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這裏麵有問題!
原本她想問問父親,關於自己身世的問題,但是,現在,一來,父親應該很累了,她不方便再問。二來,現在她手裏的這份資料急需弄清楚。
所以,那件事還是後麵找機會問父親吧。
看著女兒臉上燦爛的笑容,安淩峰心裏躺過一陣暖流,現在想想,沒有什麽比孩子高興重要了。
他現在有點慶幸,當年安窈窈媽媽的那個決定了……
“恩,去吧。”欣慰的說著。
“恩,爸,我約了丹妮,我現在要出去一趟了哦。”安窈窈找了跟借口出門,她要去找一個人。
離開了安家,安窈窈一個人走在馬路邊。
“喂,張助理。”安窈窈耳朵旁貼著電話:“不不不,找您也不是什麽大事,夜爵的電話打不通,我就是想要問你一下,他在哪兒?”
如果換了別人,張助理肯定不會透露半句夜爵的行蹤,可換了安窈窈那就不一樣了,沒有考慮便告訴了她。
畢竟,這個女孩兒對於衙門總裁來說,意義不一般。即便是夜總的未婚妻,隻怕,也不及這個女孩兒吧。
“好,謝謝。”掛了電話,安窈窈伸手攔了一輛的士,坐在後車座上方,安窈窈再度從手提包裏拿出了從父親那兒打印出來的文件。
認真的看著文件上的所有資料,她的腦子裏也迅速的形成了一張數據圖。
有問題……!!
這裏麵有問題!!
這個資料裏麵,絕對有問題,而且,還不小!
握緊了文件,安窈窈眉毛都擰到了一起了,感覺五髒六腑都在膨脹著,博奧和安氏集團合作的企劃裏有問題!!
再這樣下去的話,安氏和父親即將麵對異常浩劫。
安窈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夜爵這個人雖然陰晴不定,雖然腹黑,但這麽久的相識以來。她不認為,夜爵是這種背地裏偷偷害人的小人……
雖然她不排除夜爵和安家是有仇的,但是,這種手段,她感覺,夜爵不會去用。
這裏麵,一定有誤會和疏漏。
這麽想著,安窈窈的心情開始平複了下來,隻要找到了夜爵就可以把這一切的事情解決清楚。
對,就是這樣!
出租車一直向著豪庭別墅開了過去,一路上,安窈窈都十分平靜。
‘叮咚……’
‘叮咚……’
兩聲門鈴響後,別墅的門被打開,夜爵穿著一身居家的衣服站在門口:“進來吧。”看到門口的安窈窈,他仿佛早已經知道了一樣,敞開門便放安窈窈進來。
坐到沙發上,來夜爵家安窈窈就跟回家似的。
安窈窈見夜爵據一副居家服,頓時臉紅不已。糟了,她急吼吼地往這趕來,完全完了,這家夥馬上就要結婚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把未婚妻也帶到了這個別墅來了,那一會兒碰到了,不得多尷尬啊!
“放心好了,她沒有在這裏。”他就跟她肚裏的蛔蟲似得,一眼看穿。
“額……”這種被輕易看穿的感覺,真不好啊。
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了桌前:“這麽火急火燎地,你這丫頭到處打聽我的消息,又琢磨著什麽呢?”
安窈窈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玻璃杯,看著杯中蕩漾的清水,她再度把自己的思緒整理了一遍。
“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跟你聊聊。”
“嗯?說吧。”夜爵坐到了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優雅的架著腿,托著腮一臉平靜的看著安窈窈。
安窈窈吞咽了一口唾沫,將身旁的手提包放到了身前,從包裏掏出了那幾張打印的文件紙:“我無意間看到了安氏集團和博奧上次達成的合作企劃。”
說著,安窈窈將文件擺放到了桌子上。
夜爵黑眸一沉,斜眼瞥了一眼桌上的文件,眼底閃過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從我分析的數據來看,博奧和安氏集團這次的合作企劃上很很大的問題,從一開始,這個企劃書合同就不對勁,而且你看這個數據圖地趨勢都在按照一個很壞的方式去發展,再這樣下去的話。這次的合作恐怕不會正常發展下去。”安窈窈委婉的說著。
換而言之,安氏,將要為這次合作,付出沉重的代價。
鏡片下,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夜爵,繼續說道:“從理論上來說,這是博奧公司上出現的披露。你可以看看這份文件……我希望博奧能夠給我們一個解釋。”
安窈窈一直在觀察著夜爵的表情,她想從夜爵的神情中找到一些答案,可是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高深莫測了。
整個麵部表情,都是一副淡定得不能再淡定的模樣。
想從他的神色中找到什麽東西,幾乎就像是大海撈針一樣的困難。
夜爵俯身拿起了文件,隨隨便便的翻看了一下,眼中的思緒變得更加深沉了起來。這份企劃,就算是專業人士也看不出問題來。
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小丫頭一眼看破了。
嗬……
真是讓他既是意外,又是驚喜。
不過也是,這個丫頭可是天下閣的會員呢,智商,遠超普通人。
夜爵不禁的微微一笑,隨手把文件丟回了茶幾上。
“你笑什麽?難道我說的有問題嗎?”安窈窈緊張的詢問著。
“沒問題。”夜爵直言不諱的點了點頭。
安窈窈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繼續追問說道:“那既然你也看出了這份企劃有問題,就趕緊解決吧。現在處理的話,還來得及。”
隻要在沒有釀成大錯之前彌補,應該是可以無聲無息的彌補漏洞的。
這麽想著,安窈窈的眼中多了一絲的期望。
可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彼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都沒有半點的動靜,夜爵也隻是沉默的看著她……
這樣的寂靜太可怕了,這樣的沉默也仿佛在隱隱的告訴人一個答案一樣。
安窈窈根本就不敢往那個方麵去想,可是夜爵的沉默,卻一直在把她往那個懸崖上推……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
坐在一側的男人,優雅而又平靜,也不對她的話給予任何的回答,冷漠的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