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這輩子的臉丟光了
之前那個被小流氓打傷的大叔這會兒也在醫務室裏,醫生剛給他治好,這會兒他的鼻子裏還塞著止血棉。
見兩人一起牽著手進來,他衝兩人笑了笑,問安窈窈:“你摔的不重吧?”
“沒什麽大事兒,沒傷著骨頭。”安窈窈客氣地說道:“還要謝謝大叔你之前幫我說話。”
“誒,客氣什麽,路見不平總不能就站在一邊兒看熱鬧不是。要是早知道是你一個女孩子在那屋裏麵,那瓶沐浴露我也就不要了。”
安窈窈幹笑了兩聲沒說話,如果可能的話,她真的不想那事兒再被任何人提起了。她感覺,這輩子的臉,都擱哪兒了。
那大叔還在說著:“不過我是身手不行,你這男朋友是真的很厲害啊,三兩下就把他們幾個都給震住了。”
男朋友?
安窈窈這才想起,自己還被夜爵抱著呢!意識到這大叔應該是誤會了,慌忙掙紮著香蔥夜爵的懷裏蹦下來,急著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們……”
夜爵垂眸看了一眼懷裏地小東西,那眼神,冷冽刺骨!那眼神仿佛在說:“小東西,敢亂動試試!”
安窈窈一見這眼神,立即閉嘴了。側眸瞥了她一眼,見懷裏的小東西老實了,夜爵這才對一旁的
醫生說道:“醫生,她之前摔倒了,麻煩給她看看。”
那大叔意識到自己在這兒有些當電燈泡的嫌疑了,就沒再久留,笑著和他們擺了擺手就離開了。
醫生招呼安窈窈在椅子上坐下,問:“你是摔哪兒了?”
安窈窈都不敢往椅子上坐,麵對的又是一個男醫生,她實在不好意思告訴對方,自己是摔到屁股了。
那醫生仔細觀察著她,看她那不自在的動作和尷尬地表情也差不多明白是怎麽回事兒了。
他又問了幾句,確定沒有傷到骨頭,就拿了一瓶專門治跌打損傷的藥膏遞給她:“用這個塗在摔傷的地方,用力把受傷部位的淤血揉開就可以了。”
那醫生說著帶著她走到病房門口,打開門示意她進去,似乎怕安窈窈緊張還安慰了一句:“沒事兒,隻是小傷,最多也就是疼一段時間,很快就會好的。”
安窈窈對醫生說了一聲謝謝,拿著藥瓶進了病房,看到窗簾還是敞開著的,她先走過去把窗簾給拉上。
正準備回身去把門給反鎖了,轉過頭來一看,赫然發現夜爵竟然就在門口站著!驚得她一身冷汗!
“你怎麽會進來了??”安窈窈睜大了眼睛,看著他的目光隱帶著些戒備:“你先出去,我得擦藥。”
夜爵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轉身把房門給反鎖,折起袖口,緩步朝她走了過來。
他向前逼近,安窈窈就下意識的後退,夜爵也不多話,大步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把她帶到病床旁邊:“躺上去。”
“你到底想幹什麽!”安窈窈的身子都已經貼上病床了,“我自己上藥!”
“醫生說要把淤血揉開,你自己怎麽來??”夜爵說著已經朝她伸出了手,示意她把手裏的藥瓶給他。
安窈窈這次態度格外地堅決,背著手把藥瓶藏到了背後去:“我能自己來!”
夜爵抬眸瞅了她一眼,妖涼的眸子挑起了一絲戲謔:“寶貝,你是想我親手把你的褲子給脫了?”
開什麽玩笑,安窈窈的頭皮都一陣發麻,腦子裏不由腦補出夜爵撲上來扒她褲子的畫麵,單是想想她都感覺完全不忍直視。
趁著她出神的片刻,夜爵拉過她的手把她手裏的瓶子接了過來,仔細看著上麵寫著的使用說明。
等他看完說明,這才又瞄了一眼安窈窈,見她還一臉戒備地站在那兒沒有要配合的意思,他不由挑眉:“寶貝,原來你是希望我親自動手給你脫褲子啊?”
安窈窈的臉色變了變,心裏格外的掙紮。
不管怎麽說,讓夜爵親自給她上藥,而且還是……還是在屁股上,怎麽想她心裏都別扭的厲害。
一想到要是將來自己真的好死不死地嫁進了薛家,麵對這個曾經給自己揉過屁股的大舅,她該拿什麽臉麵去麵對!
她是真的不想那樣的,可看夜爵那神情語氣,擺明了是已經鐵了心一定要這麽來了。
這會兒她是逃不出去的,本來就跑不過夜爵,現在又帶著傷,根本就跑不快。就算試圖反抗,最後絕對還是被夜爵給抓回來的份兒。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來就來吧!”安窈窈自言自語地嘀咕著,與其讓他來扒,還不如她自己主動點兒。
“寶貝,你在說什麽呢?”別以為他聽不見。哼哼,小東西,別的女人跪著求他,都不看會有這樣地待遇,她卻一副赴刑場的模樣,真是該死!
“沒沒沒,我沒說什麽啊。那就,那就麻煩你了……”可不能惹到這個夜修羅啊,不然,一會兒她拿她屁股撒氣可怎麽辦!
這麽想著安窈窈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趴在病床上,把褲子往下拉了拉:“你動作快點兒啊。”
“再往下拉點兒。”夜爵清冷地聲音傳入她耳中。
安窈窈感覺到他的目光就落在她的傷處,臉上都燙的厲害,抿著唇又把褲子往下拉了拉,之後直接把頭埋進枕頭裏。
不對,她要把剛才那句話收回來。她這輩子的臉並沒有丟在那個男浴室裏,而是丟在了這個揉屁股的床上!!
算了,就當他是個普通醫生,單純上藥而已,沒什麽好胡思亂想的。
夜爵看安窈窈像鴕鳥一樣把頭給埋了起來,唇角輕揚起一抹弧度。
就算她沒露臉兒,他也能出看到她燒地通紅地耳尖兒。
這小東西,這會兒是真的害羞了。
他也沒過分去逗她,打開藥瓶倒了點兒藥在掌心,抹在她的傷處,力道適中地給她揉著。
安窈窈覺得這輩子的人都在今天給丟盡了,手死死地揪著床單,自始至終都沒抬頭,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
直到夜爵停了手,和她說好了,她立刻就把褲子給拽了起來,匆忙跳下床和夜爵拉開了距離。直到自己覺得那距離很安全了,這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