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危機
見到李慕言出現,場中眾人各自反應不一。
瓊華宮與南華一眾修士俱是面露喜色,他們主要目標便是李慕言本人。
而蜀山劍派一眾長老門人,個個臉色冰寒一片,自蜀山劍派立派數萬年來,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是的,對於蜀山諸位長老而言,妥協和失去威嚴,就意味著自己受到了屈辱。
瓊華宮攬月宮主此時立即上前道:「元道友不愧是一派之長,言而有信。如今這弟子既然已經帶過來,便請道友依言交給我吧!」
潮元真人此時冷冷道:「宮主不是更應該關心貴派秘寶的下落嗎?怎麼倒好像對我這徒兒更加上心?」
「哼!此子膽敢奪我瓊華宮秘寶,元道友可是答應將其交由我瓊華宮處置的。」攬月宮主回道。
元真人此時對著李慕言道:「正主都找上門來了,還不將秘寶物歸原主?」
李慕言冷冷看著眾人,虛弱的回道:「我不知你們的是何物!」
「便是我瓊華宮秘寶顛倒迷仙五雲網,你從青霞門長老處奪了去的。」瓊華宮攬月宮主淡淡道。
「原是這東西,青霞門欲要殺我,反被我誅殺,那東西才被我拾了去,本就沒看在眼裡,不想卻有人真當個寶貝一般,巴巴的跑上門來索要,丟死個人!」李慕言冷笑著,看向在場眾人,諷刺的道。
瓊華宮攬月宮主頓時臉色煞白,被一個輩當眾譏諷,身為一派掌門,臉面何存?
李慕言譏笑過後,手中便拋出一物來,正是那顛倒迷仙五雲網。
「趕緊接著,拿回家去供起來吧!這麼寶貝還能給弄丟了,真是大派風範,我這個無名之輩都替你們害臊!」李慕言毫不留情的再次譏諷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這些人,都是來尋他麻煩的,不就是為了顧長素身上那兩件至寶嗎?
「老和尚!我可沒見過你,你又來湊什麼熱鬧?」李慕言歪著腦袋,看向了性禪師。
他如今背了一身債,場中可沒有一個人會為他話,也不怕將讓罪死。
進入修仙界以來,李慕言一直想著隱忍低調,可是造化弄人,自己卻總也與這些恩恩怨怨脫不了干係。
最後還是站在了所有饒對立面,甚至於到如今還要遭受所有饒批判羞辱。
他錯了嗎?
李慕言認為自己沒有錯,他的所作所為,一直以來問心無愧!
了性禪師喧了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殺性太重,當皈依我佛,洗去一生業力,也為那數百名枉死的可憐之人還了因果!」
「笑話!你不就是想要顧長素遺留的至寶嗎?今日當著所有饒面,我也不否認,顧長素遺留之物便在我這裡,你們都要將我帶走,不就是因為此事?可憐蜀山劍派還被蒙在鼓裡!」李慕言提起真元,大聲道。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蜀山劍派眾人,更是人人訝異,他們可沒想到李慕言竟然與顧長素牽連到一起,竟然還得到了顧長素從歸墟之海中得來的至寶。
一瞬間,蜀山劍派所有長老,盡皆飛身而起,將李慕言護在其中,其目的不言自明。
場中眾人都有自己的謀算,原本各自憋在心裡,如今卻被李慕言盡數抖了出來。
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威壓自邊落下,一道身影豁然出現在眾人上方。
蜀山劍派眾人立即躬身行禮:「見過太上長老!」
來人卻是華陽子。
「元,我聽得一名弟子門中有人修鍊了《血神經》這門魔功,到底是誰?」華陽子到來,卻是淡淡的掃了其餘人一眼,並未理睬。
「回稟師叔!這名弟子乃是流雲峰潮元師兄的弟子李慕言,正是此子!」
華陽子聞言,回頭冷冷看向李慕言,厲聲道:「玲兒可是被你藏起來了?」
李慕言頓時詫異不已,這老頭子是不是閉關修鍊變得走火入魔了。
「弟子也在尋找玲兒師妹,至今未得任何消息!」
「還敢狡辯!我蜀山派弟子中,修鍊《血神經》這門魔功的便只有你一人,你,你將玲兒藏於何處了?」
李慕言實在難以理解,這華陽子為何認定自己與韓玲兒失蹤有關。
「弟子確實不知!」
「好!好!好!邪魔外道,人讓兒誅之!今日老夫便先廢了你的丹田氣海,看你還能硬氣到幾時?」華陽子完,立即欺身而上,龐大的威壓使得李慕言不得分毫動彈,一道精純強大的真元便向著李慕言丹田射去。
李慕言頓時駭然不已,這華陽子修為實在太高了,自己不但在他的威壓之下,真元法力停滯,甚至連神魂都被壓制,不能調動分毫。
金丹大能竟然恐怖如斯!
李慕言全力運轉夢入玄機秘法,終於在華陽子的攻擊即將臨身的時候,調動起一絲神魂之力。
並同時以這絲神魂之力激活替身符,若被那道法力擊中,便以替身符擋災,他被人也會被立即傳送至另一枚替身符藏匿之地,也正好藉此脫身。
然而,下一刻,預想中的法力攻擊並沒有落在身上,李慕言身前卻站著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
「景元師兄?」
「景元師伯!」
「景元?你膽敢違逆老夫?」
這千鈞一髮之際,李慕言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會站出來幫自己。
這人正是景元真人。
原本景元真人並不在現場,如今卻詭異的突然出現,並為李慕言擋下這一擊。
「哼!華陽子!你個老不羞!居然這般不要麵皮,親自對後輩弟子出手,上千年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景元真人看著華陽子,居然以平輩的口吻話。
不僅僅是蜀山眾人,便是場中所有人,盡皆在此時驚疑不定。
「景元師兄?怎敢這般與師叔話?」掌門元真人驚駭道。
「哼!這名弟子!今日本人保下了,若是誰有意見,大可上前一試!」景元真人對著眾人大聲道,氣勢一時無兩,竟似乎未將所有人看在眼裡。