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不過是個畜生
宮芷最喜歡的狗——odel,有一隻耳朵竟然生生裂開,頭部鮮血淋漓。
宮芷抱著odel心疼地無聲垂淚,跪在地上給odel包紮著傷口。
而徐州齊竟然在罵odel是個野畜生,這種東西應該離人遠點。
宮影了解了一下,知是因為odel不太喜歡徐州齊,總是衝他狂吠。
徐州齊想和宮芷做點親密動作,odel竟然咬在了徐州齊的小腿上。
雖然沒有太用力,但徐州齊的小腿上也滲出了血絲。
徐州齊恨得咬牙,隨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odel的眼睛就戳了下去。
odel想要避開,還是被他傷了耳朵。
“這種咬人的畜生就不該活著,該被燉了吃肉。”
徐州齊暴躁地衝著宮芷嚷去。
odel想要暴起攻擊徐州齊,被宮芷抱住。
“它什麽都不懂,你為什麽要跟它計較。”
宮芷被氣地臉色有些發白,聲音顫抖地問徐州齊。
“因為它是狗,你如果管不好它,我替你管。”
徐州齊說著又要向前,被宮影一拳打倒在地。
“就憑你也要動我們宮家的人。
不止是我們宮家的人,我們宮家的狗你都不配碰它一個手指頭!”
宮影的眼睛要被憤怒蒙蔽,他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了一樣,心裏又酸又疼。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地上的男人,他竟然敢這樣對宮芷說話。
“宮影你在幹什麽!”
宮芷上前對著宮影的狠狠臉扇了一巴掌,宮影怔著看著宮芷。
宮芷哭得梨花一枝春帶雨,她的臉色更蒼白了些。
淚水早就沾濕了她長長的睫毛,順著她瘦削的臉頰劃到了她的下巴,從下巴滴到了宮影腳邊的地麵處。
她溫柔嬌弱,從未見她對任何人動過手。
宮影隻看到了宮芷臉上的薄怒,卻並沒有看到她眼底隱藏的心疼和無奈。
“芷兒……”
宮影的嗓子有些幹澀,他從來沒有這樣稱呼過宮芷。
但她是那麽嬌弱,那麽柔軟,也那麽容易受傷。
他想要保護她,想要擁她到懷中,想要告訴她,以後不要怕,萬事,都有自己保護他。
但在那一刻,他的腳仿佛生了根,胳膊也有千鈞重。
他拚盡全力也無法再向宮芷邁近一步,也無法舉起手臂,好好抱抱她。
甚至連憋在嗓子眼裏的話,也再說不出來了。
“宮影,我和徐州齊下個月就要訂婚了,我的家事,你少管。
州齊說得對,odel不過是一條狗。
你請回吧。”
宮芷背對著宮影,便下了逐客令。
她不想讓宮影看到自己臉上的淚痕和痛苦。
她知道這次的聯姻會給宮家帶來巨大的商業利益。
她知道徐家的實力比宮家並不差,但她並不想讓雙方為自己鬧起矛盾。
而最重要的是,她要斷了宮影對自己的念想。
這麽多年,宮家二老一直待自己如女兒。
宮芷自然心知,宮影的父母傳統而保守,他們定然無法接受自己和宮影在一起的事情。
而兩位老人年紀又大了,她怎麽能讓他們怎麽能受這種刺激。
宮芷在心裏無聲地呐喊哭泣,她想要釋放出自己所有的情感,但是她不能。
她多想告訴宮影,她懂得他的心,她甚至想把自己的心給他,但是她不能。
宮影,對不起,我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於是我選擇,把自己的婚姻當作交易。
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女孩,而我的婚姻,注定隻能用來還了宮家的恩。
宮影愣愣地盯著宮芷的背影,他的眼神由驚訝,變成了疼痛,又變成了絕望。
他站著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跌跌撞撞地轉身離開。
這路似乎有些不平,他每邁出一步,都仿佛要跌倒一般。
以後,得給宮芷修修路呢,宮影心中苦笑一聲。
或許,她永遠都用不到我了。
宮影拖曳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得如此艱難。
而宮芷背對著宮影,緊緊懷抱著odel的頭,無聲地咬著下唇淚如雨下。
徐州齊看著宮芷給了宮影一巴掌,嘴角牽起了戲謔的笑。
但當他看向宮芷時,她心痛欲絕的樣子讓他十分不爽。
徐州齊眼神深邃地觀察著兩人,一副若有所思地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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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暖魚從洛痕口中得知了關於宮影的一切,頓覺十分心疼。
或許隻有她,可以真正體諒宮芷的不易,可以理解她寄人籬下的痛苦和自卑。
當年她先是替姐姐出嫁驗身,後來得知新郎是植物人,又被硬著頭皮嫁了過去。
寄人籬下的孤女,哪裏有選擇真愛的權利。
姬暖魚心意微動,她真的希望兩人可以衝破所有困難,有情人終成眷屬。
但是,前提是宮影要有麵對一切困難的勇氣。
“老大,陪我喝酒!”
宮影迷迷糊糊地拿過了一個透明的方口玻璃杯,將自己正在喝的高度數白蘭地倒了進去。
他迷醉地笑著,將酒杯塞到了墨北梟手中。
“我先幹為敬”。
宮影說著,舉起了自己的杯子,將一整杯未加冰的奧爾金龍舌蘭灌到了肚子裏。
這種高濃度的白酒最是燒胃,若是他這樣喝下去,估計不久就要胃出血了。
姬暖魚看他痛苦的樣子,忍不住想要上前製止,而墨北梟則輕輕擋住了姬暖魚的手。
他接過了宮影遞過來的酒杯,將杯子在手中輕輕轉動了兩圈。
對著宮影的頭便澆了下去。
宮影不知所以地抬起頭,困難地掀起眼皮來看墨北梟。
“你這個樣子,不如便把宮芷交給徐家。
難道跟著你這種廢物,宮芷就能得到幸福嗎?”
墨北梟黑眸微眯,恨恨地盯著宮影。
“小魚,走。”
墨北梟帶著姬暖魚轉身便離開。
姬暖魚有些不放心,雙目緊盯著宮影,似乎想對他說些什麽。
但是卻被墨北梟用力扯著手拽了出去。
宮影被澆了酒似乎清醒了一點,怔怔地望著墨北梟和姬暖魚離開的背影。
但他沉默了一會兒,又繼續拿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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