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兩張臉,近在咫尺!
想要開口。
忽而,安窈窈又像是察覺了什麽,突然才想起自己臉上的眼鏡不見了,雙手趕緊在水裏摸了摸,抓到眼鏡來不及擦幹就立刻戴上。
“眼鏡不擦幹就戴上,看的清嗎?”夜爵低沉的開口,隻覺得這丫頭好像有些過於緊張了。
安窈窈趕緊站了起身:“沒事,看的清。”
大手伸了過來,想將她從浴缸裏拉出來,冷淡的問了句:“摔著了嗎?”
“沒,我沒事。”窈窈趕緊說道。
她隻想快些離開這裏,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可是,越是慌亂,越易出錯。
就在她即將被夜爵拉出來的時候,誰知,踩在浴缸裏麵的腳使勁兒一滑,安窈窈便順勢往後倒了下去!
夜爵趕緊伸手撈住她,可是很不走運的是,夜爵的腳下也是一大片泡沫,腳下也不禁打滑。
就這樣,安窈窈倒下了浴缸,而夜爵也壓在了安窈窈的身上,倒下了浴缸!
幸好浴缸裏的水很淺,不至於淹到。
“哎喲,我的老腰哎,明天怕是沒命起來咯!”安窈窈痛得齜牙咧嘴,不住地哀嚎著,為自己的老腰哀悼。
可是,怎麽總覺得自己的身上挺重的?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竟然有著夜爵!What,這究竟是什麽情況啊!
再看夜爵的神態,一隻手撐著浴缸的邊緣,另一隻手竟然竟然摁在她的胸部上!妖涼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身下的她!
兩張臉,近在咫尺!安窈窈的心劇烈地跳動著,悸動不已。
她明顯地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噴到了她的臉上……
安瑤瑤發現自己的眼鏡已經不再臉上了,趕緊從水裏再次撈出來,戴了起來。
“大舅,你的手往哪兒放呢?!”安窈窈這才驚叫出聲,指控某男的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
“哦。”說完,夜爵輕描淡寫地起身,妖涼的眸子裏,盡是冰冷。
那個丫頭怎麽會那麽地熟悉……
“大舅,沒事我先回去了。”說完轉身便走。
“你這個樣子怎麽回去?就在這兒洗洗吧。”夜爵掃了她一眼。
安瑤瑤也低了低頭,看看自己這幅落湯雞的摸樣,這樣要是出去,肯定會弄得到處都是水:“好吧。”
“櫃子裏浴袍,你洗完將就先穿著。”
“嗯。”
她點了點頭,夜爵沒在多說轉身離開了浴室。
望著夜爵離開的背影,安窈窈不禁起手摸了摸鼻梁上的眼鏡,剛剛那一瞬間,她總覺得夜爵看她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勁。
難道眼鏡掉下去的時候,他看出什麽了嗎?
不至於吧?這種狼狽的狀況,他不可能瞧得那麽仔細。
這麽一想,她才放寬了心,脫掉衣服往淋浴的一邊走去。
浴室外……
夜爵的眼神依舊帶著疑惑,腦子裏回閃過浴缸裏的情景,那張模糊的臉蛋,不斷跳過,那種熟悉感,是他的錯覺嗎?為什麽總是覺得這個丫頭和另外一個影子相似。
洗完了澡,穿好了浴袍,她一邊擦著頭發走出客房,走廊外麵也沒有她想象中的被藍貓搞得一片狼藉。
“洗完了?”耳邊忽的傳來聲音。
她轉身朝一邊看去,隻見夜爵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
“你把藍貓搞定了?”
“嗯。”他簡單的應了一聲。
想來,估計藍貓已經被夜爵關了起來吧,這小家夥也算是幸運的了,要換了別人敢這麽折騰夜爵,那是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的。
這時,夜爵的視線打量了她一眼。
安窈窈也低頭看了看自己:“你這浴袍太大了,我穿起來有點奇怪吧?”她無奈的說著,又拿起肩膀上掛著的毛巾擦了擦頭發。
“還好。”兩個字落下,原本要轉移開的目光,意外的被她擦頭發的動作吸引,濕漉漉的頭發不斷被撩起……
隱約地看見白皙脖頸上赫然有著一個淡淡的吻痕!
夜爵眉頭立刻一緊,看著她脖頸上的吻痕,大步的朝她走去。
安窈窈擦頭發的動作停了停,疑惑的看著逼近的夜爵,他幹嘛突然一副表情凝重的往她這兒湊過來?
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大,大舅?怎麽了?”
夜爵的腳步停在了她的麵前,纖長的手指慢悠悠的落到了她左耳上,一點點的順著耳垂撫摸到了她脖子上的吻痕。
指尖的冰涼掃過,挑起了絲絲電流。
安窈窈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夜爵,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沒錯啊,自己現在還是安窈窈,薛逸辰的未婚妻啊。可為什麽夜爵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當夜爵那修長的手指停下來的那一刻,安窈窈心裏咯噔一下,整個身體都仿佛踩空了地麵,掉入黑洞一樣……
糟了,那個吻痕!
她這才想起來脖子上有夜爵白天留下來的吻痕!就是這個位置,就是他手指觸碰的位置……
之前一直有頭發遮著她也沒注意,一時間就把這東西給忘了……
完了!
糟了……夜爵看到她的吻痕了!
這可是他留下的東西,可現在竟然出現在安窈窈的身上,她該怎麽解釋才好?完了要露餡了.……
此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鏡片下的眼睛更是空洞的望著麵前的男人。
“這個東西,哪來的?”磁性而又低沉的話從唇間吐出,妖邪的眼眸帶著幾分尖銳的神情看向她的臉蛋。
這個吻痕的位置……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似乎和他今天留在安瑤瑤脖頸上的位置一樣……
下一秒!
安窈窈本想立即遮住自己脖子。可是轉念一想,這麽做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麽,更讓夜爵起疑心!
隻是一個同樣地方的吻痕而已!
大腦迅速冷靜。
她趕緊做出一個羞澀的表情說道:“大舅就不要在問了,這個地方還能是誰留下的呢,當然是逸辰了。”
安窈窈頓時覺得,自己的演技真該去拿金馬獎了。
“是麽……?”他眼中仍然有疑慮,心下更是不相信!
就在剛剛,他那大外甥薛逸辰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和這丫頭取消婚約,而且,一提及他這個未婚妻,那薛逸辰的臉上,就是滿臉的厭惡之情。
他,怎麽可能會親自己厭惡極致的人呢?
“真的是這樣嗎?”冷冷地再次確認。
“當然啦。”她說著,又做了一副嬌羞的模樣,撥了撥頭發。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夜爵淡淡的說著,眼底已然恢複了本來的冷漠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