生,都隻是對她進行了疏導,而沒有問出原因。
因為在柳輕言心裏,那個暗線,是她的主人。
在她大學畢業之後,暗線很多年都沒有跟她再聯係了。
而柳輕言也慢慢淡忘了這件事情。
她又跟著柳宗明,回到了柳家萬人之上的生活。
她那麽美麗、自信而驕傲,所有人都覺得她是難以觸及的公主。
直到那天,她又接到了他的電話。
往事如噩夢一般湧進了她的腦海,過去發生的一切仿佛都那麽清晰。
那個男人又約她出去,她想拒絕,但是他不敢。
男人將她帶到了一家公寓,仿佛是那個男人的家,又好像不是。
總之,之後他每次見她,都是去不同的地方。
進了房間以後,發生的事情毫無懸念。
還是那種毫無感情的羞辱。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溫存。
隻是完成任務一般。
柳輕言,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卑微的泄欲工具。
或者說,他這麽做,不過是為了繼續控製這個柳家的大小姐。
果然,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柳輕言被他變態的行為折磨地苦不堪言,仿佛又成為了大學裏那個卑微無助的小女孩。
隻是現在的她,有了兩幅麵孔。
在所有人麵前,她都是高高在上的柳家大小姐。
而隻有在這個人麵前,她就隻是他的一條狗。
隻是他泄欲的工具而已。
而在此之後,男人交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勾引墨北梟!
無論利用自己的身體、美色還是家族的權利。
一定要將墨北梟拿到自己的手心!
但她沒有想到,暗線也沒有想到的是,在柳輕言真正和墨北梟接觸以後,她竟然喜歡上了這個男人。
那是一種單純的崇拜與喜歡。
與控製、與服從無關。
也就是在那一刻,柳輕言才明白了,這些年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麽。
但那些傷痛,早就像烙印一樣深深烙在了她的心裏。
況且她還有很多不堪的視頻掌握在那個男人手中。
而且,她對他,還有這源自心底的最原始的恐懼。
所以,她別無選擇,隻能完成那個男人交給她的任務,以換來他放自己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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