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五鬼遮天行兇秘法
眼見虞家三名修士就在眼前身死道消,被人挫骨揚灰,陰山教一眾修士驚怒不已。
「豎子!敢爾?」
此人當真狂妄,他陰山教修士當前,對方居然還敢如此作為,若不將對方當場誅殺,陰山教顏面何存?
自入南華地界以來,他們還尚未遇到過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
「小子!你找死!」為首一名中年樣貌的修士面色陰戾,怒不可遏。
話音未落,手中一桿黝黑的幡旗便已然激射而出。
那幡旗迎風見漲,須臾間化作數十丈高大,迎著咧咧風聲,漸有凄厲的嚎叫聲從中傳來,陰風陣陣,磅礴而出,一時間化作遮天蔽日的烏雲,籠罩十里方圓的天幕。
李慕言抬手見便誅殺了虞家三名虛丹後期修士,實力自然可見一斑。
陰山教為首之人顯然也沒有狂妄託大,甫一出手,便是全力而為。
李慕言望向天空中陰森的烏雲,陰陰還能看到數之不盡的鬼物穿梭其間,面色有些凝重。
他自然認得,這是陰山教修士較為通用的大威能法寶,名叫「五鬼遮天旗」。
李慕言還在蜀山劍派時,就曾聽正元真人提起過,陰山教的「五鬼遮天旗」雖說僅是洞天至寶,但若是旗中五鬼強橫,其威能便是不如通天靈寶,也相去不遠。
對面這名陰山教的修士,已經是虛丹期大圓滿的修為,他所祭煉的「五鬼遮天旗」想必不會是普通弟子那般的西貝貨。
只是片刻時間,那烏雲中便探出一隻鬼爪,彷彿跨越了數百丈的距離,直接抓在了李慕言面前。
一陣金光迸射,李慕言早已經祭出「牟尼定光珠」這件佛門至寶,將他護在其中。
烏雲中的鬼爪被這寶珠金光一照,閃電般收縮回去,同時傳來陣陣刺耳的尖嘯聲,顯然是被這佛門寶珠克制,吃了暗虧。
便是如此,李慕言也不敢絲毫大意。
五鬼遮天旗這件寶物真正的威能還未顯露,其讓正道修仙之士聞之色變的「五鬼遮天行兇秘法」尚還在醞釀當中。
李慕言只知道這法寶上的這門秘法一經施展,令人防不勝防、詭異莫測,那才是這件法寶闖下赫赫凶威的憑藉。
果不其然!
鬼爪縮回烏雲中不再探出,但是尖嘯聲卻越來越盛。
李慕言驟然發覺體內五臟六腑仿若受到了越來越重的擠壓,只消片刻功夫,必定臟器破碎而亡。
他到此時都不明白,這秘法是如何隔著牟尼定光珠的防禦,直接傷害到自己內腑臟器的。
為了抵禦內腑受到的詭異擠壓之力,李慕言不得不將上、下丹田內的真元調入五臟六腑,以減緩臟腑受到的擠壓。
然而,這隻能緩解一時危機,隨著那股莫名擠壓之力越來越大,李慕言清楚的明白,他堅持不了太久。
就彷彿有無數雙詭異的手,透過他的軀體,直接握住了他的內臟,並不斷加大力度。
陰山教為首的修士眼見李慕言已經中了自己的法寶秘術,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輕蔑的笑道:「徒勞!我倒要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
他對自己的法寶可是極為自信的,若非教中同道,未曾休習過陰山教秘法,根本就無從抵禦這法寶發動的「五鬼遮天行兇秘法」。
烏雲覆蓋之下,已然生成了一處陰域,凡在陰域之中,五鬼來去無影無形,可直接傷害域中任何位置、任何事物,陰山教修士持此法寶對敵,向來無往而不利,無數年來為這法寶掙得赫赫威名,令無數修士聞之色變。
然而,對於李慕言來說,也並未完全沒有破解之法。
李慕言一身法寶秘術,重在攻擊而不在防禦,如今對敵,遇到這般詭異手段,一時不慎方才吃了暗虧。
但卻非絕境。
既是法寶秘術,總歸是要有人操控才能發揮出威力。
李慕言可不相信,沒了操控之人,一件死物還能翻了天去。
隨著內腑受力不斷加大,留給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即便只是這頃刻的功夫,也足夠了。
陰山教數人只見數百丈外的李慕言,眼眸中凶光一閃,身形恍然間便向著自己等人近了百丈,只是半個眨眼的功夫,留下數道殘影,其本人已然來到數人跟前。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李慕言竟然修習了天罡三十六神通之一的縮地成寸,即便是在眾多神通之中,也是極為罕見稀少的神通。
以對方一步跨越百丈的程度來看,這至少也是神通三重天的境界了吧?
陰山教眾人一時驚懼莫名,只看到李慕言抬手掐了個手決,一道忽明忽暗的幽光便從他手中激射而出,呼吸間便刺破幾人倉促間撐起的真元護罩,他們的防禦在這幽光面前,彷彿紙糊一般毫無用處。
頃刻間便身首分離,唯留最後一人離得稍遠,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卻是驚恐著轉身就逃,呼吸間化作一道遁光朝著來路飛遁。
李慕言對這唯一倖存之人毫不理會,化為一道虹光衝天而起,直入烏雲之中,須臾間到了那面幡旗之前。
這法寶少了主人操控,便沒了靈動,靜靜停在烏雲之中,被李慕言一把抓在了手中。
李慕言拿在手中仔細瞧了瞧,微微有些失望。
這法寶材質一般,之所以威能詭異強大,不過是反面上刻錄的詭異符文以及幡旗中收納的鬼物。
李慕言並非陰山教之人,根本無法催動幡旗中的鬼物和秘法,毫無用處。
留在身上,也是不妥,陰山教術法詭異,這法寶留在身上,若是遇到陰山教的金丹大能前來追殺自己,指不定就是個禍害,還不如直接毀了省心。
想到此處,指尖彈出一道白焰,射在幡旗上如同烈火澆油,片刻間便將這法寶燒成飛灰。
他彈出的白焰正是南明離火,最是克制這類陰性法寶,加之威能強大,這法寶材質又一般,自然逃不出被燒成飛灰的下場。
再抬眼看向天邊,陰山教那名倖存的修士已然只剩下一個隱約可見的黑點。
李慕言眉目間泛起絲絲笑意,輕嘆道:「好戲才剛剛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